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法逆转的异变(2/3)
金豢养的“人形蛊皿”!
“嗬…嗬……”张红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干裂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
她的眼神无神地盯在顾远脸上,那目光里没有求救,没有惊讶,但空洞下,好似只有刻骨的、如同九幽寒冰般的恨意!那恨意,甚至穿透了她身体正在承受的、非人的巨大痛苦。
“九曜…噬心蛊……”顾远身后,一个熟悉毒物的天罡煞成员声音发颤地低语,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是教中最阴毒……以活人精血饲蛊……取其蛊汁……为教主练功的大补之物……中蛊者……生不如死……”
顾远当然知道这蛊的可怕,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顾远看到他们的胸口皮肤下,隐隐有活物在蠕动、顶撞,凸起一个又一个令人作呕的鼓包,仿佛随时会破皮而出!那是九曜噬心蛊在啃噬心脉!蛊虫分泌的毒液,时刻制造着超越极限的痛苦,却又诡异地吊住中蛊者的一丝生机,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那些被蛊虫折磨出的、混合着血肉精华的“蛊汁”,则被拜火教高层视为无上大补之物。
巨大的冲击让顾远僵在原地。
他处心积虑,
自认为了解拜火教的黑暗,却没想到这黑暗的深渊,比他想象的还要污秽百倍!他陷害左帐,是为了自保,但他从未想过要将他们投入这比地狱更可怕的境地!看着张雍眼中那几乎化为实质的空洞恨意,看着这十几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昔日同僚,一股强烈的、源自良知的剧痛和前所未有的恶心感,猛地冲垮了他心中那堵名为“成大事不拘小节”的堤坝。
“
顾远此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虽然知道张三金狠毒,却没想到竟已灭绝人性至此!用活人,用自己昔日的部众,甚至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饲养如此歹毒的蛊虫!那所谓的“大补蛊汁”,每一滴都浸透了最深的绝望和痛苦!
他以为自己当年借刀杀人的计策足够狠辣,却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张三金这条老毒蛇的底线!眼前的惨状,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他自认早已冰封的良心上。
“破锁!救人!”顾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和急迫,打破了地牢里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命令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公子?”身旁的赤磷卫统领一愣,显然没料到顾远会下这样的命令。
他们的计划是制造混乱,摧毁分坛,迅速撤离。
带上这些奄奄一息、明显是巨大累赘的囚徒?而且,这些人都是左帐余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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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救人!”顾远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冰冷地刺向统领,那眼神中的威压和不容置喙的决断,让统领瞬间噤声,冷汗涔涔而下。
“立刻!北斗七子听令!王畅、姬炀、李襄、邹野、左耀、李鹤、黄逍遥!你们七人,带本部人手,负责将他们所有人安全带出去!走我们预留的密道!务必送到安全之地!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顾远的声音因极度的情绪波动而嘶哑变形,几乎是吼了出来,“北斗七子!带他们走!立刻!马上!无论用什么方法,保住他们的命!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王畅、姬炀等七人脸色凝重,没有丝毫犹豫。
“遵命!”他们迅速上前,动作尽可能轻柔地开始解下那些沉重的镣铐。
面对这些几乎只剩一口气、体内还有可怕蛊虫肆虐的“活死人”,即使是以他们的身手,也感到棘手万分。
封宇川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向张红等人几处要穴,暂时压制蛊虫的躁动和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邹野、左耀则撕下自己的衣袍,小心翼翼地为那些最严重的伤口做最简陋的包扎。
“顾…远…”张红在被黄逍遥背起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盯着他,“你……”那声音微弱,却带着执念。
顾远避开她的目光,胸口如同压着千钧巨石,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挥了挥手,示意北斗七子速速带人离开这人间地狱。
看着他们背负着那些不成人形的躯体,艰难却坚定地消失在通往地牢出口的甬道阴影中,顾远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和腐臭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计划不能停!箭已在弦!
顾远不再看他们,强迫自己转开视线。
他救下张红等人,并非出于什么高尚的怜悯,更像是一种对内心最后一点底线的仓惶补救,一种对张三金那彻底非人行径的、迟来的反抗。
然而,这份补救来得太迟,代价也太过沉重。
就在他即将踏出地牢,重新呼吸到外面那混杂着血腥和硝烟的冰冷空气时,一道身影如同受惊的鹞鹰,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和极致的恐慌,冲破混乱的战局,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下!
