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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剑海鹰扬百度百科> 第十章 大敌当前

第十章 大敌当前(3/3)

边突然听到彭典以传声之法急急说道:“少城主最好趁着机会逃走,我进来的那道门外,虽然强光耀目,其实只有几名手下,乃是摆的空城计。

    你若然相信得过,就快快把我击倒,闯将出去。

    ” 罗廷玉岂能相信不疑?心想:万一他施展诡谋,诱我入伏,岂不是让天下同道所耻笑? 方在寻思,彭典又传声说道:“家师不欲亲自出手,现下就等那边的人手调到,让你衡杀至筋疲力尽,方始能生擒于你。

    ” 罗廷玉听听好像不假,便也用传声之法,道:“彭兄何故这般暗助?” 他决意须听他说出所欠的是什么人之情,方肯考虑接受不接受。

    彭典似是被迫无奈,急急传声道:“兄弟欠的是秦霜波姑娘之情。

    是她助我恢复功力,恩同再造,兄弟应承过一定使你安然脱困,大丈夫一诺千金,岂可食言?” 罗廷玉心头一震,突然下了决心,长啸一声,状若飘风般掠过彭典,随手一掌,把他震跌地上,一迳扑出门外。

    但见那院落中点燃了二十多支火炬,照得明如白昼,一共只有四名白衣大汉在照顾这些火炬。

     他们一见罗廷玉冲出,面色大变,都挥动兵刃,却没有一人胆敢当真扑来。

    罗廷玉身法何等迅快,一眨眼间,已跃过围墙,落在旷地上,放步疾奔,耳边隐隐听得严无畏怒叱之声。

     他也不加理会,飕飕飞驰。

    霎时间,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厅堂内的严无畏面含笑容,悠然自得地捋须徐行。

    厅中尚有彭典、洪方和端木姑娘三人,他们都瞠目望住这位老人,心中甚感迷惑。

     洪方忍不住,道:“师父,咱们为何不追?” 严无畏道:“此子资质甚高,又不知如何学成这一套神奇刀法,为师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方肯甘心的。

    ” 彭典道:“但师父也犯不着故意纵他逃走啊!假如不是弟子告诉他,他万万不能猜测出外面是一座空城。

    ” 端末姑娘失声道:“什么?是老庄主叫你纵他逃走的?” 严无畏微哂道:“为师的深谋远虑,岂是你们测想得透的?本来今夜若要取他性命,并非难事。

    但为师另有妙计,故意放他一倏生路。

    反正江湖沉寂已久,就让他去领导一批人马,咱们独尊山庄才有事可为。

    ” 他倒底没有透露出纵放罗廷玉之举,是何用意?方在说话之际,外面突然间传来匆促步声,接着一个白衣大漠奔了入来,跪下禀报道:“庄里传来十万火急飞报,说是端木小姐于战事结束后返家途中,突然被一股倭寇劫走。

    ” 严无畏面色一沉,洪方道:“她的手下呢?” 那白衣大汉道:“据说敌寇之中不乏高手,居然缠住了崔阿伯以及四名精通武功的侍婢。

    端木小姐便于此时被敌寇掳走。

    ” 严无畏肃冷的道:“传令下去,发动本庄遍布天下的人手,查探此事。

    若有线索,立刻飞报上来,不许擅自行动。

    即使是五大帮派的首脑,亦暂时夺去相机行事之权。

    ” 洪方应一声,急步奔出。

    那白衣大汉也叩首而退。

    彭典讶道:“帅父,这事态竟是如此的严重么?” 严无畏颔首道:“不错,掳劫端木姑娘之学,显然是预有图谋,并非凑巧碰上心对方居然查得出本庄机密,虽然此举不足以使本庄溃败,但见微知着,这个敌手实是不可等视之,须得使出搏狮全力,加以一举摧毁,方免后患。

