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敌当前(2/3)
走黄衣女的这一幕,完全是对方的计策。
目的就是要诱自己到这所屋子里来。
洪方突然退后几步,道:“尊驾可真不含糊,居然能追到此地来,这已不是一般高手所办得到的了,尊驾若是胆豪气雄,可随我去见一个人。
”
罗廷玉冷冷道:“谁要见我,教他自己出来。
”
洪方诡笑一声,道:“难道你不想见他么?”
罗廷玉道:“废话少说,他若不出来,我可要走了。
”
洪方面色一沉,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罗廷玉冷冷道:“大不了是严无畏老贼养伤之地罢了。
”
洪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家如此辱骂师父,勃然大怒,喝道:“好小子,你这是找死!”
挺杖连迈七步,气势迫人。
但罗廷玉动也不动,提刀冷冷的瞧着他。
洪方本来没有动手之意,但这刻竟自迫得非出手不可。
但见他钢拐一挥,横扫过来。
拐上的潜力暗劲,强绝一时,罗廷玉也不由得暗暗震惊,心想:严无畏的弟子已如此厉害,他本人就可想而知了丁心念转时,已出手招架。
“当”的大响一声,双方各自收回兵器,谁也没压倒谁。
罗廷玉冷冷道:“也不过如此而已,我劝你还是把背后的靠山搬出来的好。
”
洪方怒道:“放屁,看招!”
一拐当头砸落,罗廷玉横刀一架,又当的大响一声,洪方的钢拐弹起两尺,但见他拐势一变,幻化出七八支钢拐,向他攻到。
这一路手法细腻绵密,如织女毁衣,全无痕迹。
以这支沉重的钢拐,竟然使得出如此精巧细致的手法招数,实是大堪惊奇。
罗廷玉挥刀抵拒,见招拆招,霎时已激斗了二十余招。
罗廷玉抓到一个机会,使出一招“黄沙浩瀚”,突施反击。
这一招乃是“君临天下”七大绝招之一,一招之中,含蕴得有数十种变化。
但见他刀光大盛,奇奥变幻,无从测度。
洪方无法拆解,脚下腾腾直退。
若是换了别的沉片之士,这一刻定全力护身退开,再图卷土重来之计。
但洪方竟是苦苦撑持,用尽全力设法反击。
这一来好几次迫得硬接敌刀,只震得他血气翻涌,出了一身大汗。
罗廷玉单是使出这一招,就把他杀得退了十二三步,气喘汗流。
他虽是占了先手,却不乘机力迫,突然收刀跃回黄衣女身边。
他已直觉的感到洪方乃是暴烈姓情之人,当下冷笑道:“怎么样?我说你不行就是不行。
”
他随即低头察看黄衣女,似是全然不把洪方放在心上。
洪力气得怪叫一声,挺拐奋身冲上。
罗廷玉已算计好距离,暗暗蓄聚起全身之力,准备这一击就得立毙洪方于刀下。
洪方才奔了两步,突然间有人喝道:“站住!”
声音威严有力,令人觉得非服从下可。
洪方刹住脚步,向右方角落一道窄门望去。
道:“师父,弟子非跟这小子拚个生死不可。
”
罗廷玉听他叫出“师父”二字,心头大震,晓得严无畏已经出现了,不由得转眼望去。
只贝一道高瘦人彤,站在门后阴影之中,竟瞧不清他的面目。
大敌当前,罗廷玉虽是气雄万丈,深心中只以这个人做他的对手。
但这刻也不由心情震动紧张,暗暗连透大气。
门后阴影内之人,淡淡的向洪方道:“须知你这一上去,非死必伤,这是因为你天性中浮躁骄妄的毛病,老是改不掉的缘故,否则就不致于遭遇死伤之祸了。
”
这一番话说得罗廷玉服气,洪方骇然。
阴影中的人又道:“老夫是什么人,你想必已猜出来了?”
这话自然是向罗廷玉说的。
罗廷玉点点头,道:“你可是七杀杖严无畏?”
