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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大宗师蛇从革小说阅读> 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1/3)

有时候我在想,人和人的命运相差太大了,简直到了极端。

    比如我,当一个普通的人,却什么都做不好,不会念书,不会挣钱,不会交际没朋友(除了王八),脾气又臭,爹妈都不亲,我还是独生子女呢,我都怀疑我是我爹妈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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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用诡道的算术买彩票也做不到。

    可是,可是我一旦接触到另外一个世界,鬼神的世界,我的运气和能力却出奇的好。

    和王八争夺过阴人,明明是我的法术处于下风,却能阴差阳错的战胜王八。

    守门人压制了我的所有本事,我却在老严&mdash&mdash这个我一直忌惮,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人&mdash&mdash的帮助下,突然明白,守门人根本没有能力真正的消除我的能力。

    并且老严在我身上使出他的绝学:茅山术,我竟然一下就能明白茅山术的一些法门,而这个法门,以王八一百四十的智商,也学了大半年。

    一旦我掌握了茅山术,诡道那些阴魂不散的老不死也都认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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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命也太好了。

     可是王八,做律师能挣钱,做生意能挣钱,人缘好,还娶了个如花似玉、巴心巴肝的媳妇,好事全让他给摊上了,可是他做术士,偏偏就是命运坎坷,好不容易赵一二收他做徒弟,赵一二没两天死了,跟着老严做事吧,又和老严撕破脸皮,想当过阴人吧,又被我和金仲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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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妈的什么事嘛。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许多,我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了。

    我下一个目的是三年内回到七眼泉,打败守门人,只有打败了守门人,我才能成为一个能够和张天然对抗的术士。

    而要打败守门人,我得先去找到孙拂尘,孙拂尘知道的事情,守门人不知道,他能够告诉我怎么对付守门人。

     打败守门人绝不是用法术,而是有一句话,守门人也想不明白的一句话,那句话孙拂尘知道。

     我这辈子一直浑浑噩噩,到了现在,我才第一次明白,我要去做什么,怎么去做。

    这种充实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让我心里非常欣喜。

    按照装逼文艺范的说法,就是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我甚至非常有把握的知道,孙拂尘不需要我漫无目的去找他了,他会来找我。

    他不见赵一二,是因为赵一二不合适,而我,徐云风,天下已经没有第二个更让孙拂尘有理由见面的人。

     我回到宜昌,在西坪赵一二的老屋住下来,门口挂了一个牌匾,牌匾是我让王八给我在广告公司做的招牌。

     &ldquo黄老诡术天下之坤道&rdquo 是的,这就是诡道的全称,当年几乎能够成为道教开宗的一个流派。

    而真正成为道教开宗的流派却是另外一派: &ldquo黄石公五斗米道&rdquo 五斗米道后来收容天下所有黄老门派,终成道教。

     而黄老诡术天下之坤道渐渐悄无声息,到了后来,连名字都简化成了诡道。

    两个道家的派别两千年来,就这么此消彼长,一明一暗,一强一弱。

    到了后期连铲截之争都存在于五斗米教内部,诡道都虽然支持截教,在名分上也只能靠边站。

    如果当年诡道得立,道教就是以诡道为源头,就没五斗米道什么事了。

     (蛇从革:当年两派之间的争斗,我已经大致明白,留到冥算篇再讲。

    ) 诡道的全名,王八是不知道的,我估计连赵一二都不知道。

    现在我大张旗鼓的把这个名号给搬出来,不是为了给道教的人难堪,而是为了吸引一个人的注意,我要孙拂尘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我不停的拉人,做鬼,看阴宅的风水,做这些事情都做得麻木。

    当然还有一些所谓的道家正宗门人找我的麻烦,都被金仲替我给打发了。

    背景更大的,还有方浊给我顶着。

    方浊现在的身份是老严研究所的所长,她还有一个身份,是全真的长老,她在老严的支持下,地位也变得非常显赫。

     而王八,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越来越有钱,成为宜昌的商界名流,已经没有人能记起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王抱阳了。

