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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君后争胜(3/3)

在下别出心裁研究出来,同道名家多半晓得,那就是身外化身的手法。

    此外尚有白雾迷江,异军突出等,俱是雕虫小技。

    ” 秦霜波不问内容,即道:“然则黄帮主若是施展这几种心法秘技,能不能拖延到天黑之时,遁出重围?” 黄泽道:“在下如是使出这几种手法,独尊山庄便可确知必是在下帮助你们了。

    ” 秦霜波道:“假如帮主不急谋脱身,眼前就已难逃劫难了。

    ” 黄泽凝目寻思一下,才道:“姑娘这叫做一言惊醒梦中人,不错,假如首鼠两端,适足自误!好吧,在下这就尽力而为。

    ” 他迅即转身出去,发号施令,船上所有的水手部忙碌地准备一切。

    转眼间,敌方六条快艇迫得更近了,艇上的船师水手,无不精神振奋,更加卖力,速度有增无减。

     看看指顾间就可冲刺入二丈之内,若是相距不及二丈,艇上十二高手随时可以飞跃上船,便再也逃不掉了。

    但见双桅舶的尾舵上,突然出现一个青衣飘拂的少女,肩插长剑,却又淡雅如仙,眉目如画。

     她明眸一转,在彭典面上略略停顿一下。

    彭典登时垂首,避开她的目光。

    她最后凝目瞧着雷世雄,说道:“雷大庄主穷追不舍,显然已立下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她的话声并不高,可是却清清楚楚地传送到二丈外的快艇上。

     雷世雄从丹田中迫出声音,答道:“兄弟迫不得已,冒犯了,事后自当内袒负荆。

    但目下如若要兄弟罢手,实是有所未能,远望仙子容恕。

    ” 秦霜波沉吟一下,才道:“天色转眼便黑,其时雷大庄主也将徒呼荷荷,何不趁早鸣金收兵,留下一点情份,将来也好相见。

    ” 雷世雄仰天洪笑一声,道:“纵是天色已黑,兄弟也有扭转乾坤的决心!仙子之命,恕兄弟无法遵从。

    ” 秦霜波点点头,道:“雷大庄主好说了,你不肯罢手,亦是理所当然,我岂敢怨怪于你?我在退下以前,不得不声明一句,我现身说了这些话,绝无拖延时间的存心,远望雷大庄主相信斯言。

