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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嗯,是挺忙的,暑假我在一家少儿艺术学校兼职教钢琴。
&rdquo
&ldquo难怪我上次来都没见你在家。
&rdquo
乔穆有些怔仲:&ldquo你说这儿啊!我没住在我外婆家。
&rdquo。
秦昭昭一怔,自以为了解:&ldquo哦,你暑假也还在住校吗?&rdquo。
他默然片刻才回答:&ldquo我租房住。
还是以前我妈在时租的一套房子,就在我们学校附近,我一直没有退掉。
&rdquo
当年穆兰为了方便照顾儿子当了陪读妈妈,在上海音乐学院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作为她们母子在上海的家。
租赁合同一年一年地续签着,在她因车祸去世后房子还有半年的租期未满。
如果她还活着,这套房子她还会继续租住,因为她还会继续留在上海陪儿子读大学。
乔穆舍不得退掉这套和母亲一起住了几年的家,他决定继续租下去,尽可能把这个&ldquo家&rdquo保留得久一点。
秦昭昭没想到是这样,她想当然地以为乔穆父母双亡后再回上海一定住在外婆家,却原来他还继续租住以前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房子。
难怪上次她来看不到他,而舅妈当时的含糊其词此刻想来明显是不想在提要求前被她知道乔穆其实不住这里,怕她会因此不答应帮婷婷免费辅导功课。
其实她真是多虑了,就算乔穆不住这她也还是会答应,毕竟这是他的外婆家,他时常会回来。
能够隔三差五见到他她就很满足了,况且她也不可能跑去他独居的地方找他,她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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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秦昭昭在超市打工之余的时间几乎全在乔穆外婆家当&ldquo义工&rdquo了。
外人看来她是没有任何报酬的,但对她而言却是有报酬的,那报酬就是可以经常见到乔穆。
乔穆暑假虽然也在打工,但时间比上学时还是宽松些,回外婆家的次数也多些。
他很依恋他外婆,经常一回来就陪她说话,跟舅舅一家人反而没什么话可说。
他们祖孙俩对话都用上海话进行,秦昭昭本就不太听得懂,更何况老人家还吐字含糊不清,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秦昭昭听不懂,婷婷却基本都懂,她撇着嘴说:&ldquo奶奶脑筋不灵光了,翻来覆去总是说些车辘轳话。
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也就是表哥有耐心听她罗嗦。
&rdquo。
乔穆对他外婆真得很有耐心,他不仅陪他外婆说话,还经常替她洗头洗脸或洗脚,为她按摩身体,傍晚时总会推她出门散步。
穆松工作起来经常要加班,在家时间少,而舅妈是不愿费那么大劲分别把轮椅和老太太都搬下楼去散步的,只有乔穆回来了才会陪外婆散步。
老太太只要一见他进门,满是皱纹的脸就笑成一朵菊花。
秦昭昭因此由衷地对他说:&ldquo乔穆,你照顾你外婆真用心。
&rdquo。
乔穆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ldquo那时我妈的情况你都知道的,医生说即使她能活下来也会瘫痪,还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舅舅想过要放弃治疗,但我无论如何不肯。
因为只要妈妈还活着,不管她是瘫痪的病人还是植物人,我都还是有妈妈的孩子。
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抢救,但她还是&hellip&hellip我没有妈妈了,可我妈妈的妈妈还活着,外婆也一直非常疼我。
照顾她既是我代妈妈尽孝,也是弥补我不曾照顾过妈妈的遗憾。
&rdquo
一席长长的话让秦昭昭感动不已,原来乔穆对外婆的悉心照顾,还有着怀念逝世母亲的因素在内。
乔穆经常回外婆家看望和照顾外婆,凌明敏却很少陪他回来。
秦昭昭在他外婆家只遇见凌明敏一次,她看见她笑得礼貌而疏远:&ldquo秦昭昭,你好。
&rdquo。
舅妈见她来了撇一嘴:&ldquo唉呀,大忙人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rdquo
乔穆眉头一皱,岔开话题:&ldquo舅妈,今晚我们带外婆出去吃饭,您不用做我们的饭。
&rdquo
乔穆和凌明敏俩人一个背着外婆一个端着轮椅下楼去了。
舅妈有些奇怪地嘀咕,好好地他们怎么就想着要带个瘫痪老太太一起出去吃饭呢?。
婷婷突然想起来:&ldquo妈,今天该不是表哥生日吧?我记得以前吃他的生日蛋糕总在暑假,姑姑每次都去红宝石蛋糕店买蛋糕。
奶奶最喜欢吃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