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魅剑魔刀(2/3)
“这样说来,你们一定已有所发现了?”
支林道:“不错,敝派之人,已发现独尊山庄方面,高手云集,在前面四五里一处险要之地,设下埋伏。
根据种种迹象,只怕严老庄主也亲自赶到了。
”
秦霜波哦了一声,道:“那么端木芙当然也在其中了?”
文林和尚压低了声音,道:“不,端木小姐不在其中。
”
秦霜波点点头,道:“既然独尊山庄有意大举,我可得考虑一下行程了,真谢谢你们啦,异口我面见令师之时,冉致谢忱。
”
艾林道:“仙子好说了,些须小事,何劳挂齿。
”
秦霜波道:“令师既然让你守候在此,恐怕不止是这一件事吧?”
文林忙道:“小偕真糊涂,竟把正经事忘记说了。
”
他轻咳雨声,这才又道:“家师派出多人,主要目的是向端木小姐钉梢。
他深信端木小姐一定在某一处布下罗网,等他前往,解决多年前一件公案。
”
秦霜波沉吟一下,道:“莫非令师想邀我前往么?”
支林道:“正是如此,家师说由于端木小姐是位姑娘,所以务必请仙子移驾前往瞧瞧,此举不但含有请托仙子作证人之意,,同时又将是这一大公案应该公诸于世的时机了。
”
秦霜波自然不肯参与这种武林恩怨之中,若在平时,她早就一口回绝。
然而这刻却没有这样做,她暗自忖道:“端木芙固然是十分奇异神秘的人物,即使是广闻大师,也有使人莫测高深的地方,他们之间,倒底有何恩怨?”
秦霜波的脑海中,霎时记起了许多事情,有些是罗廷玉告诉它的,例如萧越寒这一个精通“魔刀”的高手,以及萧越寒识得激起自己体内潜能的魔功。
面广闻大辆你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命两个小和尚施展这种魔功,击败了西域高手。
她只须想起这许多,轨足以使她决定答应广闻大师的邀请了。
。
她表示此意之后,那文林僧道:“宗大侠虽然负一时人望,但家师与端木小姐之间的纠纷,倘不宜在未分皂白以前,让太多的人晓得。
”
秦霜波道:“这话虽是有理,但宗大侠是否肯答应自行离去,我可不知道了。
”
她心中对此感到有一点点疑惑,因为广闻大师如是没有道理的话,决计不会邀请自己前往。
但如是有理,何必又阻止宗旋?莫非他也知道宗旋不可靠?这时支林偕已走过去跟宗旋说话,她听见宗旋声音中透露出怒气地拒绝独自离开,文林偕为难了一阵,这才向他说明这件事暂时不能公开,所以假如宗旋定要参与的话,事后不得走泄了风声。
宗旋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和秦霜波一齐尾随看支林僧,舍下大道,走入更为黑暗的旷野中。
大约走了六七里路,前面是一片树林,但甚为稀疏。
支林僧停下□步,回头恭声说道:“咱们穿过这片疏林,那后面有一座圯坍的古庙。
家师和有关之人,皆在庙中,恭候看大驾光临。
”
秦霜波似是陷入沉思之中,竟没有立刻回答。
反而是宗旋道:“大师父好说了,请在前头引路吧!”
支林僧应了一声,向疏林中走去。
宗旋当先欲入,忽见秦霜波并无动身之意,不觉讶然停步,低声道:“秦仙子,你想什么?”
秦霜波道:“我也不知道,心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感免,就好像世间所形容的惆怅之情吧?”宗旋讶道:“惆怅之情?这却是奇怪了。
”
秦霜波道:“不错,我自己亦深感不解。
好像行将与故人诀别,永无相见之期一般。
这种奇异的感觉,在我来说,却还是此生破题见第一遭呢!”