    ” 雷世雄洪亮地道:“秦仙子的话,兄弟句句深信不疑。

    ” 秦霜波遗憾地摇摇头,道:“如此多谢雷大庄主了,现在请你们尽力施为吧!” 她退后数步,但仍然望得见那六艇。

    以是之故,谁也不敢奋身跃去,连雷世雄也自忖在这等形势之下,实在很难当得她凌厉一击。

     因此雷世雄大喝连声,催促部属增加速度。

    他的声音洪亮雄壮,凛凛生威,大是含蕴得有振奋军心士气的魔力。

    只见六艇齐冲,竟已堪堪窜入两丈以内。

    双桅大船上突然升起一阵鼓声,节奏分明。

    与鼓声升起的同时间,大船双侧各各出现了八支长桨,跟着鼓声节奏,齐整地挥划起来。

    大船速度陡增,但却非是急窜疾冲。

     因此初时还不觉出怎样,可是那六艘快艇拚了命也无法再赶上一点儿,甚至越来越坠后了。

    天色渐暗,那六艘快艇距离大船由最近的二丈左右,变成四丈有多,如若情势继续不变,雷世雄欲不罢休也是不行的。

    那知风力忽然减弱,李舵主大喜道:“咱们马上就赶上他们啦!” 雷世雄发出一声暗号,六艇都立时准备妥当。

    转眼间已追到三丈左右,黑暗中仍然隐约可以见到敌船船影。

     六艇上突然火光大作,顿时使方圆五六丈内的湖面,明如白昼。

    这么一来,敌船就更加没有法子乘黑夜遁逃的机会了,但见六艇上十二高手,左手高举一只圆筒,筒口喷出大量炽白的火光。

    那玩艺儿有点像新年时燃放的花炮,但是特别光亮,并且看来可以点燃上一段时间。

     双桅大船在这等极度劣势之下,蓦然数十股浓厚的白烟。

    晃眼间展布开来,有如天降大雾,视线完全受阻。

    大船急剧地转弯,快艇群死跟着前面一点点依稀船影,苦追不舍。

    但大船转了一匝之后,数十丈方圆之内,尽是浓厚白雾,迷漫笼罩,大有伸手不见五指之慨。

     六艘快艇藉着彼此间的火光,才勉强见到,却已完全找不到敌船的踪迹了。

    现在轮到快艇群处于劣势了,因为敌船可以趁机调转头来,向有火光处硬撞,假如撞的地方恰好的话,真能一下子就撞翻了六艇。

     因此雷世雄断然下令,熄去照明火筒。

    六艇紧紧连结在一起,如若碰上敌船,十二高手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扑上去。

    但他也知道,这刻敌船多半已急急逃遁,隐没在夜幕之中。

    这太湖有四百余方里之广大,再也休想找到敌船影子了,他不得不承认失败,而己方却找不到负责受咎之人。

     在黑夜中,一叶小舟,由二名船师驾驶,向北迅疾进发。

    舟上还有二个乘客,一是罗廷玉,一是秦霜波。

    他们都默默无言,只有船头破水时的阵阵轻响,打破了岑寂。

     天色未明,小舟已停泊在岸边。

    罗、秦二人一跃上岸,脚踏实地,顿时感到形势已大不相同。

    这刻纵然有千军万马包围住他们,他们也决无惧怕之心。

     他们在树下黑影中停下脚步,罗廷玉道:“在下这次得逃杀身之祸,全仗姑娘成全,咳!这叫在下如何才能图报万一?” 秦霜波恬然道:“少城主若是提到什么恩德的话,我们就此别过,永不再见!” 罗廷玉吃一惊,忙道:“好,好,在下不再说了。

    ” 麦□i向他凝睇注视,他的目力自然不是常人可比,因是之故,虽在黑夜之中,仍然妨碍不了她。

     在她眼中,罗廷玉给她的印象又略有改变。

    以前的印象中,他是个文弱书生,以儒雅见长。

    但目下他既是翠华城少主,据说又是“刀君”复出,但觉他自然流露出一股豪气和凛凛雄威。

     这等气慨,出自一个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身上,便生出一种奇异的魔力,使她心波荡漾,那滋味无法表达诠释。

    但她很快就定下心神,徐徐道:“据端木姑娘的老仆告诉我说,罗公子竟是传说了数百年的‘刀君’,这个消息使我既惊讶又兴奋。

    ” 罗廷玉道:“在下只不过修习家传刀法,这一门刀法乃是先祖所传,世上之人,知者不少,那端木姑娘想是先所未睹,因见在下气势雄厉,便误以为乃是‘刀君’一脉。

    ” 秦霜波道:“公子此言未免太小觑端木姑娘了,她既能决胜于千里之外,连严无畏也倚畀甚深,礼敬非常。

    可见得她的才慧,决不在你我之下。

    因是之故,她的话决不能置疑……” 罗廷玉道:“假如姑娘很相信她的话,那么姑娘即管把在下视为刀君。

    在姑娘面前,在下亦不须隐瞒,那就是在下果然能超越先人巢臼,极力向最上乘刀道迈进。

    如若有一日真能得窥大道,则或许与‘刀君’之号相去不远。

    但如以目前成就而论,实是未敢当得‘刀君’之尊称。

    ” 秦霜波同情地道:“好极了,我也有此同感。

    目前武林中人,因我是普陀山听潮阁弟子,便都拿我做‘剑后’看待呢!” 罗廷玉道:“以在下所知,那雷世雄对姑娘的剑道,备极爱慕,百般推崇,可见得姑娘的成就,纵或未肯自以为是‘剑后’,其实已相差有限了。

