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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独孤红最好的作品> 第七章 玉女销魂

第七章 玉女销魂(2/3)

疑的人轻易离开,否则,最低限度,他两人亦应出声喝问,怎地见了自己竟恍若未睹,呆呆愣立? 忖思至此,心中又是一动,蓦地联想起自己人终南派势力范围数十里,而未见任何明桩暗卡一事。

     前后经过加以联想,不由对适才所见、依树而立的两个中年全真更为可疑,心念至此,行侠之心顿起,微一晃身,疾如流矢划地,向两片蔽天密林扑去,以察究竟。

     才近密林,已看出这两个依树而立的中年全真面色蜡黄,双目紧闭,竟似如梦方酣,动也不动,对柳含烟已来至近前,恍若未觉。

     柳含烟神目如电,早已看出二人情况有异。

     近前一探两人气息,果然,两人早已死去多时,不觉骇异。

    在心存戒惧之下,星目一扫,两人一身道袍完好无损,目光所及,毫无一点外伤。

     看得柳含烟剑眉深蹙,微一沉吟,探掌疾按二人头卢。

     两颗头卢垂处,两人脑后玉枕穴上,赫然各有一个纤细指痕,痕迹宛然,入骨约三分。

     柳含烟剑眉双挑,暗暗忖道:由这两人年纪及一身装束看来,必是终南二代高手,但由两人死状看来,显然又是在毫无防备情况下猝然遭受暗袭而死,更由此可知这出手杀害两人之人定是武林绝顶高手无疑,不然两人不会在终南防卫森严的情况下,毫无所觉的遭人格毙,这两人尚且不免,终南其他诸人堪忧忖思至此,不禁心中大震,顾不得再思其他,猛提一口真气,一式天龙行空穿林而出,半空中再换天龙振尾,双足连踹,展开绝世身法,疾如一缕轻烟,向峰顶玄真观扑去。

     沿途,星目余光所及,每隔十余丈便是一具尸体,道俗皆有,且年纪均在中年,死状一如山下二人,这些人显然都是终南派二代高手,也是该派散布在玄真观外的明桩,其余暗卡此时未见现身,谅必亦遭毒手。

     柳含烟一路越看越惊,越想越怒,盛怒之下,仰首一声龙吟震天长啸声中,身形更疾,身法如电。

     这条幽径长逾千丈,直通峰顶悬空崖上玄真观,婉蜒曲折,盘旋迂回。

     两旁苍苍翠微纵横,新篁绿竹成荫,青萝满目,老桧参天。

     往日乃是骚人墨客探幽揽胜,寻灵兴感,名士豪杰共挥美酒,长吟松风的绝佳聚会所在。

    今日一变而为丰都栈道,地狱门径,大好胜地而今弥漫一片血腥。

    怎不令这武学旷世、俊拔洒脱的柳含烟目睹惨状,平添一段恨事? 柳含烟身法如电,甫飘上悬空崖,迎面一股血腥扑到,一幕悲惨绝伦,令人发指的情状映入眼帘,直令他悲愤填膺,目眦俱裂。

     悬空崖上,玄真观前,终南派门下尸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断臂折足,有的身首异处,浑身伤痕累累,几无一处完肤。

     如茵草地上,血河四流,色呈紫黑,显已凝固多时。

     兵刃完好的、断折的弃散一地。

     这些躺了一地的尸体中,道俗皆有,年纪均在中年左右,显然又是终南二代弟子,与山下二道,沿途众尸,隶属同辈。

     玄真观朱红大门敞开,由柳含烟立足处望去,因有一堵风火墙遮住内部,里面状况如何,无法得知,但就雪白风火墙上的斑斑血迹看来,玄真观内也必经过一番剧烈搏斗,死伤不想可知。