    如若不然,等到罗廷玉重振旗鼓,与本庄作对时,这一股敌寇的力量就足以左右大局了。

    ” 彭典为之恍然,心中大为佩服。

    但他马上又发觉其中有一点疑惑难明,当下道:“咱们独尊山庄目下令行天下,远及边疆。

    师父严旨一出,连关外塞边之人,亦都纷扰戒备。

    难道说敌寇这股力量,还会深入中原不成?弟子愚意以为下令与沿海南北各省即可。

    ” 严无畏道:“试想若无中原武林人士,焉能查得出本庄机密,是以咱们须得大事防,尤其是边远之地,最易被敌人利用,非传令让他们有所警惕不可。

    ”他顾虑之周详,决断之神速有力,在在使彭典大感悦服不已。

     且说罗廷玉得脱虎穴,提气一阵狂奔,大约奔出十余里之后,这才缓下脚步,边行边打量四下形势。

     他根本不知那莫家庄乃是在钱塘的那一方,是以无法知道自己正奔向何处。

    除掉决计不会奔回莫家庄之外,其余便全无所知了。

    因此,他须得找一处有人烟之处,打听一下,俾便得以找到前赴金陵的方向。

    但见经行之处,相当荒僻,又走了许久,已经是残星欲坠,天将破晓,这才发现前面有一座小村落。

     他举步奔去,但觉地势荒凉,路上杂草滋蔓,似是很少人践踏,心中隐隐感到不妥。

    霎时已奔到切近,但见这小村只有数十户人家,屋宇稀落,这刻悄无声息。

    他在外面观察了一阵。

    天边已露曙光,当下举步入村。

    但见家家户户门扉紧闭,屋宇剥落残破。

    他觉得很奇怪,惕凛四顾,片刻间已行遍全村。

    突然想起村居人家,都极早起,如何此刻尚不见人影?还有就是此处静得出奇,寻思一下,这才晓得竟是不闻鸡犬之声,所以感到寂静得可怕。

     他走到左方一家较为高大的屋宇门口,伸手敲门。

    过了一会,并无回应。

    罗廷玉更不怠慢,伸手一推,大门应手而开,他便走了进去。

     正中第一间就是堂屋,两厢另有房间。

    他目光到处,心头大震,原来庭堂中的地上,放着两具棺木。

     四周尘埃蛛网,衬托出一片凄厉景象。

    他走到两厢房间看一下,但见床衣物俱在,可是都布满了尘埃,显然是这一家靡有孑遗,是故这等物件无人继用,亦无人收拾。

     罗廷玉怔一下,想道:“左邻右舍也没有人要这些东西么?哼!难道是连左邻右舍都找不到一个人么?” 他动了细查全村之念,转身向大门走去。

    经过那两具棺木之时,突然间,心中一动,忖道:“棺木之内,不知可有骨?若然有的话,便可从体上推究一点线索。

    假使没有骨,便与情理不合。

    ” 当下走到棺边,伸手抓住棺盖,运力一掀。

    那棺盖应手而起,敢情并没有钉住。

    这还不打紧,最骇人的是棺中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衣老人,棺盖这一掀开,黑衣老人突然间坐起来。

     罗廷玉虽然武功卓绝一代,胆力过人。

    但这一下猝然发生的怪事,也使他骇得急急后退。

    砰的一声大响,棺盖摔在地上。

    棺中的黑衣老人呼一声飞了出来,身在半空,已扬起手中拐杖,向罗廷玉当头击落。

     这一下动作快逾电光石火,简直教人瞧不清楚,同时拐风如山,凌厉无比。

     罹廷玉心神未定,难以招架,一晃双肩,宛如行云流水般错开七八尺,口中人喝道:“是什么人?” 那黑衣老人的拐杖已跟踪扫击,不但快疾,而且功力深厚,招数威猛,竟是时下罕逢的高手。

    罗廷玉这回不再退让,掣刀硬架。

    刀拐相触,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

     他们硬拚了这一招,双方各各闪开数步,互相打量敌手。

    罗廷玉这时才认出这个老人,竟是与那端木小姐在一块儿的崔阿伯,心中顿时涌起满腔敌意,冷冷道:“老丈好强的膂力啊,以你的武功能为,何须躲在棺木之中,装神扮鬼?敢是想劫几个盘缠花用么?” 崔阿伯霜眉一皱,杀气腾腾,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辈,老朽今日若容你活着离开此屋,就算我学艺不精,这把年纪都白活了。

