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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卧扇猫妹妹别来无恙TXT> 第25章 025

第25章 025(3/3)

三下五除二把他双手给反捆了。

     “杜公子?” 杜彦宁双眼迷濛,俊朗的面容透着诡异的绯红,痴痴地看着她。

     程令雪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虽不知人事,但一猜也能知道,他必然是中了……那种药。

     她把他扶起,要带他出府寻解药,杜彦宁已没了理智,虽未乱动,但却开始胡言论语:“十一、竹雪、程……不管你是谁,我,我仍是心动……” 程令雪愣住了。

     若在当初,她或许会欣喜。

    可现在……程令雪看着痴痴望向她的杜彦宁,只觉得他是个烫手山芋。

     真让人头疼。

     “十一,竹雪……” 杜彦宁还在耳畔乱喊。

     简直要把她所有名字喊一遍。

     明知他神智不清,程令雪咬牙讽道:“你在招魂么。

    ” 解药要紧,她当他是个疯子,架着杜彦宁手臂搭上她肩头,刚把他架起来一转身,步子顿住了。

     在他们后方,赫然立着两人。

     亭松,和公子。

     亭松看着他们满脸的窘迫,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而公子…… 他依旧端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她和杜彦宁,眸中深邃。

     神色无比平和,却无比复杂。

     不是听到了吧!? 在杜彦宁那声“竹雪”再次要出口时,程令雪捂住他嘴巴。

    低声斥道:“杜公子!我是男子!并非你那十一!” 杜彦宁:“可你和十一……” 说着说着他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只摇头:“我不介意。

    ” 他已神智不清,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程令雪松口气,杜彦宁被误会为断袖,也比她身份暴露更好。

     她觑向公子。

     公子没再盯着她,而是盯向杜彦宁,眼中的情绪似乎更不妙…… 好像,带着杀意? 为什么? 她懵懵然地望着公子。

     姬月恒仍看着少年身侧的杜彦宁。

     “我不介意”短短的四个字不断在耳畔回荡,却比片刻前惹人怀疑的那几个名字更让人心里不舒服—— 是因为那个与竹雪相似的少女,杜彦宁对竹雪动了心? 察觉少年对子苓例外时的恶念卷土重来,甚至……比上次更汹涌。

     沉静平和的眸光一点点变沉,圣洁疏离的观音痣红得诡异。

     他垂下眸,鸦睫遮住森冷。

     杜彦宁仍浑然不觉。

     他很难受,然而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对他人无礼。

    他挣扎又渴望地看着梦牵梦萦的人:“我……我想……” “想你个鬼!” 程令雪心弦被拉断。

     她不顾杜彦宁是个中了药的人,也不顾自己正是他护卫的身份,担心他再乱说话惹公子怀疑,一把将人扔了。

     自知粗鲁,她把人捞起:“公子,杜公子中药认错人了!” 公子居然抬眸,对她温和一笑。

     “没事,不怪你。

    ” 加了姓氏的公子,和杜二口中的“十一”是涤荡杂念的清水,姬月恒扣着扶手青筋浮起的手不觉地松了。

     他转向亭松,递给他一个白玉瓶,含着薄责:“怎么还不上前帮忙?” 亭松:“……” 不是您方才不让我动么? 他们刚一来,就看到杜公子把竹雪搂入怀中,却被竹雪按在地上。

    听到杜公子口中胡乱喊出的那几个称谓时,他甚至疑心竹雪就是杜公子牵挂的少女。

     还以为公子拦着不让他出声是想暗中观察,没想到…… 竟是在吃杜公子的飞醋! 这会又莫名奇妙地跟没事人似的。

     他忙地接过杜二:“竹雪莫慌,杜公子就交给我与公子。

    ” 给杜彦宁喂了颗寻常的解毒丹,不料仍无毫无清醒之兆。

    亭松为难道:“公子,此毒不寻常。

    ” 程令雪讶然看向公子。

     亭松的意思是公子会解毒?在公子身边数月,她竟不知道。

     姬月恒淡淡看向亭松,没说话。

     亭松熟练地圆回来:“竹雪,我为杜公子解毒,你去前方守着。

    ” 在前头守了片刻,亭松上前嘱咐程令雪:“因是以毒攻毒,人恐怕还醒不过来,竹雪静候片刻即可。

    ” 她忙道谢:“多谢亭松大哥!” 又转向公子:“谢公子!” 公刚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又迅速转回去,好像多她一眼会死。

