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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我在古代当公主2> 第24章

第24章(2/3)

净,所以才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接下来的过程在虞珩眼中,不亚于见证奇迹。

     纪新雪从巴掌大的青色瓷瓶中倒出素白色的浓稠液体,说是用粳米熬煮的浆糊。

    他用只有小手指长的扁平玉片刮取浆糊仔细的涂在虞珩脚腕和脚背上‘洗不干净的墨水和颜料’上,然后去妆奁边找团扇来,慢慢扇干这层薄薄的浆糊。

     “这……”小郡王看着自己‘伤势可怖’的脚腕,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纪新雪得意的笑了笑,又拿出另一个方瓶,里面的浅绿色的药膏。

    他用新玉片将药膏覆盖在已经彻底干涸的浆糊上,“这也是扭伤第一天用的膏药,我喜欢它的颜色,就多准备了些。

    ” 沁润的药膏完全覆盖开始出现白痕的干浆糊,就像是给起皮的手臂抹上面膏。

     还没抹浆糊时,虞珩脚腕上红红黑黑的痕迹就是个笑话。

     抹了浆糊的脚腕,效果还行,看上去开始像是那么回事,起码‘伤痕’看起来比纪新雪动手前严重许多。

     抹完药膏的脚腕效果惊人,虞珩自己看到从脚腕绵延到脚背上的可怖伤痕,都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活动脚腕,确定脚还是连接在腿上。

     纪新雪将用到的工具简单的收拾了下,动作熟练的卸下床板,然后将包括茶盏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塞进最里面,又很熟练将床板装上。

     “县主,冬月按照您的吩咐推着轮椅来了。

    ”晴云在门外高声道。

     纪新雪放下绑在手腕处的广袖,又扶了下头上的簪子,在虞珩面前转了一圈,“我身上有不妥当的地方吗?” 脑子里只剩下震惊的虞珩面无表情的摇头,“没有。

    ” 冬月不愧他高大的身型,轻而易举的将小郡王抱起来放在轮椅上,连呼吸声都没变大。

     纪新雪算了下时间,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决定在路上嘱咐虞珩。

     “等会他们问你白天发生的事,你知道要怎么说吗?”纪新雪走在虞珩身侧,悄悄转头观察虞珩的反应。

     不知在神游什么的虞珩突然回过神来,他低头掩盖眼中的难过,答话的声音虽然轻,语气却极为坚定,“当然是实话实说。

    ” 纪新雪心中忽然浮现淡淡的伤感,却不得不让虞珩认清现实,“没人会相信你。

    ” 虞珩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长。

     就在纪新雪以为虞珩不会再回话的时候,虞珩忽然抬头看向纪新雪,脸上还是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面无表情,双眼深处却透着茫然,“除了坚持,我还能做什么。

    ” 传闻中的小郡王顽劣、暴戾,行事无所顾忌,给人的印象颇有些幼年版焱光帝的感觉。

     纪新雪在寒竹院中见到的小郡王,骄傲、坚持、永不退步。

    像个紧紧将自己抱成团缩在原地的刺猬,哪怕伤痕累累也不肯退后半步。

     即使不是被误解,就是在被误解的路上,小郡王也从来没做过任何解释。

     无论是寒竹院开学那天,还是祁株回到寒竹院的那天。

    尽管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小郡王都没露出半分怯懦或者软弱的情绪。

     直到此刻,纪新雪才隐约感觉到,小郡王并没有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是在打击和挫折中跌跌撞撞的得出道理。

     退缩没用,坚持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坚持维护他应该得到的东西,比如寒梅院的名额。

     坚持不对英国公夫人妥协,小郡王摔坏白玉扳指的时候,就应该能猜得到同窗们会因此而有意见,但他毫不犹豫。

     坚持想要个公正,哪怕虞珩已经被坚持辜负过很多次,早就知道坚持未必会有结果。

     …… 这一刻,纪新雪忽然有些不确定,他教虞珩用大人的办法去应付大人,究竟是对是错。

     纪新雪想,如果虞珩是他亲兄弟就好了。

     这样的话,虞珩就能有毒舌却耐心、细致又护短的父亲,愿意为他遮风挡雨的长兄长姐,还有四娘子和六娘子那般天真无邪的可爱妹妹。

     沉默良久后,纪新雪才再次开口,“坚持很好,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学点技巧。

    ” 虞珩没有说话,眉宇间转瞬即逝的软弱已经被浓厚的冷漠替代。

     纪新雪弯腰与虞珩对视,双眼满是认真,“小郡王,学点技巧吗?” 冬月没想到纪新雪会突然停下,没来得及让轮椅也停下。

     轮椅与纪新雪擦肩而过后,虞珩从轮椅旁边探出头往后看,“学” 即使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也想知道,纪新雪是在什么情况下学会的这些‘技巧’。

     传闻宁淑县主被嘉王软禁七年,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才放出来。

     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七年,宁淑县主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因为纪新雪和虞珩耽搁的太多时间,他们到清河郡王暂时歇脚的院子时,信阳郡王府的人已经到了。

     信阳郡王总算是没有离谱到将一大家子都带来,只带着世子。

     他深沉着脸坐在座位上,每看一次门口,眉宇间的怒气和不耐就深刻半分。

     清河郡王懒得去看信阳郡王的老脸,特意侧身背对着信阳郡王那边。

     他问嘉王,“宝珊如何?若是缺什么药,尽管去我那儿取。

    ” 嘉王的神色还算轻松,他刚才去看纪宝珊的时候,纪宝珊已经完全不记得下午发烧时的难受,正闹着要玩‘飞天’,气得嘉王照着纪宝珊的屁股来了两下,反而让纪宝珊哈哈大笑。