朔风卷着冰碴,抽打在云州城每一寸裸露的石墙上,发出凄厉的哨音。
顾远刚刚踏出炼狱般的地牢,身后是冲天火光与震耳欲聋的厮杀,身前是寒彻骨髓的夜。
他胸腔里还翻滚着地牢中那非人景象带来的强烈冲击与迟来的愧疚,然而,这份心绪尚未沉淀,一道裹挟着极致恐慌的身影便如炮弹般撞破混乱战局,重重砸落在他脚下。
“族长!公子!快!夫人……夫人要生了!早产!难产!血……止不住啊!”亲卫队长阿木尔的脸被汗水和血污糊得看不清五官,声音撕裂变调,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的惊惶,手指死死抠进冻土,指向大营方向。
轰——!
仿佛九天玄雷直接在颅腔内炸开!顾远眼前猛地一黑,身形剧烈一晃,几乎栽倒。
所有关于分坛攻陷的谋划、关于张红等人获救的沉重,在这石破天惊的消息前瞬间化为齑粉!一股冰冷的恐惧,比塞外的寒风更刺骨,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冻结了血液。
“什么?!”顾远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一把将阿木尔从地上提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不是……还有一个月?!怎么会……难产?!”巨大的恐慌如同实质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夫人……忧思成疾……这些日子几乎水米不进……本就虚弱……”阿木尔语无伦次,涕泪横流,“今日城中大乱,杀声震天……夫人受了惊吓,突然腹痛如绞……阿古拉大人……用尽手段……孩子……孩子是横位……羊水破了……血流不止……大人说……恐……恐有性命之危啊!”
仿佛一道九天惊雷,毫无征兆地在顾远头顶炸开!将他刚刚因救人而稍显纷乱的心神,瞬间劈得一片空白,继而化为无边的冰冷和恐惧。
阿茹娜!怀孕不足九个月!难产?!
“阿茹娜……”顾远喃喃念出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弯下腰去。
她本就因他身处旋涡而日夜忧惧,心思焦虑,担惊受怕,加上怀着男孩负担更重,又因担忧他而疏于走动……千头万绪,最终竟酿成这致命的一击!为什么偏偏是此刻?为什么偏偏是难产?为什么命运要在他刚刚踏出决裂一步、心神最是激荡脆弱之时,给予他如此沉重的一击?
“阿茹娜——!”顾远只觉得喉头腥甜上涌,眼前金芒乱迸。
千算万算!算尽了强敌环伺,算尽了阴谋诡计,甚至算到了如何对付武功盖世的叔公!却独独没有算到,他心尖上的阿茹娜,会在此时此刻,在这血火炼狱的中心,遭遇最凶险的生死劫!腹中的孩子,他们期盼已久的骨血,竟成了催命的符咒!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难产?!那冰冷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绝望感,第一次如此清晰而沉重地压垮了他所有的镇定。
“大帐那边……”顾远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因极度的焦灼而尖利,“阿古拉呢?五毒教的人呢?”他明明安排了阿古拉率领苗疆五毒教的精锐——蜘蛛部、蝎子部、蜈蚣部、蟾部、蜥蜴部那些最悍勇的青年男女,在大帐附近保护阿茹娜!有他们在,加上自己特意留下迷惑敌人、虚张声势的两个小队,阿茹娜本该是安全的!他从未想过,最致命的危机,并非来自外部的刀剑,而是源于爱人腹中那个他们共同期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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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拉大人正带着五毒教众拼死抵挡拜火教的反扑!”赤磷卫急声道,“拜火教的人像疯了一样冲击大帐区域!阿古拉大人分身乏术,只能让属下拼死冲出来报信!夫人那边……产婆……没有可靠的产婆啊!情况万分危急!”
