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3/3)
似意有所指,“往后不许以此为借口推开我。
别忘了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
更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圆房之事。
”
在船上的这几日,她被宁王缠得没了办法,便答应他等到寻回兄长,便答应圆房。
薛雁明白霍钰看似在迁就她,实则有自己的原则。
她就像被落入鱼网中的鱼,随着他手中的鱼网渐渐收紧,留给她喘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她只能尽力拖延时间,心里却想着再次回到京城,待到十日已过,便能和姐姐换回。
虽然薛雁努力不让自己睡着,但她因这几夜都没睡好,加之马车实在颠簸,那富有节奏的摇晃,她更觉得头脑晕沉,昏昏欲睡。
眼皮有节奏的跳动着,终于阂上了眼,在霍钰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两日后,马车到达渡口,换坐船前往苏州。
辛荣道:“殿下,船已经准备好了,属下让咱们的人扮成普通的水手,坐装运烟花的船只去苏州。
”
“嘘……”霍钰将手指抬到唇侧,示意他噤声,见她的王妃睡得香甜,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腿却缠在他的身上。
薛雁被辛荣吵醒,不禁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印入眼中的便是霍钰的教。
霍钰温柔笑道:“小脏猫,看够了吗?”
霍钰轻轻抹了抹她唇角的湿润痕迹,薄唇同时贴吻了上来。
“唔……”
薛雁用力推开他,脸唰地红了,想起方才他去抹她的唇角,难道是她睡觉流了口水,这也太丢人了吧。
又见自己的腿缠在他的身上,惊得赶紧弹坐起身来,“王……王爷,到了吗?”
她赶紧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嘴角,心想难道是因为霍钰的那副好皮相,她根本无法抵抗,晚上竟馋得流了口水,竟在睡梦中对他上下其手。
下一次,她定要等宁王睡着了,她再入睡。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薛雁啊薛雁,他是姐姐的夫君,你怎可如此这般做出有违身份之事,”
又在心里默念几遍清心经。
突然,她觉得鼻下有些湿湿的,她用手轻轻一抹,发现手指上沾了鲜血。
薛雁慌忙跑出马车,而马车里传来一阵笑声。
霍钰问道:“可查到秦宓的下落?”此行来苏州不只是为了找回薛燃,更是为了查当年先太子被陷害一案。
“有人曾在慕容家见过秦娘子,可属下派人去慕容家打听,可却没有半点风声。
”
“继续打听,顺便查一查慕容家为何要隐瞒。
”
*
在船上的这几日,霍钰的心情似乎都很不错,但薛雁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比如他有换不完的衣裳,再比如到了晚上,他便找借口夜间这沿海一带有海盗打劫货船,以保护她的安危为由,要和她同宿在一个船舱中。
好在他还算是信守承诺,并未对她做不轨之事,也坚持要打地铺。
船在海面上行驶了三四日之后,终于到达了苏州。
而辛荣也带来了薛况的消息。
辛荣早已派苏州这边的人手提前行动,盗了薛燃的银子。
自从薛燃被偷了银子,便从那间名叫望来客栈搬了出去。
他便想到了平日里结交的那些江湖人物,但和他一起喝酒吃肉,一起约定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侠客,听说他身上没了银子,竟然都找借口对他避而远之。
他无处可去,身无分文,便只能睡在破庙中,他当掉了身上最后的一块值钱的玉佩,便打算找个客栈中端菜洗碗的简单活计来做,但那活计工钱低,事还多。
他一天忙到晚,也只拿到了几文钱。
薛燃只干了一天,嫌钱少活累,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辞了工。
他找到一处驿站,想送信回相府,但信在路上也要耽误三到四天的路程。
即使余氏收到信,薛雁也事先叮嘱过,若是收到薛燃的来信,叫母亲先不必理会,等薛燃过够了苦日子,吃尽了苦头,便知在外比不过在家里,便知得乖乖回府。
这一日,薛燃像往常一样回到了破庙,他吃着乞讨来的食物,睡在又脏又破的草席上,虽然他觉得自己够倒霉了。
被偷了银子,无家可归。
但像那些乞丐一样,睡在破庙里,时间一到便拿着碗去讨些吃食,总归也能填饱肚子,比给人做工,累死累活也只能得几文钱要强。
当薛雁查到薛燃在破庙的落脚处,再次见到薛燃时,他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侧卧在地上,一副随性洒脱,随遇而安的模样,浑身脏臭无比,蓬头垢面,活脱脱就是个乞丐。
薛雁气得不轻,想一巴掌拍在薛燃的头上,好将他打醒了。
一个相府公子沦落到与一群乞丐为伍,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看到他和一群乞丐用破瓦罐喝着酒,分食着讨来的两个脏兮兮的馒头,还与一群乞丐称兄道弟,推杯把盏,一派热情豪迈。
薛雁浑身的血液往上涌,恨不得不想再管他,不想再认他这个兄长。
薛雁无奈苦笑:“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
看来光偷了他的银子还不够,即便没了银子,只怕他也能和那些乞丐在一起混个十年半载,舍不得回府。
霍钰笑道:“别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长兄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
薛雁觉得自己从前太高估自己这位长兄了,她从未见过适应能力如此强的人。
出了破庙,只见这荒山野岭突然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是慕容家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