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棺救美(3/3)
不让兵刃脱手,人已一个大翻身跃退数步。
崔洪冷笑一声,道:“这等蹩脚货色,也敢大言不惭。
”
凶悍大汉面目无光,激发了凶野之性,迅即再度扬刀猛扑,叱吒如雷,声势颇觉惊人。
崔洪转身挥拐,硬接敌刀。
锵锵锵连响三声。
那凶悍大汉只震得手腕发麻,已不能施展强攻招数。
此时另有两名劲装大汉挥刀疾扑,援救同伴。
崔阿伯一根钢拐,上下翻飞,五招不到,已杀得那三敌且喘且退。
崔阿伯虽然占尽上风,心中反而暗叫不妙,忖道:“六大寇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几个手下就如此的骁勇善战。
其主可想而知,我孤身一人,陷入重围之内,必须速战速决才行,早晚得被这些小子们缠住,活活累死……”
崔阿伯此念一生,登时发挥全力,施展杀手。
但见他九曲拐陡然如风雷迸发,从刀光中扫击入去。
“砰”的一声,一个劲装大汉被他一拐扫出丈许之远。
他一得手,更不怠慢,继续逞威,又是“砰”的一声,击倒那最先出手的凶悍大汉。
紧接着横拐疾扫,磕飞了最后一人的兵刃,发出响亮的金铁交鸣之声。
斜剌里已冲上五个劲装大汉,刀剑并举,戮力围攻。
这些恶寇们许久以来,已养成了悍之性,视杀为乐事。
这一亡命奋攻,形势险恶异常。
崔阿伯手中挟着燕儿,无法尽施绝艺,是以霎时间险象百出。
耳中但听方滔传下命令。
着村外的手下们严密监视四周动静。
此外,仍有七八个劲服大汉涌到,把他团团围困在核心中。
他深知自己不宜久战,否则气力耗尽,不但抢救不出燕儿,连自家一条老命也得葬送于此,当下奋起神威,连施三招诡奇拐法,第三招使出之时,磕飞了一把长剑,同时击倒一名大汉。
海上六大寇和萧越寒七人站在一边,观看战况。
他们眼见部属屡有伤亡,竟视如无睹,也不出手。
萧越寒道:“诸位英雄为何尚不出手,把这老儿拿下?”
莆奎道:“这崔老儿武功不弱,我们等孩儿们把他气力耗尽,才出手不迟,何必多费手脚?”
李肃狂笑一声,道:“这崔老儿果然有两下子,无怪胆敢孤身追逐了一夜,远离他们的地面……”
张登接口道:“哼!哼!今日定要让这老儿晓得我们的手段。
孩儿们,卖点力气,早早打发了这老儿。
”
那十余名劲装大汉闻言,立时呐喊连声,人人奋不顾身,加急攻扑,崔阿伯没想到这一批洗劫沿海的恶寇,居然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
吃他们一阵急攻,只下招架之力。
村前突然间传来尖锐的哨声,六大寇都矍然转头望去,方滔道:“这是那一路人马?居然冲得破咱们的岗哨禁圈?”
