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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恩怨情天大结局> 第七章 玉女销魂

第七章 玉女销魂(3/3)

儿,成名多年,竟连一个年轻后生也收拾不下,众目睽睽下又首遭小挫,她怎能不又羞又气? 是以她恼羞成怒之下,杀机狂炽,厉吼一声,双掌杀着齐吐,凶狠如出押猛虎,疯狂地向柳含烟扑去,凌厉怪异四招,满天掌影飞舞,夹带呼呼掌风,罩向柳含烟周身大穴。

     柳含烟先睹对方一副凶狠噬人神态。

    毫不在意,嘴角微带一丝不屑冷笑,继而一见阴大招式诡异,掌力懔烈,疯狂扑来,人未到,已觉一片刺骨寒风近体,不由心中加强警惕,不敢再以轻视。

     心念一动,坎离真气已运行上身,护住周身要穴,微一提气,足踏师门新创、旷绝宇内的天璇步法,手出万花神掌,寒梅怒放、桃李争春、牡丹乍开、秋菊独瘦四招齐出,满天掌影恍如朵朵鲜花,轻飘飘的不带丝毫劲气,白影门处,迎前与阴大斗为一团。

     顿见凛凛寒风中,飘荡着千万花朵,寒风狂飚袭向一抹灰影,万百飘荡花朵,飞舞空中或走直,或走曲,或成弧形,或成山状,似缓实疾,不时袭向一团灰影。

     这哪里像在作殊死搏斗?分明像在玩把戏,变戏法,可称为奇观。

     这么剧烈的一场生死搏斗,轿中人表情虽不可见,却仍是沉默缄口,不见动静。

     其余七煞也是十四双凶目凝注斗场,面上神色冷漠如前,木然不带丝毫表情,不知是真的镇静,抑是感官有毛病。

     转瞬间,四招已过,二人仍是秋色平分,优劣难判。

     阴大知道自己已丢过一次脸,这次如还不能赢得一招半式,这个脸可是丢不起,四招已过,自己杀着齐出,所用招式又是诡谲怪异为武林所罕见,不想对方这年轻后生仍是仗着那套搞不清名堂的步法,自己掌力眼看就要印上对方,哪知眼前白影一闪已自掌隙中穿过,而且所用的一套掌法更是博大奇奥,看起来轻飘飘的,毫无一丝劲道。

    其实对方一双手掌距离自己还有数尺,自己已感一股雄厚暗劲,漫天而来,迫得自己有窒息之感。

     而且这年轻后生内功精湛,深不可测,掌上暗劲,一阵强似一阵,源源而来。

     阴大不由越战越惊,越惊也越怒,嫉妒之心大炽,心想: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自己不见得能讨得好去,而且今日如不施杀手,趁机除去这后生,日后终是个扎手人物,后患无穷。

     心念一决,凶日杀机狂炽,仰天一声咯咯怪笑,笑声中,招式突变,最凌厉杀着天魔乱舞倏地使出,双掌连坏交错,手腕一震,掌影千百,不分虚实,难辨真伪,夹带阵阵寒冷刺骨狂飚,拍向对方周身大穴。

     柳含烟神目如电,见阴大一面出招,一面凶睛乱转,就知她要倏下毒手。

     心念一动坎离真气又加两成,护穴戒备。

     果不出他所料,真气方加,阴大怪笑一声一招天魔乱舞已使出,刺骨寒风惊涛袭岸,猛扑而至。

     柳含烟剑眉倒挑,星目杀机顿现,仰天一声龙吟长啸声中,万花神掌三绝招之一万花齐放,倏地拍出,顿见满天花朵飘荡飞舞,一个花朵迎上一个掌影,不多不少,丝毫不差。

     满天花朵与满天掌影甫合,猛听“砰”的一声震天大响,花朵手掌倏各化为二。

     柳含烟雪白儒衫飘扬,身子微微一晃,俊面神采依旧,阴大却已暴退五尺,胸部起伏剧烈,一张狰狞凶面阵白阵红。

     阴大气得满头灰发根根竖立,一咬牙,倏地探怀取出一物,扬手就要向柳含烟打去。

     “住手!”一声银铃般轻叱自轿中传出。

     阴大浑身一颤,果然乖乖将手垂下。

     “连一个年轻后辈也收拾不下,还敢逞强!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回来!” 声音清脆、柔和,悦耳中带着一股慑人威严,使人不由自主伏首听命。

