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助敌荡寇(2/3)
如此,可笑呀,可笑……”
六大寇方面一听这话,发觉这个英挺少年竟是独尊山庄的对头,便都减消了戒惧之心。
方滔高声道:“那位壮士是谁?”
罗廷玉却理也不理他,虎目中光芒闪闪,凝注端木芙面上。
又朗声道:“我见你似是和老家人饮泣作别,是以忍不住出来请问一声,当真是不懂武功的人么?”
崔阿伯怒道:“她自小身体甚弱,只能修习一点内功,增强体力,假如不是先天所限,以她的才慧,哼!哼!你一百个也比不上她。
”
。
罗廷玉笑一笑,缓步而退。
他曾亲眼见到端木芙纵跃的身法,显示出武功精深佳妙。
是以心中全然不信崔洪之言,假如时日相隔得远,尚可说是记忆有误。
但这事仅仅是昨夜发生,也就是他在石屋会严无畏之时,亲眼目睹的,焉会忘记。
他朗声道:“反正我两边都不帮,但那一边惹上我,也有得苦头吃,崔老丈记住这话才好。
”
端木芙低声道:“阿伯,求求你别激怒了他,我本来就是想设法打动他的侠心,拔刀相助我们的。
”
崔洪这才恍然大悟,这时他虽然已不存什么希望,可是也无须得罪此人,便闷声不响。
方滔扬刀厉喝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罗廷玉拍拍宝刀道:“若要知道,须得出手问问我的伙伴。
”
张登勃然大怒,首先道:“好狂的小子……”
迈步奔出,余寇除了陈元、李肃二人负过伤,不肯轻举妄动之外,方滔、岑放、黄奎都同时奔去。
四大寇迫近了罗廷玉,亦没有贸贸然出手攻击,只因他们皆是身经百战阅历极丰之士。
暗忖:罗廷玉既然眼见了今日的场面,对他们视如无睹,定非等人物。
再者,他不但敢得罪独尊山庄,而独尊山庄之人一见了他,登时张惶慌乱的情形,又可证实他来头不小。
罗廷玉至此尚不撤出宝刀,冷冷道:“你们要一齐上,抑是单打独斗?”
他并非夸口吹牛,胡乱吓唬。
事宝上他的血战刀法,擅长于冲锋陷阵,不畏人多,对方虽然皆是高手,但人数多达四名。
动手之际,便还不如孤身或是两人联手来得灵活。
因此,他要不就与对方独斗,要不就激他们一齐出手,反而容易应付些。
岑放勃然而怒,扎髯皆竖,连跨数步,迫近罗廷玉,狞声道:“凭你一个小杂种,老子还宰不了你,快快取出乒刃!”
骂声中,锵的掣出倭刀,塞芒四射。
但见他只手抱着刀把,喳喳喳连退三步,这三步大有奥妙。
乃是激发自己气势的要着,只因东洋刀法,以凶猛毒辣著称,虽然派别甚多,但大都是以一刀立分胜负为止。
因是之故,东洋刀法向来以气势见长。
两雄相峙之际,若有一方胆气略挫,登时就得溅血五步之内。
中土武功博大精深,亦有专走这等路子的,但多半是内外兼修,既须气势,亦复能耐久战。
岑放年来横行海外,称雄一方,刀下罕得有三合之将。
这便是由于他的刀法路数特重气势。
但凡能胜,总是一两招之内伤敌于刀下。
这刻他使出全身功夫,只瞧得余寇以及独尊山庄方面之人,无不大为震凛。
却见罗廷玉屹立不动,意态自若,真有渊停岳峙的气度,一望而知,对方的凌厉气势,决计压不倒他。
莫说旁人,就连岑放亦有此感,是以气势大受影响,他自知如若相持下去,迟早要把这股气势失尽。
当即暴喝一声,挥刀攻去。
众人但听他叱声如雷,又见他刀光如电,当时不论那一方之人,都忍不住替罗廷玉设想,要如何方能破岑放这一击之威?但见罗廷玉身形忽动,快逾脱兔,竟然在刀锋下闪过,站定在另一处方位上,冷冷的瞧着对手。
自家的宝刀仍未出鞘,他动作潇洒,意态高逸,但又隐隐流露出坚强莫匹的斗志。
这等性质不同的特点汇聚于一身,却毫无不调和之感。
岑放凶睛圆睁,呼叱如雷,挥刀迅劈,刹那间已劈了五刀之多。
罗廷玉在刀光之中瓢闪进退,灵逸之至。
却又教人捏一把汗,但觉这等刀口上的把戏,不宜玩得太久,否则一旦失手,岂不是送了性命?
