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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剑海鹰扬TXT下载> 第五章 超人魅力

第五章 超人魅力(3/3)

怕被秦霜波隔栅遥袭。

     秦霜波向甬道末端的吕权凝望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你有法子出去,关键便是在你手中的钥匙。

    可见得凡事不论设计得多么精密,必有破绽。

    当时你取匙亲自打开牢门,我应当有所警惕才对。

    因为你没有理由要向我奉承,亲自下手做这件事。

    假如我早一步警觉,便不致有现下的局势了。

    ” 吕权洋洋得意地长笑一声,道:“姑娘分析得极是,但可惜已迟了一步,局势已变,已无法扭转乾坤啦!” 秦霜波道:“这也未必,老实说我很憎恶像你这种诡计多端之人。

    何如你现下献出钥匙,我便不究既往,饶你不死。

    如若妄自以为定必能够困得住我,等我脱身之后,定必取你性命,为人间除去一害,亦可借此机会削弱了严无畏的力量。

    ” 众人听秦霜渡说得如此肯定,心中都泛起一丝希望。

    吕权也不例外地相信了八成,但他却与众人心情相反,大是惊惧起来。

    他迅即闪入牢内,免得遭受她的毒手。

    想了一会,这才从牢门探出半边脑袋,说道:“姑娘的虚声恫吓,如果能使在下交出钥匙,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 秦霜波道:“我只是冀望你回心向善,从此不再助纣为虐,作恶人间,所以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

    你如若认定我是虚声恫吓,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大概是你作孽太多,恶贯满盈,才会不听我的劝告。

    ” 要知道这真是吕权唯一向善改过的机会,因为他一旦献出了钥匙。

    便不啻叛出独尊山庄,此时他势成骑虎,只好隐迹逃遁,永远不敢出头作恶。

    以他这种人来说,只要不敢作恶,便等如做了许多善事一般了。

    吕权倒底还是极受严无畏的影响,因此,这刻心中虽是半信半疑,但仍然不会被秦霜波控制住他的心灵。

    他缩回房中想了好久,才又探头出去,冷笑道:“秦姑娘如若有本事摧毁这道铁栅,在下只好认命,死而不怨。

    话说回来,如若有此实力,何须向在下要钥匙?由此可知秦姑娘一定是用别的法子。

    ” 他这番推论之词,清楚俐落,毫无拖泥带水之处。

    众人听了都不能不承认十分正确,但儿秦霜波颔首道:“对,我承认是使用别的法子脱身。

    ” 吕权放声大笑,道:“姑娘的心思白用了,只要你无法摧毁这道铁栅,在下仍是那么一句话,死而无怨。

    ” 秦霜波道:“这样说来,你竟是决意作恶到底,决不肯回头的了?” 吕权冷笑道:“天下间之事,没有什么作恶不作恶的,弱肉强食乃是古今不争之论,你无须哓哓不休。

    ” 秦霜波叹息一声,自语道:“此人本性邪恶,又深受严无畏影响,我已无法劝他回头,只好取他性命了。

    ” 关形低声道:“姑娘纵然炼成驭剑之术,能伤人于百步之外,但那斯躲在牢内,你有把握么?” 秦霜波摇头道:“我既未练成驭剑神通,地无意这刻取他性命,定要脱困之后才杀死他。

    ” 众人听她这么说,好静观变化,她不说出如何脱困之法,谁也不肯开口问她,以免碰钉子。

    青霞羽士心有未甘,独自走过去研究那道铁栅,审视了许久,才长叹一声,放弃了毁栅之心。

     吕权其后已察看到青霞羽士的举动,当下嗤笑他道:“早就说过你们奈何不了这道铁栅,莫说你们,即使身上带得有神兵利器之人,也无法摧毁铁栅。

    ”他说时摇摇摆摆地走出来,并且走近铁栅。

    气得青霞羽士恨不得挤过这道铁栅,跟他拚斗一场。

     吕权见他冒火,更是开心,又道:“我索性告诉你这个牛鼻子吧,当初铸造这两道铁栅之时,曾经费了无穷心血,加上钢母。

    这等合金已是天下间至坚之物,你弄得动的话,我就把我的姓倒转过来写。

    ” 其实他的姓倒转过来写还是一样不变,正因此故,吕权素常喜欢起这个誓要捉弄别人,现下虽无捉弄之心,却因说惯了,冲口而出。

    青霞羽士却以为他有意戏弄自己,气得七窍生烟,真想破口大骂。

    但他乃是出家人,禁说巧言秽语。

    因此他只能忿忿的连骂几声“混账东西”而已。

     秦霜波一瞧青霞羽士受气,当下说道:“吕权你不免太过得意忘形啦,你可曾听闻过驭剑之术,能够伤人于百步之外么?” 这话送入吕权耳中,顿时打个寒噤,隐隐感到有一股森森剑气逼上身来。