     阴大刹时面如死灰,狠狠的瞪了柳含烟一眼,默默退回原位。

     柳含烟一见轿中人唤回阴大,俊面一沉,剑眉微轩,冷冷喝道:“在下与汝等素不相识,更谈不上仇恨,汝等何故无端出手拦击?要知在下也非畏事之辈,今日说个清楚便罢,不然,哼!哼!” 话声甫落,轿帘内一声轻笑,恍如珠走玉盘,笑声一住,冷冷接道:“何谓无端?眼下尊驾就犯了两条弥天大罪!” “在下愚昧得紧,不懂姑娘所指。

    ” “两条大罪第一条不必说,因为单只第二条,尊驾就死有余辜!” 柳含烟双眉深蹙沉思半晌,再也想下透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知道这又是一项莫须有,凭空捏造的罪名,目的只不过是取自己这条性命罢了。

    他不由气往上冲,方待发作,心中一动,强捺一口怒气,又冷冷问道:“姑娘不妨说说看,如果在下真的犯了什么罪,在下认命就是!” “哪怕你不认命?”轿中人又是一声轻笑,又道:“不过,只要尊驾识得时务,答应一个条件,这两条大罪暂可免去!” “在下说过,姑娘且将这条罪先说说看!” 轿中人一阵默然,似是有所犹豫。

     片刻,银铃之声又起:“尊驾可是遗失一本玄玄真经?” 此言一出,柳含烟心中猛震,惊讶欲绝地急道:“不错!” 微顿接道:“姑娘何以知道?” “我就是取走那本玄玄真经的天涯-……” “凤”字尚未出口,柳含烟已舌绽春雷,怒喝一声,身形闪处,身形闪电扑向香轿,半空中双掌吸足真力,一招春雷乍呜,夹带凌厉绝伦罡风,疾向轿顶拍去。

     就在这一片凌厉罡风距轿子不到五尺的刹那间,木然仁立的阴阳八煞突然吐气出声,十六双手掌齐扬,迎着柳含烟拍出的一片狂飚各拍出两掌。

     猛听“砰”的一声震天大响,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这一掌真是惊天动地,泣鬼惊神。

     柳含烟人在空中,地位上已吃了亏,加以对方八人一齐发掌,无异一掌齐聚八人真力。

     双方掌力甫接,柳含烟猛党面前数片强劲无比的狂飚齐齐卷到,身形被震得血气浮动。

    连翻飞倒,心中大骇,忙暗运大力千斤坠落下身形,方始拿桩站稳。

     他这边被震飞退,阴阳八煞虽合八人之力与他齐对一掌,却也被震得各倒退三四步方拿桩站稳,各人冷漠的脸上悚然动容,瞬间却又冷漠如前。

     柳含烟落地后,微一运气,自己经脉内腑毫无不适,心中大定,星目一扫八煞,暗暗忖道;这天涯一凤与这阴阳八煞是何路数?功力竟如此深厚惊人,适才一掌自己已被震得血气浮动。

    观此情势,他们必不肯就此罢手,稍时如果他们不顾武林道义联手齐上,自己今日势难幸免,说不定就得埋骨在荒郊旷野了;看来今天非得使出师父一再训示,非到必要不可使用昔年威震宇内的不知名神功应敌不可! 他这边暗自心惊,那边阴阳八煞比他还要惊骇,以他们八人的功力各拍出两掌,力道何止千钧?就是铁人也受不了,而这不知来路的年轻后生,只不过被震得连翻倒退而已,落地后神色依旧,突然无伤,跟无事人一样,而且自己八人也各被震退数步,血气微感浮动。