众人正转念时,罗廷玉朗朗喝道:“恶寇你也一我宝刀滋味。
”
喝声中宝刀电掣出鞘,风卷雷奔般出击,登时血光溅现,惨叫声起,那横行一时的巨寇岑放向后便倒。
左胸口出现一处刀伤,鲜血直冒。
这一刀刺入心脏要害,任何人也没有生理,双方之人俱都一望而知。
但听怪叫连声,四名劲装大汉猛扑过来,刀剑分举,齐向罗廷玉抢攻。
这四寇皆是岑放手下得力大将。
俱是凶悍无比之人,武功也甚是高强,足以称雄一方。
但他们运气太坏了,恰好碰上罗廷玉这个敌人,不但刀法绝强,尤其擅于对付群攻。
但见他血战宝刀决翻飞,每一刀出时皆如奔雷掣电,定斩一人于刀下。
一眨眼间,四名凶悍无比,杀人无数的恶寇俱已横就地。
没有一个倒地之后,还能哼唧呻吟的。
换言之,罗廷玉的宝刀但凡斩倒一敌,定必当场气绝身亡,连一个负伤而未死的都没有。
方滔等三大寇见他这般威势,心胆俱寒,但在近百部属眼前,又岂能胆寒得不战而逃?
没奈何,只好各使心机,都虚声怒喝,双脚死也不往前移动。
罗廷玉横刀长笑,招手道:“来吧!你们杀人已多,今日何妨一被杀的滋味?”
他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豪气雄风,使人印象特别深刻,也令人自然而然不敢与他碰撞作对的想法。
三大寇到底是雄霸多年的人物,胆气极是豪强,还不曾被罗廷玉压倒,齐齐摆动兵刃,迈步迫澈。
三人齐出,形势自又不同,双方的人无一不是屏息噤声,观看这一幕定必是惊心动魄的大战。
罗廷玉一看三敌齐上,长啸一声,宝刀划出重重刀影,先发制人的攻去,他一招之中,同时攻击三敌。
这等刀法,盖世无双。
方滔、黄奎、张登三寇好不容易抵住他这一招,谁知第二招第三招源源攻到,招招皆是神奇莫测,极难拆解,无不大为凛骇失色。
要知这三大寇虽然出手之时,深具戒心,但总椅仗己方人多,不信抵不住这个年轻之人。
谁知他的刀法如此奇幻威猛,雄深雅健,时而激昂排宕,不可一世。
时而野云孤飞,走留无迹。
总而言之,他们一陷入罗廷玉的宝刀潮影之中,霎时间竟已如陷深井,如坠激流,全然无法自主,更无法自拔。
隔壁的萧越寒连连偷觑,眼见罗廷玉如此了得,暗暗心惊,口中厉啸一声,陡然间功力增强了数倍。
一轮猛攻,直把那何旭、凌子流这两名高手杀得汗流夹背。
何、凌二人已尽全力,自难当。
那边的方、黄、张三大寇亦是如此。
双方的人都不晓得瞧那一边的好,俱是忧喜各半。
同时也没有人敢先动手扰乱了局势。
只因双方之人皆有同一想法,那就是各自希望己方之人胜者先胜,败的迟败。
则先胜的一方,自然可以出手帮助己方陷入败局之人。
假如一旦弄成混战之局,则胜者可能的失去取胜机会,而败的还是照败。
这自然是以最不幸的情形来作假定。
