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小说网

首页 足迹
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浪人最后的武士无敌版> 第四回:微露点花明

第四回:微露点花明(1/3)

秦渐辛正睡得舒畅,忽闻林砚农在耳边叫他名字,睁眼看时,见林砚农面有喜色,身上却换了一件锦袍。

    只听林砚农笑道:“我适才去了一趟城中,原来金兵已被老种经略相公杀退,眼下正自仓皇北撤。

    令兄在城中护驾有功,已升授文直阁大学士。

    圣恩眷顾,将你也荫封都统制之衔,命你率军追击金兵,还不快回家接旨?” 秦渐辛大喜,见庙外果然已备了两匹高头大马,金镫银鞯,甚是气派。

    当下便与林砚农二人策马回京,当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不一时到得家中,接旨已毕,早见哥哥锦袍玉带,喜气洋洋向前道贺。

    秦渐辛虽觉得意,心中却想:“这个都统制不过是哥哥替我挣来的,算不得光彩。

    ”无暇与众人应酬,微一拱手,便即出门,往校场点起兵马,传令旌麾北指,定须追上金兵方许歇马。

     不数个时辰,已望见金兵旗帜。

    其时金兵正自北渡黄河,被秦渐辛分兵掩杀,登时大乱。

    秦渐辛一马当先,手舞大刀,杀入金兵阵中,直如虎入羊群一般,所向披靡。

    忽遇斡离不,便与交锋。

    斡离不使一条狼牙棒,威猛无比,数招间便将秦渐辛大刀震飞。

    秦渐辛毫不慌乱,侧身闪过斡离不一棒,右手一拳挥出,乃是林砚农所授“小周天九式”中的一招“灵台式”,正中斡离不胸口,登时坠于马下。

    秦渐辛下马拔剑,轻轻一挥,已然斩下他首级,跟着翻身上马,挥剑砍杀。

    金兵见主帅阵亡,溃不成军,仓皇逃命,大半坠河而死,斩首万余级,余众皆降。

     秦渐辛得胜回朝,龙颜大悦,立时升授枢密副使,加兵部尚书衔,赐玉带名马。

    诏书到得家中,人人喜气洋洋。

    父母兄长,交口称赞。

    于是排开宴席,大请亲朋好友。

    酒过三巡,众人正在谀词如潮,忽听一声巨响,大门向内飞出,一个肉球人站在门口,大喝道:“秦渐辛,你看了我的《支离经》,还想活命么?”正是支离疏。

    秦渐辛大骇,忙向后奔逃,忽见后堂之中,一个瘦竹篙正将父母兄长一刀一个,砍翻在地,却是方九天。

    秦渐辛见父母兄长俱都横死,放声大哭,待要与方九天拼命,林砚农所授的武功却偏偏一招也想不起来。

    正自惶急间,方九天微微冷笑,一掌又向自己拍到。

    秦渐辛大骇之下,忽然惊觉,只见自己仍是身在破庙之中,门板之上,原来乃是南柯一梦。

     秦渐辛微微喘气,兀自心悸,背心已被汗水湿透,一缕阳光斜斜照在脸上,原来天已经亮了。

    听得庙外掌风呼呼,显是林砚农已在练拳。

    秦渐辛微觉惭愧,忙出得庙门,也即开始练功。

    林砚农向他一笑,却不说话,只是自行苦练。

     练了约摸一顿饭的工夫,林砚农忽道:“好啦,吃点东西,便上路吧。

    ”秦渐辛正觉不耐,便即收式,问道:“咱们上哪儿?林家堡么?”林砚农叹了口气,说道:“不杀了方腊,我终是不能安心回林家堡。

    只是现下哪里去找他,可为难得很了。

    先向西走走看罢。

    ” 秦渐辛心想:“那方教主若是死在支离疏手里也就罢了,若是不死,必要故意避开林大叔,要找到他,可当真不容易。

    ”心中反复思量,终是全无头绪。

    当下与林砚农各吃了些昨夜吃剩的马肉,忽道:“林大叔,那方教主的家在哪里,你可知道么?” 林砚农一怔,说道:“魔教总坛向来是在清溪帮源洞,但前几年已被官兵攻破,现在在哪里,可就没听说过了。

    ”秦渐辛道:“咱们便去帮源洞看看,或许方教主正好回去了呢?”林砚农道:“你是说魔教总坛仍在帮源洞?嗯,这也并非全无可能。

    ”秦渐辛道:“若是帮源洞找不到,咱们便去那支离疏家里瞧瞧,说不定倒能碰见方教主。

    ”林砚农奇道:“方腊怎会在支离疏家里?” 秦渐辛身体微微发颤,他对支离疏实是害怕之极,想起先前噩梦,似乎支离疏又在耳边大叫:“你看了我的《支离经》还想活么!”林砚农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秦渐辛颤声道:“林大叔,我不想骗你。