     双方沉默半晌,空气一寂如死,但谁都可以感觉到沉寂的空气中,火药气味很重,并不是一片祥和气氛、任谁也可以料到,这沉静的片刻正象征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一场惨酷的生死搏斗即将在这蔽天密林,乱坟荒冢之间展开。

     果然,片刻沉静之后,柳含烟剑眉轩动,面布寒霜,冷冷发话道:“姑娘佳人,奈何做贼,乘人不备,盗去在下真经在前,复恃众逞凶于后,似这等行径,实令在下齿冷!” 话声甫落,轿中人一声轻哼,接道:‘你能抵得住我轿前八煞合力一击,功力确是不凡,姑娘今日就破例与你说个明白,听着!” 至此微顿,接道:“尊驾确也狡猾得可以,竟以一本赝品混淆耳目,姑娘一时不察,竟也中了尊驾鱼目混珠之计,至令我师尊险些走火人魔,所幸我师尊功力旷代、技绝天人。

    一发觉有异即时收功,虽如此仍受一场虚惊,当时我帅尊大为震怒,即日饬令门下所有弟子,一发觉尊驾行踪,务必格杀回报,咎由我起,姑娘以待罪之身,亲率八煞重下江湖,誓必觅得尊驾行踪,如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我狭路相逢,你说你是否死有余辜?” 柳含烟听轿中人甫说这几句之时,已是气往上冲,但为了解全貌,只得强捺怒火静听对方把话说完,容得轿中人说完最后一句,他已是怒不可遏,一张俊脸气得灰白,剑眉倒挑,仰天一阵震天狂笑,这阵狂笑是怒极而发,暗中已将坎离真气渗人笑声中。

     笑声如龙啸在天,如鹤唳九皋,由低而高,直透云表。

    由高再昂而至三折,震得空谷回音,密林树叶籁簌而落,野兽为之惊逃,飞鸟为之倏坠。

     约莫盏茶时间,笑声由云端一泻而下,倏然止住。

     笑声一落,柳含烟星目一扫对方。

     轿帘低垂,轿中人表情虽不可见,但阴阳八煞却已个个如大病初愈,面如死灰,通体衣衫尽湿,缓缓自盘坐运功相抗中收腿站起。

     柳含烟嘴角掠过一丝不屑的微笑,冷哼一声发话道:“好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好个死有余辜!这话要是由在下口中说出,似乎倒更为恰当些。

    ” 至此微顿,又道:“姑娘的是利口,似这种鼠窃狗盗,反咬失主一口的行径,在下倒是首次见到,真经既是赝品,姑娘何妨璧还在下……” 话犹未完,轿中人已冷冷接口道:“一册废纸,哪个稀罕,接住!” 轿帘一动,一本淡黄色小册已自轿中飞出,来势缓慢异常,竟似有线牵引一般,冉冉向柳含烟平飞而至。

     显然轿中人也有意露上一手。

     柳含烟微一探掌已将这本小册于接在手中。

    册子入手毫无力道可言,哂然一笑,说道:“好一式虚空接引!”心中不由暗暗叹服。

     他星目微瞥手中小册,果是昔日自己所遗失那本玄玄真经无讹,不由一阵愕然,暗暗忖道:自己用意不过想试试她话里的真伪,不想她果把这本真经璧还;难道真如她所说,这本玄玄真经是赝品?……不会,那老人会为它而丧命……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本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奇珍,她断不会轻易还给自己,何况自己也曾因照真经口诀练功,险致走火入魔。