那人应道:“不错,正是老夫。
”
罗廷玉深深吸一口气,才道:“那么我是什么人,你想必也知道了?”
严无畏道:“不知道。
”
这话答得很干脆,但又能令人不会生出误会,以为他是矜持身份,故意说不知。
罗廷玉仰天朗笑一声,道:“你枉自夸称为天下第一高手,竟也认不出我的来历?”
严六畏淡淡道:“现在却知道啦!”
他忽然改变,不但是洪方惊讶,连罗廷玉也甚是迷惑,心想:“自己的说话中,并无丝毫线索,他怎作在一句话之间,便推翻了前言?”
当下问道:“这却是何缘故?”
严无畏道:“老夫说不知道之时,你已明白了老夫是因为认不出你的刀法,所以不敢猜测你到底是谁。
因此,你便讥笑我枉称天下第一高手。
但这么一来,却已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
罗廷玉道:“恕我鲁钝,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话。
”
严无畏冷笑一声,道:“你一定是罗希羽的儿子,但你的刀法已超过了你家传的血战刀法。
你知道老夫博识天下各派武功,又心知你自己的刀法并非纯是血战刀法,这样方能猜出老夫认不出你家数,因而不知道你倒底是谁。
假如你不是罗希羽的令郎,焉能深悉罗家血战刀法没有你那一招?”
这一番推论,说时罗嗦,但若以心念推测,却不费事。
罗廷玉恍然大悟,可就不能不承认对方实是具有一代之雄的才华智慧,只要略有不慎,就得败亡。
当下打醒十二分精神,暗暗盘算对策。
他万万想不到如此突然便和真正的仇人碰上头,因比,他根本没有腹案,目下只能随机应娈。
尤其是对方有心诱他前来,一定布下了天罗地网,更须万分小心才行。
严无畏一直隐藏在阴影之中,除了身材可以看得出高高瘦瘦之外,相貌全然瞧不见。
这又使人生出莫测高深之感,罗廷玉心下迟疑不决,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冲过去,迫他出手决斗。
突然另一隅的侧门传来叩敲之声,严无畏道:“阿方,过去把门打开。
”
洪方应声奔去,取下门闩,拉开木门。
外面一阵强烈光线透入来,一望而知门外必定点燃得有许多火炬。
一个人站在门口,大声道:“启禀老庄主,那罗、杨二人已经失去踪影,此人必是其中之一无疑。
”
严无畏道:“这一个是姓罗的抑是姓杨的?”
罗廷玉已听出这人的嗓音乃是莫家庄庄主莫义,当下朗朗长笑,道:“我就是姓罗的。
”
严无畏也纵声而笑,接着说道:“你太老实了,我们只用一点诈语,就证实你真是罗、杨二人之一啊。
”
罗廷玉还未答话,严无畏衣袖一抖,一卷绢轴落在手中。
他微微一哂,道:“你不妨瞧一瞧。
”
轻轻抛过去,罗廷玉一手接住,顿时心下大是踌躇。
他很想瞧瞧这一卷绢轴内写的是什么,但又测不透是否含有诡计。
说不定他一展卷,便中计伤亡。
严无畏似是瞧出他的心事,缓缓道:“老夫身份不比等,有生以来,只对令尊顾忌三分。
除了令尊之外,天下之士,都不放在心上。
你虽是后起之秀,实力强劲,但老夫还不致于向你使用阴谋手段。
”
罗廷玉一听有理,当即下了决心,不管一切,先打开绢卷瞧瞧。
展开绢卷,但见绢上竟是自己的画像,工笔细描,极是神似。
左下角署有“端木芙”之名。
罗廷玉从末听过这个名字,但此人既然绘画得出自己的容貌,当然是曾经见遇。
他想了一阵,才道:“绘制此图之人,想必是位姑娘了?”
严无畏道:“正是,老夫已命精良画工照此画另绘了十余幅,分送天下各地。
因此,你今日纵然闯得出此地,也难在江湖上隐匿行踪。
”
罗廷玉朗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索性恢复本来面目吧!”