    ” 罗廷玉道:“我倒要瞧瞧谁不能出得此门?”话声一歇,扬刀作势,跨步迫去。

    他那双炯若寒星的俊目中,射出森冷光芒,气势坚凝强猛无俦。

    罗廷玉才迫到五尺以内,那崔阿伯已感到敌人一股森塞肃杀的刀气,潮涌而至,使人生出窒息之感。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让他先攻。

    只因对方蓄满气势,这一击定必威猛难当,须得抢先发难,方可免去陷入被动的困境中。

    他提拐拦腰扫去,吐气运力,人喝一声。

    但见他这一拐势若雷霆,快如闪电。

     罗廷玉挥刀封架,随手反击,一口气猛攻了七八招之多,硬是把对方迫退了三步。

    但他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喝,只因这崔阿伯不但内功深厚,同时拐招也极是奇奥玄妙,变化无穷,大开人阖之中,暗寓细腻手法,的确是罕见的一流高手。

     但对方的高明更激起了他的斗志,暗念:此老既是帮助严无畏的人,岂能轻易放过?如若今日能取他性命,当可使成无畏大感痛心。

    他转念之时,双方仍然激斗不已。

     崔阿伯突然连攻两招,逼住他的刀势,迅即跃出圈外,洪声喝道:“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 罗廷玉抱刀一站,稳如渊岳。

    单是这一份气慨风度,举世已少有匹俦士崔阿伯两眼如炬,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年轻人,心中大为激赏。

     罗廷玉已道:“老丈有何见教,赶快说出来。

    在下还有几招刀法,要向老丈讨教。

    ” 他为人向来光明磊落,是以先把话说明白,才肯施展出“君临天下七大绝招”。

    并无一点炫露自矜,或是威吓之意。

     崔阿伯一拂银髯,道:“罗家血战刀法蛙是名震天下,但老朽全无畏惧。

    ” 罗廷玉沉声问道:“原来老丈早就认得在下是谁了。

    我记得那一夜老丈并末见到我的面貌呢!” 崔阿伯道:“老朽曾经见过你的肖像,所以早就认得了,何须待那天晚上颧看你的全貌才知。

    ” 罗廷玉道:“在下也见到那幅画像,果然很相似,是不是端木姑娘亲自绘制的?” 崔阿伯道:“不错,正是我家小姐所绘。

    ” 罗廷玉嘲声道:“这样说来,端木小姐倒是个多才多艺的姑娘呢!” 崔阿伯道:“当然啦,我家小姐而心蕙质,锦口绣心,才貌双全,聪慧无比,敢说是当世无二的才女。

    ” 他竟没察觉对方的嘲意,还大大的夸赞一香。

    罗廷玉怒道:“住口,据我看来,那端木芙比寻常的女子还要不如。

    你少说几句,免得污了我只耳。

    ” 他一想起对方竟然是帮助严无畏之人,昨夜又诱自己入网,险险送了性俞。

    当时他面对看她,居然发不出脾气,现在那老人一提起了,他竟自怒不可遏,恨不得把她痛打一恒,才得胸中恶气。

     崔阿伯哪知这里面有许多曲折情节?他昨夜里杀奔腾了整整一晚,为了小姐被劫,至今未有线索,已是十分的烦躁气恼。

    这刻耳听罗廷玉悔孱端木芙,这一肚子的气可就大啦,大怒喝道:“你这是找死!” 扬拐作势,便待出手。

     罗廷玉反而退了几步,冷冷道:“要打也不急在这一会儿,你还是先把想说的话讲明白的好。

    ”他已存心要取此老性命,所以让他说出遗言。

     崔阿伯垂下拐杖,但忽又举起,厉声道:“不说啦!”他深深吸一口真气,驱体猛可暴涨了不少,甚是惊人。

     罗廷玉淡淡道:“原来老丈炼成了这等以威猛霸道贝称的‘铁胄神功’,如若我没有记错,老丈当是数十年前纵横于南七省的黑道巨擘崔洪崔前辈了?” 崔阿伯氏没料到数十年后的今日,居然还有人晓得自己昔年的姓名,而且竟还是这么年轻的人,不禁一怔,踟中那口恶气已消去大半,应道:“不错,正是老朽。