在这等生死存亡的关头,谁也不敢假定己方已得到好运照顾,必须假定不幸降临时的结局。
以此之故,全场除了这七个人分两堆拚之外,全无一人动弹哼声。
又过了片刻,罗廷玉长啸一声。
宝刀连挥,一招杀死两寇,只剩下一个方滔未死。
他宝刀再挥,极为凌厉的向方滔劈去。
方滔自知抵不住他这一刀之威,本能地举刀招架,心中却叹一声“罢了”!罗廷玉宝刀落处,锵的一声,竟把方滔那一口极为锋快的倭刀斩断,宝刀迅即劈落,到了他头顶之处。
突然一歪,斩在他左肩上,顿时鲜血喷溅,方滔连退了三步,面无人色。
罗廷玉沉声道:“我这一刀破例留情,为的是六大寇我已诛杀其三,便须留下三个,让严无畏杀给我瞧瞧。
”
方滔一听可以不死,将来之事将来再说。
强忍伤痛,迅即退下。
罗廷玉转眼望去,但见那萧越寒占尽上风,任何一招都可以得手杀死敌人。
他毫无出手帮忙之意,用靴底擦去宝刀上的血迹,随即归鞘。
萧越寒突然一指点出,何旭闷声一哼,踉跄而逃。
凌子流也在同时被他一刀砍断左臂,摔出数尺外的地上。
萧越寒瞧也不瞧他们一眼,一转身向罗廷玉走过去。
罗廷玉冷漠沉默地瞧着他,一直等到他迫到五尺之内,仍不做声,也不拔出血战宝刀迎战。
不知内情之人,真会以为罗廷玉不敢动手,但在场之人,尽皆眼见他们那惊世骇俗的刀法,自然不致有所误会。
萧越寒提刀作势,竟是个守式,似是深怕对方突然出刀把他杀死,但事实上罗廷玉宝刀尚未出鞘!萧越寒道:“阁下刀法如神,佩服佩服。
罗家血战刀法,果然足以雄霸天下,冠绝武林。
”
罗廷玉道:“萧老师的刀法才算得上是刀道中的绝品,鄙人心诚悦服,甚愿向萧老师请教,以启茅塞。
”
萧越寒道:“罗公子好说了,切磋技艺,本是武林佳事,老朽自应奉陪,可是老朽筋骨已衰,难当公子一击之威。
是以公子何不跟随老朽同行,介见敝东主,自然能如公子之愿。
”
罗廷玉淡淡一笑道:“如此亦无不可,但萧老师却似乎忘了一事。
”
萧越寒道:“什么事?”
授廷玉道:“贵东主要你带走瑞木芙姑娘,但鄙人却不容萧老师这么做。
因此,除非是萧老师甘愿放弃带走端木芙姑娘之意,不然的话,咱们只怕难免一战。
”
萧越寒沉吟一下,才道:“罗公子乃是独尊山庄严无畏的死敌,何以竟护着他手下之人?”
罗廷玉道:“这是鄙人之事,萧老师毋须过问。
”
萧越寒默然不语,似是寻思要不要跟萝廷玉决一死战。
这两个人的武功全场皆见,在独尊山庄这一方面来说,假如不是罗延玉现身出手。
则端木芙被劫去的命运,几乎可以断言。
在萧越寒而言,目下唯有这罗廷玉足以与他一拚,未曾动手以前,实在很难估计出胜败。
因此萧越寒对罗廷玉的出头干涉,实在是怒恨之极。
双方之人,无不万分关心这两人的决斗,都暗暗猜测哪一个会得胜?