    其实这却是他心中闹鬼所引起的错觉,秦霜波并没有发出剑气。

    要知秦霜波距铁栅尚有两丈之遥,吕权也距铁栅寻丈,两下加起来,便是三丈有多。

    秦霜波除非当真练成了剑道中无上神通,绝无可能把剑气发到那么远的地方。

     吕权可不敢妄动,生怕自己一动弹,对方立刻发剑,登时杀死了自己。

    这时秦霜波稳稳移步,走向铁栅,每走近一步,吕权就感到剑气越发森冷,全身都不住生出鸡皮疙瘩。

    他几乎开口投降,宁可送出钥匙。

    但他却无法这样做,因为他已把钥匙放在牢内,当时为的就是怕被敌人从他身上夺去。

    假如他说他回到牢房取钥奉上,谁能相信? 因此,他只好惊骇地站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他可没想到秦霜波居然炼就驭剑神通,加上他已经作过必要的布置,才敢走出来。

    本来他认定对方决计奈何他不得,纵然有本事遥遥取他性命,但也有法子使对方不出手。

    谁知目下面对死亡的威胁之时,可就考虑到万一对方不管一切,先杀死了他,岂不糟透?纵是事后能把敌人碎万段,亦于事无补。

    事实上他可没有想到面对死亡之时,竟是如此的令人心惊胆寒,假如他估计到这一点,他决计不肯出来。

     这时,秦霜波已走到栅边,与他相距只有一丈左右。

    吕权固然是呆如木鸡,不敢动弹。

    别的人也感到十分紧张,不晓得局势如何变化?秦霜波倒底有没有本事相隔寻丈之远便杀吕权?秦霜波面色平静如常,吕权那么老奸巨猾的人,也窥测不出一点点她心中的意思。

    唯其如此,更使他畏惧而不敢妄动。

     她道:“钥匙不在你身上,对不对?因此,你现下即使有意屈服,但也是没有法子了。

    假如让你回牢房丢取,你虽是诚心诚意的去了,可是走入牢房之内,把铁门一关,你就将改变心意了,这就是天意了,谁教你如此歹毒,设想得如此周密呢?”吕权差一点就要忍不住发抖了,他双腿已感到发软,背上沁出许多冷汗。

    但他却无法不承认对方说的话,完全正确无误。

     秦霜波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我自今日开始,将要与严无畏作对,而你却是我此生诛杀的第一个人,我虽是曾经尽力使你悔悟,但无奈你的命运注定了如此。

    你完全无力与你的命运抗争,殊堪浩叹!” 她光是嘴上说着,迟迟不动手掣剑,使得吕权痛苦不堪。

    大凡濒死之人,最痛苦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光临的那一段时间,其痛苦的程度,当真是千百倍于任何毒刑。

     青霞羽士也瞧不过眼,道:“无量寿佛,姑娘既是决心杀他,何不动手?” 秦霜波微微一笑,道:“我并未炼成驭剑神通,如何杀得死他?” 吕权登时感到剑气全消,两腿也不发软了。

    他深知像秦霜波这种人决不打诳语,所以确信不疑,长长的舒一口气,厉声道:“好一个丫头!竟敢如此戏弄于我,早晚教晓得吕大爷的厉害。

    ”他登时就抖起来,迥非早先那种壳缩之态。

     青霞羽士怒道:“你这人太混账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请求她动手了。

    ” 吕权冷嗤一声,道:“早知尿床,你就一夜都不睡觉最是妥当,这有什么好早知的。

    ” 青霞羽士真要被他活活气死,但口舌上又斗不过他,只好乾瞪眼吹胡子,毫无办法。

     吕权又道:“你们都听着,如若乖乖过来,让大爷点住穴道,便可饶去毒刑一关。

    至于最后作何处置,那就是老庄主的事了,你们最好商量一下,不要碍于面子而坚拒不从,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 癞僧晏明怒骂道:“放屁,放狗屁……” 关彤也厉声道:“吕权你也算是一号人物,怎的说话全不思量?我们这儿那一个不是经过考验的人,岂会惧怕什么毒刑么?”他说得凛然生威,果然有一股震撼人心的英雄气慨。