“走!”顾远再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受伤猛兽,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亲卫,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朝着分坛外、阿茹娜所在的大帐方向,亡命般疾掠而去!寒风如刀割面,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恐惧和焦灼的火焰中疯狂跳动,几乎要炸裂开来。
“传令!所有人!按原定计划,制造最大混乱,吸引拜火教主力!事毕后,不必等我,立刻前往鹰愁涧汇合!我随后带着苗疆诸部便到!”命令如同冰雹砸落,不容置疑。
他猛地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寒气,像是在给自己濒临崩溃的神经强行注入力量,“有阿古拉……有五毒教精锐……定能护住……定能……”这话语,是说给阿木尔听,更是说给他自己那疯狂擂动、几乎要炸裂的心脏。
命令下达,他再无暇他顾,将全部心神和速度催发到极致。
云州城混乱的街巷在他身侧急速倒退,喊杀声、爆炸声、房屋倒塌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阿茹娜!他的阿茹娜!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最后望了一眼身后那被烈焰吞噬、如同巨兽垂死挣扎的分坛,看着北斗七子正艰难地搀扶起张红等虚弱不堪的囚徒,身影没入预留的密道入口。
他没有时间了!身影如同离弦的黑色劲矢,又似一道撕裂浓重夜色的闪电,以超越极限的速度,朝着大营方向亡命飞驰!每一步踏在冻硬的土石上,都仿佛踏在自己碎裂的心尖。
寒风如刀,刮过脸颊,却丝毫无法冷却那焚心蚀骨的恐惧。
大营区域,阿茹娜的毡帐已非庇护之所,而是一座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孤岛。
帐内,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混合着汗水和绝望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地上铺着的厚厚羊毛毡,早已被暗红粘稠的血液彻底浸透,踩上去发出令人心悸的噗嗤声。
阿茹娜躺在临时拼凑的矮榻上,脸色蜡黄如金纸,嘴唇干裂发紫,大颗大颗的冷汗混着泪水,不断从她惨白的额头滚落,濡湿了散乱贴在颊边的乌发。
她纤细的身体在每一次剧烈的宫缩中痛苦地弓起、扭曲,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幼兽濒死的哀鸣。
身下,刺目的鲜血仍在不断汩汩涌出,仿佛要将她年轻的生命彻底抽干。
两名苗疆五毒教的侍女跪在她身侧,双手染满刺目的猩红,正用尽全身力气按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试图将那固执地横在产道中的胎儿推转过来。
她们脸上混杂着汗水、泪水和力竭的苍白,手臂因持续的用力而不停颤抖。
旁边,一个被临时从附近村落寻来的、只会接顺产的老妇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只会神经质地念叨着含糊不清的祈祷词。
“姐姐!撑住!远哥哥……远哥哥他马上就回来了!他一定有办法!”阿古拉跪在榻边,双手紧紧包裹着阿茹娜冰冷得吓人的手,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她身上五彩斑斓的苗疆盛装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那张明媚娇艳的脸庞,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无助。
她带来的,是五毒教最善战的青年精锐,精通的是杀人放蛊、驱虫御兽,而非这关乎生死的接生之术!面对这汹涌的鲜血和横位卡死的胎儿,她们所有的蛊术与毒药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阿古……拉……”阿茹娜虚弱地睁开眼,涣散的眼神艰难地聚焦在妹妹脸上,气若游丝,“孩子……我们的孩子……远哥哥……郎君……我……我好疼……好怕……”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不怕!姐姐不怕!孩子会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阿古拉用力回握,让姐姐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就在这时,帐外陡然爆发出更加激烈、更加绝望的厮杀声!金属猛烈撞击的刺耳锐响、垂死的惨嚎、毒虫振翅的嗡鸣瞬间压过了帐内的呻吟!
“阿古拉大人!黑焰卫!是拜火教!拜火教黑焰卫杀来了!顶不住了!他们……是冲着帐子来的!”一个蜈蚣部的女战士浑身是血,踉跄着撞开帐帘,半边肩膀血肉模糊,声音带着哭腔和决绝。
“拜火教?!张三金这条老狗!”阿古拉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燃起暴戾的火焰,如同被激怒的毒蝎!又是他!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派人来抓她濒死的姐姐!“顶住!给我用命顶住!蜘蛛部!蝎子部!放你们最毒的蛊!蜈蚣部,蟾部,蜥蜴部!给我杀!一个活口不留!为了苗疆的血仇!”