说话之时,已卸下白衣,露出紧身劲装,接着伸手揭眼罩。
但他忽然中止此举,沉吟一下,才道:“我既然被你用计诱到此地,陷入重围之中,你何故迟迟不动手,却用种种方法,想使我露出本来面目?”
严无畏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从暗处出来,这等举动,实是令人感到莫测高深。
歇了半晌。
他才缓缓道:“我也不必相瞒,你目下果然是陷入老夫的天罗地网之中,很难逃得出去了,不遇,老夫却很想在发动攻击之前,见一见你的丰。
你若是取下眼罩,让老夫瞧瞧,则或许尚有一倏生路。
”
罗廷玉心中大奇,觉得难以置信。
当下毫不多想,应声道:“你若想见我的真面目,除非我已失去生命,变成了体,那时自然任得你们瞧看。
”
严无畏沉声道:“若然如此,老夫只好出手取你性命了!”
罗廷玉朗朗大笑,豪气迫人,道:“你即管出手,此是我数年来梦寐以求的机会,今晚居然实现,又何惧之有?”
黑暗中的人影,凝立如山,没有移步出来。
罗廷玉剑眉一皱,厉声道:“严无畏,你号称为武林第一高手,天下唯你独尊,今晚可敢亲自出马,与我罗廷玉决一胜负?”
严无畏阴森森的冷笑一声,道:“罗廷玉,老夫目下已占尽优势,你纵有过人之勇,亦万万杀不出重围。
在这等情形之下,老夫何必用一生威名,去与你相争?”
角落中的洪方应声道:“师父说得甚是,咱们人多势众,不说别人,就拿弟子来说,只要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此,我们就足以收拾了这。
”
罗廷玉傲然一笑,道:“我数年来心目中只有你师父是假想中的对手。
若然换了旁人上阵,那就只有白送性命,严无畏,你还是亲自出手的好。
”
左边木门突然被人推开,强光射入,一个人站在门口,厉声道:“七杀门下彭典在此,只要家师下令,我先独力会一会你这狂妄之人。
”
罗廷玉心下暗自惕凛,只因此人气慨迫人,语声强劲震耳,一听而知乃是内外双修的高手。
他晓得这彭典就是严无畏门下排行第二的徒弟,由此可知他的大师兄雷世雄更是扎手强敌。
当下涌起了满腔杀机,打算乘此机会,击杀严无畏麾下这些高手,必将大大削减了他的力量。
他回头转向严无畏望去,冷冷道:“令高足有意挑战,你怎么说?”
严无畏很干脆的应道:“使得,就让他接你几招。
”
他此话声一出,彭典便大步走入厅内,灯光之下,但见他面貌秀逸,举止潇洒,算得上是个丰姿过人的美男子。
但见他孥者两件兵器,左手是一口短刀,只有尺半长,寒光耀目,显然是上佳利器。
右手是一根七节钢杖,只比拇指略粗一点。
罗廷玉的宝刀早已归鞘,这刻仍然不立刻掣出。
只因他有一招拔刀出击的手法,极是凌厉迅快。
敌方如若趁他宝刀在鞘之时抢攻,往往遭他反击而伤亡。
他冷冷地凝视着对方,却听到严无畏道:“你们动手以前,有两件事须得办好。
一是先移开那个女孩免遭误伤。
二是罗廷玉你取下眼罩,不要故弄玄虚了。
”
罗廷玉双目片刻不离彭典,口中应道:“你们既然也怕误伤了这位姑娘,把她移开最好了。
至于第二点,恕难从命。
”
严无畏喝道:“阿典退回去。
”
彭典应声飘退,严无畏又道:“假如你不完全答应老夫的条件,今晚教你难有公平决斗的机会。
”
罗廷玉心中盘算了一下,才道:“好吧!”