     吕权拱拱手,道:“兄弟果是失言,诸位俱系铁铮铮的好汉子,兄弟也很感到佩服。

    不过事实也是事实,你们反正无法逃生,何不光棍一点,让在下制住穴道,省去无数麻烦?而且相持之下,兄弟自然积恨于心,到时一定会拿诸位出出气,毒刑好受,侮辱难当,你们想想看是也不是?” 他忽而硬,忽而软,当真狡猾无比,江湖阅历略少的人,单是他这么一下手法就受不住了。

    但关彤等人却都不理睬他,秦霜波突然向奚午南道:“你到那边的铁栅守望,有事才可回来告诉我。

    ” 奚午南衔命去了,她才向吕权说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是赞成,料那严无畏也不敢对我怎样。

    ”她先背转身躯,贴看铁栅,又道:“你过来出手吧!” 吕权迟疑了一下,始终不敢迫近,说道:“你可有运功护身?” 秦霜波哂道:“难道你想教别人替你动手不成?” 吕权应道:“别忙,待我想想看。

    ”他倒是经验极丰而又武功高强之士,灵机一触,道:“请姑娘把长剑解下,丢到我这边来。

    ” 要知大凡是使某种兵刃著名之人,他的兵器乃是他全身功力之所聚,尤其是听潮阁以“剑”著称,后临天下武林。

    他若是能使她解下长剑,就等如减弱了她大半威力。

     秦霜波徐徐转回身躯,微笑道:“我舍身虎,却还不能感悟于你,那就算了。

    ” 吕权哈哈一笑,道:“我可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其实肚子里闹什么鬼我都晓得,早有布置,你一定逃不出我的掌心,咱们走着瞧吧!” 秦霜波道:“你唯一可以捉拿我们的法子,不外是断绝水粮,使我们失去抗拒之力而已,这一点我早就晓得啦!” 吕权道:“不错,但有一点还不晓得,那就是我将延长时间,平常只要十天八天之久即可,但对付的话,立意延长到一个月或在两个月之久。

    我相信功力绝世,定可比别人支持得久。

    因此,诈死也好,真死也好,反正我不到期限,决不轻试。

    这还是其中的一个步骤而已,事实上我还有别的手段,却不便先行奉告。

    ” 秦霜波道:“你不必卖关子了,我替你说吧。

    到时命一个手下独自进来查看。

    他进来之后,外面每条甬道的铁栅都锁起来,以防万一我还能出手的话,最多牺牲一个人的性命,对也不对?” 吕权不能不点头承认,却冷笑道:“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处?你有法子可想么?” 秦霜波道:“当然有法子可想啦,我学你的样,传送字条出去,要你的手下立刻前往禀告严无畏,说是我被陷此地,谅他们也不敢不照办。

    ” 吕权不禁面色一变,但旋即道:“若然是老庄主释放你,你焉能加害于我?” 秦霜波道:“他释放我之时,如若不曾先行讲起不得杀你,我自然不提起,这样事后就可以取你性命了。

    但假如他提及,我却非坚持此意不可。

    哼!哼!他为了独尊山庄的基业,只怕非牺牲你不可啦!” 吕权想了一想,面如土色,急急忙忙奔回牢房,一会儿之后才出来。

    秦霜波道:“你此举全无用处,你可是写下命令放在送饭进来的洞穴内,等外面之人取出之时,晓得你下令不准任何人惊动上头,一切后果由你负责?是不是下了这个命令?若然我猜得不错,那你就完蛋了,试想我早就料到你这一着,如若无法可施,何必提醒你呢?” 吕权耳听对方把自己的行动和心中打算都一一说出,不觉呆了。

    假如敌人乃是希望自己这样做,自然有某一步料想不到的杀手间。

    他茫然应道:“不错,难道秦姑娘竟认为在下做得不对么?你想惊动老庄主,但此路已被我封住了,我还有那一处失算?” 秦霜波平静地道:“你现在不必着急,这个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 她微微一笑,转眼向癞倡等三人说道:“有劳三位的大驾,在这儿看守着,切勿被他闯出遁走。