     王八生意做的好,让我也不再为钱操心,当年的十七万现在至少翻了二十倍,这让我和赵一二不同的是,我做事分文不取,这让我的名声传的越来越远。

     我一直没有忘记孙拂尘,我几乎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在想:孙拂尘你这个扫把星,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面见我。

     孙拂尘是扫把星,我其实早就知道,当在青滩,望德厚跟我提起孙拂尘,说起孙拂尘的父亲经历,我就大致明白,孙拂尘就是孛星,也就是民间说的扫把星,这种人从来就不招人待见,他们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灾难发生。

     既然孙拂尘父子有这种能力,那就不是一般的神棍术士能比的人物。

    别看老严在政府身居高位,张天然能收拢数十万教众,还有天下那么多宗教门派的高人,他们的能耐还真不能和孙拂尘父子这种人相比。

    说白了,这是个层面问题,是老严和赵一二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达到的层面,张天然应该是能够勉强窥测到,但是他却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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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一种惴惴不安的焦虑,不敢再往深里想。

     我现在住在西坪,赵一二的老屋,其实也不算是老屋了,老屋在赵一二死后,不知道是人为推倒,还是年久失修,在夏天的暴雨中垮塌。

    是王八还没有做生意之前,出钱重新修了一个房子,房子很小,看来王八当时的确不敢乱用我给他的钱,草草的建了一间一进一出的平房。

    时间长了,我渐渐习惯这种普通的神棍生活,最初的恐惧感和新鲜感一旦消褪,这种日子过得也没什么劲。

    只当是过一天是一天,两年后,听天由命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没有用。

     我终于接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是金仲带来的一个人。

     金仲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当然非常不好处理。

    这是一个年轻女孩,二十一岁,长得还挺漂亮。

    女孩非常拘谨的坐在我对面,不停的在房间里四顾打量,不敢跟我说话。

     金仲介绍这女孩是他河南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叫李丹燕,很普通的名字,和这个平淡无奇的女孩一样。

     李丹燕拘束的很,从进屋到现在,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ldquo哑巴?&rdquo我询问金仲。

     女孩没有什么反应,我已经确定我的推断了。

     金仲却摇头,&ldquo她一直都好好的,就是两年前读高三的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rdquo &ldquo后天的哑巴,还是十九岁变成了哑巴,&rdquo我笑着说,&ldquo我哪有这个本事,这是耳鼻喉科医生的生意嘛。

    &rdquo 金仲摇头,&ldquo她没有变哑巴,在没有人在的时候,她会说话。

    &rdquo &ldquo那就是中邪了,&rdquo我继续说,&ldquo这个我可以试一试。

    &rdquo 金仲抠了抠头发,&ldquo其实如果真的是被鬼上了身,我也能做,也不用来找你了。

    &rdquo 我明白金仲的意思,我算术学全了,金仲一定是自己找不到这个女孩中邪的根源,只好来找我寻求帮助,反正我已经上了道,他也不忌讳。

     我现在不急了,等着金仲跟我说这个女孩中邪的来龙去脉。

     金仲就开始跟我说,这个叫李丹燕的女孩,住在河南农村,从小就很普通内向,但是也没什么奇怪表现,家里父母双全,有两个哥哥,都出门打工,她读书读到高三,学习也是中等,打算考一个大专了事,所以学业上也不是那种很刻苦努力的学生,没有太大的压力,毕竟两个哥哥在外做事多年,家里条件也不错,上个大专,到城里做事,找个城里老公嫁人,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规划好了。

     可是越是这么普通的人,偏偏就遇上不普通的事情。

     两年前,李丹燕十九岁,在县高中念高三,家里老两口知道女儿很老实,从来就没有担忧过,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种麦子。