眨眼间十余道人影现身于村口。
但见这一路人马以穿白色衣服的居多,一望而知乃是独尊山庄之人。
在门缝内窥看的罗廷玉这时方始恍然大悟,忖道:“端木芙说过有热阔可瞧,敢情她早就知道独尊山庄之人将会及时赶到,可与敌人遭遇上……”
突然间又生出一念,想道:“她可能以为我已趁乱逃走,因此,我何不躲起来,让她误以为我当真走了。
这一来,也许可以探出更多的秘密。
”
当即迅快从后门出去,潜入隔壁另一个屋内。
依然找了一处窗户边的缝隙,向外瞧看。
但见那独尊山庄之人迅快奔到,领头的正是身材矮瘦,眼神特别明亮的何旭。
此人乃是独尊山庄中五大帮派之一的武胜堂堂主,在武林中威名赫赫,在独尊山庄也是独当一面的主将。
罗廷玉还认得出的人尚有那莫家庄庄主莫义,正总管房保、副总管姚一庭,其余十三四人俱是霜衣卫队。
他晓得霜衣卫队个个武功精强,照这情势看来,端木芙当能脱身无疑,当下大感放心。
忽听村后又传来告警哨声,六大寇骛异的转头望去,但见又是十二三个人矫健冲入村子。
其中一人身体胖大,正是那钱塘一鼠张胖子。
他们一瞧有张胖子在内,其余之人也是泰半穿着白色劲装。
顿时明白独尊山庄方面,早已有备,特意让张胖子率他的手下先搜查过此村,这才能使六大寇方面放心,以为独尊山庄不会再注意此地。
罗廷玉则更认出了张胖子的两名得力助手梁协和陈章。
此外,率领着八九名霜衣卫队的,竟是那霜衣卫队两大高手之一的凌子流队长。
这两路人马一到,崔阿伯之围不救自解。
就是六大寇下令召回手下,聚集在一起,与敌人对峙。
独尊山庄两路人马一合,登时声势更为浩大,早先是六大寇方面不肯放过崔阿伯。
现在轮到崔阿伯不肯放过他们了,他转眼向何旭望去,道:“那边几个家伙就是海上六大寇,咱们今日如能诛除了这六人,沿海倭寇之祸便可以减轻一半。
”
何旭道:“想不到六大寇居然联成一气。
这倒是大奇特奇之事,里面必有隐秘内情无疑。
”
此人不愧是独当一面的高手,料事度敌之际,颇见功力。
他接着又道:“海上六大寇既是联成一气,则胆敢与咱们独尊山庄作对之事,也就不用惊讶了,但本座不妨告知你们六位。
你们联手之势虽是庞大,但谈到与本庄相比,还差得远。
如若你们知机识趣,现在立刻弃械投降,任凭本庄发落,尚可有活命之机,如若不然,哼!哼!管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
六大寇闻言无不怒形于色,方滔狂笑数声,道:“诸位兄台听见了没有?这创立了武胜堂,现下又投在独尊山庄麾下,便自以为天下无敌了,真是好笑得紧。
”
张登道:“咱们多年来罕得到陆上行走,才让独尊山庄称雄了数载,可就把他们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啦!”
其余数寇听他说话极是刻薄,都大笑出声。
何旭冷冷道:“你们在海上驶惯了顺风船,只知有己,不知有人。
咱们话少说,动手见个高低,才是正理。
”
他目光在己方之人转了一圈,似是估计实力,这才又道:“你们爱群殴混战?抑是轮流上阵,放对拚?”
他见对方人数较少,竟然尚不作退却之计,可就考虑到他们必有重大原因,才会不舍离开此地。
因此他须得查个明白,决不能贸贸然下令混战。
六大寇互相对觑一眼,又低声交换过意见,萧越塞却站在五六步之外,似是没有资格与他们的商议。
方滔朗声道:“若是群殴混战,你们若是败了,定不心服,我们还是一个个上阵放对的好。
”
崔阿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高声道:“很好,老夫先上阵斗一斗你们……”
何旭立刻向他道:“崔老你是压轴之人,岂可轻出。
待兄弟派别人出阵,探过行情你才出手不迟。
”
崔阿伯心中受用,颔首道:“任凭你何堂主调度,老朽没有意见。
”
何旭淡淡一言,就使这老人甘心听命,确实手段不凡,心机过人。
他向总管房保点点头。
房保立刻踏前数步,喝道:“房保在此候战,那一位先出手?”