揭下眼罩,顿时露出冠玉也似的脸庞。
他随随便便一站,便已有一股慑人的气慨以及高贵的气度?拿彭典与他一比,竟如爝火之与星月一般,相差了一大截。
严无畏赞道:“好一个英俊男儿,罗希羽有此后人,虽死无憾了。
”
罗廷玉目道:“敝城这笔血账,定须算清。
”
他低头瞧一瞧地上的黄衣女,突然弯腰伸手拨开散披在她面上的头发,但见她长得杏眼桃腮,甚是美貌。
她睁开双目,望他一眼,星眸中流露出迷惘的神色。
罗廷玉伸指捏住布帕,轻轻一抖,布帕随手而断,跌落地上。
这时她全貌已露,果然秀色可餐。
他道:“姑娘贵姓?”
黄衣美女道:“我姓端木。
”
她这一开口说话,罗廷玉可就敢肯定她便是那个黄衣女了。
当下道:“原来是端木姑娘,在下记得那一夜见面之时,彼此都没有见到面貌,姑娘如何能描画出在下的面容?”
端木姑娘道:“我在暗中窥见过你和姓杨的人,是以能凭着记忆,绘昼出来。
”她说话之时,一直望住对方,瞬也不瞬,似是已被他俊美仪容迷住。
罗廷玉道:“那一夜姑娘为何不凭藉竹林阵法,把在下擒住,送给严无畏,岂不是大功一件?”
他用讥嘲的语气说出来,连他自己也大为惊讶,暗自忖道:“我为何对她今晚诱我入伏之事,生出抱怨之心?她是严无畏的人,为他出力岂不应该?我焉能怪她不是呢?”
端木姑娘也怔住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罗廷玉心中转念道:“我目下一脚踢死她,严无畏便折损一名擅长行军布阵的大将。
但此举又岂是大丈夫所当为?”
他心口相商了一下,这才伸手解开她手足上的绳索,道:“姑娘可避到一侧,免得我们动手误伤了。
”黄衣女表情变化甚剧,低头退开了。
严无畏忽然叫道:“阿典,到这边来,为师有几句话对你说。
”
罗廷玉暗暗冷笑,心想:这刻任你如何传授指点,也没有多大用处了,那彭典应声奔过去,与七杀杖严无畏一同退出门外,低声说话。
罗廷玉游目四顾一阵,把插在腰间的画卷取出来,展开观看。
黄衣女伸手道:“给我行不行?”
罗廷玉道:“姑娘自家所画之物,要来何用?”
端木姑娘道:“你别多问了,肯就给,不肯就算了。
”
她的回答很奇怪,罗廷玉反而难以拒绝,把画卷起丢去,端木姑娘接过之后,迅即收藏起来。
洪方冷眼观看着,这时冷笑一声,道:“他如若变成死,这幅画有何足贵?”
端木姑娘瞪他一眼,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
她双眼射出凶悍的光芒,罗廷玉发觉出来,不禁一怔,忖道:那一夜的黄衣女温柔得很,近于文弱。
谁知她却是相当凶悍强横性子的人。
她胆敢这样顶撞洪方,身份一定很高,只不知她和严无畏是什么关系?
正在想时,彭典已自现身,面色甚是沉凝,如临大敌。
他道:“家帅略略指点了一些诀窍,但我资质鲁钝,难以领会奥旨,这武功之道,原是不能有半分勉强的,罗少城主想必也同意此言。
”
他既然称呼罗廷玉为“少城主”,罗廷玉当时也对他客气得多了,道:“彭兄的高见,自是不错。
”
彭典道:“家帅有一句话,却使兄弟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老人家说,你的刀法大有日行天中,君临天下之威势,若是力能杀死兄弟,三招之数,即可达到目的。
但若然三招竟无法杀得死我,那就要缠斗百招以上。
”
罗廷玉道:“令师与我虽然有四海深仇,不共戴天之恨。
但他的武功造诣,已臻登峰造极之境。
既然作此猜测,想必错不了。
”
彭典道:“既然如此,兄弟打算只接少城主三招。
假如当场溅血身亡,自然无话可说。
假如侥幸挡过三招,家师马上就将亲自出手。
故而咱们到时定要分出高下的话,你就不免耗力遇多了。
”
罗廷玉沉吟一下,道:“这是彭兄的意思?抑或是令师之意?”
