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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疏寮客到稀(2/3)

法王中的净土莲花王,贫道久仰大名。

    ”仇释之含笑道:“净土莲花王什么的,乃是教中兄弟见我执掌白莲宗,是以玩笑戏称而已,当不得真的。

    其实若当真到得净土,见得莲花,已是常乐我净的果位,恩仇富贵,早已如水上浮枢,又怎须称一个王字?”晏玄机道:“听说阁下也是三清一脉,仇道人之名威震江南,却是几时入的佛门?” 仇释之道:“道长乃是林真人座下法侣,这话说来却有些得罪。

    老衲少年时乃是佛门弟子,却只是为了衣食才剃度,并无真正向佛之心,后来年长之后便做了道士。

    只是当年林真人说动道君皇帝,强要天下崇道辟佛,其时老衲正当盛年,火气甚大,一怒之下,反而又入了佛门。

    现下想来,林真人固然霸道了些,老衲自己却也太过着相,思之汗颜无地。

    ” 许玄初听他言语中对林灵素颇有微词,插口道:“先师当年献议辟佛,无非见到佛门中太多如大师这般,因衣食而出家的和尚,却没来由的糟踏了身体发肤,父精母血。

    这才要天下和尚留起头发来穿道装,原是一番好意,怎说得上霸道二字?”仇释之向他瞧了一眼,仍是含笑道:“许道长说得是。

    老衲当年原是自己不识抬举,反将林真人的好意当作霸道了。

    是老衲的不是。

    ”说着向他一稽首,行的却是道家礼节。

     许玄初见他没半点火性,竟是乖乖低头认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反自己呆了一呆,才道:“你做和尚也好,做道士也好,原是你自己的事。

    便是你改入魔教,去拜那外国的邪魔,也是你自己自甘堕落,旁人原也管不着。

    但你既然帮那傅老鬼逃脱,常师兄的性命就只好着落在你身上。

    ”晏玄机眼见许玄初越来越是咄咄逼人,实是大失林门高弟风范,不免教张门一系瞧得小了。

    但想这仇释之一味谦恭和气,多半是有意拖延时刻,不知背后更有什么阴谋诡计。

    若是许玄初能激得他动怒出手,倒也不失为良策。

    是以虽然微微皱眉,却不出声劝阻。

     仇释之脸上仍是笑容可掬,说道:“天下教派虽然门户有别,宗旨却无二致,无非导人行善去恶而已。

    人言老聃西出函谷,便化为西方释迦牟尼佛。

    三清本是一炁所化,安知火圣明尊不在其例?老衲此来,原有化解诸位道长和傅鬼王仇怨之意,但诸位道长从与不从,却在诸位自己一念之间,老衲怎敢相强?”许玄初冷笑道:“我只道只有名门正派才有伪君子,想不到连魔教之中也不乏其人。

    你既说不敢相强,从我等自决,适才怎又阻我追那傅老鬼?” 仇释之笑道:“老衲虽身在明教,却既是和尚也是道士,与傅鬼王固然是同教兄弟,和许道长又何尝不是?所谓众生平等,四海之内皆兄弟,老衲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适才许道长停步不追,老衲只道许道长乃是心生善念,不欲冤冤相报,心中好生相敬。

    道长若是早说一定要去追傅鬼王,老衲怎敢阻拦?道长请便。

    ”说着身形微侧,已让开山门大路。

     许玄初向他斜睨,心中狐疑不决。

    若是当真去追傅龟年,只怕仇释之互施偷袭。

    但仇释之既已坦然让路,若是不追,未免又显得太过胆怯。

    微一沉吟,转头向洪玄通瞧了一眼。

    洪玄通会意,更不答话,大踏步便向山门而行,经过仇释之身侧之时,鼓足真气护住身上要害,只怕仇释之忽施偷袭。

    仇释之却只微微含笑,目送他下山,更无丝毫动静。

     许玄初见仇释之果真并不出手阻拦,跟着也从他身边走过。

    仇释之仍是含笑不语,待许玄初走远,这才道:“晏道长,你还是不要去罢。

    你若是也去了,几位的这些门人非都跟去不可,傅鬼王的幽冥鬼火太过霸道,无论胜败,不免多伤人命。

    若说留在山上,只怕有人不愿意,那倒为难得紧。

    ” 晏玄机听他语带双关,似有挑拨之意,心中忽然一动,心道:“这仇释之纵是与傅龟年不和,也断无当真为我等打算的道理。

    莫非他们竟是安排了诡计,在山下伏下了大批人众,却要许师弟和洪师弟自投罗网?”当下一稽首,说道:“多谢仇法王好意,林真人的再传弟子,岂有贪生怕死的?贫道和两位师弟份属同门,自当齐进齐退。