     柳含烟剑眉倒剔,杀机狂炽,心念一动,坎离真气护住周身大穴,闪身飘进观内。

     甫绕过风火墙,星目瞥处,不由一愕。

     他原以为观内如同观外一般,也必是横尸遍地,触目心惊。

    哪知大谬不然,除那堵雪白风火墙上的斑斑血迹外,偌大玄真观内竟是空荡荡的,无一丝人影,四周寂静如死,地上更无一具死尸,有的仅是十几摊腥臭,中人欲呕的黄水。

     柳含烟一时剑眉深蹙大惑不解,暗暗忖道:山下和观外死的全是二代弟子,怎地这三代弟子却一个也未看到。

    略一沉思,疾步遍察观内各云房。

     数十间陈设雅致,点尘不染的云房中,除了各有数摊腥臭黄水外,仍是未见一个人影。

     柳含烟怀着一颗困惑的心,跨出最末一间云房,穿过曲折幽廊,直奔祖师大殿。

     大殿内,神龛上黄慢低垂,祖师神像庄严肃穆,栩栩如生。

     大殿书栋雕梁上,分挂十六盏琉璃宫灯,灯内烛光犹明,烛烟袅袅,临风摇曳,此时却显阴森可怖。

     殿内摆设不多,柳含烟立身大殿门口,对殿内可一览无遗。

     殿内,空荡、寂静,毫无声息。

     柳含烟双眉深蹙,讶然欲绝,微一沉吟,就要转身离开大殿。

     蓦地,一丝极其低微的响声,传自神龛前供桌桌围下。

     柳含烟闻到声息,猛地回身,剑眉一轩,沉声喝道:“何方高人隐身桌下?请出来容柳某一见!” 半晌,桌围静垂如前,毫无一丝回音。

     柳含烟尚以为自己听觉有误,默运天耳通一听。

     一点不错!供桌下一阵急促而极其轻微的呼吸,异常清晰的传人耳鼓。

     柳含烟剑眉双剔,冷哼一声:“尊驾既敢只身上得终南,谅必不是无名之辈,何用如此畏首畏尾?如再不现身,休怪在下要出手得罪了!” 呼吸之声依然似入耳中,就是得不到回音,这人倒也真沉得住气。

     柳含烟不由气往上冲,功贯右臂,聚足掌力,星目神光炯炯注定桌围,眨也不眨。

     然后,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供桌。

     供桌下那人却仍如睡死了一般,对柳含烟沉重的脚步声竟似恍若未觉。

     眼看距供桌不到五尺,柳含烟倏然上步,舌绽春雷,大喝一声,扬掌劈下。

     “哎……哟!”就在他掌力甫发的刹那间,猛听桌底下传来一声痛楚欲绝的呻吟,这声呻吟极为微弱.似发自生命垂危、奄奄待毙之人的口中。

     柳含烟瞿然一惊,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一声:“不妙!” 侧身扬掌,硬生生地将已发出的千钧掌力骤然收住,一个旋身,复又面对供桌。

     饶是如此,却仍有一丝劲气逸出,“评”的一声,这只檀木供桌已吃这仅余的一成真力,震得四分五裂,台布木片飞扬。

     供桌已毁,地上赫然蜷伏着一位白发技散的高年全真。

     一身道袍破碎零散,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几无一处完肤,左臂已折,右掌中仍紧握一柄断剑,气若游丝,正奄奄待毙,一张颇为英武的苍白老脸上,不时掠过一阵痛苦的抽搐。

     还好有那只坚逾铁石的檀木供桌,挡住了那仅有的一成真力,不然这已负极重外伤、奄奄待毙的老道,再遭此一击,早就魂归道山! 柳含烟看得心头猛震,暗道一声:惭愧!急忙飘身上前,迅探右掌,紧抵在老道背后命门穴上。

