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陆栩生,你嫉妒我是吧?……(1/3)
这确实是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哪怕程家眼下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瞧一瞧。
看看她的小安安。
夏芙垂眸思索良久,轻轻点头。
得到夏芙准确答复后,程明昱出来邀请陆栩生和程亦安去程府用晚膳。
陆栩生想都没想拒绝,
“此去程家路途稍远,我担心安安不大适应,过几日不是二姨姐大婚么,届时再去程家不迟。
”
既然画像拿不到,陆栩生就不去碰这个软钉子。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夫妻两个温存温存不好,去程家凑热闹作甚。
这个女婿的脾气素来是有棱有角,程明昱不惜得说他,看向程亦安。
程亦安也想瞧瞧小时候的画像,只是也看出爹爹醉翁之意不在酒,就不去打搅了,“等过几日去吧。
”
程亦乔八月初六大婚,她总要提前回程家住上两日。
程明昱也就不勉强。
程亦安如今身份贵重,今日即便不办宴席,来送贺礼的铁定不少,没准连皇宫里也有赏赐下来,夫妻二人不敢久留,休整片刻,便回了府。
果不其然,回到陆府,皇后和太子妃均有赏赐下来,还念着她怀了身子不叫她去谢恩,程亦安便朝皇宫方向磕了头。
陆栩生重重封赏给宣旨太监,首领太监喜笑颜开离开了。
夫妻俩回到宁济堂,李嬷嬷和如蕙正在西厢房整理贺礼,程亦安路过时,见贺礼快摆了一屋子,十分头疼,
“可都记录在簿了?”
如蕙出来回道,“登记了一半,还有一半呢,少奶奶要不要瞧一瞧?”
程亦安摇摇头,怀孕的女人身子容易疲惫,程亦安出门一趟显见乏了,与陆栩生先回了正屋,夫妻俩收拾收拾便往榻上躺着去了,程亦安昨晚没睡好,只管转过身往陆栩生怀里钻,陆栩生是打四川回得京城,沿途马都跑坏了两匹,这会儿也急需补觉。
两人依偎在一处。
“画像的事你就别生气了,人都在你身边,要画像作甚?”
陆栩生这个人别的脾气好说,就是占有欲极强,“我迟早弄回来。
”
程亦安怕他跟爹爹打起来,“那你干脆自己画吧。
”
陆栩生也想啊,“我那画工怕对不住你这长相...”
程亦安被他逗乐了,轻轻推了推他胸膛,就是这一推,如柳条拂过心尖,滋生几分痒意,陆栩生素得太久,忍不住捧着她的面颊含吻过去,将她柔软的身子也勒向自己,也真是怪了,一段时日未碰,便足足大了一圈,粗粝的指腹不经意划过,一阵酥麻窜至心口,程亦安忽然悸动了一下,慌忙打住。
她想起怀孕后,程家来了一位老嬷嬷,事无巨细交代她注意事宜,其中一条便是头三月万万不能同房,不仅不能同房,有些地儿决不能碰,碰了容易伤害孩子。
而今日二人显然越了界。
陆栩生满脸歉意地看着她,慢慢平复呼吸,“你睡,我不再碰你。
”
两个人并排躺下来。
躺了一会儿,程亦安忽然委屈看着他,“可是我想你抱我。
”
陆栩生犹豫道,“我怕你睡不好。
”
程亦安道,“前世你除了做那种事,从未抱过我,我怀那个孩子时,多么盼望你能陪陪我。
”
那个时候面对陆栩生那张冷峻的脸,她也不敢吱声。
如今不怕他了,也敢将自己的心思宣之于口。
陆栩生心里酸得一塌糊涂,立即凑过来,将她往怀里搂紧,让她枕着自己胳膊睡。
程亦安靠着他还不满意,“手环过来。
”
陆栩生这下是真的为难了,“祖宗,你真的不是报复我?”