    可是在临近高考前一个半月,老李两口子突然得到县高中的通知,说他们的女儿在学校犯病,要他们去学校把女儿给带回家,不然影响到其他的同学学习。

     老两口一听就慌了,连忙去学校看女儿。

    发现女儿已经被关在校卫生室,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检查的床上,看见爹妈来了,眼睛就流泪,但是什么话都不说。

    老李老两口怎么跟女儿说话,女儿就是不吱声。

    老李两口非常着急,询问女儿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了,或者别的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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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问都是白问,老李比老婆有点清白,知道这种事情,千万不能把女儿弄回家里,这是学校在推卸责任,女儿一回家,什么事情就都说不清楚了。

    老李马上给上海打工的两个儿子回家,然后两口子就在学校陪着女儿,寸步不离,吃饭上厕所就轮换着,等着儿子回来。

     学校一看老李两个人不吵也不闹,也不把女儿带回家,就知道这老两口是要闹事的准备。

    学校不停的派人给老两口说好话,意思是只要不闹,愿意出钱私了。

    学校里不表明这个态度,就还罢了,一吐露这个意思,老李两口子当时就要吐血,就什么话都不说,农村的农民么,也没得什么狠气,就只能坐在学校的医务室不走。

     就这么耗了一天,学校就让保安来赶人,正在拉拉扯扯,老李的两个儿子刚好赶到学校,一看这个样子,眼睛就红了,跟学校的保安和在一旁指挥的校领导拼命。

    校领导只好带人先撤退,换了几个女老师来做工作。

     老李总算是等来了儿子,就把女儿的样子给儿子看。

    两个儿子看见妹妹成了这个样子,怎么问也不说话。

    也是义愤填膺,两个儿子在上海做事多年,见识过大场面,新闻报纸也看得多了,于是马上就给当地报纸打电话,又找来县里以前的同学,还有所有的亲戚,在学校门口拉横幅,几十个人围堵学校。

     虽然媒体不敢报道,但是事情还是就这么给闹大了。

     学校领导就不停的劝说,找人证明李丹燕同学的确是没有受到过什么意外事故。

    于是李丹燕的班主任和李丹燕的同班同学,还有五个同寝室的女孩都同时证明,李丹燕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在学校里上课,下课就回寝室休息,也没有哪一个老师骂过她,也没有那个同学欺负她,至于李丹燕本来也老实本分,根本不和男同学接触,更不可能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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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李丹燕在学校非常循规蹈矩,学校也没有特别对待,同学之间也都是和平相处,就是突然犯病了。

     老李一家那里肯相信这些话,非要吵闹,派出所来人调查,的确是调查不出什么结果,然后给给他们施加压力,两个儿子也拼了鱼死网破要闹下去,不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妹妹是外界因素导致犯病。

     最后拖的时间长了,一个女老师就说最实在的话,说李丹燕以后还要做人,如果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被什么人给欺负了,你们的脸往哪里搁。

     教李丹燕班上的男老师听到这个风声,都坐不住了,在老李两口子面前发毒誓,自己为人师表的,要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全家都不得好死,然后又跑到学校领导哪里去闹,说一定要调查真相,不然被人怀疑,一辈子都说不清楚,都强烈要求警察来调查。

     警察就一一询问学生老师,调查取证。

    结果能证明这些老师都是清白的。

    因为有一个事情,就是李丹燕平时上课和休息,几乎都是和同学一起,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一个男老师单独呆过,倒是她的班主任有过几次和她单独谈话,也是鼓励她要高考了努力学习之类,也从来没有大声说过一句。

    不过班主任是个女的,也是就劝说老两口的那个女老师。

     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这些同学和老师,是不可能说得到一起去的。

    老两口心里就有了打算,说不定自己的女儿是暗中和男同学谈恋爱受了打击,或者是在学校外被人祸害,这都是最坏的想法,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女儿真的是自己受不了高考的压力,精神失常了。

    这才又想起了班主任的话,女儿以后还要做人。

     只好接受了学校的人道赔偿,拿了几万块钱回家。

    两个儿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警察是的确在认真调查,甚至一些调查过程,都是让他们在一旁参与的。