端木芙检查何旭、凌子流二人伤势之时,那崔阿伯已忍不住问道:“小姐,照的看法,他们这一场拚斗,谁胜谁败?”
端木芙瞧着一个霜衣卫士包扎凌子流断臂伤口,闻言应道:“等一会才才能回答。
”
崔阿伯道:“小姐何苦卖关子呢?假如罗公子不敌的话,老奴趁早出手助他,岂不妥当?”
端木芙淡淡道:“天下之事,有许多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谁能知道命运之神,喜欢怎样摆布我们呢?”
她答非所问,崔阿伯听得糊里糊涂,全不明白。
端木茉突然提高声音,道:“罗公子,那萧越寒的点穴手法甚是诡奇,只不知你见遇没有?”
罗廷玉本来决不会离开原地,可是端木芙的话,却使他不由得联想到,假如他从对方点穴手法上去认识他的武功来历,放对拚斗之时,自然多了几分胜算。
当下转身大步走去,中朗声道:“待我瞧上一瞧。
”
好在他并没有打算擒下对方,假如萧越寒趁机遁走,则他保护端木芙之愿已达,无须拚命,自是最佳之事。
他走到端木芙身边,凝神一瞧,但见何旭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呼吸微弱,一望而知,甚是严重。
对方用的必是绝毒手法,点的也是要穴无疑。
他正在看时,端木芙低声说道:“崔阿伯,你悄声计数。
”
崔洪立刻低低的“一二三”地计起数来。
端木芙凑近罗廷玉,轻轻道:“罗公子,假如在崔阿伯数到二十之时,萧越寒还不曾出手,你即有必胜把握,速速出去,别让他逃走,只要迫得他动手,你想生擒或是当场杀死,皆可如愿。
”
她说得很快,因此,这几句话说完了,崔洪只不过念到“七”而已。
罗廷玉道:“哦!敢问其故安在?”
端木芙淡淡一笑,道:“罗公子即管一试,等你擒下萧越寒,我当他面前说出这个道理,他便可以证明我的话完全不错。
”
罗廷玉迅快的想了一下,丝毫摸不出头绪,因此激发了好奇之心。
只听崔洪以同样的速度一直计数。
霎时已经是“十五”了,萧越寒方面还没有动静。
他抬目望去,但见萧越寒双眉紧皱,不住寻思。
但又似是趁这机会调息运功,以便出手作殊死之斗。
假如他当真是借机调息,则时间越长,他气力恢复得更多,也就更不易被罗廷玉击败。
这是十分简单明了的道理,任何人不用想也能明白。
然而端木芙的论调偏生相反,变成了萧越寒休息得越久,反而一定败北。
罗廷玉狐疑地转念寻思,听崔阿伯已念到“十八”,猛见端木芙露出十分紧张的神情,凝神遥望萧越寒。
从她的表情看来,倒是使人不能不相信她的理论。
至少她自己的确深信此一理论,方会如此紧张。
罗廷玉心中暗暗冷笑,忖道:“假如这是设计陷害我,企图借萧越寒之手,取我性命的话!嘿!嘿!我总有法子避免两败俱伤,然后转过头来,帮萧越寒对付……”
正转念时,崔洪已念出“二十”之数。
端木芙这时显的最紧张,及自见对力仍无动静。
她才长长的透一口气,道:“行啦!罗公子即管出手,我包你必胜无疑。
”
罗廷玉一哂,道:“假如我死在他缅刀之下,你虽然讲过包我能赢的话,但我岂能复活,追究的失信?”
端木芙道:“罗公子如若信不过我的话,我可以提供保证。
”
罗廷玉固然惊奇得瞪大双眼,全然想不通她在这件事上,如何能够提保证?而那崔阿伯亦是十分狐疑,道:“小姐别开玩笑,这等事如何能提供保证?”。
罗廷玉接口道:“姑娘若然真能保证我要嬴,我可就不能不相信了,也愿意为出力,擒回那。
”
端木芙迅即说道:“我是用自家生命保证你要嬴,罗公子出战以前,请用秘传点穴手法,禁闭我穴道。
万一你失手落败,我无人解救,非死不可,你看这法子可使得?”