     清河郡王听了嘉王的话,忽然有些眼馋娇憨的小姑娘,“等她身体好了,抱去我那里稀罕几天,你叔婆最喜欢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放心,老婆子肯定不会亏待她。

    ” 嘉王当即应承下来,等到五月份天彻底热起来,将纪宝珊送去清河郡王府小住半个月。

     这边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是和乐融融,另一边的信阳郡王脸色就越深沉,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脾气,他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虞珩是怎么回事?长辈传唤,他竟然如此拖延,可见平时就是个目无长辈之人。

    ” 清河郡王正看信阳郡王不顺眼,想也不想的道,“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竟然让我等了两刻钟,你眼中有我吗?” 信阳郡王没想到清河郡王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立刻指向正端着茶盏的嘉王,“他府上那个内监来请我的时候就很晚,怎么能怪得到我头上?” 嘉王眼皮都懒得掀,懒洋洋的道,“我府上今日事多人忙,若是有所怠慢,还请叔父体谅些。

    ” 松年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进门,“大王,小郡王来了。

    ” “直接让他进来!难不成还想让谁出去接他,好大的脸!”信阳郡王抢在嘉王前面道。

     “嗯?”原本也打算让虞珩直接进来的嘉王从座位上起身,特意对信阳郡王解释,“来者是客,他又是为了护着宝珊才受伤,我出去看看。

    ” 信阳郡王气得直拍桌子,转头对清河郡王道,“王叔,你看他,眼中哪里有我这个长辈?” 清河郡王‘啧’了一声,语气却比之前多了许多宽容,“你出门前吃药了吗?” 和松年一同进门,只是等在屏风外的纪新雪听见这场三个男人的大戏,眼中皆是恍惚。

     宗室巨头们吵架的时候,竟然如此接地气。

     嘉王见到纪新雪满脸恍惚的傻样子,正想让纪新雪赶紧出去,别给他丢人,眼角余光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架在高处的腿。

     虞珩的肤色不算白,起码和就站在他身侧的纪新雪没办法比。

    脚腕周围的皮肤却被狰狞可怖的伤痕衬托的犹如凝脂般白嫩。

     “怎么伤得如此严重?”嘉王眼中闪过惊讶,走到虞珩身边仔细观察虞珩脚腕上的淤痕,身上的懒散收敛的干干净净。

     越是在近处看虞珩的伤处,淤痕越是恐怖丑陋,从脚踝到脚面皆是蔓延的紫红色。

     松年同样惊讶得不轻,“柳太医说小郡王的伤处没有大碍,按时用药,七日内就能康复。

    ” “别碰!”纪新雪拦住嘉王的手,“等药膏晾干直接缠上干净的绢布就行,千万别将药蹭下来。

    ” 嘉王不疑有他,转而看向垂着眼皮不肯看人的虞珩,态度出奇的和蔼,“还疼不疼?缺什么药尽管与我说,我去宫中给你讨。

    ” 虞珩感受到纪新雪目光中无声的催促,硬着头皮重复纪新雪教给他的话,“王叔,我不疼,六娘子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惊吓。

    ” 嘉王闻言,更觉得虞珩能护住纪宝珊的行为极为难得,尤其是纪宝珊只是灌了两次苦药就缓了过来,虞珩却留下如此严重的伤。

     虞珩越是垂着头小声说话,嘉王就越是觉得虞珩疼得厉害。

     外面的声音传到里面,清河郡王听到‘伤’、‘疼’这类的字眼就有些坐不住,干脆找了出来。

     “怎么伤的如此厉害?”清河郡王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的别过头去。

     纪新雪暗恨锯嘴葫芦似的虞珩不争气,悄悄挪到虞珩身后,伸出手指怼虞珩的肩膀。

     说话。

     虞珩舔了下干涩的嘴唇,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清河郡王,“阿祖,我不疼。

    ” 在清河郡王的印象中,虞珩是个冷淡到不知好歹的小辈,虽然是宗室血脉却没将自己当成宗室的人。

     襄临郡主过世后,他曾多次让儿子和孙子去找虞珩,希望虞珩能早日从丧母之痛中清醒过来。

     可惜清河郡王的儿子和孙子们去英国公府多次,都没有见到虞珩,就连清河郡王亲自写的信,送到英国公府后也石沉大海。

     等虞珩开始跟在英国公和英国公世子身边赴宴,清河郡王还特意去看过虞珩,可惜他老人家从开宴等到宴席结束,英国公府的人都离开了,也没等到虞珩来给他请安。

     久而久之,清河郡王的心就冷了下来。

     第一眼看上去,虞珩就很得清河郡王的心。

     即使伤势很重,腿被固定在轮椅前架起来的木板上,还要始终面对脚腕上的疼痛,虞珩也没松垮的委顿在轮椅上。

    他的上半身端正挺拔,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下坚持的青竹,让人看了极为心疼。

     从前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这次仔细打量虞珩的五官,才让清河郡王在虞珩的脸上找到熟悉的感觉。

     这孩子既不像祁六也不像虞瑜,更不像英国公府的人,像外祖父楚墨七分,外祖母虞安三分。

     虞瑜千般不好却给儿子取了个好名字。

     当年虞安怀上幼子时,他们夫妻千挑万选的定下‘珩’字,决定为幼子取名楚珩,可惜……唉。

     “叔公”察觉到不对劲的嘉王及时扶住清河郡王,哭笑不得的道,“您怎么在孩子们面前这样。

     清河郡王抬起袖子擦干眼眶的湿润,叹气道,“转眼间虞安已经走了九年,也不知她有没有在奈何桥上见到楚墨。

    ” 虞珩第一次听见别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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