     这事才偃旗息鼓,老李两口子把女儿带回家,唉声叹气。

     我听到这里觉得和当年我和王八一起做的一件事情有点相像,就是王八的一个熟人,田叔叔儿子田镇龙的经历很类似。

     当年田镇龙也是在学校出了事,但是最后我和王八查出来是被人借命,的确是冤枉了学校。

    看这个情况,我觉得可能也是冤枉了学校。

    不然金仲不会来找我,而不是这女孩的家人找学校。

     我问了李丹燕的生辰八字,毫无出奇之处,于是笑着说:&ldquo这个命太一般了,没人惦记得上。

    &rdquo 金仲就继续问:&ldquo你能不能感受得到她身边有什么东西,我看不见,你应该能看得见。

    &rdquo 我算了半天,听了半天,蜡烛也点了十七根,结果是,女孩身边什么都诡异的东西都没有。

     于是我对金仲说:&ldquo这女孩,我看就是精神病犯了,还是进精神病医院吧。

    &rdquo 金仲想了想就说,她的同学也说了,她犯病之后,的确晚上独自一个人在床上说话,开始大家以为她说梦话,可是天天说梦话也的确很瘆人。

    她父母把她接回家后也是这样,但是不仅仅是晚上了,只要没人在身边,她就嘀嘀咕咕的说话,但是一看到人,就成哑巴了。

     她父母暗自观察过很多次数,都是这样,好像是有个人在她身边一样,她跟人就是那种一对一答的,然后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我听到这里,乐了。

     原来金仲给我饶这么大的弯,原来真的是让我来给这个叫李丹燕的女孩治精神病的。

     他知道我算沙之后,我能掌控住另外一个人格,就是草帽人,其实也是一种精神病,人格分裂。

    金仲认为李丹燕的病症和我的差不多。

     我心里有气,对着金仲说:&ldquo我虽然叫疯子,但是我不是神经病,赵一二都说过,双重人格的人多了去。

    我能控制,就不算。

    不能控制的才是有病。

    &rdquo 金仲说:&ldquo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

    &rdquo 突然我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回头一看,身后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子突然掉到地上,砸得粉碎。

     &ldquo你看到有什么怪异没有?&rdquo金仲问我。

     我迷茫的摇头,这不是什么鬼上身干的,但是的的确确是有外力把杯子给摔倒地上,这是在给我示威。

    看金仲的表情,这种情况,他已经见识过多次。

     我仔细的看着女孩,女孩还是那个拘谨的模样,我实在是无法把她和方浊联系起来。

    但我还是问了,&ldquo你做的吗?&rdquo 女孩摇头,一脸的真切。

     我脑袋也昏了,就算是李丹燕有方浊的本事,她应该没必要隐瞒吧,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跟她在学校犯病更加没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我对着女孩说:&ldquo你是不是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是什么奇怪的东西?&rdquo问了之后,我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女孩身边有人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

     金仲问我:&ldquo她父母是我远房的表亲,也是没办法了才到宜城找到我。

    我见了她之后,就觉得她的情况和你差不多。

    &rdquo 我仔细回想我当年的情况,在读书的时候,我很可能在晚上爬起来,坐到窗台上晒月亮,但是自己是不知道的。

    看来我的同学还挺够意思,估计他们不止一次在半夜醒来,看见我那种诡异的样子,他们竟然没有告诉任何人,更没有告诉学校把我给赶走。

    一直到了毕业很久,王八都没告诉我。

    若不是董玲当年和我吵架说漏嘴了,我自己都一直茫然不知。

     这种情况很可能是李丹燕的情况,她也许是人格分裂,做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她和我不同的地方,就是她在正常的状态下,她不说话,这个就有问题了。

     我和金仲两个人商量半天,也没有个结果,我对金仲说:&ldquo那没办法了,只能去她家里一趟,问问情况,在宜昌坐车之前,问问王八,我当年的情形,和这个女孩有什么相似的细节。

