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君后争胜(2/3)
上的船师无一不是训练精良的,这么一来,长江水域虽然帮派如林,却也不难缩小范围,例如小的帮会家派可以剔除掉,这是因为那一批水手素质甚高,必是千中选一之士,如非大帮大派,岂能挑选得出这么多的好手?”
雷世雄衷心佩服地道:“真有见地,请小姐继续赐示高见。
”
端木芙露出笑靥,道:“大庄主过奖了,咱们还可以进一步剔除不少帮派,例如首领的为人素来欺善怕恶,又或是做人圆滑,明哲保身之士,决不敢得罪本庄,是也不是?”
詹先生道:“小姐分析至此,咱们几乎可以肯定是什么人主持了。
”
端木笑道:“你们认为是谁呢?”
詹先生道:“相信必定是本庄对之也相当重视的大江帮了,帮主黄泽,外号铁面飞蚊,虽是以水上功夫见称于世,其实水陆两道一样的行。
”
雷世雄颔首道:“相信必是大江帮无疑了,此帮在长江势力最大,然而他们既敢与本庄作对,那叫做自招灭亡。
”
端木芙心中暗悔,忖道:“我一时多口,便把一个正派帮会毁灭了,于心何忍?”
当下说道:“假如大庄主愿意听取我的意见。
我建议大庄主忘去此事,当作查不出敌船的来历,这才是上上之策。
”
雷世雄道:“小姐的话隐含玄机,不易推测,还望小姐明示。
”
端木笑道:“眼下本庄第一号敌人乃是罗廷玉,他以翠华城少主身份,号召武林,大凡受过翠华城恩德之人,无不要设法出力帮助他,这大江帮既然是一大帮会,极易追究,但黄泽居然胆敢助他,可见得必是报恩之举,假如本庄向他报复,无疑是迫他不顾一切,投向罗廷玉那边,这么一来,本庄岂不是反而增强了罗廷玉的力量?”
詹先生道:“小姐的话虽是有理,无奈本庄如不报复,武林各帮派都纷起效尤,也是不得了之事。
”
端木芙瞅他一眼,道:“詹先生未免太把武林之人看得太高了,如若我猜得不错,大江帮在这一役之后,定必销声匿迹,暂行解散,咱们装作不知。
便不会迫得他们投向罗廷玉了,而江湖上纵然有所风闻,也一定以为大江帮是被本庄消灭,更加惊凛,这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大庄主以为如何?”
雷世雄点头道:“果应如此,谢谢小姐指教了。
”
他转向李舵主道:“你可有了追逐之计?”
李舵主道:“如若是铁面飞蚊黄泽亲自指挥,咱们便只好以勤补拙,这就集合所有的船艇,衔尾穷追,只要风力一弱,他的大船速度立刻减缓,咱们的快艇以桨橹催划,那就可以追上他无疑。
”
于是,在这二万六千顷,辽阔无涯的太湖上,竟自展开了一场武林罕有的水上追逐战。
李舵主拟定计划,把数十艘快艇。
分作三队,每一船队相距一里,成一川字形,衔尾穷追敌舰。
雷世雄这一艘船自然居中,以旗帜发号施令,假如迫近了敌人,便可以包抄合围,把敌人困在当中。
大概追赶了一个时辰之久,李舵主向雷世雄报告道:“敌船速度不减。
每每藉转变方向之时,增加冲刺速度,这等操舟之法,属下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
雷世雄道:“假如风力一直不变,咱们能不能追上他们?”
李舵主道:“如若咱们目的只在追上敌舟,则只须挑选好手多人,驾快艇五六艘,一鼓作气的追赶,一个时辰之内,定可成功。
”
雷世雄沉吟一下,道:“敌舟但须拖延两个时辰,天色便黑,那时尽可从容遁走,因是之故,咱们非采用这竭力穷追之法不可了。
”
端木芙本已闭目调息养神,这时突然睁开双眼,缓缓道:“若是采用此策。
大庄主打算挑选些什么人分布在这五艘快艇上,以便追上之时,擒捉罗廷玉和秦霜波他们?”