     一股真力,源源不断的自柳含烟右掌心,经老道命门穴涌入体内。

     瞬间,老道呼吸渐渐由轻转重,呻吟声跟着呼吸的转重,也越来越大…… 须臾,老道终于由濒死中幽幽苏醒。

    勉强睁开一双无神的老眼,只微一瞥,满带伤痕的身子微起一阵颤抖,又复闭上,两颗豆大泪珠自眼角滑落。

     这是一个人濒临生死的一刹那,万金难买,也是宝贵异常的一刹那。

     这是老道一身内功修为,显然甚为精湛,不然他绝不可能身负极重伤势,面临死亡边缘,凭一口真气,撑持到今。

     柳含烟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一刹那,稍一延误,这宝贵的一刹那,将永不再来。

     默一运功,又加一成真力,口中急道:“道长武林前辈,当知此时之重要,请勿多言,晚辈问一句,道长答一句就行了。

    ” 高年全真在柳含烟至上无伦、精湛无比的真气灌注下,得以暂时苟延片刻,此时他似乎已较为清醒,闻言,勉强略一颔首。

     柳含烟把握这宝贵的刹那急道:“道长上下怎么称呼?此间是谁下此毒手?” 这句话显然刺中这濒死老道的隐痛,他全身猛起一阵微微的颤抖,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道:“贫道玄……云……” 柳含烟闻言瞿然一惊,暗道:原来这老道竟是终南掌门师弟一字慧剑玄云! 老道才吐出这四个字,似是真力不继,脸上一阵痛苦抽搐,全身又是一阵颤抖。

     柳含烟见自己才问一句话,玄云也只是才吐四个字,就已感真力不继,支撑不住,心中不由焦急异常,知道自己此时如加真气,玄云在灯尽油枯的当儿,无异促其早死,自己手掌又不能离开玄云命门穴,正感左右为难,焦急异常之际。

     突见玄云在一阵急促喘息之后,脸上倏现异采,精神也突转旺盛。

     他知道这不是好现象,这正是一个人在生命即将灯尽油枯之前的回光反照,心中不由大急,忙呼道:“道长!……” 玄云微一摇头,嘴角掠过一丝抽搐,接道:“贫道已属灯尽油枯,援手大恩,贫道当结草街环,敝派二代高手皆已溅血殉派,三代弟子俱在蚀骨毒芒下化为摊摊黄水。

    ” 至此微顿,长叹一声,神情激动异常,又复接道:“想不到贫道已届濒死,犹能侦知武林年轻高手失踪悬案的真象……” 至此,因为过分激动,身子又是一阵颤抖和一阵急促的喘息。

     柳含烟猝闻玄云已知道这震惊天下武林悬案的真象,不由惊喜欲绝,神情也跟着激动起来,但是他知道此刻的玄云,真元将尽,不容自己打岔,只有强捺一颗似要跳出的心,静待下文。

     半晌,玄云强自挣扎,艰难异常地又道:“请少快转告敝师兄,杀天下各……门……派……高手……者……” “是何人!是何人!”柳含烟大急,不由脱口狂呼。

     “地……”, “地”字甫出,玄云全身猛地一阵痉挛,几次张嘴,欲言不能,“哇”地狂喷一口鲜血,随即两眼一翻,便告魂归道山。

     柳含烟一阵黯然,缓缓收回右掌,站起身形,星目凝注玄云尸身,呆呆出神。

     他暗暗自忖:这些凶手真是心狠手辣,惨酷绝伦,借大的一个终南派在他们的魔掌下,竟不留一个活口,天道不爽,鬼使神差的竟让自己发现这濒死的一字慧剑玄云,使年来震惊天下武林的一代悬案,总算获得一点蛛丝马迹,但是自己从玄云口中也仅仅获悉,武林各门派年轻高手是在歹毒绝伦的蚀骨毒芒下,被毁尸灭迹化为摊摊黄水,再有的便是一个“地”字,这是数年来在茫茫人世中唯一的线索。

    自己适才为什么不阻止他多说废话?如果适才自己能及时阻止,现在岂不是可以知道这令人发指的凶手到底是谁了?蠢才!糊涂!简直越想越恨,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 一腔悔恨无处发泄,扬掌劈向殿顶悬挂的十六盏琉璃灯。

     一阵猛烈无俦的罡风过处,十六盏琉璃灯顿化千百碎片,满室飞舞,洒了一地。

     柳含烟一见自己掌碎宫灯,猛地一丝悔意:自己糊涂,怎地拿人家祖师殿中照明灯来出气? 一咬满口银牙,狠狠地猛一跺脚,地下青石方砖立碎数块,白影闪处,身形电射出殿。

     就在柳含烟跃身射出的刹那间,祖师殿门口飘然落下一个鹑衣百结、白发满头的老年叫化,望着柳含烟身形刚逝的一道白光,炯炯目光又一扫殿内,哺哺自语道:“我那宝贝丫头,果然料事如神,老叫化在秦顶绝岭餐风宿露,苦苦等候了三天三夜方始将这娃儿等着,不想这娃儿身法如此之快,老叫化迟来一步,他身形已渺。