宗旋没有答腔,心中却不禁怀疑她这些话,是不是向自己说的?如若是向自己说的,则真意何在?莫非她已预感到我将有危难,是以预先诀别?他忍不住豪迈地长笑一声,道:“那么在下倒是很羡慕仙子心中那位故人了,如若足以引起了仙子这等惆怅之情,纵然赴义捐躯,又何足道哉!”秦霜波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说的是真话,宗兄别以为是在开玩笑。
”
宗旋掉转身躯,看着秦霜波,双目光华灼灼,迫视着对方,沉声说道:“秦仙子,在下之言,字字由自肺腑,也是千真万确的话。
”
秦霜波缓缓道:“宗兄,我真想从现在起,离开江湖,远避人间一切恩怨,埋头去修习我的剑道。
”
宗旋内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忖道:“原来她是想高蹈远隐,是以生出了离别的怅惆,并非因为察觉出我的底蕴而致。
只因她若看穿了我的底蕴,自然得与我绝交,而我总算是她相识了数年的故人老友,因而生出怅惘之情,并不为过。
”
这么一想,情绪也就轻松起来,当下泛起了欢容,道:“秦仙子,你在武林中至今仍然保持超然的地位,纵然以独尊山庄的势力,亦不敢侵犯到你身上。
因此之故,何须高蹈远隐,离人避世呢?说到个人情感方面,仙子亦仍能保持超然的身份,就在下而论,虽是仰慕多年,但始终都不敢表露,余子碌碌,更不必说了,当然还有一个人,仙子或者是逃避他吧?”秦霜波道:“宗兄提的想必就是翠华城罗廷玉兄了。
”
她居然毫不避忌,一口说出姓名。
宗旋来不及防备,身躯一震,瞠目而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秦霜波雅淡如仙的面庞上,泛起了恬静的微笑,缓缓道:“他舆你都是当世之雄。
莫看他目下声名极盛,声动天下,但若论人才武功,他未必赢得过你。
”
宗旋道:“仙子这话安慰的成份多于事实,只因连在下自家的心中,亦早有了自叹弗如之感。
”
秦霜波决意对他尽一点心意,当下□话暗点,道:“这一定是你在气势上或情绪上有了空隙缺憾,方令如此,如若不然,你定必充满了自负,终不致有自叹不如之感。
假如你设法弥补自身的弱点,情形不难改观呢。
”
她真正的意思是说,假如他能脱离了严无畏或某一方面的控制,使得本身的人格完整独立,自然不会感到比不上罗廷玉。
宗旋转身大步向疏林行去,忽又转身走回来,说道:“仙子话中大有玄机,但在下一时未能澈悟,尚须多想一想才知道怎样做法。
”
他的答话也非常含蓄,隐隐含有悔改之意。
此外,他举手投足间的英姿,大有龙行虎步之慨。
综合起来,竟使秦霜波生出强烈的怜惜之心。
她淡然一笑,举步行去,口中说道:“我们走吧,支林大师想必已等得不耐烦了。
”
心中却暗暗忖道:“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且看事情是如何发展。
”
两人并肩走入疏林,但见那支林僧站在前头丈??之处,垂眉阖目,神色安详,显然没有半点不耐烦之意。
秦霜波道:“有劳久候,实在很感不安。
”
支林僧道:“仙子说那里话来,贫僧静候之时,无意中听了两位对答之言。
此举实是十分不该,远望两位高人见谅。
”
秦霜波道:“那只能怪我们自己讲得声音太大了,岂能见怪大师?”
支林僧道谢了一声,接看又道:“贫僧听了两位对答之言,心中颇有感触。
”
宗旋大感不耐,心想:“此僧好生多事,也好不自知,你不遇是少林寺的僧徒而已,并非少林著名人物,岂该多言多舌?”他心中的感兑,故意流露于神色。
支林一怔,道:“宗大侠竟有见怪之意了,其实贫僧之言,对宗大侠很是有利。
宗大侠何不让贫僧讲出来?”宗旋双肩一耸,道:“若然如此,那就更不必烦劳大和尚了,在下自家之事,自家解决,何须大和尚费心。
”
支林僧想不到对方话锋如此尖锐迫人,一怔之后,微笑道:“既然如此,贫僧自是不便多言了。
”
秦霜波突然插口道:“大和尚修习的是什么功力?”
支林僧一怔,道:“贫僧夙习剑术,是以对仙子特别崇拜钦仰。
”
秦霜波、淡淡笑道:“大和尚好说了,不过你恐怕不是修习剑术的吧?”她说话之时,脚下缓缓前移,长剑虽然尚未出鞘,可是一股森然劲厉的剑气,已直扑数丈远的支林僧。
这一阵剑气足以使任何高手也得运功抗御,而大凡修习过上乘武功之人,亦一定会自动地运功抗御任何突变。
秦霜波但觉对方也发出一阵剑气,抵住了她的威势,宗旋身为当代高手,自然看得出来,不禁惊噫一声,喝道:“你到底是谁?”支林僧大概是全力抵御秦霜波的剑气,所以无暇回答,宗旋剑眉一皱,拍手拔剑,光华闪处,也发出一股剑气,涌侵而去。
支林僧一伸手,打腰间拔出一口缅铁精制的软剑,迎风一晃,顿时挺硬,涮地遥遥斜劈一招,剑气潮涌,竟把秦、宗两大高手的势道都给挡住了。
秦霜波虽是那么名重天下的人物,这刻□丝毫不敢轻敌,冷冷道:“大和尚,你这一剑功深力厚,招式尤其诡异含威,少林寺那得有这等剑法?”支林僧很想开口,但又被两人迫得无法出声,这意思从眼色中透露了出来,秦霜波点点头,道:“宗兄,有烦你绕到他身后两丈之处,遥加监见。
”
宗旋如言奔去,依言占了位置,秦霜波这才收回剑气,道:“大和尚,请开口说话吧!”