    你的眼力实是高明之至,这一点老朽很佩服。

    只因老朽这一门秘传气功,武林中知者极罕。

    ” 罗廷玉忽然插口道:“崔前辈本是独立特行之士,何以竟听从一个女孩子的话起来?” 崔阿伯道:“说来话长,总之,老朽是受人之托,负责保护端木小姐,那知昨夜里她竟被倭寇劫走,老朽转战了一夜,追到此地,还未查出端倪。

    ” 罗廷玉冷笑一声,道:“算啦,咱们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 崔阿伯忿然作色,道:“什么?你可是不信老朽的话?” 罗廷玉道:“你只有一个法子可以教我相信。

    ” 崔阿伯道:“什么法子?” 罗廷玉道:“那就是你把我杀死了,我那时候想说不信也不行了。

    ” 崔阿伯更是气忿,厉声道:“好,好,瞧来恐怕只有这个法子了。

    ”。

     罗廷玉也决意不再管他有没有遗言?当下宝刀斜举,立好门户。

    崔珂伯持拐欲发,谁知睢来瞧去,都找不到一丝可乘之机。

    两人屹立对峙,无声无息。

    但屋子里却充弥着骇人的杀气。

    方在此时,忽然一阵马蹄声,隐隐传入他们耳中。

     罗廷玉微哂道:“崔老丈,你的帮手赶到啦!” 崔阿伯大怒道:“老朽如是使用拖延之计,等候帮手赶来的话,我便是畜牲王八。

    ” 罗廷玉道:“此村似是无人居住,目下忽然有数骑驰来,可真难怪在下疑是老丈的人手赶到,你说是也不是?”言下之意,已相信了对方当真没有约人赶来。

     崔阿伯垂下拐杖,道:“老朽有个奇怪的想法,只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罗廷玉道:“老丈不妨说来听听。

