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主动权(2/3)
事风格,可孟臾并不打算按照他的思维模式以及给她预设的台阶走下去。
她知道自己躲不了一辈子,迟早都会被他找到的。
但蛰伏只是权宜之计,日光之下真正自由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主动权是目前她能利用的为数不多的筹码,是进攻的长矛,更是防御的盾牌,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否则,终将功亏一篑。
最近一个周,谢鹤逸都住在灵慈寺。
禅房外面,两株桂花树开到香气荼蘼,他第五次搁下手里的笔,闭了闭眼,食指指尖朝上推了下鼻梁上架的眼镜。
二百余字的《心经》写了十几遍,次次都有错字,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换纸、舔墨、改动。
洒金宣纸已经在一侧堆了一地,张张都写满心绪不宁,他不胜烦躁地看着纸面,几乎要把手中毛笔折断。
写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时候怎么也落不下笔,索性扔了笔,拉开门走出去。
和融法师正在偏殿的檀香氤氲中诵持经咒,做晚课。
谢鹤逸找到他,在一片清供旁枯坐半晌。
和融法师将日常功课念完,起身引他出殿,两人站在阶前。
和融法师面容平静,说:“居士以为身在情中不动情是不执,但‘不动’本身就是执。
修行不是让我们变得无情,而是有情却不执着于情。
接受缘起缘灭的因果法则,放掉本该走的人,该来的人才会来。
”
谢鹤逸默了片刻,轻嗤说:“我放不下。
”
和融法师轻叹一声,“居士这又是何苦呢?须知聚散终有时,缘尽各自安。
”
谢鹤逸不作声,若他偏要强求呢?
他此生六亲缘薄,前二十年都是不怎么看得开的,倒也谈不上好坏。
如果说孟臾的出走,彻底打破了他维持已久的稳定秩序感,让他只恨不得立刻抓她归位狠狠教训,那这几个月的失去,就给了他时间和空间,回过头来反复审视这段关系。
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谢鹤逸甚至很想不通这个问题,明明孟臾是他亲手养大的,他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明明他手头拥有一切能随时调用的社会资源,连闵筱柔这样远在天边,那么繁琐麻烦的流程都办完了,她却仿佛人间蒸发,依然毫无踪迹。
这不合理,一定有什么是被他无意间忽略掉了的。
远处传来悠远钟鸣声,隐匿在山林间的雀鸟被惊动,振翅从树梢间飞出到天空。
谢鹤逸蹙眉思忖片刻,颔首与和融法师作别,他站在寺院那株白玉兰树下,给宁知衍拨了个电话,“你不是说孟臾可能用的别的身份,不好聚焦吗?你重点排查一下孟月这个名字。
”顿了顿,加上一句,“不用把范围放那么大,就在南江周边找。
”
电话那头宁知衍应声,“我不是没查过,但是千头万绪,总要一点点排除。
而且,既然是新身份,我不觉得孟臾会冒险用这个名字。
”
谢鹤逸只说:“叫你查,你就查。
”
饶是知道他处事向来强势,乾纲独断惯了,宁知衍也难免抱怨,“你还要在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