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魂深处的钝痛。
苏漾将温好的识火蜜浆递到他唇边，碎发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别撑着了。
”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拂过他眉心的识魂裂痕，“刚才林青说你偷偷用命源之链修复低阶修士的识海，是不是？”
顾明远避开她的目光，盯着识室角落燃烧的白链残片：“他们的识火是因我而乱。
”
“你的识魂本源只剩三成！”
苏漾猛地扣住他的手腕，识火同步的瞬间，她清晰感知到他识海中翻涌的灰烬。
那是燃烧命魂留下的不可逆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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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命之链的罪孽不该由你一人赎！”
沉默在识火噼啪声中蔓延。
顾明远忽然笑了，伸手替她别好碎发，指腹蹭过她泛红的眼角：“还记得第一次在天火塔顶，你说我‘疯了’吗？”
苏漾的呼吸一滞。
记忆翻涌至归塔焚毒那日，他以九段魂链倒燃替她渡魂，链纹灼烧时咳出的血滴在她魂印上，像极了此刻识室里摇曳的残火。
“那时我以为你只想当火神。
”
“现在呢？”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魂链副印，那是他用命炼出的唯一印记。
“现在我知道，”苏漾垂下眼睫，识火映得她脸颊绯红，“你是想把自己烧成灯，照亮别人的命路。
”
顾明远看着她，楞了好一会儿，不由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识室的火纹屏突然亮起红光：
【紧急警报：北临修界出现异常识火波动】
【检测到域外识能频率?吻合度92%】
【目标锁定：沈怀尘识海】
苏漾霍然起身，识火剑已在掌心成型：“沈怀尘？他不是在北临闭关吗？”
顾明远撑着软垫站起，命源之链自动缠绕手臂，尽管光芒微弱，却依旧坚定：“当年他被九段魂压压断识链，若域外识体趁虚而入……”
“我陪你去。
”苏漾扶住他摇晃的识体，指尖传来他识魂的不稳波动，“这次不许再烧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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