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3)
。
”
薛雁道:“我不知该相信谁,至少他不会害我,也并未害我的家人,我只知若没有他,我和家人早就死在了刑部大牢中。
”
眼下只有送走家人,再图谋以后吧。
“薛家的案子就交给本王来查吧,倘若薛家真的无罪,本王一定会还他们清白。
”
薛雁起身对霍钰行礼,“多谢王爷,我已经查到是何人陷害父亲陷害薛家,此番只需拿到肃王的供词,便可还薛家还父亲清白,另外我已经有了主意,想同王爷借几个人。
”
霍钰爽快答应:“好,那便让辛荣挑几个同你前去。
”
霍钰知道她有勇有谋,又有自己在身后替她撑腰,便是捅破了天,也有他替她兜着。
更何况肃王得罪了她,他觉得倒霉的那个人应该是肃王。
霍钰宠溺的看着薛雁,笑道:“便是你要取我那三皇兄的狗命,本王也替你兜着,你只管大胆行事便是。
”
霍钰看她的目光坚定,也充满了信任,就像在那座海岛上,他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脱险,这一次他也信她能助薛家度过难关。
其实霍钰的话也打动了薛雁,苏州之行他便是如此,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想起苏州时,他们相处的点滴,他几次冒险救她,他们生死相依,她的心中一片柔软。
但又想到他是姐姐的夫君,便将内心翻涌的种种妄念全都压下,或许正是他对自己的信任与包容,让她对他生出了依赖,在遇到危险时总是盼着他能出现。
可谁又能一直依靠着谁,他终究是姐姐的夫君。
薛雁努力平复内心,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辛荣不便前去,若是他出现,肃王第一个便会想到宁王府,此事需暗中行事,绝不定牵扯了宁王府。
”
宁王行事素来狂悖,此前因慕容家一事,也已经惹得今上不喜。
此番由肃王策划,联合北狄和东夷在青城山行刺,便是宁王功高震主,惹得今上颇为忌惮,肃王才敢出肆无忌惮的对宁王出手。
倘若宁王敢明目张胆绑了自家兄弟,又不知会为他惹来怎样的麻烦事。
霍钰笑道:“你是在替本王担心。
”
薛雁否认:“不是。
”
这时,辛荣策马上前,追至马车跟前,对宁王道:“殿下,肖副将说让属下来给您上药。
”
辛荣此前差点将差事办砸,幸得王爷及时赶到,这才阻止了薛家二小姐和赵家的亲事,只怕他小命不保,此刻他想着法子极力补救。
而肖副将一直担心霍钰急于赶路得不到休息,担心他伤势太重,恐会伤口感染,便将为宁王上药包扎的机会让给辛荣,也盼着辛荣能将功抵过,免于重罚。
霍钰突然被打扰,心中不悦,怒道:“本王死不了。
”
“属下担心殿下伤得如此严重,若是耽搁久了,恐怕会伤及根本,还有那道箭伤,只怕会有毒……”
虽说宁王是武将,但也不能如此糟蹋身体。
“本王都说了死不了,还不快滚。
”打扰他和薛雁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机会,他定要重重责罚。
薛雁却发话了,“让辛荣进来替殿下上药包扎吧。
”
霍钰则瞬间变脸,从一脸烦躁变成满脸宠溺:“什么都依你。
”
“王爷能坐远些吗?”
“好。
”
只要她不走,他什么事都可以依她。
辛荣上了马车,见到霍钰那满是敌意的眼神,颇有些不解,他只是关心主子的伤势,到底是哪里惹恼了他。
霍钰暗含警告:“随便包扎便罢了。
”只要死不了就行。
他褪下外袍,让辛荣替他包扎上药。
薛雁脸一红,赶紧转过身去。
霍钰笑道:“雁儿不是都看过了吗?”
薛雁清了清嗓子,“王爷弄错了,我哪有看过!”
“本王隐约记得,好像有不止一次。
”
辛荣带着匕首、金疮药和纱布进了马车,当他见到霍钰身上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震惊道:“王爷怎伤得如此严重,浑身上下竟有数十道伤口,还昼夜不停的赶路,这伤口没有及时上药包扎,皮肉已经连着里衣,必须要用匕首划开,王爷您忍着些疼。
”
霍钰不禁皱眉,“说那么大声做什么?”
他虽然希望薛雁能为他担心,但却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日夜悬心,心中不安。
薛雁听辛荣说的如此严重,赶紧转过身来,果然见他身上血迹斑斑。
手臂、腰腹处全是伤,未经过包扎上药,伤口的皮肉与里衣相连,此刻被硬生生撕开,揭下一块皮肉来。
他竟然伤得这般严重,伤得最重的是离心口最近的那道箭伤,箭被削断,箭头竟然还嵌在肉里,伤口周围红肿不堪,不停地涌出鲜血。
原来他竟是这般拖着重伤一路赶回来的,还连续五日没有睡觉,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薛雁不知为何,觉得心口泛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楚,他武艺高强,少有敌手,竟然伤得这般严重,这半个月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那道伤若是再深几分,他只怕也是性命难保。
思及此,她不禁红了眼圈,眼泪也在眼眶中打着转,“王爷,疼吗?”
霍钰却似毫无在意,忍着被刀划开肌肤的痛,“这不算什么,本王要上战场,哪能不受伤的,这些年本王已经习惯了。
只是世人都将本王当成无所不能的战神,从来不会如你这般问本王会不会疼罢。
”
只有她会关心自己,也只有她会选择留在那座海岛上,选择和他同生共死,所以她才是最特别的那个人,他才为她日夜牵挂,再也放不下。
“早就不疼了。
”
可辛荣那一刀子猛地划开皮肉,拔出箭头时,血流如注之时,他疼得捏紧了拳头。
他气息不稳,差点说不出话来,长喘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真的......不疼。
”
可薛雁分明看到辛荣替他上药,碰到他伤口时,他疼得冷汗涔涔。
辛荣是习过武的,拔剑杀人不在话下,但倘若让他动作轻柔替霍钰包扎,只怕霍钰再次饱受疼痛的折磨。
薛雁实在看不下去了,道:“还是让我来吧。
”
辛荣正是求之不得,“薛二小姐来,自是最好不过的,属下担心自己手上没个轻重,恐会让王爷的伤更严重。
”
霍钰皱眉道:“知道自己没个轻重,还不快滚。
”
薛雁从辛荣的手中接过干净的纱布,一面替他清理血迹,一面上药包扎,但他伤在腰腹和胸口,为了替他包扎伤口,难免会离他再近一些,要与他有些接触。
她将纱布绕过他的侧腰,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肌肤之时,她的脸也红透了。
突然,霍钰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本王很想你。
”
“王爷放开,”她想要推开他,可却差点碰到他的伤口,又见他方才用力,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迹。
“伤口流血了,王爷别再乱动了。
”
他将腰间的令牌取下交给薛雁,“带着这块令牌,他们便不敢难为你,昨夜北狄人在京中作乱,今日必定全城戒严,城中各要道都在抓捕北狄探子,搜查袁不望的下落。
赵文轩未必有本事带薛家人出城。
等本王抓到袁不望,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