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翼，迪克格雷森。
”布鲁斯韦恩清晰的叫出了夜翼的名字，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我是你父亲？”
他微微眯起眼睛，“叫声爸爸。
”
正准备使用逻辑辩论，说服布鲁斯韦恩的迪克格雷森，表情瞬间惊恐起来，看着面前的布鲁斯韦恩，暂且说不出来话。
“怎么？我不是你父亲？”布鲁斯韦恩反问着，他靠坐在旁边的沙发座上，像是在看着迪克格雷森的热闹。
凭借着某种直觉，布鲁斯韦恩不觉得自己有孩子，倒是觉得他和迪克格雷森像是另外一种关系。
一种他不记得的关系，但肯定是亲情。
被问住的迪克格雷森，喉咙一噎，最终还是磕磕巴巴的开口，“父……父亲？”
他当然把布鲁斯韦恩当做父亲，但问题是失忆的布鲁斯韦恩，性格是不是过于跳脱了？
想到这里，迪克格雷森转过身，观察着红罗宾和罗宾的劝导情况。
“既然我们是兄弟关系，为什么姓氏不同？”红头罩站得笔直，语气毫无波澜，“而且你们的说辞有很多破绽。
”
“例如，你们在刻意躲避我们之间的往事，含糊其辞。
”
“我们的关系不像是兄弟，更像是敌人。
”
有条有理，步步紧逼。
气的达米安韦恩现在就想和红头罩打一架。
倒是红罗宾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杰森陶德，“大红，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性格？”
简直和布鲁斯韦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着这一幕，迪克格雷森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弄不清楚情况了。
但让布鲁斯韦恩和杰森陶德恢复记忆还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迪克格雷森思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儿子，过来。
”
儿子？
听见这样的称呼，迪克格雷森浑身一僵，他转过身，看着沙发上似笑非笑的布鲁斯韦恩。
视线相对的时候，迪克格雷森看着那双刚蓝色眼眸，越看越熟悉。
但又有一丝陌生。
总觉得这双眼眸里应该充满怒火，充满着一切攻击性的情绪。
就像是……
没等迪克格雷森思索下去，布鲁斯韦恩再次开口，眉眼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揶揄，“去把我的儿子们叫过来。
”
他后靠在沙发上，也不着急，就只是等待着迪克格雷森的行为。
“这……”迪克格雷森下了狠心，只要布鲁斯韦恩恢复记忆，这些都好说。
在迪克格雷森各种补充之后的解释下，红罗宾和罗宾暂且放弃和红头罩的掰扯，一同来到布鲁斯韦恩面前。
而红头罩只是站在不远处观察着，没有靠近。
看着站在面前的夜翼、红罗宾和罗宾，布鲁斯韦恩依旧在沙发上坐得很淡定，他微微一抬头，“你们是我的儿子？”
“是，父亲。
”罗宾最先回答，他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平时对于布鲁斯韦恩的称呼就是【父亲】。
“布鲁斯，你的记忆恢复到什么程度？”红罗宾还是专注于帮助布鲁斯韦恩恢复记忆。
对于红罗宾的问题，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在意，而是反问着，“你是我的儿子，为什么没有称呼我为父亲？”
那双刚蓝色眼眸里是明晃晃的捉弄。
“布鲁斯，我们之间和传统的父子关系不太一样。
”红罗宾解释着，同时观察布鲁斯韦恩的表情。
他总觉得不对劲。
“那叫声爸爸总是不为难的。
”布鲁斯韦恩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干扰。
“德雷克。
”罗宾皱眉提醒着红罗宾，他并没有深思，只以为布鲁斯韦恩现在的表现是因为失忆。
“当然。
”红罗宾面上不动声色，但却在思索着这其中的关系，他用余光看着不远处的红头罩。
另外一侧，安迪正在努力的唤醒红头罩的记忆，不断的说着曾经的相处。
“哥哥，我们一起住在一个漂亮的房子里。
”安迪笨拙的描述着，“我还说要成为你最棒的辅助。
”
面对安迪的时候，红头罩意外的温柔，甚至还摘下了头罩，他揉着安迪的小脑袋，“安迪为什么要成为辅助呢？”
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满是包容，但也带着岁月的沉淀。
为什么要成为辅助？
“因为要填饱肚子，还要让哥哥也吃饱。
”安迪真诚的说着一开始的理由，没有遮掩。
对此，杰森陶德不由失笑，他俯下身，认真的看着安迪，“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安迪饿肚子。
”
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杰森陶德，安迪的脸颊蔓延上微红，有些害羞的低下小脑袋，靠在杰森陶德的肩膀上。
这里单方面的气氛温馨起来。
另外一侧却是不同的极端。
在和布鲁斯韦恩的周旋中，迪克格雷森、提姆德雷克差点把这辈子喊过的【父亲】次数都喊完了。
这场景对于达米安韦恩倒是相当自如。
最后结果就是布鲁斯韦恩收获了面前的三个大儿子。
“安迪是你们的妹妹？”布鲁斯韦恩不经意的提起这个话题。
“是。
”眼见着转移话题，迪克格雷森松了口气，他坚决不想听见布鲁斯韦恩喊他【乖儿子】了，“安迪是你的女儿。
”
女儿？
得到这个答案的布鲁斯韦恩，下意识想起来了这一天和安迪的相处。
虽然有些意外，但布鲁斯韦恩还是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不错，他招呼着不远处的安迪，“过来。
”
不知为何，布鲁斯韦恩不习惯唤着安迪的名字，总觉得应该有个另外的更加亲近的称呼。
但奈何就是想不起来。
收到呼唤的安迪毫不犹豫的转过小身子，脚步哒哒哒的跑向布鲁斯韦恩，“布鲁斯！”
这个时候，布鲁斯韦恩却感受到了一个不同的视线，他抬头看去，杰森陶德正用一种强烈的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
视线相接触间，布鲁斯韦恩和杰森陶德同时顿住，陷入沉思。
对面这张脸是不是剽窃我的？这是他们的第一想法。
虽然这的确很没有缘由。
他们的容貌并不相像，顶多只是相似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