    我得赶快赶下去,今天老叫化要是把人追丢了,丢人事小,那宝贝丫头再冲老叫化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可受不了!” 说完,望了殿内玄云尸身一眼,长叹一声,晃身而去。

     柳含烟怀着一颗悔恨的心下了终南,一路飞驰。

     他适才在玄真观祖师殿内,由已死的玄云口中虽然获得“蚀骨毒芒”与一个“地”字,但是这两条线索,俱属茫茫,略一寻思之下,便决定先上哀牢去救出梅妹妹,再依这两条线索追寻真凶。

     故而一下终南,毫不犹豫,便向横亘在川陕交界处和米仓、大巴两条山脉飞驰。

     他为救人心切,急于赶路,唯恐惊世骇谷,避开官道拣距官道半里许的一片荒凉起伏山岗,展开绝世身法,直奔川境。

     这一带若说荒凉,可是一点不假。

     当地的居民都是做小本买卖的,大都靠近官道两旁搭棚摆摊,招揽过往旅客,买卖所得,用以维持一家生计,如若离宫道过远,生活自难维持了。

     是故,利之所驱,这一带的居民一家一家的搬近官道,年经日久,就搬得一家也没留下,这么一来,使这原本就已经够偏僻的山岗更显荒凉。

     丘陵起伏,向西南川境蜿蜒向前远眺,但可见丘陵起伏,或高或低,或大或小,丘陵之上,野篁丛生,一望无垠,数十里内难见炊烟。

     右侧半里外,是由长安通往汉中的官道,每日都有上千旅客匆忙来往,熙往攘来。

     左侧半里以内,是一片无际的乱坟荒冢,有的泥土犹新,有的却已墓顶洞开,棺木显现,白骨暴露,虫蛇隐现,鼠狐出没。

     半里以外,是一片长延数十里,桧、杨杂生的蔽天密林,密林内因终年难见天日,故由林缘内数二十丈进去,即黝黑难辨五指。

     这确实是一处极为荒凉偏僻的所在,如果有人要在此剪径劫道,绑票杀人或做些秘密勾当,这一带称得上是绝佳的下手之处。

     一点不错,柳含烟就在此遭人围攻,险些埋骨密林。

     柳含烟离开终南以后,避开官道,拣官道左侧半里外一处荒凉山岗,展开绝世身法,径向米仓、大巴二山脉飞驰,儒衫飘扬,恍如一缕轻烟,迅捷无比直如御风飞行地向前飘进。

     他一面飞驰,脑海中一面寻思适才在终南绝顶玄真观内,一字慧剑玄云道长临死前所吐露的那个“地”字。

     想着,想着,身形不由渐渐缓了下来,不觉十余里过去,仍是毫无所获。

     飞驰间,他隐约瞥见左侧半里外蔽天密林边缘上,有一条黑影形若鬼魅,一闪而没。

     柳含烟并不在意,微一敛神,摒净杂念,身形顿疾,闪电似继续向前飞进。

     转眼又是十余里过去,一件奇异怪诞的事情横在眼前,使他不得不倏然驻足。

     半里外的蔽天密林中,倏地转出一支奇异的队伍。

     这支奇异的队伍由一顶轿子与四男、四女,八名轿夫组成。

     四名女轿夫在前,四名男轿夫在后。

     轿子,是一顶八抬大轿,轿顶似由金叶打成,日光下,黄彩耀眼夺目,轿之四周裹以黄绫,黄绫之上,满缀播屿琬琰,美玉灵珠,低垂轿帘,是由千百颗米粒大小的明珠编成,色呈十彩光华晶莹夺目,使人根本无法窥见轿中之人,轿竿色呈碧绿,显又是奇珍异宝之流。