支林僧道:“贫僧先请问一声,秦仙子何以突然就向贫僧下手,纵然贫僧非是少林门下,亦不一定值得仙子出手,对也不对?”秦霜波道:“这原因有二。
第一点是大和尚的讲话神态以及一切举止,虽然无疑是出家之人,但语调过于温和,神情流于柔婉,少林寺虽然有七十二种绝艺,但内功心法,走的是阳刚路子,不会有这等阴柔飘逸。
”
当她停歇了一下,道:“这只是说我如何猜你不是少林寺僧之故,但你说得也对,纵然你不是少林门下,亦不该遽尔出手,因此,我得把第二个原因说出来才行。
第二个原因是你的阴柔气质,使我生出一种攻击的意念,可见得你的功夫,必是与我所修习的剑道,有天然互克排斥之势,因是之故,我一则出于自然之势,二则也极欲看看你修习的是那一种功夫。
”
这番话已经解释得很充份,支林僧点头道:“又闻仙子乃是大智大慧之人,一举一动,必含至理,果然一点不诬,贫僧甚感佩服,只是有一点,仙子说贫僧不是少林门下,这与事实不符。
贫僧实是少林门下,不过有一点须得补充的,便是贫僧受艺恩师,不是广闻师叔,而是他的师兄法号广见,家师一辈子都未离开寺门一步,因是之故,莫说外人无有知者,连寺中同门,也很多人不知道有家师这个人。
”
秦霜波不作评论,宗旋却插口道:,“即使你所言句句皆实,但为何所修的功夫,舆同门之人大相迳庭?”支林僧道:“这正是贫僧讨令前来拜晤仙子并为前导的理由了,贫僧修习的一门剑法,是家师多年研究,似是剑道中至高无上的法门,因此贫僧无论如何也得看看世传剑后的剑术,由于修习这一门剑术,贫僧等在家师督促之下自始就另闯蹊径的修习内外功,因此之故,贫僧的修为与一般同门有异,完全不足为奇了。
”
□回答之言,实是合情合理,宗旋那么精明聪慧之人,他感到迷惑了,不知说好抑是不说的好。
他道:“秦仙子,你认为他讲的可是真话?”秦霜波道:“真假暂且不论,烦你挥剑拿下此人,这才慢慢的说还不迟。
”
宗旋道:“可是定要生擒活捉么?”秦霜波道:“此人剑术造诣虽然算不得登峰造极,但他的剑法别走蹊径,另具威力,你只要击败他就行了,生死不拘。
”
宗旋左手掏出了一盘皮鞭,厉声道:“好,秦仙子既然这般推重于你,本人可也不敢小觑,呔:看招。
”
但见他手中长鞭倏然抖得笔直,疾向两丈远的支林僧刺去,势道之劲厉比大枪长矛犹有过之。
支林僧软剑一劈,不但磕开了敌鞭,同时之间,一股森愣剑气,反击敌人威力强大,手法诡奇无匹。
不过他的招式仍然是以阴柔奇幻为重,教人感到似是有一股邪气,宗旋冷冷大喝道:“这等剑法,岂是少林寺的绝艺,杀了我也不肯相信。
”
喝声中鞭剑齐施,忽而远攻,忽而近击,展开了惊人的凌厉攻势。
那支林僧挥动长剑,硬拚了三招,攻守兼备,看来竟是势均力敌的局面,但他第四招人随剑走,刹那间绕到树后。
宗旋正待扬鞭远取,忽然一愣,煞住了长鞭扫出之势。
原来他一眼望去,发现支林僧竟非在他判断中的距离,而是比他意料中多移了数尺。
这么一来,他的鞭招纵然发出,也是徒劳无功,所以他自动煞住鞭招,并且奇怪此人如何能多窜了数尺之远。
那支林僧口中发出得意的笑声,突然又退,□时间已隐没在树林之中,不见踪迹。
宗旋愕然回头道:“秦仙子,这斯好生滑溜。
”
秦霜波淡淡道:“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轻巧比他更强之人了。
”
她回望一眼.,又道:“这一片稀疏树林,视线不易受阻,但这名僧人居然很快就隐去踪迹,这等身形,真是天下无双。
”
.宗旋道:“那么咱们怎么办呢,退回去,抑是穿过这片树林,到那边瞧瞧?”
秦霜波沉吟了一下,道:“自然以退出去为宜了。
”
宗旋道:“那么咱们走吧!”话声末歇,一个人从右侧两丈处的一株树后,探头由来,高声说道:“两位既然到了此地,如何就急于□开?”