彭典道:“这是兄弟的意思,事关兄弟欠了你们的情,大丈夫恩怨分明,此举便是报还旧情,家师亦同意了。
”
罗廷玉道:“慢着,彭兄欠了谁的情?”
他越听越奇,不得不询问个明白。
彭典道:“兄弟欠的是一个与你关系很深的人之情。
”
罗廷玉面如寒霜,道:“可是我那黛青子?”
彭典怔一下,才摇头道:“决不是她,少城主万勿多疑。
”
罗廷玉念头一转,道:“可是桑君山?”彭典又摇摇头道:“桑三叔那一日被令尊一刀震死,兄弟也挨了同样的一刀,幸而不死,但负伤极重,最近方始痊愈。
”
他见罗廷玉沉吟忖想,便又道:“其实此举也算不上报答旧欠之情,少城主不用多想了,兄弟恭候赐教。
”他提杖按刀,摆出门户,竟是可攻可守的奇奥招数。
罗廷玉收摄心神,厉声道:“彭兄小心了,我这三招定必尽出全力,决不留情。
”
彭典朗声长笑,豪迈地道:“少城主即管全力施为,兄弟正要以数年静中参悟所得,找高手印证一次。
”
罗廷玉也很佩服他的胆色气慨,心中生出敬重之意,道:“好,恕我无礼了。
”
大踏步挺刀迫去,人未至,刀上森寒杀气,潮涌浪翻般卷去。
这一股刀气到处,彭典但觉莫之能当,被冲得连退两步。
罗廷玉见他只退了两步,心中喝一声,决意发刀进击。
但见他一挥血战宝刀,疾砍敌人上盘,这一刀去势既威猛刚强,而又灵动巧妙,无痕无迹。
洪方只睢得目瞪口呆,但觉敌人刀势紧紧罩住彭典上盘,直到刀势疾落之时,还瞧不出他的变化后着。
他不由得大惊失色,以为彭典定必难逃这一刀之厄。
谁知彭典杖拨刀架,一面闪退,连发了七招,才化解了罗廷玉这一刀。
洪方至此,方知二师兄武功大有进境,与往昔大不相同。
想起自己数年来毫无进境,顿时大为凛惕。
罗廷玉见彭典手法奇奥,守得严密无比,喝一声“好”字,再使出“君临天下”七大绝招之一的“气雄钲鼓”,刀势斜劈出去,身法和步法中,暗含无数更化后着。
在他刀光笼罩之下的彭典,感到实是难以拆解,当下仍然以闪退为主,封架为辅,勉力抵御。
但见他连连后退,情势十分危殆险恶。
猛听“当”的一声,人影倏忽。
彭典居然安全无恙,但已发出喘声,颗然耗去极多的真力。
罗廷玉见他湮拆了两招,长笑一声,道:“好强的身手,再接我一招。
”
打刀劈去,再使出“君临天下”七大绝招,这一招“山倾河泄”,势道又大不相同。
先前的两招,直刀出手之时,清楚玲珑,有板有眼。
但这一招却幻出一大片刀光,潮卷而去,笼罩围甚广,使人难以看要知他这七大绝招其实亦是血战刀法,只不周有七个架式,配合趄其他的招式刀势,发刀之时,变化无方,使人无法猜测。
最奇特的是这数招刀法,都有一股奇异的气度。
正如严无畏所评的“如日行中天,如君临大地”之气象格局。
罗廷玉本来不想抖露太多,以免严无畏看了,想出破解封架之法。
须知严无畏数十载精修苦炼,功力之强,当代无两,方能办到别人办不到之事。
但这刻骑虎之势已成,他非再行出手不可。
这一招“山倾河泄”发出“锵锵锵”连响三声,人影又自分开。
,洪方一跃上前,抓住彭典手臂,道:“师兄伤得可重?”
彭典左胸上涌现血渍,面色苍白,却咬紧牙关,皱眉挥手道:“给我退下。
”洪方不敢有违,只好退开。
七杀杖严无畏冷冷道:“好刀法,看来老夫非亲自出手不可了,阿方出来,还有端木姑娘也出来。
”
罗廷玉没有出声拦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