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剥鳞片的人鱼(3)(3/3)
吧。
”
虞绍灵连忙夺过瓶子,重新塞回盒子里。
她拼命摇头,一时间像极了护崽的母猫:“我喜欢,不能扔!而且,它要五十多呢,很贵的,就这么扔了不是很浪费吗?”
白芡:“……你说得很对,正好,这不是写着饮品二字吗,既然这么贵,到时候请你一滴不剩地给我喝干净,不然的话,下次别想再让我给你买任何东西。
”
“好嘛,但我现在不想喝,而且它好漂亮,等我欣赏够了,我就把它一滴不剩地喝干净,这样可以吗?”
白芡点头:“行,到时候当着我的面喝掉,我会检查的。
”
……
虽然自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但白芡也不敢真的就这么将一罐来历不明的东西往虞绍灵身上抹。
她先在自己身上涂了一回,东西很滑,沾到皮肤上时,只让人觉得像是有水抹在了身上。
白芡涂完后观望了足足一个月,发现的确没有出现发痒、红肿、溃烂等不良反应后,才放下心。
“你可以用了,别忘了,每天早晚各涂一次。
”
虞绍灵起身,站到她面前,毫不见外地抓着长裙的下摆往上一掀:“白芡,你帮我涂。
”
白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了两声,恨铁不成钢地骂:“我不是教过你了,穿裙子的时候,不能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把裙子掀起来!还有,我放在裙子上面的打底裤呢,你怎么没穿!”
被女人黑着脸把裙子压回去的少女一脸无辜:“那个裤子好紧,我不喜欢,穿着太难受了。
”
说着,声音里头又带上一点委屈:“你怎么能凶我,我明明有乖乖听你话的,你让我不要给别人看,我又没给别人看,白芡,你怎么能凶我!”
吧嗒。
造物主大抵是用水揉成的她,少女呜咽两声,通红的眼眶中又盈满了晶莹的粉泪。
“呜呜呜,我明明就没有给别人看,你居然凶我呜呜呜。
”
白芡太阳穴突突直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打两人从那家店回来开始,这家伙就成了个哭包。
三天两头就要哭上一回,为的还都是些在白芡看来微不足道的事。
她骂过,也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脑门上弹过,结果这家伙非但没停下,反而哭得更凶。
数天前,因为白芡忙着画图没理她,小姑娘委屈得一个人在沙发上哭成了团,掉落的粉珍珠几乎能把沙发给铺满。
白芡还是出门倒水时发现的,那时候小姑娘就已经快背不过气了,眼睛肿得跟两颗核桃似的,可怜得要命。
人鱼的身子本就娇弱,这么狠地哭上一回,少女足足静养了两天,精力才恢复如初。
白芡便再也不敢让这个小祖宗哭成泪人,就算有时候真的气得很想把这条鱼宰了,对视上小家伙水汪汪作势就要大哭一场的神情,也只能把气忍下来。
这次也一样,早就习惯被人哄的哭包人鱼,一边可怜兮兮地抽噎着,一边很自觉地朝着白芡弯了弯腰。
白芡无奈地把比自己还高出一些的少女揽入怀中,声音也放柔:“没有凶你,我是在跟你讲道理,上次不是就跟你说过吗,不管在谁面前,都不准掀裙子,你忘记了?”
小家伙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呜唧唧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给别人看,我就给你看了,你又不是别人!”
“……”
“白芡,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你说的,裙子底下很珍贵的,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我都想给你看。
”
温情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万分。
白芡嘴角抽搐:“虽然我很感动你前面说的话,但是,我对看你裙子底下的东西,真的没有兴趣,谢谢。
”
虞绍灵蹭的从她怀里退出,不再流泪的眼睛,红通通得像兔子一样,她不高兴:“你是不是嫌弃我?不然为什么不看!”
白芡暗自吐了口气,缓和了下激动的情绪:“行,这个话题就不讨论了,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你把药涂到腿上让鱼尾巴长出来的问题。
”
单纯的人鱼少女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她点点头:“那你帮我涂。
”
“自己涂,我很忙,稿子明天就要交了,现在还有一大半没完成。
”撒这种谎的时候,白芡一向脸不红心不跳。
平时她一提工作,虞绍灵就会乖乖管自己玩手机。
今天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开得窍,不但没走,反而还主动地为她出谋划策:“没事,你画不完的话,我晚上不睡觉,陪你熬夜。
”
白芡:?你这是想我死呢?
虞绍灵示意性地又捏住自己的裙子一角:“白芡,你先帮我涂药,涂完了,再去工作。
”
“我拒绝。
”
少女不高兴地把嘴一扁,女人眼皮一跳,却见对方不再以哭做威胁,而是悄摸着将裙摆往上提起一些,露出一大片透着粉光的诱人雪白来。
“你要么帮我涂药,要么看我!”
“……”
这条蠢笨的鱼为什么能把路走得这么歪!