    ” 吕权冷笑一声,心想我除非是发疯才会开启铁栅,企图遁走。

    眼看秦霜波已隐没在甬道尽头,心中却又不禁忐忑起来,心想她莫非真有什么绝世手段,能把铁栅弄毁?但如若她能毁去铁栅。

    何不先毁这一边的,等杀死自己之后,方始再毁而出? 由此可见她并无毁栅之力,他自慰地透一口大气,突然嘿嘿冷笑数声,忖道:“我这是怎么搅的,枉自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居然被一个女孩子骇破了胆,尽在疑神疑鬼。

    ” 他在床榻上躺下来,舒舒服服地哼着小调。

    他须得准备耗上多日,因此不必浪费任何精力。

    秦霜波走到第七条甬道,但见那奚午南站在当中的铁栅旁边。

    她命他到第八甬道去,吕权如若有任何行事,便过来通知她。

     奚午南领命而去,她独自立在栅边,默默地站着不动。

    过了好久,她仍然显得很有耐心,和很自信的样子。

    奚午南走了之后,迄今没有出现,可见得吕权毫无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工夫,一阵低微的步履声传入她耳际,使她精神一振,凝眸向甬道末端望去。

     果然一条人影出现,步履潇酒地走过来。

    这人正是相貌俊逸的彭典。

    他一瞧见隔在甬道当中的铁栅,便恍然地笑了笑,道:“无怪在下等了许久,尚未见姑娘回转。

    这一重机关是家师精心设计的,觉得还不坏吧?” 秦霜波道:“佩服之至,不过我向来不打诳语,假如不是有你在外面,我决不会上当入壳。

    ” 彭典露出难以置信而又不便驳斥她的神情,淡淡一笑,道:“莫非姑娘已动了疑心么?” 秦霜波道:“我当时心中生出警兆,后来一想起你,便心安神泰,可知救星在你身上。

    ” 彭典道:“原来如此,在下实在不忍坐视失陷此间,自然要把姑娘放出来。

    ” 秦霜波道:“那就谢谢你啦!”她竟不说一句其他的话,好像彭典非释放她不可一般。

     彭典沉思了半晌,说道:“在下晓得家师如若得知姑娘失陷在此,一定下令释放,所以在下大胆作此主张。

    在下已经是墟墓间的游魂,活不了多久,所以也不敢要姑娘怎样,只求姑娘看在下今日之举份上,将来碰到家师,若在敌对状态之下,能够稍念这刻的情份,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 秦霜波笑一下,道:“你既然觉得我是令师的危险对头,何不趁今日的机会把我除去?” 彭典怔一下,旋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自从养伤了三年之久,方知生命的短促和变幻无常,但又深感青春的可贵,转瞬即逝。

    我临死以前,何必再作此孽,使姑娘白白葬送在此?” 他走到墙边,推开一块石头,伸手入洞,又道:“但姑娘得获自由之后,可不能向吕总管加以报复啊!”。

     秦霜波沉吟一下,才道:“只此一次放过他,下回让我碰上他,可就不能轻饶。

    ”彭典点点头,扳动机关。

    但听一阵轧轧微响,铁栅已升起来。

     秦霜波踏前一步,已走出牢笼。

    她平静地道:“你既然释我出来,我一定使你不致于英年夭亡。

    ” 彭典不觉欢喜得呆了,歇了一下才大声问道:“姑娘这话可是当真?千万别骗我空欢喜一场。

    ” 秦霜波道:“你的内伤虽然高明如令师,也实在很难措手,但在我却不算十分困难之事。

    只不过事后却还有一点危险性,那却要你自己小心,旁人无法相助。

    ” 彭典没有问她有什么危险,却关心地问道:“只不知在下拾回一命,能不能恢复以往的功力?” 秦霜波严肃地道:“我说的危险便在于此,你痊愈之后,当然功力远逊从前,但你只能耐心地循序渐进,慢慢修炼,万万不可躁急轻进,否则便有丧命之虞。

    ” 彭典笑容满面,显得十分开心,道:“只要有恢复的机会,我倒不在乎时日久暂。

    ” 他们正在谈论之时,隔壁第八甬道内鏖战正剧。

    原来吕权一听到声音,觉出不对,冲出去一瞧,铁栅果然已升起来。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是魂飞魄散,当即迅快闯出去。