    &rdquo 金仲表示同意,我们三个人就向山下走去,在路上,李丹燕的身上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到了宜昌之后,我约了王八出来,在汽车站等他。

     王八风风火火的赶到车站,见面就埋怨我:&ldquo你在山上呆得好好的,下来干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rdquo 我懒得和王八啰嗦,让金仲跟王八说。

    金仲说话,王八就不那么多屁话了,安静的听完,又看看李丹燕。

    王八想了一会,对金仲和我说:&ldquo我觉得这个事情,还真和疯子当年的情况一样,如果真的弄不好,就只能送精神病医院,但是我认为有个可能,估计更实在点。

    &rdquo 我和金仲相互看了看,看来问问王八是对的。

     &ldquo民间有个五通的说法,&rdquo王八边说话边看表,&ldquo我觉得和她差不多。

    &rdquo &ldquo五通?&rdquo我和金仲同时问王八,&ldquo什么玩意?&rdquo 王八说,&ldquo我以前看书看得多,在明清小说里看到过五通的记载,和这个女孩的情况差不多,五通就是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妇女被五通蛊惑之后,就不和家人说话了,行动也神神秘秘。

    &rdquo &ldquo五通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嘛。

    &rdquo我急着问王八。

     &ldquo是一种邪物,有的说是马变的,也有的说是其他的牲口和野兽变的。

    我反正是没见到过,&rdquo王八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手机,对我说,&ldquo我要开个会,没时间了,这种事情你们应该能搞定,去她的家看看,以你们两人的本事,应该能看出蹊跷。

    &rdquo 王八说完,就上车,发动要走了,结果我就看到王八的车发动之后,在路上左右摇摆两下,义无反顾的撞向了马路上的隔离带。

     王八下落车,跳起来破口大骂:&ldquo靠!想整死我啊。

    &rdquo 我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笑。

     王八跑到李丹燕面前,前后左右的看了一个仔细,但是李丹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她的手指非常有意思似的。

     王八不停的擦汗,&ldquo幸好我心里有点准备,油门和方向盘都不是我自己控制了。

    我要不是拼了命地抢,车就和路中间的大客车撞上,这个女孩身边的东西的确很厉害,你们注意点,刚才那东西在给我下黑手!&rdquo &ldquo那至少证明,&rdquo金仲冷淡的说,&ldquo你说的话,说到点子上了。

    &rdquo 王八的车出了车祸,立即引来旁人的围观,王八叫苦,连忙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埋怨我们影响了他开会。

     我和金仲还是蒙的,五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算了算时间,到襄樊去的客车要开了,就丢下王八,要上车,王八又说:&ldquo我有点不明白。

    &rdquo 我和金仲等着他继续说。

     王八皱着眉头说:&ldquo聊斋上面说了,北狐仙,南五通。

    这女孩是河南人,五通都是江浙一带民间流传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河南去,反正你们注意点。

    &rdquo 我问王八:&ldquo看样子你说的五通蛮厉害,等会他要是对付我们的大客车怎么办?&rdquo &ldquo你们寸步不离这个女孩,&rdquo王八摆摆手,&ldquo五通是对不会伤及她的危险。

    &rdquo 我和金仲连忙带着李丹燕进汽车站,回头看见王八心疼的看着他车前撞得凹陷的一大块。

     三人坐车到了襄樊,在襄樊住店,虽然王八告诫我们不能离开李丹燕身边,但是总不能睡觉也一个房间,只好我和金仲一间,李丹燕一间。

     金仲在李丹燕的房间里设置了结界,如果李丹燕离开房间,金仲挂在床头的风铃就会叮叮作响。

    但是一夜过去,铃铛都没有想过一声。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睡醒,金仲就拼命的摇晃我。

