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3/3)
两人选了不靠近商店的人行道,视野会显得更灰暗些,周边的行人也寥寥无几,还都在前面走路。
仔细勘察过环境,岳或心底的某道情su便有些蠢蠢欲动。
而后,不待大脑皮层底处的神经系统下达具体指令,岳或的身体就自行做出了主动的反应。
他抬手猛地抓住林是非的肩膀,把他推按在身后cu壮的法国梧桐的树干上。
树身正好能够将他们如数遮挡。
温凉的唇瓣重压相贴。
他没林是非高,两个人差了五、六公分。
为了亲起来更方便,岳或按住林是非的后脑勺将人往下拉。
火热的声息顿时黏缠。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林是非垂下的眼睫便很给面子地细微地颤了下,但只是极其短暂的两秒,他眼底的情绪就顷刻被暗沉取代,墨如深潭。
随即,林是非就立马动手紧紧地环过岳或的腰身,更加强势地把他往自己的怀中按贴。
紧接着更是反客为主把岳或压在了树干上。
“……你看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凶啊,”岳或后背靠着树,好不容易才稍微拉开二人唇瓣间的距离,呼吸都还未平复,便忍着舌根的微疼麻意,半真半假地小声埋怨道,“只是接个吻……而已嘛,你恨不得要把我吃了。
”
林是非嗓音低哑,被埋怨也毫不退步:“就要很凶。
”
“为什么?”
“控制不住。
”
“……”
岳或便低声笑出来。
他俯首用额头轻抵林是非的肩膀,手在底下玩两人同款校服的金属拉链,满足地喟叹出声。
静默片刻,岳或忽而低声说道:“宝贝,你说我是不是变坏了啊,为什么看他们不高兴……我会觉得心里很舒畅。
”
“当然不是,”林是非的掌心抚在岳或毛绒绒的头顶,又轻吻他的发旋,说道,“恶人本来就应该有恶报。
”
“Darling,有关于道德的很多事情,都无法用法律进行评判制裁,”他将岳或的脸抬起,在暗昧的视野下看着他,无比坚定地说道,“可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用自己的方式。
”
“你当然没有变坏,你只是在合理地填补小时候受过的所有不公与委屈。
”
岳或的眼睛有些红,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般,显得干涩泛疼,但这并不是难过,反而是高兴开心。
他音色微颤地应:“嗯。
”
“星星,”林是非更轻的热吻落点在岳或轻眨的眼睛,轻声说道,“不要怕。
”
“我,还有爸爸妈妈,都会替你还回去的。
”
岳或很重地点头:“嗯。
”
—
两个人吃完饭,又喝了两大杯很甜的饮料,便打算在外面溜达消食。
还没走多远,他们就在街道对面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谭谌和几个朋友在一块儿走着,别人在说话,他表情却臭得像是有谁欠他八百亿。
他今年刚高考结束,岳或不知道、也并不关心他考去了哪座城市的哪所大学,但眼下是十一月中旬的时间,大学生肯定还没放假,也根本不应该回家。
看见他,谭谌的表情有明显的恍惚和怔愣,脚下本还向前走着的步子都不自觉地顿住了。
随即他反应过来,眼睛忽然变得有些亮,快步朝岳或的方向而去,声音激动:“岳或……”
林是非连忙伸手把岳或往自己身后扯,冷漠地看着他。
意识到还有这位不能招惹的凶神在旁边,谭谌的神识这才彻底归位似的双手微抬再下压,保证自己会不再上前。
这段时间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与之前相比,谭谌的面容竟然显出了难得的憔悴。
他看着眼前的岳或,眼底再无从前的不屑厌恶,欲言又止很显别扭:“你……”
可“你”什么,他的声带又像是被什么东西严重损害,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岳或没打算等他说话,这时林是非叫的车刚好到了,方才已经和司机通过电话,看见车他们便绕过谭谌拉开车门上了车。
等车都已经开出很远,谭谌还在后面神情懊恼地看着他们。
似乎是在责怪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他怎么在这儿?不应该在学校吗?”方才虽然没理,但不代表岳或不好奇。
林是非牵住他的手:“不知道。
”
他不想听岳或说除他以外的外人:“星星,咱们不聊他。
”
岳或随口:“好奇嘛。
”
“星星对他好奇?”林是非忽然侧眸看向岳或,确认问道。
“……”岳或当即摇头,“不好奇。
”
“Darling,”未开内灯的车厢后座,林是非倾身去寻找岳或的耳廓边缘,低声道,“你现在不如对回家的事多好奇好奇。
”
“……”
*
回到家已是晚八点,路上在心里思索着这次的举动行为,岳或觉得他可以“毫不畏惧”地坦白件事。
晚死不如早死。
就上次乔晃打电话询问画单时候的事情,岳或得详细地跟林是非解释一下。
不能留有秘密。
反正都要“死”了,可以让暴风雨一次性来得更猛烈些,不能分两次。
“咣当——!”
卧室的门被打开关上的音效几乎重合,林是非把岳或重重地抵在门板上,把两人单肩挎着的书包直接扔在地面,掐按着他的下巴凶狠地亲他。
岳或差点招架不住。
林是非的拇指指腹磨碾着岳或颈间的莹润喉结,不让他的脑袋朝后躲避分毫,哪怕后面就是门板,岳或退无可退。
他们回来的时候都喝了很甜的饮料,是店里的新品,此时口腔里全是甜香的味道。
“……Darling。
”在察觉到岳或鼻腔深处溢出呼吸困难的低吟时,林是非便退开距离,用很低沉的音色喊道。
他的眼眸垂着看向岳或身上循规蹈矩的秋日蓝白校服,以往觉得很好看,此时却只觉得非常碍眼。
岳或睫羽颤抖应:“嗯。
”
林是非视线克制地抬起上移落到岳或脸上,道:“在学校里说过的话没忘吧?”
“……没忘。
”
“傍晚在学校门口说过什么还记得吧?”
“……记得。
”
林是非夸奖:“很好。
”
“那个——宝贝,”岳或语气忽然有点急的开口道,“我有点事想先跟你说。
”
林是非应:“星星说。
”
“你别不高兴,”岳或不自觉地轻tian略显干燥的嘴唇,组织语言,说道,“就上次,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叫乔晃的画单雇主……”
“怎么了?”林是非精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和他私下见过面。
”
“……”
林是非抿唇沉默,过去好半天才语气有些古怪地问道:“星星,你说什么?”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岳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麻了,突然很后悔打开这个话题。
“什么时候见过?在哪里见的?”林是非捏住岳或的下巴让他脖颈微仰只能看着自己,“星星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我是……”
“先别说话,”林是非强势地打断他解释的话音,一字一顿地道,“我现在很不开心。
”
诡异地沉默许久后,他才呼吸猛然沉落,能够将冷静往外拎了似的。
“Darling,如果你不……”林是非脊背微弯和岳或咬耳朵似的轻喃,“becausemysexualorganswentintourinaryincontinence”
他用道歉的话语顿句道:“都是我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