     “嗯。

    ” 怎么刚刚还那样温和,这会又冷淡下来了?程令雪一头雾水时,亭松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肩头,随后推着公子的轮椅二人消失在重重树影后。

     程令雪迟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亭松方才是什么意思? 静候须臾,杜彦宁捂着额头睁眼,仿佛长梦初醒:“这是何处?” 程令雪远远站着,视线在他面上定了下又仓促移开。

     她言简意赅:“成府。

    ” 态度如此古怪,杜彦宁想起来了:“抱歉,适才中了药,如有冒犯之处,我同程姑——程小兄弟道歉,失了神智的昏头之举,还望别当真。

    ” “你也说什么。

    ” 程令雪别过头,扯向别处:“是公子和亭松路过给你解了药。

    ” 杜彦宁顺势问起姬月恒。

     程令雪逐一答了,稍放松下来,余光一瞥,见地上赫然落了一滴血,她看向杜彦宁:“你受伤了?” 杜彦宁细细查看了身上。

     “并无。

    ” “许是别人。

    ” 程令雪随意地看了眼。

     杜彦宁本要直接离去,但教养使然,决定亲自与恩师道别才不失敬重,顺道探一探究竟是何人要对他不利。

     于是回了席间。

     众人把酒言欢继续闹着,有人忽道:“张偌怎么去解个手这样久?” . 这厢张偌从竹林深处醒来。

     佛面蛇心的病弱公子已离去,他和两名护卫却安然无恙。

    且和上次不同,这次他不曾察觉身上有何异样。

     难不成是他放过了他? 必然不会。

     不知自己会在何时出岔子,张偌惶惶不安,匆匆奔出竹林,捉了个小厮给老师传话,称身子不适要告辞。

     正走着,前方走来一个同窗,见着他,唤道:“张偌!” 张偌顿了会,那同窗俊朗的面容慢慢扭曲,变成张柔媚万千的脸,而他起初清醒这是错觉,下一刻却无比笃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心中所想的女子。

     他清醒地感知到胸中有一腔热忱,难以控制的热忱,明知不该宣之于口,身体里却似住了另一个人,控着他的手脚,让他疾步奔向那个女子。

     他鬼使神差地抱住那女子,痴痴道:“表嫂,你来了……” 女子大力挣脱他,恼羞成怒:“哪来的表嫂!我是郑五郎,男的!” “来人!张偌疯了!” 惊恐的喊声响彻园中,霎时间纷乱的脚步声都往这边来。

     …… “你是没看到,张偌看郑五郎两眼发直,说着诸如‘表嫂,我想吻你’的狂言浪语。

    更有趣的是,五郎喊他作什么,他就作什么。

    还与五郎酒后吐真言,称他想给杜二郎下毒,想让他与男子苟合名声尽毁……过后说是中了毒。

    ” “哪有一杯解酒汤就能解去的毒?借酒掩饰狂举而已!” 张偌的狂举被压下,寿宴得以宾主尽欢,但一出成府,众人便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纷纷对杜彦宁表示同情。