陈元拔步迎上,冷冷道:“原来鹰爪门高手房保也投入了独尊山庄。
今日可得小心,别让我斩去那对爪子。
”
他往当中一站,竟不拔出背上倭刀。
但在行家眼中,已可以瞧出此人功力深厚,目下已进入备战状态。
随时随地可以拔刀出击。
换言之,他丝毫不是自傲托大。
那口倭刀实是与出鞘无疑。
房保掣出兵器,却是一把两尺半的三角钢锉。
他使用这等短兵器,一望而知他擅长近身肉搏。
其时他可以辅以大力鹰爪的功夫,是必益发厉害。
两人对峙片刻,双方之人全无声息,陈元隼视至此,发觉对方门户森严,实是不易找出一击得手的破绽。
只能从动手过招之中,寻觅可乘之机,当即晃身连退三步,抬头仰天狞笑一声。
说道:“有意思,今日当能杀个痛快了。
”
话声中“锵”一声掣出倭刀,但见刀身扁狭,锋刃和手柄特长,形式与中土之刀全不相同。
他双手抓紧刀柄,绥缓高举过顶。
突然听得何旭以强劲震耳的声音喝道:“房总管,且退下来,本座有话跟你说。
”
(缺一段)笑道:“好啊,果真有几分眼力,竟瞧出我这一刀的厉害了。
”
在屋内窥看战局的罗廷玉乃是使刀的大行家,自然早就瞧出那陈元这一刀果然凌厉凶毒之极。
最厉害的是陈元能将全身功力尽聚于一刀之中,如若对方不是功力超过他的话,确实很难抵御得住。
这一来他也不得不佩服那何旭真不愧是独尊山庄的主将,眼力之高,应变之快,确是罕见。
何旭没有理会陈元的讽嘲,低声向房保道:“此寇的功力虽然强不过你,但他的倭刀招数得有真传,辅以中土的内功造诣,威力特强。
你的兵刃及武功路子,碰上他这种特异手法,大是吃亏。
”
房保道:“属下已是有进无退之势,还望堂主指点。
”
何旭摇摇头,道:“我自问可以接得住他这一招,劫无破他之法,我看还是换人上场吧!”
房保道:“人家肯么?”
何旭道:“不妨一试。
”,当即转眼向陈元望去,淡淡道:“陈兄乃是刀法名家,本座也派一个用刀之人出场如何?”
陈元高声冷笑,道:“这回可别让脓包上场啊!”
房保忿然作色,何旭已道:“陈兄这话不觉着太以狂妄么?”
转目向己方众人扫射,似是要挑选出堪以与陈元匹敌之士,其实已暗暗传声指示房保,道:“你可装作怒小可遏,突然冲了出去,无形中已破解了他那一招刀法。
”
房保顿时恍然大悟,依言疾窜出去,快如瓢风闪电出手猛攻,这才厉声大喝道:“鼠辈胆敢不把房某放在心上,今日与你拚了!”
陈元出刀封架,虽然抵挡得住,但已失去主动之势,那一刀全然无法使出,只气得他怒吼乱骂。
两人拼了三十余招,陈元断喝一声,刀光如电划过,房保左臂断去一截,鲜血直冒。
张胖子一跃而出,架住房保,迅即退回,替他上药包扎。
当他退回之时,崔阿伯九曲拐伸出疾点,闭住了房保穴道。
这一手拐杖点穴的绝艺,实是惊人。
连何旭也想不到此老武功如此高强,登时对他另眼相看。
敌方的六大寇也暗睹吃惊,方知早先此老被困失利,只是因为胁下挟着燕儿,以致束手缚脚,不能施展全力而已。
那边厢何旭已命凌子流出阵,直奔陈元。
方滔等五寇方要发话出战,陈元已早一步高声道:“来人通名受死!”
凌子流长刀出鞘,冷冷道:“在下凌子流。
”
陈元眉头一皱,道:“没听过。
”
凌子流淡淡一笑,道:“何须多说话,有本事就把我击退。
”
陈元道:“这话倒也说得干脆,好,你小心了!”