    我……我心里害怕。

    我看了那支离疏的秘籍,他定然不肯放过我。

    我怕他找到我,所以想去他家里躲一躲,让他找不到我。

    ” 林砚农失笑道:“你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突然傻气起来?那支离疏怎知道你是谁?又怎生找得到你?”秦渐辛摇头道:“不,我告诉过他,我叫秦渐辛。

    ”林砚农笑道:“傻孩子,你道你很有名气么?便是当真找到你,不是还有你林大叔在么?”秦渐辛一想不错,支离疏除了知道自己名字,果然是对自己一无所知,这才放心。

    自觉自己害怕得连脑子都糊涂了,实是胆小之极,尴尬一笑,心中甚觉不好意思。

     林砚农前日杀了一小队金兵,夺了十余匹好马在此。

    二人各拣了一匹,又各带了些熟马肉作干粮,并骑南下。

    一路上,林砚农时时与他讲些武林中规矩、门派、人物、掌故,每日晨昏又督促他练功,说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秦渐辛虽明知他是一片好意,却也渐渐颇感厌烦。

    依他从前心性,便要想个什么法子捉弄林砚农一番,总算他这些时日经历忧患,调皮任性的脾气已是收敛了大半。

    最多也不过肚里骂得两句,或是在林砚农身后做个鬼脸而已。

     林砚农生怕秦渐辛年幼,经不得风霜,是以只是缓缓而行。

    行了十余日,才至江西西路信州贵溪县。

    其时此处尚未遭兵火,犹是太平景象。

    秦渐辛在市镇上磨着林砚农买了一支冰糖葫芦,拿在手中慢慢品咂,说道:“想不到这小地方,竟然也如此繁华,莫非南方都是如此么?” 林砚农微笑道:“南方繁华自然不错。

    不过这贵溪县之繁华,又与别处不同。

    ”说着扬鞭指向远处深山,说道:“你瞧见那座山么?那便是龙虎山。

    这县中熙熙攘攘,大半都是去龙虎山进香的香客。

    越是灾年、疫年、兵火之年,进香之人便越多。

    ” 秦渐辛甚是好奇,问道:“这山里有什么庙?很灵验么?”林砚农笑道:“龙虎山上清宫,乃是玄门正宗,天下道派总源。

    若将天下道观比作城邑,这上清宫便如是京师了。

    上清宫中,有道教之祖张陵之后,世袭嗣汉天师,便如同道士中的皇帝一般。

    每年派人查察天下各处宫观道士,便行升赏谪黜。

    ” 秦渐辛虽熟读道藏,但对这些道派门中之事却全然不知,便撇撇嘴,说道:“我曾看史籍,汉末三分之时,汉中五斗米道师君张鲁便是道祖张陵的嫡孙,也不过如此。

    给曹操只花了两日一夜的工夫,便打下了汉宁郡的一大片地盘,可算无能之极。

    他的子孙,又有什么了不起?” 林砚农眉头一皱,说道:“你在龙虎山下骂张天师的祖宗,这不是等如堵在人家门口骂街么?龙虎山历代天师,道教中不必说了,便在武林中那也是德高望重,位望尊崇。

    这代天师叫做张虚靖,法号道通,武功之高,传言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微微一顿,又道:“那方腊你是见过的,本来也算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了。

    但江湖传言,当年方腊兵败江南,便是因为方腊自不量力前去挑战张天师,给张天师一招之内打得几乎丧命,这才不敌官兵围剿。

    ” 秦渐辛惊得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张口结舌道:“方教主那样的人物,竟然接不住这张天师一招?这张天师难道是神仙么?”林砚农道:“此事得之江湖传言,真假难辨。

    当年方腊武功盖世,智谋过人,割据江南,傲视天下,却给区区官兵剿灭,人人都道他已死了。

    此事太过不合情理,是以于他兵败之因,众说纷纭。

    若说是因为给张天师打伤了,那也大有可能。

    ” 秦渐辛道:“这张天师武功既然这么高,门人弟子又是遍于天下,若是也同方教主一般起事造反,天下更有谁能抵挡?”林砚农道:“虽然天下道士都可算张天师的门人,但却不是人人都会武功。