    ” 秦霜波道:“实不相瞒,我离‘剑后’的境界尚远。

    这一次入世遨游,便是因为上乘剑道微妙奥秘,骊珠难得,才有浪迹人间之举。

    ” 罗廷玉道:“原来如此,但世间人事纷扰,足以动心乱性。

    若论至高无上的剑道,岂可从尘俗中寻求?” 秦霜波道:“敝阁闭关自守,已历无数世代,但仍然无有得窥大道之人。

    因是之故,敝阁阁主谕令小妹入世修行,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 罗廷玉道:“假如姑娘的师门或身世中,牵涉到江湖恩怨,则姑娘在出手交锋中,当可体悟不少实际经验。

    但这仅是形而下的经验,似乎离至高无上的剑道更远了,只不知姑娘以为然否?” 秦霜波道:“理论上正是如此,因此敝阁历代先贤,都不肯擅离普陀一步,这正是敝阁阁主毅然遣小妹下山之故了。

    ” 罗廷玉默然寻思,他也很热切希望能得有那么一天,摆脱了世间上一切恩仇,全心全意的去寻求至高无上的刀道。

    他隐隐感到江湖上的奔波,切骨的血恨,以及一些缠绵铭心的恩情,都是攀登峰颠的阻碍。

    可是秦霜波却反其道而行之,她在人间全无一点牵累,有静修隐参的机会,却反而投入烦恼无穷的凡尘之内。

     只听秦霜波道:“罗公子,你既然是‘刀君’人选,小妹亦忝属‘剑后’一脉,这次相遇,自然不可以碰巧目之,是也不是?” 罗廷玉道:“姑娘说得不错。

    ” 秦霜波又道:“既然武林中历代以‘刀君’‘剑后’并称,小妹倒想知道,倒底是刀君高明些?抑是剑后为先?” 罗廷玉吃一惊,道:“姑娘这话敢是向在下挑战么?在下的烦恼已经够多的啦,正如黄台之瓜,何堪再摘?姑娘还是高抬贵手,放过在下吧!” 秦霜波坚决地道:“不行!公子休想逃过我这一关!” 罗廷玉心烦得简直想放声大哭,自然他决不至于真的大哭,只是说他具有这等心情而已,他暗暗忖道:“你一定要与我过不去,难道我真怕你不成?” 当下说道:“在下有句真心话,非向姑娘吐露不可。

    ” 秦霜波道:“公子请说。

    ” 罗廷玉道:“在下向来不与女流争雄逐胜,这并不是在下瞧不起女流,而是在下实在硬不起这等心肠,这是原因之一。

    其次在下自问亏欠姑娘之情甚多,连报答也来不及,如何励志奋发,与姑娘争先呢?第三点,在下目前尚未得窥大道。

    根本无有斗胜争雄的资格。

    姑娘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

    ” 秦霜波听了这话,全无不悦之色,徐徐道:“公子为人厚道热肠,大度容人,所以不想与女流相争。

    小妹可也不会那么俗气,拿了剑非迫着你动手不可。

    ” 罗廷玉透一口大气,道:“那就好了。

    ” 秦霜波道:“但我并非说放弃与你相争之念。

    ” 罗廷玉讶道,“在下实是参不透姑娘话中玄机?” 秦霜波道:“我是用别种方式与你追逐,那就是我们二人各以无上境界为目标,瞧瞧谁馆够先达到,谁就是得胜之人。

    ” 罗廷玉莞尔笑道:“其实这已是不争之实了。

    试想我们二人之中,有一个先证了大道,岂不是已经赢了,何须再说?” 秦霜波淡淡一笑,道:“这正是你我回不相侔之处,我虽是生性恬淡,鄙弃世俗。

    但立身处事,却喜欢用点智慧。

    但你却是照事论事,以诚待人,不喜欢玩弄手段。

    ” 罗廷玉略感迷惑,道:“就算是这样吧,难道与那相争之事也有关系么?” 秦霜波道:“我现下就是在用手段,迫使我们尽快的成功,无论是你或我,都是值得欣慰之事啊!” 罗廷玉慢慢道:“愚意却不敢完全赞同。

    ” 秦霜波不解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罗廷玉道:“在下从实说出,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 秦霜波更感奇怪,道:“公子但说无妨,小妹怎会怪你呢?” 罗廷玉道:“在下乃是想到一点,那便是进修这等大道,定须斩断世缘,无□无虑才行。