帐外的战斗瞬间进入最惨烈的白刃相搏!五毒教的青年男女们,压抑了无数代的仇恨如同火山般彻底喷发!拜火教!这个曾经奴役苗疆、烧杀抢掠、带来无尽苦难的恶魔!新仇旧恨,化作不死不休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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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这些拜火教的畜生!为死去的族人报仇!”蜘蛛部的少女尖声厉啸,双手如穿花蝴蝶般急速舞动,袖口、领口、发髻中,无数色彩斑斓、大小不一的毒蜘蛛如同决堤的潮水汹涌而出,带着细密的嘶嘶声扑向冲来的黑焰卫。
被咬中的黑焰卫瞬间脸色乌黑,发出非人的惨嚎,疯狂抓挠着自己的皮肉,不过几个呼吸便抽搐着倒地气绝。
蝎子部的精壮汉子们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狰狞的蝎子图腾仿佛活了过来。
他们如同真正的毒蝎,悍不畏死地撞入敌阵,手中淬了剧毒的弯刀闪烁着幽蓝的寒光,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蓬温热的血雨。
更有巨大的毒蝎虚影在他们身后凝聚,凝实的尾钩带着撕裂空气的毒风,狠狠刺穿敌人的甲胄和胸膛!
蟾部的女子们围成半圆,口中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咕噜”声,无形的音波如同水纹般扩散开来。
被波及的黑焰卫顿时如陷泥沼,头晕目眩,动作迟缓僵硬,随即被悄无声息袭来的淬毒吹箭轻易射穿咽喉。
蜈蚣部的战士则如同鬼魅般在混乱的战场中穿梭,身形诡异飘忽,手中淬毒的短匕如同毒蛇的信子,每一次寒光乍现,都精准地带走一条性命,血线在喉间飙射。
蜥蜴部的青年们则利用灵活的身手,如同真正的壁虎般攀爬跳跃于帐篷、残垣之间,从刁钻的角度发起突袭,淬毒的吹箭和飞镖如同死亡的雨点。
积压了数十年的血海深仇,在这冰冷的云州冬夜,在阿茹娜撕心裂肺的哀鸣声中,彻底点燃了不死不休的战火!五毒教诡异的蛊术、致命的毒药、悍不畏死的搏杀,硬生生在人数和装备都占优的黑焰卫精锐冲击下,暂时稳住了营帐外围的防线,形成了一片血腥的绞肉场!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云州城,拜火教隐秘的据点深处。
烛火摇曳,将张三金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布满阴鸷算计的脸映照得半明半暗。
他轻轻抚摸着手中一枚温润的玉扳指,听着心腹低声汇报着城中的乱局,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的笑意。
“哦?阿茹娜……早产?难产?血流不止?”张三金的声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真是天助我也……我那好远儿,此刻想必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隐隐传来的火光和喊杀声,眼中闪烁着毒计得逞的幽光。
“赫连铁!”他沉声唤道。
一个身材矮壮、面容阴冷如铁铸、身着黑色火焰纹重甲的大汉应声而出,单膝跪地,如同出鞘的凶刃:“属下在!”
“点齐你的黑焰卫,最精锐的那一队。
目标,顾远叛军大营,阿茹娜的毡帐。
”张三金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给我把人‘请’回来。
记住,要活的!尤其是她腹中那个孽种……我要让顾远,亲眼看着他最珍视的东西,一点一点……在我手中腐烂!”他刻意加重了“请”字,其中的歹毒意味不言而喻。
“遵命!定不辱命!”赫连铁眼中凶光一闪,领命而去,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门外。
张三金并未回头,继续对着虚空下令:“让王婆子准备动身。
告诉她,心蛊发作的滋味,她不会想再尝第二次。
她的任务只有一个——‘帮’阿茹娜‘顺利’生产,然后,彻底控制住那个小贱人,让她变成我们最听话的傀儡。
”他脸上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去吧,做得隐秘些。
”
心腹领命,无声退下。
做完这些,张三金脸上那毒蛇般的笑容更深了。
他走到另一侧,对着阴影中一个垂手侍立、看似普通教众的人低语了几句。
那人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迅速转身离开。
“古力森连那个老莽夫……”张三金喃喃自语,重新坐回椅中,端起一杯温热的茶,轻轻吹了吹浮沫,“也该让他看看,他视若己出的好侄孙,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了……再给他添一把火,让他亲眼看看顾远是如何屠戮我圣教兄弟的……还有那个产婆……呵呵,顾远需要产婆救命,古力那个莽夫一定会要阻止产婆害人……无论他们谁做了什么,结果都一样……”
他轻轻啜了一口茶,眼中是运筹帷幄的阴冷得意。
这一石三鸟的毒计,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