    便是这龙虎山上清宫近千道士中,只怕懂得武功的也不过区区几十人而已。

    武林中人将张天师这一派的武功门派,叫做天师派。

    ” 秦渐辛道:“天师派,天师派。

    这名字倒比那支离派好听得多。

    想来当年那张鲁,定然也是武功了得。

    只是逐鹿天下,却不是靠单打独斗的功夫。

    那张鲁以区区几十个武林高手,怎抵得过曹操的数十万大军?那也不能怪他无能。

    ” 林砚农微笑道:“那张鲁的武功如何我虽不知,但张天师的功夫却不是从张鲁那里传下来的。

    武林中故老相传,百余年前,天师派上代天师曾在黄河、洛水交汇之处得见奇兽,奇兽腹中却有一本武功秘籍。

    上代天师得此秘籍后,只过得一年,便即无敌于天下。

    因此上,武林中便把那秘籍叫做《河洛天书》。

    ” 秦渐辛悠然神往,说道:“我若能有机会见到那《河洛天书》,岂不是好?”林砚农微笑道:“武林中如你这般想法的,不知道有多少。

    虽然明知惹不起天师派,但贪心作祟,竟也豁出性命去偷去抢的,少说有几百人了,却没一个活着下山的。

    是以近几十年来,再也无人敢去撸虎须。

    怎么,你想去试试么?”秦渐辛明知他是说笑,吐吐舌头,说道:“虽说窃书不为偷,但我还想留着性命去做申包胥呢,这本书不看也罢。

    ”林砚农呵呵大笑。

     这时天色已晚,二人寻了贵溪县中最大的一间客栈,唤做“贵安客栈”的打尖。

    林砚农要了一间上房,赏了那小二一钱银子,命他将马好生喂养。

    自与秦渐辛二人用过晚饭,便进房休息。

    秦渐辛不惯辛苦,连日骑马,甚是疲倦,正要歇息。

    林砚农忽道:“明儿一早,咱们也上龙虎山去进进香罢。

    ” 秦渐辛微觉诧异,正要动问,却见林砚农脸色郑重,眉宇间颇有忧色,立知有异,当下打了个哈欠,说道:“这客栈中被子好薄,我从小怕冷,林大叔,今晚我便跟你一起睡吧。

    ”说着便去林砚农身边躺下。

     林砚农知他用意,微微点头,低声道:“咱们一进贵溪县,便给人盯上了。

    对方显然不怀好意,武功却是甚高。

    ”秦渐辛一惊,颤声道:“莫非是支离疏?”林砚农道:“是不是支离疏,我尚不知。

    但对头似乎并非一人,若此人亦在内,我要分心护你,却无甚把握。

    好在咱们在龙虎山脚下,天师派高手向来嫉恶如仇,若有他们相助,便当真支离疏在内,也不可怕。

    ”秦渐辛道:“是了,那支离疏穷凶极恶,多半是出名的坏人。

    说不定还没找到咱们,已给张天师除掉了。

    ” 他话是如此说,心里到底是害怕。

    虽是颇觉疲劳,竟是怎么也睡不着。

    眼见林砚农坦然而卧,睡得甚是安稳,他便不敢翻来覆去,只恐吵着林砚农,当下躺在床上,心中惴惴,只是出神。

     耳听得窗外打更人的梆子声,已是三更,正觉朦朦胧胧,略有睡意。

    身边林砚农忽然跃起,发掌击向屋顶。

    “喀剌剌”一声响,落下几块瓦片。

    一惊之下,林砚农已从破洞中跃上房顶。

    只听得头顶有人一声惨呼,便即无声无息。

    林砚农却已跃回屋中。

     秦渐辛见林砚农眉头舒展,已不似先前那般忧心忡忡,忙问道:“林大叔,是什么人?”林砚农笑道:“原来是方腊的徒子徒孙,这人武功倒不坏,中了我一掌居然还能逃走。

    ”他对方腊本人尚不如何畏惧,对方腊的手下自是更不放在心上,念及秦渐辛,生怕那人乃是调虎离山,是以任凭那人逃走,竟不追击。

     秦渐辛听说是方腊,登时心放下了大半。

    心道:“便是当真给方教主再抓住了,也无性命之忧。

    何况既是方教主徒众,想来便绝不可能与那支离疏联手。

    ”他这十余日在林砚农督促下苦练,自觉大有进益,内心深处,倒颇盼望能与人交交手,试试自己武功如何。

     睡到天明,起来梳洗已毕。

    秦渐辛问道:“林大叔,咱们还上龙虎山么?”林砚农微一沉吟,说道:“方腊的徒子徒孙虽没什么了不起,但既经过此处,拜访一下张天师也是道理。

    就算张天师不肯赐见,咱们也算是尽到礼数了。

