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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既死明月魄(1/3)

秦渐辛一怔,问道:“圣火令是什么东西?”曾埋玉微微冷笑,杨幺、仇释之、钟昂三人却死死盯着圣火令,竟是谁也无暇对秦渐辛分说。

    良久良久,仇释之才缓缓道:“曾明王,教主的圣火令,怎么会在你那里?”曾埋玉冷笑道:“仇秃驴,你道是我偷来抢来的么?好罢,我实话跟你说,方十三已经给我宰了,尸首拿去喂狗了。

    你要给你主子报仇,这便上来动手啊。

    ” 仇释之常年脸上笑容不断,这时竟微有不豫之色,却不做声,只将那六根圣火令一根根的反复检视。

    杨幺笑道:“曾兄弟就是喜欢开玩笑,这种话也是说得的?”随手拿起那封信,看了看封皮,喜道:“曾兄弟,看来这次你是非回武陵不可了。

    ”钟昂凑过头来,念道:“‘字谕:光明左使钟相与护教法王四人同观。

    ’这字迹和口气都是教主的啊。

    嗯,杨天王、仇大师再加上夏龙王,这才三人。

    曾明王若是不去,这封信可没法拆了。

    ” 仇释之缓缓道:“十余年前黄裳一役,本教十二法王折损近半,方梵王至今下落不明,傅鬼王和曾明王又是一向独来独往,听调不听宣。

    教主这封信却定要四位法王在场监看,太也慎重,其中内容定然非同小可。

    ”杨幺微微一笑,随手将信收入怀中,说道:“教主的深意,咱们何必多猜。

    曾明王,圣火令仍是由你保管如何?明儿一早,咱们便回武陵。

    ”曾怀玉微一犹豫,白了他一眼,终于抓过圣火令,放进怀中。

     次日一早,一行人便启程西向。

    秦渐辛和钟昂不打不相识,已然颇为投契,这时便与他并骑而行,沿路又时时和仇释之谈论些指法。

    仇释之见他小小年纪,武学修为见识却是颇为不凡,竟能领略自己指法的精妙之处,不禁大生知己之感,一路谈谈说说丝毫不觉厌烦。

    见秦渐辛居然没学过点穴,便即悉心传授。

    秦渐辛内功已有根基,于人体穴道又是早已辨明熟记,这时得到仇释之这等指法大家指点,数日之间,便已对点穴之法了然于心。

    曾埋玉却一骑远远的落在后面。

    杨幺去寻他说话,他总是白眼一翻,随口抢白。

    杨幺知他性情乖僻,也不和他计较。

     这时早已在湖广南路境内,沿途更是凋敝不堪,时见兵火余烬,断垣残壁,夹以人畜尸身的腐臭之味,中人欲呕。

    好在三百余人聚在一路,人多势众,又各持兵刃,倒无官兵盗匪骚扰。

    到得潭州境内,更是十室九空,野无鸡犬,路有遗骸。

    钟昂命人四处打听,才知金兵攻陷潭州后大肆掳掠,屠城方去。

    众人得知,无不扼腕大怒。

    依钟昂之意,立时便要赶上去和金兵决一死战。

    杨幺却道:“眼下以会合钟左使约期举事为第一要务,不可为一时之气,枉送三百精锐性命。

    ”此时众人之中,以杨幺位望最尊,他既如此说,钟昂只得听命。

    何况钟昂自己也知以这三百余人去追击大队金兵,无异以卵击石。

    只是眼见这般惨状,却如何能忍得住胸中一腔热血? 秦渐辛略一思索,对杨幺道:“杨天王,这三百人要当真跟大队金兵交锋,自然不成。

    但若是就此不顾而去,只怕冷了众兄弟的心。

    ”杨幺向他凝视片刻,缓缓道:“秦公子也主张追击?”秦渐辛微微一笑,低声道:“追之可也,至于击不击么……”杨幺猛省,低声道:“依秦公子之见,该当如何?”秦渐辛遂附耳说得几句,杨幺大喜。