雷世雄胸有成竹,是以毫不迟疑便答道:“除了端木芙小姐之外,所有的高手皆须上阵。
”
端木芙道:“大庄主知我武功有限,生恐遇敌之时,反而变成累赘,盛意隆情,甚是感激,不过这一条轻舟出击之计,还须三思方可采用。
”
雷世雄心知其中必有问题,忙道:“敝座思虑不周,还请小姐赐教。
”
端木芙道:“大庄主好说了,想我区区女流,见识有限,岂敢当得赐教二字,我只要指出一点,那就是敌舟有高手掌舵,非比等闲,咱们不妨先作一个实验,便知道追了上去之后,有没有出手擒拿敌人的机会了。
”
雷世雄道:“小姐话中玄机,竟是暗示咱们纵然赶了上去。
也是白费气力么?
”
端木芙道:“我虽然是这么想,但却不敢断定必是如此,所以要试验一下,好在咱们虽然不派出高手押舟,但最多也不过损失五艘快艇而已,决计不会损折人命。
”
雷世雄道:“万一作过试验,认为此计可行的话,时间已来不及了,便又奈何?”
端木芙微微一笑,道:“这倒不必忧虑,以我的估计,只要此计行得通,时间上一定来得及,此外,我还有二点必须说明。
”
她停歇一下,但见舱内之人无不凝神恭聆,这才轻咳一声,接着说道:“第一点,假如在这一次试验之中,发觉虽是能追得上敌船,但咱们的人手没有机会出手的话,我另有办法让大家得以如愿出手,定能上得敌船,不过经过这一次试验,敌方会不会使出奇妙的计策手法,逃过咱们的攻袭,我可不敢保证了。
雷世雄应声道:“如若敌人另出奇谋,这等水上功夫,非是端木小姐擅长,岂能把责任归在你的身上呢!”
端木芙瞅他一眼,目光中透出钦佩的神情。
她接着道:“大庄主果然不愧是一代之雄,这等气魄,实是教人不能不肝脑涂地的献策出力了,关于第二点,那便是我保证假如咱们无法在水面上击溃强敌的话,亦能在明日一天之内,在陆上拦截着他们。
”众人听了这话,都感到一阵振奋,在心理上而言,对于日下追逐得上或追不上敌船,都变得较为松弛了。
雷世雄寻思了片刻,道:“好极了,有烦李舵主派出五艘快艇,全力追上敌船。
”
李舵主应声出去,用旗帜指挥部属。
眨眼之间,由最佳船师组成的五艘快艇的队伍,已经从这三大队艇群中急驶出来,领先疾进。
大家都在船头眺望着,许多人都不明白何以不干脆让所有高手登艇,直截了当的加以进攻?那五艘快艇虽然健行甚急,但事实上比三支船队快不了多少,而敌船的速度亦是有增无减,一时半刻之间,实是不易追上。
端木芙伸出玉手,抓住崔阿伯的九曲拐拐身,以防船身摇摆之时,跌落在这碧波万顷的太湖中。
她大股秀发在湖风中向后飘拂,使人感到她有一种飘逸出尘的韵致,觉得她也不是凡俗间的人。
雷世雄在偶然间发觉了她底绝俗高雅的气韵,心中暗暗吃惊,忖道:“这世上出现了一个秦霜波,已经令人叹为观止了,那知这位端木小姐,竟也如此潇洒脱俗,看来中原山川灵秀之气,都锺集于她们身上了。
”他暗中把这二女加以比较,竟然分不出轩轾,当下不由得轻叹一声。
把心思放回眼前追敌之事。
端木芙瞅他一眼,暗暗揣想这个心硬手辣的铁汉,到底因何缘由而发出轻叹,他触动了什么心事?