    ”仇释之微微叹气,不再说话。

     晏玄机向张玄真等稽首作别,右手一挥,晏、许、洪、常四道的门人一起跟上,抬了常玄奕尸身,便即下山。

    张玄真微微皱眉,却不便拦阻,只得默不作声,稽首还礼。

    他身后百余名素字辈弟子,林门一系倒占了大半。

    晏玄机这一去,登时便只剩下四十余人,已显得颇为寥落。

     待得晏玄机等去远,张玄真这才淡淡的道:“仇大师果真了得,傅鬼王布下鬼火阵,大动干戈,惹下了多少仇怨,也不过才伤了三、四人而已。

    仇大师却在谈笑间,令敝派人众散去了一大半,不但不花半点气力,反让晏师兄他们承你的人情。

    净土莲花王,果然是名不虚传。

    ” 仇释之笑道:“张天师说哪里话来。

    老衲叫做仇释之,原是逢仇必释。

    傅鬼王杀伤人命,仇怨太重,老衲虽有心化解,却是力不从心。

    但诸位不过小小言语失和,但教大家气头过去了,静下心来想想,自然云淡风情,和好如初。

    张天师想必和老衲想法一般,是以坐视他们离去,却不劝阻。

    那也是与人为善之意了,雅量高致,老衲好生佩服。

    ” 张玄真叹了口气,说道:“贫道听闻贵教王右使有意在贵溪县起事,天师派既受朝廷供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现下虽然只剩得这么几个人,明知便是赶去了也是飞蛾扑火,但义所当为,却不敢因祸福利害而生趋避之心。

    贫道现下要下山去劝阻王右使,不知仇大师是不是仍是坦然借道呢?” 仇释之微笑道:“老衲生平最不喜欢强人所难。

    天师既要下山,老衲怎敢拦阻?只是见不见得到王右使,那却难说得很了。

    ”张玄真道:“贵教高手如云,贫道是素知的,料想王右使这次调动的,决不止仇大师和傅鬼王两人。

    贫道等尽力而为,若是当真见不到王右使,那也是天数使然。

    仇大师请回报王右使,天师派便是覆灭于今日,也决不容贵教在龙虎山脚下如此肆无忌惮。

    ” 仇释之笑道:“老衲说天师下山去见不到王右使,倒不是瞧不起天师,而是我们王右使,根本便不在山下。

    ”张玄真一凛,道:“不在山下?却在何处?”仇释之笑道:“天师何以明知故问?不在山下,自然便在……”言犹未毕,群道中忽然有一人大喝道:“这里!” 秦渐辛正站在那人身侧,忽然听到那人大喝之声,脑中一晕,登时天旋地转,好容易回复神智,却发现自己已然斜躺在地上,只觉头痛欲裂,胸口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耳中嗡嗡之声犹然不觉。

    再看四周,素字辈四十余名道士,竟然尽数被那一喝之威震晕,更有少数功力较弱之人,耳鼻中渗出血来,虽已晕倒,仍是全身颤抖不止。

    鼻中更闻得一股臭气,显是竟有人在那一喝之下,竟然屎尿齐流。

     秦渐辛伸手在地上一撑,正要勉力站起,却见方腊也倒在自己身边,双目紧闭,眼皮却微微跳动。

    秦渐辛登时醒悟,当下也是诈作晕倒,却将眼皮睁开一丝细缝,偷眼窥视。

    只见身边一人哈哈大笑,大踏步走向仇释之身侧,正是前日见过的明教光明右使王宗石。

     张玄真眼见身畔只剩得卫玄隽、童玄境两人直立不倒,卢玄音身中幽冥鬼火之毒,兀自昏迷不醒,董玄容盘膝坐在卢玄音身后,脸上神色却甚是灰败。

    他知董玄容数月前为方腊掌力所伤,虽已荃可,但功力却已大损,在王宗石一震之下,又已身带内伤。

    心知以王宗石那声大喝所显示的功力而论,远在那幽冥鬼王傅龟年之上,仇释之既然和傅龟年齐名,自也不会弱于他。

    虽然己方三人而对方只有两人,双方强弱之势,已然逆转,只怕天师派当真要覆灭于今日了。

     王宗石双目如电,在张玄真脸上一扫而过,冷冷道:“张天师要见我,不知有什么指教,这便请说罢。

    ”他声音当真是犹如洪钟,虽是平常语调,于常人却如大声叫喊一般,说到最后一个“罢”字,声音中带上了内力,虽不及适才那声大喝的雷霆之威,秦渐辛听在耳中也是一阵心摇神旌。

    董玄容身子一晃,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张玄真却是恍如不觉,淡淡的道:“贫道求见王右使,不过要向王右使讨个人情,求王右使放过龙虎山下的无辜百姓。

    ”王宗石大笑道:“你怎么不去求朝廷免了他们的赋税和助饷捐?你怎么不去求金狗不要去伤他们的性命、抢夺他们的财帛、淫辱他们的妻女?”张玄真向他凝视,缓缓道:“朝廷、金人、天灾,这些不够么?王右使定然还要分一杯羹?” 王宗石冷笑道:“张天师倒是挺爱惜百姓的啊,怎么十余年前江南百姓被花石纲所苦,天师派不去爱惜,等到我们方教主起事了,你们却去围攻帮源洞?怎么去年金人打到江西,四处烧杀掳掠,你们不来管,我来带领他们揭竿自救了,你们却来插手了?去年你们做什么去了?” 张玄真凛然道:“去岁金人南下,龙虎山收容了数万百姓,想来王右使也是知道的。