     我睡眼朦胧的问:&ldquo怎么啦,时间还早吧。

    &rdquo看见金仲已经穿戴整齐。

     &ldquo人不见了。

    &rdquo金仲焦急的很,&ldquo我怎么跟她的父母交代。

    &rdquo &ldquo你不是弄了东西吗?&rdquo我指着金仲床头的风铃。

     &ldquo不管用!&rdquo金仲说,&ldquo快用你的本事去找。

    &rdquo 我听了,心里郁闷的很,老子会草帽人的本事,现在被当成狼狗使唤了。

    草帽人的感受很痛苦,但是我学了老严的本事后,能够单独把草帽人给叫出来,自己跟着草帽人走就行了。

     草帽人在前面慢慢走,嘴里不停吐信子。

    幸好现在虽然天亮,却是个阴天,不然草帽人不敢在白天上街。

    我们就随着草帽人走,穿过襄樊的大街,走着走着,发现我们走到了火车站。

     我问金仲:&ldquo李丹燕来过襄樊吗?&rdquo 金仲摇头,&ldquo她这次还是第一次离开她家的县城。

    &rdquo &ldquo那她怎么能知道火车站的方向。

    &rdquo我说,&ldquo看来她是要跑,可是她那里有钱买火车票呢?&rdquo 金仲大急,&ldquo看样子她真的是要跑,王鲲鹏给我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不管是什么五通,或者是她精神病,她肯定不愿意被我们查处缘由,当然就要跑!&rdquo 我一听也有点着急,草帽人继续在前面走,结果走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开封菜馆里,看到李丹燕正坐在快餐桌上,开开心心的吃鸡翅和汉堡,喝可乐。

    看见我们来了,本来一脸的开心,又沉默起来,板着一副死脸给我和金仲看。

     我指着李丹燕问金仲:&ldquo她身上有钱吗?&rdquo 金仲摇头。

     &ldquo那她那里有钱买吃的?&rdquo 我去问开封菜的柜台,服务员说着女孩拿着钱买的,拿了一张一百的钞票。

    早上人不多,所以她记得住。

     我连忙回头问金仲,看看李丹燕身上有没有零钞。

    金仲给李丹燕,让她把荷包里的东西掏出来,金仲的脸本来就是很严肃那种,又是李丹燕的长辈,李丹燕就有点怕他,把东西掏出来给我们看。

     我一看,果然是有几十块的零钱,还有一张去广州的火车票,幸好离火车开车的时间还早,不然我们到哪里去找人。

     丹燕想跑的计划破灭了,又恢复了她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但是她刚才独自一人的开心模样,我印象非常深刻。

     金仲也不敢有什么闪失,立即坐车去李丹燕的老家,襄樊距离河南很近,李丹燕的家在河南南部。

    我们下午就到了李丹燕的老家,这是南阳靠北边的一个地方,地处平原。

     河南的农村和我们湖北西部不同,鄂西多山,村民都是散居在山里,但是平原上,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起房子,所有的村民房子都挨着。

    李丹燕家里的房子就在一长排的农户中间,很普通的房屋,一个院门,里面两层的楼房,两侧一边是牲口屋,一边是厨房。

    中间一个大院子。

     李丹燕的父母看见金仲又把女儿给带回来了,连忙问金仲治好了病没有。

    金仲摇头。

     李丹燕回到家里,也不跟她父母说话,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也不出来,还是她母亲把饭菜端进她的房间。

     李丹燕的父母听说我是金仲一个门派的人,也是非常尊敬,喝酒的时候不停的感谢我什么什么的,说他们这个女儿一直都让他们很省心,现在却这样,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我就慢慢的问他们家的情况,老两口就说,女儿回来后,一个字都没讲过,但是他们半夜里担心女儿,起夜从女儿门口过,就听见女儿在屋里说话,但是他们一进去,女儿就住口。

    问她跟谁在说话,女儿就沉默,什么话都不讲。

     我就把王八的推测说了,老两口老泪纵横,说老实巴交一辈子,没想到会得罪妖怪。

     我连忙又解释,说是还有一个可能是他们女儿可能是暂时心里有疾病,自己和自己说话也是可能的,这个也不用太发愁,我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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