    ” 崖阿伯道:“这一处所在,我也是刚刚踏入,甚感奇怪。

    此所以我早先躲了起来,瞧瞧你进来干什么。

    但其时我可不知道是你,是以你一开棺,我就出手攻击。

    ” 罗廷玉不等他说完,便插口道:“老丈可是又想躲起,查看来人的路数。

    ” 崔阿伯道:“不错,你意下如何?” 罗廷玉淡淡一笑,心想:来骑纵然是独尊山庄的高手,我罗廷玉亦何惧之有。

    当即点头道:“很好,咱们还是躲在棺木之中么?” 崔阿伯道:“据老朽所知,很少人会揭棺查看的,还是躲在棺中较妥。

    等这批人走了之后,咱们再动手分个胜负存亡。

    ” 罗廷玉同意了,举步走到门边,把大门拉开了一点,向外窥看。

    崔阿伯也走近来,在旁边望出去。

    转眼间,一群人涌入村来,都骑着健马,个个劲装疾服,携带兵器,一共有二十骑左右。

    带头的一个面圆身肥,约是四旬年纪。

    两颊的肥肉随着马行之势,不住的上下头动。

     他一举手,通通都停住了。

    这胖子转眼四顾,突然挥手作势,手下之人立时分为许多股,四面散开。

     一会儿工夫,这些骑士们已分头搜查每一间房屋。

    那胖子高据鞍上,瞧了一阵,带了两人,驱马走到罗廷玉与崔阿伯二人藏身的屋前,甩镫下马,推门而入。

     罗、崔二人见到他们散开搜索之时,知道这一间必定难免受搜,都已躲起来,各占一棺。

    罗廷玉把棺盖架高了一点,留下一丝缝隙,俾可暗暗窥察外面的情形。

     那胖子率手下入厅之时,颇为戒备。

    待得手下们查看过两侧房间都没有人,这才放心在一张椅子落坐。

    他们果然没有触动棺木。

    只因这些江湖上的人物,忌讳甚多,特别是棺木坟墓骸之类,忌讳更多,等不肯碰触移动。

     那两个跟随胖子的大汉,身份大概不低,居然在胖子左右的椅子坐下,左面的人说道:“六哥,这个村子瞧来蹊跷得紧。

    咱们以前虽是得知有这么一处地方,但大哥向来不许我们到此查看,今日何故匆匆赶来?” 罗廷玉也亟想知道,暗忖:“原来这一群人大都不明到此之故。

    ” 那胖子道:“我以前独自来查看过一次,发觉此村的荒废,显然是有人故意布置的,后来为了一个缘故,便不许大家踏入此地。

    ” 他居然卖个关子,不说下去。

    只弄得罗廷玉心中发,恨不得出去揪住那的衣领,问个明白。

     那胖子不说,他的手下竟不再追问,右边的大汉道:“我刚才也略略看过村子各处,却没有发现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 胖子道:“这就是你们江湖门槛不精之故,要知此村后面有一条平坦道路,可通车马,留下一些蹄痕车辙。

    我刚才又见到有些马粪,尚未化散,可知相隔时日不会太久,这只是指表面上可以见到的情形。

    纵然没有这些线索,我仍然瞧出一大破绽。

    ” 他停歇了一下,才又道:“这就是我查看过六七间屋子,都是破落无人,满布尘埃。

    乍看似是全村之人都死清走光,没有活口。

    因此,使人想到这个村子一定有什么古怪,所以无人敢居。

    但你们可再小心瞧瞧,每一间屋子里,都只有男女成人所用之物,竟没有一件小孩子的用具衣服。

    天下间焉有全村数十户人家,居然没有一个孩子之理?” 两个手下听了恍然大悟,连罗廷玉也十分佩服。

    那胖子又道:“你们再猜上一猜,这儿每一户人家的屋子之内,几乎都有棺木,那是什么原故?” 这一回那胖子手下的两个大汉都不敢妄测了,沉吟了一回,其中一个胡乱猜道:“难道这些棺木不是用来盛敛死,竟是用来藏放别的物事么?” 另外那大汉接口笑道:“陈老三别瞎扯啦,谁会用棺木装放别的东西,也不觉得不吉利吗?” 陈老三讪讪一笑,道:“张大哥这样说法,使小弟不由得往歪处想。

    自然没有人肯用棺木盛放别的东西,小弟实是随口乱猜的。

    ” 胖子张大哥呵呵笑道:“梁协你反倒错了,陈章可没猜错,这些棺木果然是别有用途,非是拿来盛殓死人用的。

    ” 他停歇一下,又道:“我张胖子闯荡江湖二十多年,什么稀奇古怪之事没有见过?此处区区一点诡诈手法,焉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他自我吹擂了一番,还未说出正文。

    罗廷玉登时又恨得牙的。

    陈章大喜道:“小弟居然没有猜错么?只不知这些棺木拿来装盛什么物事?是那一路人马布置了这么一个地方?” 张胖子道:“据我的猜想,此村数十户人家之内,俱有棺木,数目真不算少。

    任何人入得此村,最多查看其中的三两具,瞧瞧没有什么,便即放过。

    决计不会挨家逐户的查遍每一具棺木。

    ” 粱、陈二人都恍然地哦了一声,张胖子接着道:“因此,若有些贵重物事,须得藏放一些日子。

    或是想将一批东西转交别一路人马,利用这些棺木最是妥当不过了。

    他们但须在某一间屋子内,弄一处隐秘之地,放上三两具棺木,任是什么贵重物事放置其中,也不让旁人取走,你们想想看有没有道理?” 梁协道:“大哥说得有理,亏你怎生想得通的?小弟实在佩服得很。

    ” 张胖子道:“别慌,还有一个用处你们还没想到。

    那就是这些棺木之内大可以埋伏布阵,等敌人入村之后,查看过没有什么,全不戒备之时,突然杀出,定可大获全胜。

    ” 梁、陈二人咋舌不已,粱协道:“那么咱们快快下令弟兄们查看那些棺木才行。

    ” 陈章道:“这儿便有两口,咱们先行查看过,再下令不迟。

    ” 罗廷玉剑眉一皱,心想这一回不免要露出形迹了。

    只不知这一路人马是什么来历?假如独尊山庄辖下五大帮派之人,便不妨大开杀戒。

    他忽又想到邻棺的崔阿伯,暗念他想必也不知这一路人马的来历,故此不曾现身露面。

    由此推想,这张胖子他们恐怕不是独尊山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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