    看来她所说不假。

    就算是赝品用p是她咎由自取,也怪不得自己呀。

    不对1她出手拦击自己,原因绝不如此单纯,她曾经说过,还有一个原因,今天先把这件事弄清楚,真经真伪,且等自己回山禀明师父再说! 忖至此,将这本小册随手揣人怀中,冷冷一笑,道:“玄玄真经是真是假,目前单凭姑娘一面言词,在下无法遽下定论,即使是一本赝品,姑娘夤夜潜人在下室中,乘人不备,盗走真经,似乎已有欠光明磊落,在下以姑娘不乘人之危,尚有一点仁心,不欲再追究姑娘盗经之罪,已属不为己甚!姑娘令师险遭不测,在下以为咎不在我,故姑娘所谓第二条罪,在下不敢认可,敢请示下所谓第一条弥天大罪!” 轿中人默默不语,似在犹豫…… 半晌,似有所决定,银铃之声又起:“第二条罪状你是否认可,不关宏旨,单就第一条罪状尊驾也足死有余辜!” 至此微顿,又接道:“尊驾所犯第一条罪状,乃家师手订,凡触犯者,格杀无论!” “姑娘可否说明内容?”. “这一点现在恕无法奉告!” “要等到什么时候?” “尊驾临终前!” “就凭你们九人?” “姑娘轿前八煞已绰绰有余!” “姑娘有自信?” “至目前为止,尚无一人能侥……” 轿中人“侥”字方出,似猛觉失言,倏然住口。

     柳含烟心中一动,疑窦大起,剑眉连轩,沉声问道:“如此说来,姑娘是承认曾经杀过多人了?” “不错!” “可包括终南一派在内?” “姑娘未曾说过!” 好犀利的口才!好敏捷的心智! 此言一出,柳含烟不禁一怔,倏然舌结。

     两人这一问一答,语气虽甚平和,但在这平和语气中,却隐伏无边杀机,尤其这轿中人,面貌虽不可见,但就那恍如九天仙乐的呖呖莺声来说,人也必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丽,以一位绝代风华的佳丽谈笑生杀,语气柔和且能从容不迫,更能使人寒意砭骨,望而却步。

     柳含烟张口结舌的沉吟半晌,心中又是一动。

    轩眉倏然问道:“姑娘可否见告令师是哪位高人?” “家师……” 轿中人“家师”二字甫出,蓦地蔽天密林后数里外传来一声厉啸,声如鬼哭狼嚎,刺耳难听已极! 啸声甫落,轿中人倏然住口,接着狠声又道:“今日姑娘有要事欲急往料理,且饶过你这一遭儿,异日相逢,定必取你性……” 在这种疑云四起之际,柳含烟岂容她离开?故而不等她把话说完,已大喝一声:“且慢!”随即闪身近前两丈,欲阻止她离去。

     轿中人哼一声冷笑:“尊驾敢是要拦阻姑娘离去?” “正有此意!” “你自信能留得住姑娘?”轿中人冷冷又道。

     柳含烟剑眉一轩,道:“不信你就试试!” “咯……”轿中人一阵银铃娇笑,悦月动听如珠走玉盘,凤鸣九天,但却隐透无限杀机。

     笑声一落,冷然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姑娘今天就试试你有什么超人能耐,留得住姑娘。

    ” 至此一顿,冷冷喝道:“阳煞留下两个,领教这位相公绝学,但不得久留,盏茶后速赶往预定地会合,走!” “走”字甫出,六名轿夫前四后二,抬起轿子向来路飞驰而去。

     柳含烟不料轿中人会有些一着,微一怔神间,轿子已到十丈开外,心中大急,怒喝一声,闪身就要追去。

     身形方动,两名面目冷漠狰狞的彪形轿夫,各一飘身,如鬼魅般,一左一右拦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各扬双掌齐疾拍来。

     四股炙热掌风,如狂飚般一齐卷向身形方动的柳含烟。

     柳含烟心中大怒,狂喝一声:“找死,让开!” 双掌倏扬,迎着来势各拍出一掌。

     猛听“砰”“砰”两声震天大响,劲气四溢,砂石为之乱飞,四周气流狂旋。

     两名轿夫脚下各退半步,柳含烟也为对方凌厉掌震得微微一晃,进势一室。

     星目向前一望,他更是又急又气,原来在这双方甫对一掌的刹那间,那顶轿子已隐人蔽天密林,踪迹下见。

     他气急交集之余,一腔怨恨全发在眼前出手拦阻他的两名轿夫身上。

     他胸襟开阔超人,在这种情形下犹不愿乘人之危,容得两名轿夫稳定身形,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白影闪处双掌并指如剑,分袭二人将台要穴。