罗廷玉道:“这一着果然无懈可击,姑娘的才智于此可见了。
”。
他伸手骈指,在她胁下迅速点了三下,道:“现在三处绝穴受制,如若得不到我独门手法解救,纵然找到严无畏,亦是无用。
何况时限只有一个时辰,谅你们也无法在这短短时限之内,找到了严无畏。
”
崔阿伯大惊道:“罗公子不要出战萧越寒好了,快快替我家小姐解开穴道。
”
端木芙笑道:“不妨事,我的判断有根有据,绝对错不了。
”
崔阿伯道:“天下之事,总得防备有万一的意外,小姐的生命何等重要,多少事须得等去办,焉可如此儿戏?”
罗廷玉不悦道:“难道别人的性命就不值一文钱了?”。
崔阿伯怕他一怒而去,那敢顶撞,忙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罗公子万勿误会……”
端木芙伸手推罗廷玉道:“去吧,那说不定会逃走呢!”
罗廷玉道:“不会后悔吧?”
端木芙道:“我虽是女儿之身,但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的。
”
罗廷玉果真回身奔出,迅即迫近萧越寒。
等他目光转到自己面上,这才冷冷一笑道:“萧兄想了不少时候,可曾想出了应该怎样做没有?”
萧越寒迟疑一下,才道:“实不相瞒,我是一面寻思,一面趁此机会调息一下。
现在自信足有与你一拚的实力,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咱们既无冤无仇,而且我做的又是使严无畏头痛之事,罗公子何苦阻挠?倒不如暂时避开,待我收拾完残局,你爱怎样比划都行。
”
罗廷玉道:“萧老兄这话甚是,无奈萧兄犯了一个大错,以致鄙人不能袖手旁观,即使是帮忙了敌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
萧越寒道:“我犯了什历大错?”
罗廷玉道:“那就是你收买的人手,竟是神人共愤的海上六大寇。
他们投靠倭寇,虐害良民,屠戮掠夺,无所不为,乃是举国上下的公敌。
冲着这一点,我罗廷玉定须先公后私,先国后家,决计不能袖手旁观。
”他说得大义凛然,神情严正。
萧越寒竟然说不出一句辩驳之言。
他不免因此而老羞成怒,厉声道:“好吧!你既然不听良言相劝,咱们只好在刀下见个高低了。
”
他先发制人,挺刀连跨两步,造成一股凶厉气势。
罗廷玉双眉一轩,神奕奕,手提宝刀,双目凝注对方。
对于敌人的凶厉气势,竟然如同不觉。
萧越寒大喝一声,出刀疾劈。
“锵”的一声,被罗廷玉架住,双方都使不出后续变化招数,各自退开。
但他们乍退又进,竟是同时发动。
但见刀光如海翻浪卷,劲风激,那重重刀影,竟把两人身形都遮没了。
这时他们都施展出近身肉搏的招数。
刀刀都凶险无此,劝辄有当场送命之祸。
只看得全场之人,无一不是紧张得连呼吸也停止了。
罗、萧两人各尽所能,每每在对方刀锋边缘掠过,真是间不容发,当真是一场极凶极险的拚斗。
端木芙紧张得娇躯颤抖,真想蒙起双眼不去瞧看。
但她当然舍不得当真不看,只好水深火热的熬下去。
战场形势忽然一变,但见罗、萧二人已放弃了近身肉搏的凶险抢攻打法。
彼此间距离放长了不少,忽快忽慢的拆招换式。
双方旁观之人,竟然不曾因他们改变打法,因而轻松下来,仍然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原来早先罗廷玉、萧越寒二人是近身肉搏,招出如风,刀奔似电,动辄有溅血当场之险,是以紧张得无可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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