依言将手臂轻轻环过去,想搁在她腰间,又担心压着她小腹,往上必定要挨着那软糯的胸脯,往下更不能...以至于一只胳膊无处安放。
程亦安可不管他的死活,七手八脚缠上他,寻到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耳畔是她均匀的呼吸,胸前的柔软时不时往他胸膛剐蹭,除了小腹没挨着他,全身几乎都贴过来,陆栩生无奈地笑了笑,这算什么。
甜蜜的负担吧。
维持僵硬的姿势睡了半个时辰,陆栩生便醒了,睁开眼身侧程亦安早已松开他滚去一旁,陆栩生替她将被褥掖好,起身下了塌,来到明间,却见如兰对着桌上一个盒子出神,
“这是什么?”
如兰指着那盒子道,
“二爷,这是方才明嫂子送来的,说是门房收进来的贺礼,并无署名,不知是何人所赠,奴婢们不敢乱拆,打算拿给二奶奶瞧。
”
陆栩生淡淡点头,吩咐如兰去沏茶,便在桌旁落座,目光落在那锦盒之上忽然觉得奇怪,一旁人家送贺礼生怕对方不知道是自己,名帖不仅写得明明白白,还要用绸带绑紧以防遗失,此件是掉了还是刻意不署名?
什么情形下送贺礼不署名,那必是不愿被对方知晓。
如此,这份贺礼极是蹊跷。
陆栩生果断将之打开,第一眼就被里面精致的瓷画给吸引住,这只是一个寻常的锦盒,一尺长,半尺宽,底下用红绸棉丝垫了厚厚一层,当中搁着一对五彩瓷杯,瓷杯上描绘着一对粉娃娃,娃娃形态逼真,娇憨无比。
这对瓷杯胎薄脂粉细腻,釉下青花,釉上五彩,有争奇斗艳的风采,陆栩生毕竟是贵公子出身,识货,辩出这玩意儿工艺十分不俗,就算不是前朝官窑的真品,那也称得上精品了。
那就奇怪了,这是何人所赠。
恰当这时,如兰沏了一壶茶进来,一眼瞧见这对瓷杯,惊讶了一下,
陆栩生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你见过?”
如兰摇头,“没见过,不过咱们奶奶少时捏过类似的陶瓷。
”
陆栩生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面露沉光,“一模一样的瓷画?”
如兰挠挠头想道,“好像是,好像是一个什么人的作品,我们姑娘喜欢,仿制来着...”
不消说,这份贺礼是何人所赠,陆栩生已心知肚明。
将锦盒合上,操在怀里二话不说出了门。
立了秋,天色便暗得快,酉时末,原先湛蓝的天际只剩一层青蒙蒙的光色,陆栩生在巷子里的锦棚处点了几名暗卫,一行人打马往程家堡的方向使去。
陆栩生没有来过范家,但暗卫知晓,抵达程家与范府附近一条暗巷时,暗卫探身掠去范府,发觉范玉林在书房作画,射了一只短矢在人家窗棂处,只写着简短二字,“一叙”。
那范玉林便茫然从角门绕了出来。
只见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个子修长却清瘦,那身白衫罩在身上很有飘逸的气度,那张脸虽与岳父不能比,在坊间也称得上一句面如冠玉。
前世程亦安就是被这厮给迷得七荤八素跟着跑了?
没错,范玉林一直是陆栩生的心结。
他知道范玉林不配,但他就是不喜欢范玉林。
连带不喜任何长得面如冠玉一袭白衫的男人。
在陆栩生这里,通通称之为没用的小白脸。
范玉林发现陆栩生,显见吃了一惊,目光再落至他怀里的锦盒,又是一暗。
说来也奇怪,他们二人熟知彼此的存在,却还是第一次会面。
双方足足对视几十弹指功夫,范玉林从最先的惊慌变得坦然,陆栩生眸若深海,神情也变得平静。
可心里均憋着一股气,看对方不爽。
最终还是范玉林先开口,
“陆大人怎么得空来敝宅?”
陆栩生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