     柳含烟含怒出手,威力岂是等闲?指犹未到,两缕凌厉指风,已破空袭向二人胸前。

     阴阳八煞,功列武林一流高手,一身武学自非泛泛,二人各一飘已让过这两缕指风,然后一左一右,成弧形欺进,各探右掌疾扣柳含烟双腕脉门。

     柳含烟一击不中,虽知二人一时难以收拾得下,但他傲骨天生,并未将区区二人放在心上,容得两掌近臂,晒然一笑,足踏天璇步只一闪身已自二人间隙中转至二人身后,回身双掌疾探,五指如钩,分拿二人项头。

     二煞眼见一抓即将奏功,心中不由一喜,哪知自己手掌距离对方双腕不到两寸,倏觉眼前一花,已失对方所在,方诧异间,猛觉脑后劲风袭到,心中一懔,各忙一提气,向前疾飘一丈,转身四顾之下,不禁为之气结。

     对方伫立原地,并未追迫,而且还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这口气二煞如何能咽得?各厉吼一声,齐扬双掌,恶狠狠地扑上,状如厉鬼,狰狞可怖,四双手掌翻飞,夹带呼呼狂飚般掌风,各拣对方要害猛施杀手。

     柳含烟仰天一声朗笑,笑声中白影一闪,身形已闪电迎上。

     顿见,劲气四溢,掌风飞旋,满地飞砂走石中,两灰一白三条人影走马灯般战做一团,三条人影屡合屡分,两条灰影进退之际疾若闪电令人目不暇顾,一团白影更是如棉絮纸球般在两条灰影之间飘来荡去,如果这不是一场殊死搏斗的话,这种景象倒是颇为好看。

     倏忽已是十数招过去,柳含烟以一敌二虽未感到吃力,但一时却也不易收拾下二人。

     又是数招过去,双方仍是秋色平分,优劣难辨。

     柳含烟不由心头火起,剑眉一轩,就要改施万花神掌克敌。

     蓦地,蔽天密林后数里外又传来一声厉啸,发声处与适才一声厉啸相同,只是啸声却较适才一声为短促。

     两名轿夫,啸声入耳,倏地脸色一变忙互一打手势。

     柳含烟神目如电,早已洞悉二人企图,意念飞快自脑中掠过:如自己判断无错,这一于人与终南一派尽遭暗杀血案必有牵连,换句话说,这干人与武林悬案也不无关系,自己一时疏忽,九个人已溜七个,由于适才一声同类相召,限前这两个人又有溜掉的企图,仅有这一条线索如再失去,宇内广大人海茫茫,日后自己何处再去寻访…… 忖至此,手上不由一紧,万花神掌三招已出。

     他料想得一点不错,这两名轿夫的确是要脱身。

     二人见柳含烟招式一紧,心中不由一急,互一施眼色,连环杀着猛施,刹那间二人向柳含烟连攻八腿十六掌,招式诡异难防,连绵不断的凌厉掌风中,夹带阵阵炙热,中人欲昏。

     柳含烟左右受敌,对方招式又是诡异万分,防不胜防,加以阵阵炙热迎面扑来,手上招式不由微微和缓。

     二煞何等样人?对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倏地,二人又各猛向柳含烟拍出一掌,然后借这一掌之力,身子向外飞退,瞬间已是飞出五丈之外。