他确实不大把对方放在眼中,飕一声挥刀劈去。
凌子流面寒如泳,健腕一翻,出刀硬架。
两刀相触,发出响亮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陈元这一刀不但没把敌人震退,反而被对方冷不防连攻三刀,蹬蹬蹬退了数步,众寇都大感骇然。
只因陈元乃是双手劈落,凌子流却是单手执刀硬架,居然不落下风,则此人腕力之强可想而知了。
凌子流使出严无畏亲传绝艺,果然不同凡响。
但见他着着迫攻,稳稳保持主动之势。
众寇眼见陈元形势不妙,张登拔刀而出。
一个白衣大汉斜剌里冲上拦截,大喝道:“休得恃多为胜。
”
张登悍声叱道:“让开!”
唰的挥刃劈去,白衣大汉横刀招架,“当”的一声,那白衣大汉稳立如山,动也不动。
张登心头一震,赶紧收心神,凝住对方,道:“报上名来。
”
白衣大汉道:“独尊山庄霜衣队李卯星。
”
他的名字中嵌有十二地支的“卯”,晓得内情之人,一听而知他便是霜衣队十二队长之一。
张登不晓得对力身份甚高,还以为对方随便出来一个人,就这般厉害,目光掠处,但见对方穿着白衣的人为数不少,心中大为凛惧。
书中交代,这六大寇横行七海,各有势力围。
此次能聚拢在一起,实是异数。
至于最近几次侵扰莫家庄的倭寇,虽然是他们勾来。
但他们全都不曾亲自率己部参与,是以对独尊山庄霜衣队的实力不大清楚。
再者莫家庄前两次派出御敌之人。
大多数是正在受训的新人,实力较弱,因此六大寇查探之后,全然不把霜衣队放在心上。
六大寇中的黄奎放步奔出,只见对方阵中一个中年人迎了上来,竟是莫家庄庄主莫义。
黄奎手提双枪,汹汹迫去。
莫义毫不畏惧,也凑上来,他使的兵器是一面钢盾和一柄长剑。
两人霎时杀在一起,各出杀手,招招都凶险异常。
黄奎的双枪尺寸较短,招数诡奇狠辣,中土罕见。
莫义如若不是使的钢盾长剑,擅长守御的话,确实不易招架得住。
空地中已有三对展开鏖战,方滔取出一枚哨子,连吹数下。
转眼间村子前后涌入五六十名大汉。
罗廷玉微微一笑,忖道:“我早知那六寇人手甚多,果然不出所料……”
他的思路突然中断,原来这时端木芙从屋中奔出,崔洪一个起落,赶到她身边,这才护卫着她回到己方人堆中。
但见那二十余名霜衣卫队,在她指挥之下,迅即摆出一个阵势。
崔阿伯紧跟她身后,站在阵中。
何旭等人散立各处,瞧来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方滔等众寇一见端木芙出现,但都精神一振,一声令下,数十名凶悍部属围攻猛扑。
那凌子流、李卯星和莫意等三人趁此混乱时机,迅即退回阵内。
六大寇亲自率众攻阵,来势凶猛。
那知端木芙布下的阵势甚是奇妙,团团转动,不但稳如铁桶,而且还杀伤了下少敌人。
六大寇猛攻了好一会工夫,他们每次出手,总是碰上何旭、凌子流等高手转过来,出刀招架,竟使他们凶焰全然无能发作。
萧越寒一直站在一旁,这时忽然过去拉了方滔退后,说道:“我听说这个女孩子擅长行军布阵以至奇门遁甲之学,现下亲眼目睹,果然极是高明。
”
方滔不是愚笨之辈,问道:“萧老兄可有什么破敌之计么?”
