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驶出石尤村，另寻了条新路前行，直到绕到妒津的对岸，才停下。

     天已大亮，似乎不会是晴天，灰白的云层叠在还未醒来的慵懒河水上。

     &ldquo你对老宋他们做了什么？&rdquo我问安坐一旁的甲乙。

     &ldquo帮他们找出真相。

    &rdquo甲乙一动不动地说。

     &ldquo你找到那玉清嫂的儿子了么？&rdquo我清楚记得这神棍当时说的话做的事，&ldquo而且你对他们拿我当祭品这件事居然无动于衷！&rdquo &ldquo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不是吗？&rdquo他答非所问，&ldquo那妇人的儿子，找到了。

    &rdquo &ldquo真在河里？&rdquo &ldquo对。

    &rdquo &ldquo不关石尤奶奶的事儿吧。

    &rdquo &ldquo关老宋老婆的事儿。

    &rdquo他的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谈论生死大事，&ldquo是她趁人不备，将那青年推进河里淹死的。

    &rdquo &ldquo貌似亲姐妹，事实上早已满腹妒恨。

    自家儿子是个傻子，人家儿子眼见着就成了金凤凰。

    &rdquo我冷笑。

     &ldquo肩膀上站个小人的人，很好玩。

    &rdquo甲乙转了个身，不多时便传来香甜的呼噜声。

     他连这个都看见了。

     &ldquo你怎么知道真相的？&rdquo &ldquo那是我讨生活的法宝，不可说。

    &rdquo 我&ldquo哼&rdquo了一声，下车钻进后车厢。

    春炉已经醒了，缩在车厢一角，怔怔地看着我，白净的脸上，再没有那讨厌的胎印。

     &ldquo醒了？&rdquo &ldquo你说，我这么多年都没有进步？&rdquo她缓缓问。

     她还记得我的话。

     &ldquo对。

    不过不能全怪你。

    那遮住你眼睛的妖怪，将你的心性弄坏了。

    &rdquo我如是道。

     虽然我不知这个遮人眼睛，将人性中的&ldquo妒性&rdquo强化乃至恶化的妖怪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我发现它跟那只有屈的&ldquo行事方式&rdquo差不多，都是借用&ldquo宿主&rdquo的身体作恶，而它们选择的宿主，都具备了与它们相似的特点，绝望的有屈选择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