她旋即发觉自己这种想法,分明是显示出这个号令天下的第二号头子,已经使她生出深刻的印象了。
虽然留下深刻印象,并不是说已生出男女之情,可是这种关心,却是通向更亲蜜的感情的第一步。
端木芙惕然想道:“难道雷世雄竟比得上罗廷玉么?不,他自然比不上罗廷玉,然而他的深沉大度,他雄伟的气魄,无疑也自具有极大的魅力。
”
这一群老练江湖伫立了快半个时辰,但见那支艇队已超越大队和敌船之间的一半路程。
由此看来,恐怕还须大半个时辰,才能如愿追上。
但他们竟没有一个人流露出丝毫烦躁不耐之色。
端木芙视察到这种情形,暗暗忖道:“这些人可以说是一时之雄了,独尊山庄网罗得有这许多人才,无怪能天下独尊,举世无敌了。
”
当下向雷世推说道:“假如大庄主率领群雄,都在那快艇之上,定必影响速度,比眼下更慢了。
”
雷世雄道:“小姐说的是,但敝座至今还看不出何以追上敌船之后,仍然无法出手攻击敌人之故?”
端木芙道:“这道理很简单,我虽然只是推测,但现已证明所想不错了。
”
她举手向前面揩去,动作极是优雅美观,又道:“大庄主请看,那五艘快艇目下的队形和刚出发之时,有何不同?”
雷世雄大感兴趣地望了一阵,道:“除了稍为分开之外,没有什么分别。
”
端木芙道:“这就是关键所在了,据我的猜想,这五艇上的船师水手,虽然俱是千中选一之才,可是这一番长程角逐,非比等闲,是以定须各出绝艺才行,别人决不能左右他们,免得反而减慢了速度,对不对?”
雷世雄仍然迷惑不解,道:“对呀,但……”
端木芙已接口道:“正因如此,这五艇到结局之时,一定分出高下,其中有一、二艘必是首先到达,同时由于各艇把舵船师技艺不同,彼此之间,一定拉开了相当了距离。
这么一来,敌船便可施展逐个击破之计了。
”
雷世雄恍然地哦了一声,道:“好一个逐个击破之计。
”
端木芙道:“以我想来,此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须仗恃船大身坚,突然向快艇冲去,包管不须片刻工夫,就能把五艇全都撞沉。
”
雷世雄道:“果然如此。
”
端木芙道:“经过这一次试验之后,咱们再度施为,却又必有成功之望。
”
雷世雄道:“小姐的玄机,敝座实是无法测度。
敢问何以第二次再追上去,却又可以成功呢?”
端木芙道:“这些船师水手们经此一役,都深知其中利害得失,这时再由他们原班人马,操舟追赶,他们便将自动自发的同心协力,彼此配合,务必齐头并进,也不相距太远。
如此,大庄主等自然可以有机会跃土大船了。
”
雷世雄道:“小姐深悉人心之微妙,晓得非以切身之病,方能使他们自动配合,如水乳交融,结为一体。
这等用心,果然深远渺茫,无法预测。
不错,敌船之上有两个一流高手,如不是五艇齐进,到时众人一拥而上的话。
单单是一、二只快艇追上,咱们的人一定无法跃上敌船。
”略一纠缠,余艇即可赶到,自然有人跃得上敌船。
这样不须多久,所有的人都可以登上敌船无疑。
却没想到敌船可以把快艇一一撞翻。
从敌船每次转弯增速的情形来看,要撞翻五艘快艇,果真毫不困难。
又过了一刻之久,但见五艘快艇已渐渐接近敌船,众人都兴奋地注视着这一幕。
忽见五艇之中,有二艘如奇兵突出,超过所有的同伴,直追敌船。
说得迟,那时快,敌船蓦地来个大转弯,船头激起溅雪般的浪花,一下子就撞中了右侧一艘,那快艇登时四分五裂,碎成片片。
紧接着第二艘也被撞碎,所有的水手船师都跳湖逃生。
余下三艇倏然散开,却已来不及了,敌船闪转之际,灵便得有如一叶扁舟,眨眼工夫,又把这三艇都撞沉了。
雷世雄的三支艇队赶上去时,虽然双方距离已缩短了不少。
可是由于那一群最精良的船师水手必须救起,略一耽搁,又恢复了原状。
那些船师水手们听得还要再追,都磨拳擦掌,也了解大家不能散开的道理。
雷世雄立刻出发,改以六艇追赶,由他自己亲率彭典等十二名高手,每艇二人,再度出击。
六艇并进,乘风破浪,壮观异常,这一回有雷世雄坐镇,声势大不相同,那些船师水手们都格外卖力,速度竟不比第一次缓慢。
崔阿伯在端木芙耳边轻轻道:“看来昏暮之时,定可追上敌船,然则罗公子和秦姑娘都要落网啦!”