萧越塞道:“依我之见,不如撤回部属,再施展逐个击破之计。
”方滔立刻传下命令,那一大群恶寇都分别退下。
端木芙高声说道:“萧越塞,你奉了何人之令,定要与我过不去?”。
萧越寒道:“姑娘若然跟随老朽而去,自然晓得那人是谁。
”
端木笑道:“假如我把你擒下,定可迫问出那人的姓名来历。
”
萧越寒道:“那也未必就问得出。
事实上你已是老朽囊中之物。
老朽为了不想与独尊山庄结怨,才没有使出最后的一着。
”
端木芙笑道:“凭你这些人手,也敢发此狂言,未免可笑,老实说我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会现身露面,我劝你还是向我投降的好。
”
萧越塞淡淡道:“那么咱们走着瞧吧!”
话声甫歇,忽见端木芙迅快奔来,而她一动,整个阵势也跟着她移动,转眼间已迫到近处。
六大寇叱喝连声,冲前拒御。
那知敌阵迅即分合变化,不知如何已把他们卷入阵内。
六大寇各各施展
(好象缺一段)内攻六寇。
那阵法分合变化之间,不着痕迹。
罗廷玉看了十分佩服,同时也醒悟这刻正是悄然离开的绝佳机会。
端木芙既已摆下阵法应敌,必可安全无恙。
他想是这么想,作怪的是双脚老是不肯挪动,仍然窥看下去。
那六六寇果是名不虚传,凶悍异常。
各有绝艺,路数诡奇。
何旭等几个武功较强之人,受阵法运转的影响,未能尽出全力对付六寇。
但其余的二十余名霜衣卫队,武功逊于六大寇,却得阵法之助,亦全无伤亡。
这等形势变成了利害参半,难以两全其美。
因为阵外围攻的悍寇人数既多,复又个个奋不顾身,凶悍无比。
假如不是有阵法帮助的话,箱衣卫队方面定必有多人伤亡。
端木芙双眉紧皱,高声道:“你们如若还不知机退走,我手下便不留情啦!”
六大寇以及一众手下理都不理她的话,端木芙面现怒色,道:“阿伯,你即管出手。
”
崔阿伯精神一振,横移三步,突然挥拐击去。
陈元大吼一声,险险跌倒。
原来已被崔阿伯一拐击中左肩,剧疼攻心。
他凶悍之极地挥刀闯阵。
拚命杀开一条道路,终于如愿以偿,冲出了阵。
但后背和大腿上各挨一刀,受伤不轻,已无再战之力。
崔阿伯凝身不动,突又横移数尺,一击中了李肃左手镰刀。
李肃身形不稳,摇晃一下。
顿时左胁挨了一刀,血流如注。
众人这时方知崔阿伯一直站在端木芙身后之故,敢情他识得阵法,等到时机成熟,这才出手伤敌。
敌寇方面大为慌乱,霎时间伤死了七八个之多,看看快要溃败,六大寇更是万难幸免。
萧越寒突然长笑一声,缓步向战场迫近。
他这一声长笑清越嘹亮,如鹤唳长空,淹没了这八九十人呐喊喝叱之声。
显示他内力深厚无比。
端木芙大吃一惊,待他笑声一歇,高声问道:“你是谁?”
萧越寒道:“姑娘这历一会工夫就忘了我的姓名么?”
端木芙道:“我问的是你真姓名。
”
萧越寒道:“这就奇了,我何必改姓换名呢?”
他边说边行,已挤人人群之内。
忽见他一纵身扑向敌阵,人在半空,快如闪电般探手人怀。
掣出一口缅刀,迎风一抖,顺势劈落。
登时惨叫起处,一个白衣大汉已身首分离,横地上。
这一击之威立时使对方阵法散乱,方滔等五寇趁势冲出,个个筋疲力尽,喘息不已。
萧越寒一击得手之后,马上退回人群中,伺机而动。
待对方阵法刚刚重新运转,便又耸身扑去。
一刀过处,立时击毙了一名白衣大汉。
如此连击四次,杀死了四名白衣大汉。
独尊山庄方面阵脚已乱,崔阿伯早已守卫在端木芙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