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银霜。
烬羽的凤凰翎在掌心泛着暖意,她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凤凰涅盘,需自焚旧躯。
”神纹开始发烫,这是神力即将暴走的征兆。
她深吸一口气,调动所有灵力,在周身布下层层禁制。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诛仙台已聚满了仙神。
望舒站在三丈高的白玉台上,看见沧溟的龙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苏凝玉握着银枪站在人群最前方,鎏金铃铛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摇晃。
天帝身着玄色冕服立于高台,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龙鳞吊坠上,神色复杂。
“开始吧。
”望舒轻声说。
神纹化作金色锁链,从眉心蔓延至指尖。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仿佛有千万把诛仙剑同时刺入神魂。
九对羽翼开始黯淡,凤凰火种在经脉中疯狂燃烧,将灵力一寸寸绞碎。
她咬着牙,看着苏凝玉突然冲上台,却被沧溟的龙尾拦住。
“望舒!”苏凝玉的哭喊混着海风。
望舒想笑,却尝到了嘴角的血腥味。
当第八成神力化作光点消散在天地间时,她踉跄着单膝跪地。
神纹变得微弱,但依然明亮——那是属于她的光芒,不会因力量的削弱而黯淡。
天帝走上前来,玄色衣摆扫过她的羽翼。
他伸手欲扶,却又在半空顿住:“何苦如此?”望舒抬头,看见冕旒下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有愧疚,有释然,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因为有些东西,比神力更重要。
”她轻声说,转身望向台下,苏凝玉的银枪正反射着朝阳,烬羽的凤凰羽翼在云层中舒展。
海风掠过诛仙台,将最后一丝神力的余韵吹散。
望舒摸了摸依然温热的神纹,忽然明白,真正的力量从来不在星辰运转的轨迹里,而在守护所爱的决心之中。
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使命正在晨光中悄然生长。
自封神力后的日子,像被揉碎的月光洒在海面,泛起细碎而温柔的涟漪。
望舒褪去了往日神女的华服,换上素白纱裙,腰间简单系着龙鳞与凤凰翎交织的丝带,每日清晨都会踏着第一缕阳光,去龙宫后厨帮厨。
蒸笼掀开的瞬间,白雾裹挟着鲜香扑面而来。
望舒学着虾兵们的样子,将刚捕捞的海鱼去鳞剔骨,指尖残留的海盐与鱼腥味混在一起。
苏凝玉总爱靠在门框边打趣:“堂堂望舒月神,竟沦落到和我抢清蒸石斑鱼吃?”话音未落,就被望舒用沾满面粉的手抹了个大花脸,两人笑闹的声音惊得水缸里的小螃蟹挥舞着钳子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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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时光,望舒常带着古籍去珊瑚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