     癞僧晏明,推山手关彤以及青霞羽士三人齐齐上前拦阻。

    他们倒不是为了怨忿而全力出手,却是由于秦霜波交待过不可让他逃走。

    假如真被他闯过去了,叫他们颜面何在?因此这三位名家高手不但一同截击,而且都是用尽全身本事,宁可失了性命,也不肯让吕权冲过去。

    这三位高手联合起来,非同小可。

    尤其是他们三人在此处被囚禁了三载之久,功力更比以前精进得多,是以吕权连冲了三次,都被他们击退。

     关彤等三人可不是尽站在那儿任得对方猛冲,而是出手还击,所以霎时间四人已斗在一起。

    关彤奋起神威,突然一招“双撞掌”疾劈出去。

    吕权避无可避,挥掌封架,“澎”的一声,吕权脚下拿不住桩,连退三步。

    这时晏明和青霞羽士已从两侧夹攻上去,吕权施展出一身小巧功夫,闪窜腾挪,但五招不到,已经无以为继。

    关彤的如山掌力又迎面劈到,吕权横臂一档,蓬一声已震退了六七步。

    他哇一声喷出大口鲜血,面色如土。

     青霞羽士的长剑嘶风戳到,宛如灵蛇一掣,迅即收回。

    左边的晏明手中的草绳鞭也在同时之间,抽中了他后背。

    吕权中了关彤一掌,内伤已经很重,紧接着又挨了一剑一鞭,即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捱受不起,登时惨叫一声,向后便倒。

    秦霜波适于此时,用内功逼出话声,叫他们不要杀死吕权。

     关彤等三人大感迷惑,赶快转到那边甬道,见到秦霜波和彭典站在一起。

    晏明晓得彭典身份,顿时明白这是彭典出手放人,但也提出不得杀死吕权的条件。

    在这种情形之下,秦霜波当然只好答应了。

     晏明奔过去道:“吕权恃强要闯过我们,以致被我们失手格毙了,这事实在令人感到遗憾。

    ” 秦霜波目光转到彭典面上,道:“我们并非有意违诺,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彭典想起自己还得靠她治疗,莫不成再把他们囚禁起来?他们肯乖乖不动任得他开动机关? 他只好摇头叹息一声,道:“吕总管虽然为人冷酷狠毒,但一向对家师忠心耿耿,想不到被我害死了他。

    ”关形和青霞羽士见他神气萎顿,比常人更觉不如,都觉得十分奇怪。

    还是晏明向他们略略解释,方知就理。

     他们一齐走出这个规模甚大的地牢,到了上面,关形等人都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们失去自由已达三年之久,满以为此生此世都难有再见天日的希望。

    却想不到天上掉下一个秦霜波,历尽艰险之后,倒底获得了自由。

    奚午南这时最是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秦霜波命他准备一个静室,又商请关彤等人为她护法,这个请求使关形等人觉得十分奇怪。

     本来大凡施展这等疗伤秘法,须得使用本身功力的话,总须有人护法,以免被人侵扰,招致失败。

    彭典先前正是如此,因而功亏一篑,濒临绝境。

    故此秦霜波要求关彤等三位名家高手护法,实在不算奇事,反而是十分正常的举动,然而关彤等却诧异她何以在这“独尊山庄”之中,帮助的对象是彭典,却还要他们三人护法,莫非这独尊山庄之内有人会对她暗算?竟连彭典也置之不顾么? 这个想法当然太荒诞了一些,或者秦霜波只是谨慎小心而已。

    他们当然乐意为她效劳,于是三个人一同查勘过这间静室,发现这座静室三面都是深厚隔壁,没有窗户,对着院落这边只有一道门户。

     推山手关彤道:“咱们只须紧紧守住这一面,大概就可以不出岔子了。

    ” 青霞羽士颔首道:“关兄和晏道兄查勘隔壁厚度之时,我即到房顶查看过,屋瓦俱是铁铸,不虞毁损。

    这间静室可说是严密无比,当初建造之时,早经过精心设计。

    咱们但须守住这一面就行啦!” 晏明压低声音,道:“秦姑娘智慧绝世,言不轻发,她既然找到咱们为她护持大法,一定有因而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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