第 一 回 天河幽会(2/3)
硬生生拆开了这一对爱侣,幸好他们的至情感动了天神,允许他们于每年七月初七之夕,作一度相会,而且还命鹊鸟架桥,帮助那牧牛的凡人渡过那迢迢的银河!
年年七夕,多少的小儿女仰望天河,对着银汉双星,寄于博望,为那段感人的恋情一掬同情之泪!
可是今天并非七夕,自己也不是牛郎,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方来了呢?这时耳畔的低吟声又起了,言词一转为哀侧,入耳酸楚不忍卒闻!
“‘鹊桥已命羽奴架,郎行桥上何迟迟,人间一夕十二时,天它光阴仅弹指,朝思想念念此夕,柔肠寸断为相思,花样容颜憔淬尽,盈盈纤腰宽约指,唯恐误却使期去,昨夜已曾点燕去,去岁旧衣不堪着,因波瘦损非往时,新裁统稍作冰衣,又较故袍减数尺,依在天宫苦如此,问即人间不如…”
金蒲孤听得更迷们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闯到了天人交界的银河之畔,而且刚好赶上了牛郎织女的晤会佳期,连忙回头看看,却不见其他人影…
他正想退回去,忽然脚下一阵晃动,连忙低头一看,却见那座木桥已经变成了一连串的鹊马,头尾衔缀,双翅不住地拍动,盛负着他的体重!
他心中一阵迷惑,忽然对面的门楼中走出一个素衣女郎,一半的身子为云雾所掩,只看见她的上半身,纤手连抬,急声叫道:“郎君!快点过来吧,娘子已经等急了卜’金蒲孤一怔道:“仙姑可是在叫我?”
那女郎哼道:“自然是叫你,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凡间一劫,连我都不认识了。
金蒲孤奇道:“我从来未见过仙姑!”
那女郎怒声道:“我叫薛飞瑶,奉瑶池王母之命,前来引导郎君与织女相会,不过才转了三世,你竟全忘了!”
女郎笑道:“你是牛郎转劫的肉身!”
金蒲孤又是一怔道;‘哦”’女郎含笑道:“是的,织女自从与牛郎结姻以来,牛郎已经转了几千百劫,无怪你不会记得了!”
金蒲孤不解道:“我还是不明白!”
女郎道:“你别急,听我一说,你就明白了,织女是仙体,与天地并寿,不会衰老的,牛郎却是凡人,难脱生老病死之苦,所以一定要应劫转生,每年一度与织女相会时,才能保持青春之形,现在你明白了吗?”
金蒲孤想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但是仍然不相信自己的前世会是牛郎,女郎见他犹疑之状,不禁喷怒道:“你这一劫转得太糟了,居然沦入江湖,看来你们的缘分快尽了,我也懒得多说,你见了织女,自然就明白了!”
金蒲孤将信将疑,呆上桥上,没有行动,那女郎叫道:“你还不过来、当真要叫织文良宵虚度吗?”
金蒲孤道:“我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前决不过去!”
那女郎无可奈何地一叹道:“你还有什么疑问?”
金蒲孤道:“牛郎织女之说,只是人间的假想,连神仙都是虚无的,叫我何从信起!女郎长叹一声道:“俗障太深,你真是不可救药了,只为了不使织女大失望,只有花点精神,将你开导得明明白白。
现在我问你,对于和织女定情的经过,你还记得吗?对于你们一年一度的会晤,你还记得吗?”
金蒲孤道:“我只听过那个传说!女郎道:“不是传说,是事实,这是上天假俗人之口,将这段故事流传下来,以免转世的牛郎为俗世所障,昧却夙因,让你在不知不觉间自悟前生因果。
金蒲孤道:“我对前生一无所知!”
女郎连忙道:“你只要记得这段因果就够了,天机去不可脱假如每一世的牛郎都能记住往前之事,岂非陷溺更深,永无超脱之日了!”
金蒲孤道:“我不想妄测天机,但是我至少要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女郎闻言款款行近,对他凝视片刻才道:“我明白了,你不是前因况没,而是天心独钟,把过去的几生经历都没有完全忘掉,才把你弄糊涂了,我问你,你是否觉得与常人有些不同之处?”
金蒲孤摇头道:“这个我倒没有感觉。
”
女郎道:“不!一定有的,只是你自己没有注意罢了,比如说你的天资特别聪敏,凡事过目不忘,对于未知之事,领悟能力特强,闻一而知十,触类即能旁通……”
金蒲孤想想道:“我是比较聪明一点。
”
女郎立刻道:“这就是你的夙因使然,假如你真个凡夫俗子,织女又怎会看上你呢?还有你这一生是否很容易得女轮垂青,有很多女人对你倾心?”
金蒲孤低头不语,女郎道:“我想一定不会错的,她们都是你未来的凡间妻室,所以对你别具好感,而且上天叫你混倍至今,就是怕你记得太多,对她们念及旧情!”
金蒲孤道:“我还是不相信我是牛郎转世!”
女郎一笑道:“你应该不信,因为织女对你守贞不易,却金蒲孤奇道:“你不是日英吗?”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不觉一呆,因为眼前的人,忽然又变成骆季芳了,当他又想改口招呼时,连忙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心中一阵迷糊,连自己也分不出她是刘田英或者是骆秀芳了,左看这边像这个人,右看那边像那个人!
那少妇又凄然一笑道:’‘我一定是瘦得多了,以至于使你认不出了!”
金蒲孤连忙道:“不!我认得!”
少妇苦笑道:“你还能认得你憔悴的妻子吗?”
这句话在他的脑中轰然一震,刘田英是他订下的妻室,骆秀芳是他结过缘的妻子,妻子两个字在他脑中一亮后,他只觉得这个女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