     当下三百死士饱餐一顿,分成三路,向北急趋。

    约摸四个时辰工夫,已在横岭湖畔赶上金兵后队。

     金兵方在潭州大肆掳掠,携了大批妇女财货,虽是天下精兵,却也不免行伍错落。

    这时见到后方尘头大起,只道有大队宋兵赶来。

    殿军千夫长一声令下,众金兵尽弃妇女财货,反身向南杀到。

    杀到近前,却见烟尘空罩,南边竟无一人一骑。

    那千夫长一愕之下,背后忽然喊声大起,不知多少人马抢入,将被掳妇女尽数释放,跟着乱抢金兵所弃财货。

     众金兵发一声喊,不待千夫长传令,便已翻身杀回,来夺财货。

    却见那队人马不过十余骑,一声鼓噪,夺了财物四散奔逃。

    众金兵大怒,正要追赶,忽然东边西边金鼓大作,杀声震天,山谷应响,更不知敌兵多少。

    金兵大乱之下,正南却有一队人马杀到,人人武功精强,顷刻间已有数十名金兵尸横就地。

    跟着东边西边伏兵齐出,四处放火,三面夹击。

    杨幺、仇释之、曾埋玉、钟昂、秦渐辛五人当先杀入,犹如虎入羊群,将金兵砍瓜切菜一般乱杀。

    三百壮士人人舍生忘死,奋勇鏖战。

    金兵大败,向北溃逃,落横岭湖而死者不计其数。

    比及前面金兵大队赶来接应时,众人早已退得远了。

     这一役秦渐辛定计设谋,以三百死士大破千余金兵,众人无不敬服,连曾埋玉都不禁改容相向。

    众人改道西向,人人兴高采烈,不住谈论适才一战。

    杨幺一瞥眼间,却见秦渐辛垂头不语,脸有戚戚之色,正要开口动问,钟昂也已瞧见,奇道:“秦兄弟,这一仗打得如此痛快,你怎地还不高兴?”秦渐辛低头苦笑,摇头道:“我想事情总是这般顾头不顾腚,只想到那些妇女可以错乱金兵的阵势,却不料金兵溃逃之时……唉。

    ”钟昂默然,却听杨幺道:“秦兄弟想开些,那些妇女落在金兵手中,只怕比死了还凄惨。

    ”秦渐辛微微叹气,不再作声。

     其时夕阳西下,群鸦乱噪,呀呀哑哑的叫声中,和着满空羽翼振扑之声,却是远近千百头乌鸦循血腥而至,四面八方向战场飞去。

    秦渐辛听在耳中,瞧在眼里,更是平添凄凉之意。

    回头看时,三百死士兀自在喧闹不休。

     再行数日,过了沅江,已至鼎州境内,离明教武陵分坛不过十余里路途。

    远望武陵山巍峨延绵,回顾洞庭湖烟波浩淼,当真是湖光山色,相映成趣。

    钟相在此经营二十年,威名素著,无论官兵盗匪或至金人都不敢前来滋扰,是以方圆百里之内,竟是一派和煦,全无兵火余烬。

    当此之际,秦渐辛不禁心怀大畅,心道:“何必更寻避秦乡,此地即为桃花源。

    若是在此隐居,不问世事,这一生想必无忧无虑得多。

    ”但回顾洞庭水色,登时又想:“范文正公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是男儿本色。

    大丈夫心怀天下,怎能独善其身?那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钟昂自靖康元年率兵勤王,已有三年未见钟相之面,这时眼见武陵将至,心中一阵激动,恨不得插翅飞回老父身边请安。

    却见大路上两骑飞驰而来,认得是湖广南路的正副香主黄佐、杨钦。

    杨幺在教中地位比这两人高出甚多,却仍是下马相迎。

    众人见杨幺下马,跟着纷纷离鞍,只曾埋玉仍是大剌剌的坐在马上,冷笑不止。

     黄佐、杨钦都是四十不到年纪,杨钦黑瘦矮小,黄佐却是肥肥白白,一派富家员外模样。

    两人向诸位法王行过教中礼数,黄佐便道:“钟左使闻得教主圣火令驾临,已在城外十里恭迎,命我和杨兄弟先行前来恭请圣火令。

    ”杨幺向曾埋玉瞧了一眼,笑道:“两位兄弟不必多礼。

    教主命曾明王传下圣火令,自然需得曾明王亲手交到钟左使手中。

    ”曾埋玉冷笑一声,随手从怀中摸出那六根圣火令,掷在马前,冷冷道:“什么劳什子物事了,这般郑重其事,你们既要,便拿去罢。

    ”黄佐脸上变色,恭恭敬敬的捧起圣火令,低声道:“曾明王,你怎可对圣火令如此不敬?” 曾埋玉冷笑道:“几根破铜烂铁,当得什么宝贝?方十三的骨灰盒么?”此言一出,黄佐、杨钦都是勃然大怒,连仇释之也不禁脸上变色。

    杨钦怒道:“曾明王,本教教规,见圣火令如见教主,敬圣火令如敬明尊。

    你这般说话,莫不是要叛教么?”曾埋玉眼皮微抬,望向天空,不去睬他。

    杨幺忙道:“杨兄弟不可对明王无礼。

    ”曾埋玉又是一声冷笑:“凭这两只小鬼,也配对我无礼么?”杨钦更是怒不可遏,正待再说,黄佐一扯他衣角,恭恭敬敬的道:“我二人在前引导,请各位法王、各位兄弟随我来。

    ”扯了杨钦便要上马。

    曾埋玉轻哼一声,策马抢在头里,加鞭而行。

    杨幺向黄佐、杨钦连使眼色,黄佐忍气吞声,拉了杨钦,纵骑当先而行,众人随后跟上。

     行不得数里路,早见前面无数身穿白衣之人整整齐齐的恭立道旁,一个个犹如泥塑木雕一般,连大气都不出一口。

    当先一人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双手作成火焰飞腾之形,向圣火令拜了九拜,捧在手中。