    ” 这贵溪县上店铺,本就以做香客生意为主。

    二人算还房饭钱,出得客栈,那客栈之外一条街,便大半是香烛店。

    林砚农买了些应用物什,与秦渐辛二人出城纵马,缓缓向山上而行,一路上上山下山的香客络绎不绝,甚是热闹。

     约摸行了一顿饭工夫,眼看已近山门。

    秦渐辛心道:“若是方教主的徒众要寻我们的晦气,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

    ”刚刚才转得这么一个念头,胯下那马忽然悲嘶一声,前腿跪倒。

    林砚农伸手抓住他背心,已从马背跃起,半空中一个盘旋,稳稳站在地上。

    两匹马却已双双倒毙于地,腹下鲜血汨汨,全作黑色,显是中毒之像。

     林砚农哈哈大笑,说道:“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想必不是出自方教主手笔。

    ”脸色一沉,喝道:“方腊的徒子徒孙,虾兵蟹将,统统给我现身罢。

    ”话音刚落,脚底一声轻响,落脚之处已向下塌陷,一把铁锥自土中向上而刺,锥尖泛出蓝光,显亦带毒。

    林砚农轻哼一声,左足微挑,已将那毒锥挑得斜刺里飞出,右足却向土中直踹下去。

    土中发出惨叫之声,声音却甚是沉闷,跟着便即了无声息。

     只听周围地上,“喀剌剌”响声不断,已现出十四个洞穴,每个洞穴之中都跃出一名白衣汉子。

    十四人各持兵刃,齐向林砚农攻到。

    林砚农轻哼一声,随手将秦渐辛往地上一放,竟不待众人合围,身法展动,向一人疾冲。

    那人挥单刀斜砍,林砚农已然冲入他怀中,右肩正撞在他胸口,将他撞得向后飞去,半空中鲜血狂喷,眼见是不活了。

     其余众人见同伴丧命,竟不在意,各自舞动兵刃,已将林砚农困在垓心。

    林砚农双掌翻飞,顷刻间又已料理两人,忽然一掌凌空斜劈,将一名手使短戟之人击得直飞出去,跟着右腿反蹴,又将一人踢得筋骨寸裂,吐血而亡。

     林砚农连杀四人,只是呼吸间事。

    一瞥之间,却见一名白衣汉子舞刀正攻向秦渐辛。

    林砚农心知秦渐辛全无自保之力,正待向前救援,两名白衣汉子又分从左右攻到。

    这两人似是双生兄弟,各使一对八角铜锤,相互之间默契无比,林砚农一拳挥向一人面门,竟被另一人铜锤挡住。

    虽只耽搁得瞬息光景,却已不及相救秦渐辛。

    忽见秦渐辛斜退一步,反手一拳已击中那汉子肋下,正是“小周天九式”中的一招“紫宫式”,只是招数虽精,劲力却弱,伤不得那汉子,那汉子的一刀却也没伤着他。

     林砚农心知秦渐辛初学乍练的拳法只能稍稍缓得一时紧迫,却不能当真以之克敌制胜,眼见那对双生兄弟铜锤分从两边砸到,当此之际,更无余裕拆招换式,大喝一声,双拳齐出,竟以一对肉拳硬生生将对手铜锤震飞,跟着双肘挺出,分中两人胸腹,将那两人撞得肋骨齐裂而死。

    随即探手抓住空中铜锤,运力掷出,砸在那袭击秦渐辛的汉子背心。

     这时十四名白衣汉子中,已有半数殒命。

    但其余七人,竟似闵不畏死,仍是奋不
热门推荐

书友正在读: 等日暮 超级医警 这是一篇沙雕失忆文 穿越七零做知青 漂亮炮灰[无限] 不要吵醒隔壁的魔王 [清穿]锦鲤七阿哥是团宠 莲花宝鉴 亵渎 我在古代当公主 皇道金丹 浮生物语3(上) 美强惨反派总想带我飞升 从签到开始修仙成圣 灭秦记 阴阳摸诡人 七零穿书逆袭日常 吾妻非人哉 沉鱼记 码农修真 天下无双 我的马甲是无限副本最大的BOSS 娱乐之最强大脑 再哄我一下 圣心双雄 我的谍战日记 ABO精神病疗愈院 囚春山 杀殿,求把绒毛借我摸摸 大宣武圣 咸鱼,路人,但怪物之母 囚鹤 谋杀黄昏 嫁表哥 拒绝攻略后成了赛博男菩萨 超时空快递 朕与将军解战袍 万人迷小狗创飞虐文 我家娘子打江山 仙笼 开局麒麟肾,吓哭九个绝色娇妻 时光尽头 博弈悖论 小天师 女巫的异世界生存实用指南 聆听/雨濯 万人嫌大师兄他重生了 带着超市大逃亡 师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