     此轿所经,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兰麝异香,历久不散。

     令人不难想象,轿中人不是王公卿相的内眷,也必是富可敌国的闺阁千金。

     四名女轿夫,年纪俱在中年,个个身躯高大,不让须眉。

     四名男轿夫年纪与四名女轿夫不相上下,身躯魁伟,脸孔俱是凶厉狰狞。

     这八个人俱是神情冷漠,脸上死板板的不带一丝表情。

     仅八个人抬着一顶金银珠宝满缀、价值连城的轿子,敢在江湖中行走,而不怕黑道巨辟、江湖宵小的觊觎,这八名轿夫如果没有两下子,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

     一点儿都不差,这八名男女轿夫抬着一顶大轿,恍若无物,脚下健步如飞,若行云流水,而且轿身平稳,不颠、不晃。

     由此看来,在轿内之人纵非有绝代武功,也必有服人之能,不然,凭这八名功抵武林一流高手的男女,岂肯屈就轿夫,甘供驱策?真有点怪诞可怖的气氛。

     如此荒凉旷野,如此神秘轿子,怎不令人疑云顿起,疑窦丛生? 又怎能不使本就满腹疑云、天涯侦凶的柳含烟神情震动,倏然驻足。

     柳含烟市方驻足,这顶轿子已由他面前十丈处走过,八名轿夫,对他恍若未见。

     十丈以内,飘散着一股轻淡兰麝,沁人心脾。

     柳含烟欲问又止,方待作罢。

     蓦听,“咦!”的一声传自轿中,声音低微,几不可辨。

     接着,轿帘内一声娇喝:“停轿!”恍若仙乐传自九天,悦耳动听已极。

     八名轿夫一齐驻足,小心翼翼的,放下肩上轿竿,八人神色冷漠,木然伫立。

     前面四名女轿夫中左侧头一个,转身急步走至轿帘前,神情恭谨异常,躬身候谕。

     转瞬间,又见她向轿内微一屈膝,然后向后疾退三步,转身目光炯炯,一扫柳含烟,双肩不晃,人已如鬼魅般飘进,一声不响,右掌五指如钩,一招捉云拿月,竟抓向柳含烟的右臂肩井要穴。

     柳含烟早已对这神秘、奇异的轿子心存疑惧,后来又见到对方一连串的举动,早已全身运功戒备。

     此时一见这女轿夫身法如此之快,未见作势,人已欺至,掌犹未到已觉劲气侵体,不由也微觉一震,同时对这女轿夫,不由分说,见面就抓的行为也暗感有气。

     容得女轿夫欺进五尺内,剑眉一挑,冷哼一声:“尊驾好俊的偷袭身手,只可惜尊驾遇着了我!” 微一侧身,让过来招,右掌闪电探出,也用一招捉云拿月疾扣对方右手腕脉穴。

     女轿夫见对方是个年轻后生,心存轻视,暗想凭自己一身功夫还不是手到擒来,哪知大谬不然,一招递出,不但连人家衣角都未捞着,自己右掌腕脉穴反罩人对方五指之下。

     微微一惊,退身撤招,疾退二丈,扯开破锣嗓子喝道:“小鬼哪一派门下?” 柳含烟暗说:“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冷冷一笑。

     “少爷一向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门派!” 女轿夫以为他有意戏弄自己,凶目一瞪便待发作,心中一动,强捺一股怒气,沉声问道:“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人?” 柳含烟一见她想套自己,心中暗笑,面带微笑道:“告诉你我的师承,不就等于告诉你少爷是哪门哪派了嘛!” 至此微顿,接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家师自号‘再世生’,你能知道少爷是哪门哪派,至于少爷的姓名嘛,你还不配问!” 女轿夫先闻柳含烟头一句话,不由暗骂:“好狡猾的小鬼。

    ” 及闻“告诉你也无妨”,又不禁暗喜道:小鬼,姜还是老的辣,你还是上当啦! 继闻“再世生”三字人耳陌生,失望之余,复听柳含烟说自己不配问他的姓名,不禁大怒,再也按捺不住一腔怒火,凶目一瞪,厉声道:“数年来,还没有人敢在阴阳八煞面前,如此猖狂过,小鬼你已犯大忌,老娘若不要你像……若不把你挫骨扬灰,就枉称‘阴阳八煞’。