端木芙没有做声,崔阿伯又道:“小姐何必放了罗公子,又献计把他擒回?”
端木芙笑一笑,道:“也许我想让秦霜波晓得我的厉害。
”
崔阿伯道:“老奴闻得老庄主曾经下令,一旦擒住罗公子,须得即时杀死,这等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对不对?”
端木芙道:“人死不可复生,自然不可拿来开玩笑了。
”
崔阿伯道:“那么小姐竟然是不管罗公子的死活了?”
端木芙道:“你为何对罗公子如此关心起来?咱们现在是独尊山庄这一边的人呀!”
崔阿伯道:“老奴不知怎的,对罗公子和那秦姑娘颇为同情,况且咱们投入独尊山庄,为的是对付小姐的血海深仇,并不包括击溃翠华城在内啊!”
端木芙道:“细数天下之间,能够有力量如此狠辣恶毒的谋害我全家的人,实在有限得很,翠华城亦是具有这等力量的门派帮会之一。
”
崔阿伯皱起霜眉,道:“照小姐这样说,连独尊山庄也在可疑之列了?”
端木芙道:“十多年前,独尊山庄还在暗中招兵买马,不敢露出丝毫形迹,岂能去做这等惊世骇俗的大血案?”
崔阿伯道:“翠华城清誉侠声,震动天下,怎会参与这等邪恶暴行,况且咱们南海世家近百年来,虽是已比不上翠华城的声势,但仍然深受天下高手尊崇,与翠华城更是只有恩而无仇。
”
端木芙作个手势,崔阿伯戛然住口。
只听她轻轻道:“以后记着不可言及南海世家四字。
”
崔阿伯道:“小姐莫怪老奴哓舌,皆因小姐做事,往往教人莫测高深。
撇开罗廷玉公子这一档事不说,单提小姐刚刚下的命令,老奴便大惑不解了。
”
端木芙目注遥波,随口道:“什么事使你不解?”
崔阿伯道:“咱们投入独尊山庄,据小姐说,严老庄主已经晓得你的身份。
既然如此,咱们日下在他势力范围之内,何须如此小心翼翼?”
端木芙淡淡一笑,明眸中闪射出智慧的光芒,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无怪会迷惑不解。
第一点我要解释的,就是严老庄主只是猜出我的身份来历而已,我可没有告诉他。
因此,第二点便是他一定会顾虑多端,设法查探我们的对话和举动。
”
崔阿伯道:“他想证实咱们的来历?”
端木芙摇头道:“不是。
”崔阿伯不觉又泛起迷惑之色。
端木芙已接口道:“他只想查明我们保持机密能达到何种地步,才作最后的决定。
”崔阿伯哦了一声,但显然还是不懂。
端木芙道:“要知严无畏乃是一代奸雄,等闲不会信任何人。
他明知我们既是这等身世,负有如许血恨,将来一定会闹出一场惊天动地之事。
他倒不怕这一点,但假如我们言行不慎,被他手下查出了我们的底细。
他根据这一点,将对我重新估计。
认为我们的秘密既然能被他们部属查出,则我们的对头说不定也办得到。
如此岂不是自白招惹强敌?而我们气候如此浅薄,估量也帮不了他什么大忙,这么一来,你猜他会怎样?”