黑着脸帮人涂完药,女人毫不客气地把人赶出了工作室。
屋子总算安静下来,白芡揉着疼得越发频繁的太阳穴,开始今日的工作。
虞绍灵当初买的超大型鱼缸,最后安装在了主卧。
房间很大,装下一个虞绍灵的“新床”后,还有很多空间。
白芡任劳任怨地替人鱼公主吹完头发,一边理好线,一边催她:“快去睡觉吧。
”
虞绍灵抓着自己的发尾,嗅了口上面还能闻见的浅淡樱花香味:“为什么我隔两天要洗一次头呢,反正我是在水里睡觉的,吹完头发躺进去,不是还会被弄湿吗?”
白芡手上动作一顿,是个好问题。
“这就跟我要求你早晚分别要刷一次牙一样,真要说的话,你就把它当作是一种仪式感吧。
”
“仪式感?”小姑娘弯了弯唇,“这个词我好像很喜欢。
”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缸里睡觉吧,我要熄灯了。
”
“我还有事没做呢。
”
虞绍灵原本是半蹲着,脑袋趴在白芡腿上让她吹头发的,话音一落,身子站起来立在她面前,微低着脑袋,茶色的灵动双眸认真地盯着她:“白芡,你真的不想看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吗?”
“……”白芡无语,“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
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麻烦你以后少哭几次,那样我反而会更高兴。
”
小姑娘没被她带跑偏,继续自己刚才的话:“既然你不想看,那么,我让你碰。
”
白芡眼皮一跳,刚听出这句话里有多么令人惊悚的成分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已经被对方一把抓住,朝着神秘之境探去。
虞绍灵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单纯与无害:“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想给你一些我能回报的东西,但我现在给不了你海牛肉,还好你跟我说了,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既然是白芡你跟我说的,那我知道,它一定很重要。
”
手下不同寻常的柔软,让白芡的脸瞬间跟火山在上头爆发了似的,红得几乎能滴出血。
她被这家伙惊世骇俗的举动震得一时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愣了会儿神,正要把手抽回来。
“嘶——”
原本柔柔捏着她的手,骤然施了力,疼痛之间,似乎还听到了咔嚓一声。
白芡的面容因疼痛而不受控制地扭曲,她倒吸一口凉气,愠怒地看向骤然发疯的家伙。
虞绍灵脸上的温软与羞怯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的气质彻底转变。
整个人像是被一片黑云笼罩,下颌的线条紧绷着,茶黑色的眼眸,冷沉得透不出一丝光。
她厌恶地将白芡的手从自己裙下抽出,像是沾染了某种肮脏的秽物,一把甩开被自己禁锢的手腕,将自己的手在衣摆上擦了擦。
紧抿的唇瓣微启,吐出来的让人听不懂的话,却能让人尝出冰冷无情的味道。
“******”(是谁派你过来的,你是想对我做什么?你这低等又肮脏的人类。
)
白芡:“……”
这家伙怎么又失忆了!
还有,她也太无辜了吧,抓着手硬要让自己碰的是这家伙,现在一脸阴森反过来质问自己的也是她!
想是这么想,女人却不敢出神太久。
现在的虞绍灵,明显比上回的还要可怕。
白芡用余光扫了眼两人的位置,很好,自己还是有机会逃的。
她现在听不懂虞绍灵讲什么,为了避免因语言不通而引发更糟糕的后果,自己还是先逃为妙。
刚往左侧挪出一条腿,逃脱的念头已经被高智商的无情人鱼察觉,她冷笑着抬起手,指尖在白芡额头中央一点,熟悉又久远的电流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少女垂眸,危险地盯着她。
“******”(你以为我会给你逃跑的机会吗?愚蠢的人类。
)
白芡无力地倒回床上,知道自己逃脱无望,索性放弃挣扎。
断尾没有重生的人鱼,念力不能用来杀人,正因为这一点,她才没太着急。
反正自己的生命,目前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结果刚这么想,眼前就压下了一道黑影。
少女冷着脸朝她靠近,那双精致得用来弹钢琴再合适不过的手,冷冰冰地扣上了女人细长的白颈。
她勾唇,嘴角弯曲的弧度,满是残忍的味道。
“******”(真可惜,我还得亲手解决了你。
)
女人喉咙被扣紧的下一秒,少女的脸色反而骤变。
白芡刚觉得空气被剥夺走,自己就被对方松了开。
她难受地咳嗽一声,刚睁眼想看一眼对方为何松了手,就被人再度摁住了喉。
同样的动作,这一次,却增添了无形的暧/昧味道。
病状突发的人鱼,毫不客气地吻上了自己的猎物。
两个小时前。
白芡刚被身上的少女吻过。
亲吻的时间刚刚好,被她控制在了十秒钟。
长期的接吻任务使得她对接吻时长的观念感特别强,现在同样被吻住,十秒的预估时间一到,白芡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推开对方。
能够抽干她浑身力气的念力,早在虞绍灵吻住她的同时,就失了效。
女人的手抵上对方的胸口,失了忆的人鱼少女,不再像往常那样听话地将她松开,胸腔中升起一股不满,反扣住对方不安分的手,用力往上一压。
扣着她脖颈的手掌,同时技巧性地按住了某处,使得白芡当即就难受地张了嘴,被迫忍受着少女长舌直侵而入的侵犯。
一边索取,虞绍灵一边松开她的雪颈,转而往下,缠上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