    ” 柳含烟见她言语支吾,心中一动。

    星目神光暴射,凝注女轿夫,厉声喝问:“刚才你说像什么?说!” 女轿夫被他犀利目光看得心中一懔,暗道:这小鬼好精湛的内功,如此看来更是留他不得。

     口中却阴阴地道:“待会儿小鬼你临终前,老娘自会告诉你。

    ” 柳含烟见她避重就轻,狡猾异常,不由更为怀疑,心中又是一动,强捺怒气,冷冷问道:“你说少爷犯了大忌,少爷犯了谁的什么大忌?” “这个,待会儿老娘自会一并告诉你。

    ” 柳含烟见她一味避实就虚,不由怒人更张,剑眉双挑,舌绽春雷,大喝一声:“终南一派,百余名高手悉数遇害,可是汝等所为?” 女轿夫被这当头霹雳震得脸色一变,继而微微一颤,冷漠地道:“小鬼用不着节外生枝,含血喷人,此事纵是老娘所为,单凭你这死定的小鬼,其奈我何?” 柳含烟也冷冷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了!” “老娘并未承认!” 二人对答半天,一直沉默的轿中人,突然自轿中传话道:“阴大,你尽与他噜苏什么?还不下手!” 女轿夫似甚慑于轿中人,闻言全身一颤,脸色大变,恭声道:“阴大遵命!” 话声一落,目中凶光暴露,向柳含烟阴森森的说:“老娘奉我家小姐之命送你即刻上路,小鬼,你拿命来吧!” 话声甫落,人已欺进,双手十指如钩,恶狠狠地向柳含烟扑去,左掌兴云布雨,径抓对方面门,右掌虎爪乍现,猛袭对方腹胸,迅捷无比,狠毒异常。

     柳含烟目睹对方身法快捷,招式怪异,未敢轻视,冷哼一声,脚踏天璇步,向左一闪身,避过来招,右掌骄指如朝,招出玉杵点将,疾点对方胁下章门穴,左掌平伸如剑,由上而下,招出鹏翅斜挥,斜劈对方双臂。

     阴大二招同时落空,又见对方招式玄奥凌厉,震然一惊,微一提气,身形向右一飘,躲过腰上一指,右掌化抓为点,猛点对方左太阳穴,左掌抓不变,一沉一吐,招化灵蛇点头,反拿对方左臂腕脉穴。

     柳含烟冷冷一笑,天璇步法身形一闪,已至阴大身后,左掌骄指如战,招出笑指天南,闪电似疾点对方身后凤眼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阴大两次变势,诡异四招迭出,不但未将对方手到擒来,格毙掌下,反而连人家一片衣角也未摸到。

     此时两招甫出,对方也不知他用的什么身法,蓦觉眼前白影一闪,已失去踪迹。

     方微愕间,蓦觉一缕凌厉无比指风,袭向自己身后凤眼要穴,猛地一惊,忙一提气,向左前方一闪,企图避开这一指,哪知仍是稍迟,凤眼穴虽已侥幸让开,右肩关节处仍吃对方指风微微扫上一下。

     猛觉右臂一阵酸麻,一条右臂几乎提不起来,吓得她出了一身汗。

     倏地转身,面对柳含烟,一张丑脸形同厉鬼,怪眼中凶光狂炽,凝注着柳含烟,心中显然已是怒极。

     这阴大身为阴阳八煞之首,一身武功诡谲怪异,较其他七煞犹高半筹,足可与武林一流高手相颉颃。

    秉性冷酷,一向狂傲自负,出师以来也从未失过手,不想今日晦星高照,碰上柳含烟这身负旷世武功的武林奇葩。

     甫一交手,她便觉捉襟见肘,处处落于被动,对方更仗着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异步法,身形滑溜已极,她两次变势,四招迭出仍是未能摸到对方一丝衣角,因此她早就怒极。

     如今当着她主人及其他七煞面前,微一疏神又吃对方指风扫中右肩,阴沟里翻船,八十岁老娘倒蹦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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