     杜彦宁听了只是笑笑。

     本着不给旁人留把柄的行事准则,他并不告诉他们张偌其实已经下毒成功了,只是恩公又救了他一次。

     身后的人心不在焉,想必是还在为今日他的失态而窘迫。

     杜彦宁暗暗叹了口气。

     程令雪的确心不在焉,却不是因为杜彦宁的失态。

    张偌发痴的样子她正好看到了,的确像是发酒疯——如果没听说过醉红颜的事,也不知道公子手中有醉红颜,她估计会相信这个说法。

     醉红颜应是亭松给张偌下的。

     那上次在泠州宴上呢?那次亭松不在,只能是公子做的。

     程令雪心绪杂陈。

     张偌品性恶劣,留着也是祸患。

    只是她一直以为公子文弱得连蚂蚁都不敢捏死。

    没想到,他会动手下毒。

     假若他知道她女扮男装,并且还是为了解蛊才接近他…… 他会不会给她喂毒药? 程令雪打了个寒战。

     这太可怕了! 待解了蛊,她要跑的远远的! . 两条街外的医馆前。

     一辆华贵的马车静静停在巷尾,车前的亭松安静地守着。

     公子病症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平日与常人无异,只是每隔三四十日会毒发。

    若在临近毒发时受伤,则会提前发作,近一两日正好到了日子,公子又刚替杜公子解了毒,便提早毒发了。

     不过毒发起来也好办,要么以痛止痛,要么施针。

    如今施过针,需静养片刻,因而他们未立即回别院。

     “什么人?!” 马车外传来亭松凌厉警惕的话语,继而是利剑出鞘的声音。

     是张偌带的护卫之一。

     但他前来并未是要报复,而是想求解药:“小人……求、求公子饶命!小人也是不得已才给张公子做事。

    可张公子暴戾,稍不顺心就会责罚小人,小人不得不从,并非有意冒犯,求公子宽容,赐小人解药,小的感激不尽!” 车帘掀开一角,清润的声音温和蛊惑着:“给解药可以,不过,你还得带走一样毒药。

    张公子暴戾,你定过得不好,眼下有个出气的机会,你可要?” 那人迟疑了:“可张公子他虽暴戾,到底与小人无深仇大恨,让小人毒害他性命,小人不忍……” 掀着车帘的手徐徐收回。

     “相信你了。

    ” 那人琢磨不懂他的意思,亭松上前递了解药:“走吧,下次若再为虎作伥,可就没今日这么好的运气了。

    ” 那人接了药,不敢置信地走了。

     马车内熏香缭绕。

     烟雾袅袅,朦胧如浓雾,姬月恒在浓雾中端坐,手中握着个空着的茶杯,神情平静,姿态端雅。

    然而面色苍白,额间的朱砂痣被衬得宛若要滴出血,握着茶杯的手指也在不能自抑地颤'抖。

     思绪走马灯似地乱转一通。

     他成了灯中的人。

     眼前是昏暗的山寨,他被贼所掳,正逢发病,藉着割破手心止住痛意,却来了个毫不细心的救命恩人,那粗鲁的一扔,让刚得到平复的他险些晕厥。

     一团浓雾漫上来。

     周遭的夜色中亮起火光。

     竟是在佛洞中。

     又一次发病,却被某人按在地上。

     似曾相识的画面,一如今日,那人也曾如此压制着杜彦宁…… 姬月恒手忽地扣紧矮几边沿。

     刚平息的不适从心里一波一波蔓延,直涌向脑海,眩晕铺天盖地袭来,他再也开始听不到外界声音。

     “叮——” 茶杯被拂落,滚落而下。

     姬月恒没管,许久,一只细瘦的手从眼前伸来拾起杯子。

     鸦睫骤然掀起,桃花目微微眯起,绯红的眼尾绮丽诡艳。

    他像白蛇盯着乍然道来的猎物,凝着那双发懵的杏眸。

     那人亦凝着他,淡红的唇轻启,他在对面人即将出声时,轻抬长指,竖在自己唇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少年听话地抿嘴。

     姬月恒拇指落在少年唇角,力度似羽毛,缱绻地轻揉。

     是幻象,既然是幻象—— 他想让他是她,他便只能是她。

     墨衣少年的发带突然消失了,乌发垂落肩头,英气的眉峰骤然如同山峦蒙上了雨幕,朦胧柔和。

    那懵然的杏眸,也似笼着冷雾的清潭,清冷又无辜。

     是她。

     还是那样乖巧。

     姬月恒莞尔:“再靠近些。

    ” 像呼唤一只怯生生的小狸奴,他轻抚她发顶,温柔地唤她。

     少女怔了怔,不解地凑过去。

     姬月恒抬手,长指拂过少女柔顺的发顶,眸底沉静温柔,一如观音垂怜着在世间受苦的孩子。

    怔愣的少女得了抚慰,看向他的眼中多了依赖。

     桃花眼眯起危险的弧度,轻抚的手骤然用力,扣住少女的后脑勺。

     姬月恒吻住了她。

     少女怔愣地被他扣入怀中。

     那个被他用意念剪断的梦,坠下树后遽然升腾的欲念。

     上次隔着窗台的相贴…… 在双唇相触的那刻,被重新点燃。

     要吞下她。

     吞下这幻象中的少女。

     让她融入他的神魂之中,再无法出现在旁人的幻象之中。

     这一个吻近乎撕咬,血腥气钻入鼻尖,激起一声无助的低'吟,只这一声,双唇相贴的温软触觉冲出了幻境。

     一切忽地变得真切。

     姬月恒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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