    即使是任何亲朋的音容笑貌,也不可留存在心中。

    想到了这一点,在下就心烦意乱,难以自恃了。

    ” 他虎目之中,射出无限柔情,在她面上流动转拂。

    秦霜波为之一怔,芳心大乱,许许多多被她从心版上抹去的印象,都泛现于心田脑海之中。

    她深知罗廷玉眼中的柔情,并非纯因忘不了自己而发。

    此是他感念起平生足以忆念的情事,每一宗每一件都令他难能割舍,是以化作无限柔情,并且吐露出心声。

     她淡恬的性情竟也突然沸腾骚乱起来,于是急急忙忙用力抑制。

    耳中却又听罗廷玉道:“别的人物事情在下不用说了,单以姑娘而论,要教在下全然不放心上,那是决计办不到之事。

    ” 秦霜波更是意乱情迷,自制的堤防崩溃了一大半。

    罗廷玉轻叹一声,道:“姑娘一定怪责在下言语放肆,如若正是如此,姑娘即管责骂,在下决不敢生嗔起怨。

     ” 秦霜波心中叫一声;“我的老天啊!帮帮忙,别让他把我击败了。

    ” 她深深吸一囗气,面色一沉,冷冷道:“罗公子你听着,你这些话虽然心本无他,但却足以妨碍我的修为!我如若无法自制,被你的仪容风度所迷,倾心爱慕,我这一生,自是休想得窥至高无上的剑道了……” 她的话虽然涉及男女之情,甚至她已透露出有向罗廷玉倾心爱慕的可能。

    然而话中之意,却严肃之极。

    关涉之重大,也不仅仅是她个人的得失成败,而是牵涉到她师门的期望。

     罗廷玉瞠目道:“对不起,在下真太对不起你了,只不知姑娘可有让在下自悔改过的法子没有?” 秦霜波道:“自然有啦!那就是你诚诚心心的答应我,与我比赛,瞧瞧谁先窥大道?赢的一方,实至名归,倒也不必有什么要求,但输的一方,却须加以薄惩。

     ” 罗廷玉肃然道:“在下完全赞同姑娘之意。

    ” 他这话一出,秦霜波忽然间感到芳心酸楚,柔肠欲断。

    只因她已知道她此生唯一的,可以爱人也可以被爱的机会,已经消逝无踪了。

    有如春梦秋云,鸟迹鱼落,永无痕迹。

    纵令是得窥大道,红颜永驻,却也不可再得到爱情了。

     她深深的叹息一声,仰首望住夜空,那黑沉沉的一片,正如她的前途。

    虽然也有些星月微辉点缀,正如她得道之后,生涯之中方有些起伏,激起一点欢欣喜慰之情。

    但那里能与白昼之时,碧空万里,烈日高悬的情景可比呢? 男女间的爱情,宛如太阳,发散出眩目的光辉,以及无穷无尽的热力,但秦霜波却永远失去这些,她的一生,只是漫漫长夜而已。