崔阿伯瞠目道:“老奴猜不出来。
”
端木芙道:“他纵然不赶走我们,亦决计不会畀予重任,此是毫无疑问的结果。
”
崔阿伯道:“就算小姐一点也没有料错,可是小姐别忘记了,对头们已发动阴谋手段来对付你了!换言之,这一号强敌他已惹上啦,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端木芙叹一口气,道:“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要知在这等情势之下,我们认为机密已经外泄,自无小心必要,但这才是大错特错的想法。
因为严老庄主最主要的意思是掂一掂我们的份量。
假如我们大意泄秘,他便将不再重视我,也就不会出力支持我报仇了。
”
崔阿伯拂须苦笑一声,道:“想不到这一点点伫,就包含这么大的学问在内。
”
他转眼向前面望去,又道:“以老奴瞧来,大约在昏暮之际,这六艘快艇定可追上罗公子的大船。
”
端木芙道:“那是决无疑问的事。
”
崔阿伯道:“雷大庄主率领的十一高手,有六个水底功夫极是高明。
假如在天黑以前追上了大船,则罗公子纵有秦姑娘之助,也难逃被擒之祸。
”
端木芙道:“你说得很对,换了任何人,也瞧得出这结果。
”
崔阿伯拿话撩拨,便是想探知她是不是当真要独尊山庄之人擒下罗廷玉,但她既不接口,倒也不便直接追问,只好默然不语。
夕阳已被天际山影所掩,但满天霞彩,益形绚烂。
当此之时,浩荡无涯的湖面上,归帆无数,景色美极。
然而在双桅大船上的人全都无心欣赏,因为雷世雄这等十二高手,分乘六艇,已相距不远。
舱门开处,大江帮帮主黄泽探头进来,只见秦霜波倚窗而坐,听到开门声,转头而视。
面上一片宁恬,丝毫找不出坚强的神情,这一份修养,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黄泽惊佩之余,却也因而减去不少紧张神情,压低声音道:“秦姑娘,这一回咱们已无法利用钢制的船首,把敌艇一一撞沉了。
”
秦霜波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黄泽便又道:“在下并且认为敌艇上的十二个高手,定能冲上咱们的大船,展开一场激烈肉搏。
”
他停顿一下,又道:“敌方十二高手之中,一定有半数以上精通水上功夫,因此之故,在下及一众部属都变成自顾不暇,势难护卫罗公子和秦姑娘了。
”
秦霜波微微一笑,黄泽顿时感到心头宁恬异常,转眼向一角的罗廷玉望去,只见他面色红润,盘膝端坐,分明已完全恢复了。
可是在这万顷水面上,罗廷玉纵然恢复了功力,有万人莫敌之威,但一旦掉在水中,那时还不是束手就擒么?
黄泽最忧虑的正是这一点,忽听秦霜波平静的声音道:“黄帮主,敌人方面,有一个主要人物,存心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如若不然,这十二高手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已跃登此船了。
”
黄泽茫然地点头,对她所说有人帮忙之事,不知信好抑或是不相信的好。
秦霜波继续用恬淡的口吻道:“因此之故,贵帮的安全也不成问题,只要不让敌人当场抓住,事后但须暂时解散,潜隐一段时期便可。
”
黄泽道:“但目前的危机,如何解救?”
秦霜波笑一笑,道:“贵帮的拿手绝技,谅必不止藉转弯以增速度这一项,我想知道你最脍炙同道口中的绝技是什么?”
黄泽道:“在下可不敢自认有什么绝技,只不过有两三种手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