    秦渐辛向他细细打量,见他五十不到年纪,一张国字脸,上唇微有龇须,眉眼依稀与钟昂相似,神情不怒自威。

    秦渐辛心道:“钟左使二十余年前便和吕师囊齐名,独当一面,我总以为该当比王右使大上许多,却原来也不怎么老。

    ”却见钟相站起身来,将圣火令高举过头,连杨幺、仇释之在内,无数白衣教众一起跪倒,人数虽众,却只发出“哗”的一声,毫不错乱。

    秦渐辛暗暗心惊。

     曾埋玉一直坐在马上,抬眼望天,这时忽然冷冷道:“方十三托我转交圣火令,现下已是交到钟相手里了。

    杨天王,你便把那信也念念罢。

    我可不耐烦在这里久待。

    ”钟相眼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向杨幺道:“杨天王,教主有手谕传下来么?”杨幺忙从怀中摸出那封信,先给钟相过目,又给仇释之、曾埋玉、钟昂三人检视,以示确是原信,最后却交到秦渐辛手中,说道:“秦公子,你是教主忘年至交,却不是本教中人,你来念教主手谕,最合适不过。

    ”秦渐辛一想不错,便即接过信,大声念道:“字谕:光明左使钟相与护教法王四人同观。

    ” 钟相才听到“字谕”两个字,便即向秦渐辛跪倒,凝神倾听。

    杨幺毫不迟疑,立刻跪在钟相身后,仇释之微一犹豫,也即跪倒。

    跟着又是“哗”的一声,自钟昂、黄佐、杨钦以下,无数教众一起拜伏在地,只曾埋玉仍是骑在马上,冷笑不止。

     秦渐辛微微发窘,忙定了定神,撕开封皮,取出一张信笺来,朗声念道:“中土明教第十九代教主方谕:余自弱冠入教,凡四十余年,微日不思伸大义于天下,解苍生自倒悬。

    然智浅德薄,愚佻短虑,累折干员,数丧师徒。

    凡如是种种,非惟人谋不济,抑亦天命不在方某也。

    余今年过六旬,百疴缠身,不日将蒙明尊召唤。

    光明左使钟相,托志忠雅,雄略出众,经营湖广,勋效彪炳。

    着即日起暂摄副教主之职,执掌圣火令,凡我明教弟子,一体仰遵号令。

    赏罚升黜,便宜行事。

    若举义旗,可承制建号帝王,毋待余之谕旨。

    勉之勉之,毋为宋犬金伥可也。

    方字。

    ” 钟相虎目含泪,深深拜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忽然无数教众齐声高呼“万岁”,声闻于天,当真是震耳欲聋,较之王宗石狮子吼的威势犹有过之。

    秦渐辛将方腊的亲笔书信交在钟相手中,顺手将他扶起,心道:“钟左使如此深得众心,不枉方教主对他如此器重。

    ” 曾埋玉冷笑一声,拨转马头,便向来路而行,更不向钟相瞧上一眼。

    才行得十余步,忽然白影闪动,钟相已挡在马前,随手一掌击在马首之上。

    那马悲嘶一声,慢慢软倒,四肢蜷缩,竟已倒毙。

    曾埋玉身法好快,钟相掌力才一触到马首,他已拔身而起,在空中转得几个圈子,长剑连剑带鞘向钟相头顶点到。

    钟相不理他长剑来势,微微蹲身,一招“天王托塔”,右掌向上推出,曾埋玉一剑点到一半,衣襟已被钟相掌风带动,只得横剑隔挡,借势向外飞出,双足落地之时,长剑又已悬在腰间。

     二人于电光火石之间交换得一招。

    曾埋玉飞身、转折、解剑、出剑、横剑、还剑,举动之快几非人力所及,偏偏一举一动无不清清楚楚。

    而钟相一掌毙马,一掌逼退曾埋玉,掌力之强也是匪夷所思。

    秦渐辛只瞧得目为之眩,曾埋玉已然落地,他心中兀自怦怦乱跳不止。

     杨幺、仇释之等见争端又起,忙围将上来,只待劝解。

    却听曾埋玉勃然道:“钟大教主,你才当了副教主,便不可一世了么?我不来找你,你竟然找上我了。

    ”钟相挥手命众人退开,沉声道:“曾明王,当年之事,你若是始终对我记恨,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现下不许你走,却不是为了私怨。

    你身为本教护教法王,亵渎圣火令,藐视教主令谕,这里人人都是看见了的。

    教主宽仁,容得你放肆,教规却容不得你放肆。

    我明教数十万弟子,若是人人如你这般,那却如何?” 曾埋玉微微冷笑,右手把玩剑穗,不去理他。

    杨幺忙道:“钟左使明鉴,曾明王不过疏狂任性,不拘礼法,倒不是有意藐视教主和圣火令。

    曾明王的性子,大伙儿都是素知的,钟左使高抬贵手罢。

    ”钟相尚未接口,曾埋玉已然怒道:“谁要你多事?曾埋玉和钟相,十余年前便已势不两立,他要对付我,还需要什么籍口?姓曾的只为本教有不许教友相残的教规,这才一直没寻他的晦气,现下他自己找上我,再好也没有了。

    ” 钟相森然道:“原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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