    但她为何不肯放弃她的努力? 师门的期望,她自小便幢憬的梦想,难道比得上太阳一般的爱情么? 她的思想如轮转,如浪翻,一些人物的影子,掠过她的心头。

    像俊逸放宕的宗旋,豪雄大度的雷世雄,儒雅潇洒的彭典,都是她仅见的英雄豪杰之士,也差不多都匹配得上她。

    但这些人物,她都得完全忘却。

    自然最使他牵肠挂肚的是面前这个男子,他既英俊轩昂,而又深有儒雅风流之致。

    豪迈生威而又毫不粗犷。

    在武功上,他又是当世之间,唯一可以与她颉颃作对之人。

    而且他最大的特点是斗志坚毅强顽,却又热诚多情。

    她的思潮奔流不息,从前种种,今后种种,她以菩萨般的慧眼,竟已洞瞩无遗。

     罗廷玉默然不语,他虽然也有一份惆怅,但却不致达到悲感的地步。

    他望住这个风姿绰约,仪态万方的美女。

    但觉她一如云间仙子那般飘渺迷幻,使他无法生出占有之想。

     只听秦霜波叹完第十次气之后,才道:“败的一方,自然须得俯首称臣,因此我的主张,便是假如已分出了胜败,相见之时,败的一方定须行那臣下之礼,恭敬服从,遵令行事。

    特别是在人多之处,执礼越恭。

    但在分出胜负以前,我还建议我们彼此互呼姓名,最好让天下之人大多知道。

    这样等到一旦分出胜败,这臣子之礼,便更具意义了,你瞧这法子可好?” 罗廷玉不由得目瞪口呆,良久无法作答。

    凭良心说,这等惩罚实在很和平不过,然而他却很奇怪她怎能想出这种主意? 他自知目下栖惶奔走,全力复仇,对手又是独尊山庄这等强敌,自然辣手万分,动辄有败亡之祸。

    因此之故,他如何有时间进修大道。

    准此而论,他的落败几乎是必然之事了,更何况他不过是比先人多悟出七招刀法。

    虽然石碑上有“君临天下”之言,但这是不是“刀君”源流,还未可知。

     而她却是正正式式的剑后传人,上窥大道,只不过是迟早之事而已,这又是他必败的重要因素之一。

    他想像到自己屈膝称臣时,在众目所瞩的场面之中,将是何等屈辱之事? 然而在目前的情势之下,他焉能拒绝秦霜波的挑战?无疑的秦霜波乃是利用此一形势,磨砺她自家的雄心壮志,促使早日得到大成就。

    罗廷玉很明白她的用心,就是没有法子可以拒绝。

     自然除了恐怕落败之辱以外,还有一点也是十分重要的,那就是这“君后之争”的赌约一旦议定,他和她之间便即从此人天永隔,虽然近在咫尺,亦远比天涯。

     只因他们既然要上窥至道,定须割弃一切世情,尤其是他们二人之间,更不容情缘滋长。

    是以也就等如阴阳分界,人天阻隔了。

     罗廷玉一直对秦霜波念念不忘,印象至深。

    天地间异性相吸乃是不易之理,特别是他们的年龄才貌都旗鼓相当,罗廷玉生出好逑之心,实是人情之常。

    虽说他眼下为血海深仇而凄惶奔走,席不暇暖,但心中此情,却绝不因无暇而消淡。

     他在一刹那间想了很多很多,假如他是个放纵不羁的浪子,他就不会如此艰于决定了。

    那时他可以涎脸赖皮的向她死缠,说出心中的情意,可说不定她忽然软化,投入他的怀中。

    但罗廷玉自然不是这种人,他所要求的一切,尤其是涉及男女之情,他一定要水到渠成,纯出自然,决计不肯有丝毫勉强才行。

     目下他的一转念间,即将决定他们终身的命运。

    秦霜波见他迟迟不曾作答,领悟到他必是对自己大有情份,才会如此。

    因此之故,她芳心中有如倒翻了五味架,酸甜苦辣咸都齐全了。

     她暗暗想道:“他将如何回答我呢?是接受这个约定?抑是不接受?唉!我现在已开始向命运之神挑战!从种种迹象来看,命运是有意安排我和他邂逅相逢,再发展下去,可能我和他结为鸳盟而放弃了至高无上的剑道!古往今来,谁能毅然弃绝了这一切,谁能击破这进修之路上的障碍?” 她摇摇头,又想道:“没有,恐怕还没有人办得到。

    虽然古往今来,无数的大智大慧之人,看破了世情,跳出红尘。

    但他们在跳出尘俗之时,必定遭遇到很有利的环境条件,才办得到。

    那有似我这般,硬是与命运抗争。

    ” 她这个想法对与不对,谁也不会与她辩驳。

    但至少她的勇气,实是举世罕有匹俦。

     罗廷玉亦在叹息了好多声之后,才沉重地道:“姑娘既然如此看得起在下,焉敢不勉力奉陪。

    ” 一经决定,秦霜波反而立时恢复了平日的恬淡冷静,这个恼人的问题,起码暂时不会再困扰她了。

    她淡淡一笑,道:“好极了,我总算找到对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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