    嗣汉天师受了百姓千年香火,总须保得一方平安。

    你说花石纲不好,花石纲害死了多少百姓?方教主在江南和官兵恶战,又害死了多少百姓?你说朝廷摊派助饷银,朝廷可有把贵溪县的一半民房付之一炬么?王右使要在贵溪起事,除非先把天师派灭了。

    休说是你王右使,便算是贵教方教主亲至,我张玄真也是这么一句话。

    ” 王宗石尚未接口,仇释之已道:“张天师现下才说,只怕太晚了些。

    老衲上山之时,义军已得了贵溪县,又接到李香主飞鸽传书,弋阳县也已被本教义军攻下。

    张天师既然一心只要保全贵溪百姓,现下便不该再和本教相争才是。

    不如老衲再来做个和事佬,王右使这便下山,张天师也请回上清宫如何?” 张玄真脸上忽现坚毅之色,说道:“若是官军和贵教在这里交战,两县百姓又要生灵涂炭。

    王右使,贫道今年五十四岁,虽是习武之人,手上却从未伤过一条人命。

    这几年贵教向本派一再挑衅,贫道也总是一味委曲求全。

    今日为了两县百姓,贫道只怕不得不对王右使无礼了。

    王右使,我再求你一次。

    你能命贵教的弟子就此罢手么?” 王宗石双眉扬起,冷然道:“张天师是在求我,还是在威吓于我?若是我不允你所求,你便要取我的性命,是也不是?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张玄真道:“不错,王右使神功无敌,贫道决非你的对手。

    贫道乃是为了两县百姓,诚心诚意向王右使恳求,请王右使罢兵。

    ”王宗石冷冷道:“求人是这般求法么?” 张玄真道:“若是贫道向王右使苦苦哀求,王右使是否肯在此处罢兵?王右使若是心有不甘,不妨在河东、河北首倡义师,救万民于金人铁蹄之下,张某当谨率天师派人众,齐奉王右使号令。

    ”王宗石不答,心中却当真有所意动。

    要知天师派门人弟子遍于天下,若是当真归于自己麾下,只怕便是方腊当年也无这等声势。

    一时犹豫不决,只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张玄真见他似有允意,忽然一整衣冠,拜倒在地,磕下头去,说道:“张玄真一生之中,只拜三清与父母,便是见了皇上也不须下拜。

    只盼王右使垂怜,放过两县百姓。

    张玄真有生之年,永感王右使大德。

    ”卫玄隽和童玄境齐声叫道:“师兄!”童玄境便道:“嗣汉天师岂有向凡人下拜之理。

    ”两人各抓住他一只臂膀,要拉他起来。

    张玄真微微一挣,沉声道:“王右使若是当真能放过两县百姓,那便不是凡人,便受得起我这一拜。

    ” 王宗石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张天师,我这次在贵溪起事,本想若是天师派多管闲事,便索性挑了天师派。

    我信得过你向我下拜,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当真为了两县百姓。

    只是本教万余兄弟在贵溪起事,都是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我不能为了你这一拜,便不顾教中的万余兄弟。

    但我既受了你这一拜,也不能学那市井小人,只当平白占了个便宜。

    我答允你,自今晚之后,凡我王宗石麾下明教弟子,绝不上龙虎山一步。

    你上清宫中千余道士的性命,我便饶了。

    一拜换得千余性命,那也划算得很了。

    ” 卫玄隽大怒,喝道:“谁要你饶命!”长剑挥动,便向王宗石抢上。

    王宗石哼了一声,不去理他,仇释之身形微晃,已挡在王宗石身前,左手拇指扣住中指,右手拇指扣住食指,在胸前摆成火焰之形,捏成一个手印,缓缓道:“卫道长,你是条汉子,若是死在王右使手里,未免可惜。

    老衲虽然不喜欢和人动手,也只好强出头来接你的高招了。

    ”说着右手小指微翘,一股指力已然发出。

     卫玄隽横剑封隔,只觉一股柔和的劲力传来,手臂为之一热,退了一步,讶道:“少林拈花指?”仇释之微微一笑,说道:“卫道长眼光犀利,老衲少年时在少林寺出家,这圣火白莲指虽是自创,内中却还是少林拈花指的底子。

    久闻九玄真人中,以卫道长最擅指法,老衲便以圣火白莲指,印证一下天师派的乾元指神功。

    ”说着左手无名指又是轻轻弹出。

    卫玄隽不敢怠慢,还剑入鞘,左手也是一指点出,正是天师派正宗功夫“乾元指”。

     秦渐辛听到“拈花指”的名字,精神一振。

    他曾在石洞秘本中见过“拈花指”的记述,虽未试练,却甚是心仪。

    这时听到仇释之自称“圣火白莲指”乃是化自“拈花指”,登时大感兴味,忙从眼皮缝中凝神瞧去。

     只见仇释之双手在胸口结成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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