虽然是在黑暗中,但秦、宗二人的眼力非比寻常,加上此人的口音,一听而知乃是那支林僧。
宗旋怒喝道:“你鬼鬼祟祟的算得那一门子英雄好汉,如若仗着自己真有两下子,何不过来动手,见个真章。
”
支林僧道:“宗大侠少安毋躁,贫僧身为出家之人,岂敢自命为英雄好汉,此所以你这番话竟是白说了。
但贫僧仍然要向宗大侠领教的,不过却须略候片刻,等贫僧点起了灯火,免得在黑暗中,俱受影响。
话声中已有一盏灯笼从树后挑出,挂在离地寻丈高的树枝上,转眼间这片树林内,出现了不少灯笼。
宗旋哼了一声,道:“支林僧,你在这片树林内埋伏了多少人手?”支林僧道:“人数不算多,其中有一位渴望要会一会宗大侠,同时家师亦希望向秦仙子请教剑术,只不知两位意下如何?”秦霜波自从那支林僧忽然隐去,就不住地思索当前的形势,研判对方的用意,她自下山出道以后,从未陷入这等被动捱打的局面中,因此她不言不动,极力找寻对方的可乘之机,希望一举而抢回主动之势。
她至此已深知这个布置陷阱之人,才智之高,世上罕有其匹,这才能使自己从开始之时,就失去了机先。
那支林僧挑战之言一出,她就想到此是唯一或可施以反击的机会,当下迅即说道:“宗兄,这些灯笼使你我都变成了身在明处,假如你设法摧灭数盏,于咱们必有大大的好处。
”
宗旋心想此事何难之有7当即从怀中掏出了几粒钢珠,振腕弹挥,一粒钢珠疾射由去,嗤的一声,钢珠穿透了那只相距只有两丈的灯笼。
他的武功到了目下的造诣,暗器虽非专长,但三两丈之内,百发百中自然不成问题。
因此,虽说那灯笼内的灯烛不能直接看见,但从那灯笼闪耀的情形判断,这一珠取的正是烛蕊部位。
谁知钢珠穿过灯笼,竟不曾击中烛蕊,自然更没有打灭了灯笼,宗旋心中忿然,扬手再弹出钢珠。
“嗤嗤嗤”一连三声响处,空自把那盏灯笼碰得直摇晃,却仍然未曾熄灭,甚至由于灯笼外亮透穿了不少小洞。
空气流通得快些,烛火似乎更旺了。
秦霜波道:“宗兄不必浪费钢珠了,试想这灯笼的制作和设计之巧,都不是平常之人所能想出,由此咱们就可以知道今宵到底是谁在幕后主持了。
”
宗旋讶道:“那么是谁踉咱们过不去?”秦霜波道:“自然是独尊山庄的女军师端木小姐了。
”
宗旋心中感到难以置信,因为一则他竟没有接到消息,二则端木小姐分明和秦霜波好像很亲近,其中又夹杂得有罗廷玉的恩怨,如何会竟向秦霜波下手7不过她的推测自然也很有道理,因为除了独尊山庄之外,谁敢招惹秦霜波,况且秦霜波既然已正面舆独尊山庄作对,则这刻趁她尚未与罗廷玉会合之前,立刻倾力对付她方是上上之策。
问题是雷世雄到底用什么方法,竟能使端木芙全力帮助而已。
他振奋地道:“好极了,这是迟早都得摊牌之事。
”
支林僧接口道:“两位只不过猜中了一半,不错,这一处地方是端木小姐所布置的,但要会秦仙子之人,却是家师。
”
秦霜波道:“令师自然不会是少林寺戒律院的广见大师了,只不知法号如何称呼?”支林僧迟疑一下,才道:“家师法号吉祥,一向驻锡西湖灵隐寺。
”
秦霜波长剑遥遥指向树上的灯笼,一股剑气□射出去,烛火立灭。
说也奇怪,那支林僧说话之时,秦、宗二人都看不见他的身形,但烛火一灭,却见到他本是站在灯笼下面,这刻正向树后纵去。
秦霜波早已有备,左手趄击,纤指一弹,支林僧隐入树后之时,发出一声闷哼,似乎已经受伤。
宗旋虽然想不服气,也不可得,当下厉声道:“吉祥和尚何在?”丈许外的树影后有人应了一声,口音甚是柔和,接看一个人走出来,并且有一盏灯笼,冉冉升起,悬挂在那树枝上面。
灯光之下,但见这人也是个和尚,面白无瑕,容貌韶秀,看起来很是年轻,大约是三旬上下之人。
宗旋皱眉道:“那支林僧是你的徒弟么7”吉祥和尚点点头道:“不错,那是不成材的劣徒。
”
宗旋道:“好大的口气,你可是独尊山庄的人?”
吉祥和尚微微一笑,道:“两位爱如何猜都行,贫僧只要见教过秦仙子的剑术,就不再骚扰了。
”
秦霜波一直站在原地淡淡道:“大师如此看得起我,岂能敝帚自珍,秘不示人?但我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