     二人甫一退,柳含烟已如影附形追上,冷哼一声,五指向着二人背心曲指连弹。

     就在这同一时间内,二煞也倏地回身,冷笑一声,各扬手向柳含烟打出一物。

     二煞手中物方一打出,猛觉一缕劲风迎面袭来,要躲避时已是不及,各自猛党左助间一阵剧疼,全身如遭千钧重击,惨嚎一声,转身忍痛飞逃旋即没人林中。

     柳含烟一见自己弹指神通已重创二人,心中一喜,方待追赶。

     一抬头,猛见两点绿芒一左一右向自己迎面飞来,只当是普通暗器梅花针一流,晒然一笑,儒袖一挥,就要去接。

     蓦听背后有一苍劲声音喝道:“娃儿连退,此物接不得!” 紧接着两宗白色物体,“忽”地一声从自己头上掠过,闪电似的,迎着两点绿芒飞去。

     四物甫接,“吱”“吱”两声悲鸣,两宗白色物体砰然坠地。

     柳含烟星目微瞥,已看清是两只纯白野兔,在地上一阵翻滚后一跃两三尺坠地而死。

     他心中颇觉不忍,剑眉一轩,倏然转身回顾。

     身后五丈外站定一位鹑衣百结的老叫化。

    这位老叫化身材矮胖,满头白发如乱草,正眯着一双老眼,笑吟吟的注视自己。

     柳含烟心中虽然不满老叫化以两只白兔迎挡暗器,但是人家到底对自己有援手之恩,一整儒衫,就要上前拜谢。

     蓦听老叫化哈哈一笑,道:“娃儿,你可是不满意老化于牺牲二条无辜的小生命么?” 接着,一双老眼一瞪,倏地精光四射,似已看穿柳含烟肺腑。

     柳含烟被他一语道破心事,不由俊面一红,又被老叫化一瞪,心中不觉一懔,暗道:这老叫化好厉害的眼光,好精湛的内功。

    如此看来,这老叫化一身修为怕不在一甲子以上…… “娃儿,你可听见老叫化问话?” 柳含烟只顾沉思,忘了答话,经此一喝,翟然惊觉,在面又是一红,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嗫嗫嚅嚅地道:“晚辈……晚辈……” “什么晚辈不晚辈,老要饭的不喜欢这一套,你且回头看看身后!” 柳含烟不知他用意何在,依言回头一看,灵光一闪,心中大震,如倒翻五味醋瓶般不知是惊是喜,是悲愤抑或可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身后地上的两只死兔,早已尸骨无存,留在地上的,仅是两小摊黄水! 老叫化一见柳含烟看过身后黄水全身微起一阵颤抖,神情甚是激动,似是已令他触目心惊,笑呼道:“娃儿……” 柳含烟猛觉自己失态,忙一敛神,他因知眼前这位老叫化是位风尘异人不喜俗礼,故也未加客套,星目满怀歉意一注老叫化,恭声道:“老……前辈,可知这是何种暗器?竟如此歹毒?” 老叫化心领神会,一跺脚,嘿嘿尴尬一笑,接道:“这下你可把老要饭的考倒啦!我只知道它是浸有剧毒的玩意儿,可叫不出名堂来!” 此言一出,柳含烟双眉顿蹩,倏又陷入沉思之中:这两只兔子的死状,与终南派年轻高手一样,俱化一摊黄水,这浸毒的暗器不知是否就是玄云道长临死前所说的蚀骨毒芒?要是的话,自己适才太险啦,华山仲孙前辈若在此,必能给自己解答这个疑问忖思至此,猛听叫化大叫一声:“啊呀!”把沉思中的柳含烟吓了一跳。

     继而听他自言自语接道:“娃儿!你可是叫柳冒烟?” 柳含烟不防他有此一问,愕然之余,又好气又好笑,微一摇头笑道:“晚辈叫柳含烟!”“含”字特别加重语气。

     老叫化举起巴掌一拍脑袋,叫道:“对!柳含烟!喂!柳娃儿,我那寒梅丫头要我告诉你,现在不必上哀牢找魔惠子算帐啦!她现在是老叫化的义女,现在很好,叫你不要挂念,过两年她会去找你,我的责任完啦,老要饭的去也!” “也”字方出,身形一晃,人已失去踪影。

     柳含烟吃他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要出声阻拦已是不及,惊讶叹服之余,不由失声笑出,好在他已知道梅妹妹已经脱险并且列人这风尘怪人门墙。

    咫尺天涯,伊人仍是不知何处,这老叫化又不知是何人,欢喜安慰心情中,却又平添一丝惆怅。

     如今哀牢他已可暂时不去,略一沉思,便决定先把眼前这件事弄清楚再说。

     沉思间,无意中目光触及地上两小摊黄水,心中一动,白影闪处,人已如一缕轻烟般飘向蔽天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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