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金阳说，&ldquo我是看到了杜南海包里的刀子，才知道上面的文字的！&rdquo
&ldquo别狡辩了。
&rdquo法赛说，&ldquo杜南海是凶手，已经能肯定了，对不对？&rdquo
&ldquo对啊！就是他！&rdquo
&ldquo但他是怎么把刀子带进教室的呢？还得靠你啊。
&rdquo法赛说，&ldquo金阳，你是唯一一个除了杜南海之外，知道刀刃上文字的嫌疑人。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杜南海无法把刀子带进教室，给这件事作证的&hellip&hellip&rdquo法赛指着他说，&ldquo不就是你自己吗！&rdquo
金阳被噎住了，好一会儿才说：&ldquo不，他，他可能藏在内裤里，或者事先就&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再装了，你还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rdquo
&ldquo什么？&rdquo
&ldquo你说你看见杜南海包里有凶器，那为什么你最开始向我们供述的，是你和雯雯看到杜南海走进刀具店呢？&rdquo
这确实是一个漏洞。
&ldquo如果你找袜子时看到了凶器，你又是无辜的，那肯定会直接把杜南海包里藏凶器的事告诉我们。
而你却没有说，这就证明&hellip&hellip&rdquo法赛站起身来，&ldquo你当时翻开杜南海的包，是你们作案的一个步骤。
&rdquo
就是如此。
审讯结束了。
法赛舒了口气，调侃道：&ldquo你俩挖坑挖得不错嘛，不但互咬，还学会互挖了。
&rdquo
仿佛在嘲笑他们一般。
金阳和杜南海互瞪着，没有回话。
&ldquo金阳，刚才你就不该跌进杜南海的坑。
杜南海挖的坑，其实对他来说很危险很危险。
&rdquo法赛说，&ldquo他说他刀子锁在衣柜里，对吧？这时你就该顺着他说，既然衣柜锁着，谁又能偷到刀呢？你说在包里看到刀子，其实是给杜南海挖的一个坑。
这样一来，杜南海挖的坑，就埋了自己啊。
&rdquo
纪凌歌说：&ldquo如果这样，杜南海就不好解释了吧。
&rdquo
&ldquo没错，这样一来杜南海就聊暴了。
&rdquo法赛说，&ldquo金阳也会顺势聊暴。
&rdquo
&ldquo怎么呢？&rdquo
&ldquo金阳会暴出一个事实，就是&mdash&mdash他确信杜南海真的买了刀。
否则怎么会骗杜南海，让杜南海说出刀子藏在衣柜里？&rdquo
反正不管怎样两人都会聊暴，这是法赛早就安排好的。
法赛暗示他们俩互相挖坑，其实用意在此。
因为真凶挖坑想不埋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们现在不聊暴，也迟早会聊暴。
&ldquo挖坑是技术活，没事别模仿。
&rdquo见两位犯人都沉默不语，法赛觉得没趣，便告诉了他们一件事，&ldquo还有，我觉得吕逸欣并没有在双人舞蹈中抛弃你们。
&rdquo
&ldquo什么！？&rdquo
&ldquo你们是认为吕逸欣为了获得冠军，所以才和你俩约了一起跳舞，然后把你们丢在一边，以此把两位强劲的对手抹杀掉的吧。
&rdquo
金阳问：&ldquo不然呢！？&rdquo
法赛说出了自己的判断：&ldquo你们还记得比赛规则吗？她想要获得冠军，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方法。
&rdquo
还有更好的方法？
&ldquo就是和你们每个人都搭档，上台表演一次。
这样才更加稳能夺冠吧。
&rdquo
金阳和杜南海立刻相互看了一眼。
法赛补充道：&ldquo规则里又没说同一个人不能重复上台。
只要你想跳，跳几次都可以。
&rdquo
&ldquo不可能的！&rdquo金阳说，&ldquo那么忽然停电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吕逸欣搞的鬼吗！？&rdquo
&ldquo不是的。
吕逸欣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草率的。
那天停电对吕逸欣来说，也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rdquo
于是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
虽然金阳和杜南海没有承认他们合谋的事实，但都已承认了自己是凶手，那当然两位都会被定罪。
不过回到办公室，纪凌歌有个疑问问法赛，那就是关于金阳和杜南海两位凶手互咬的这种古怪手法。
&ldquo如果我相信了他们其中一位的话。
比如顺着金阳的话，抓了杜南海，或者顺着杜南海的话定了金阳的罪，那他们怎么办？&rdquo
法赛的解释是，也许他俩事先已经说好了，谁发言失误造成被警察定罪，那谁就自己负责承担，不可以公开同伴，不可以有怨言之类的吧。
这样就算成舟不能顶罪，那么只要自己藏好了，也能把同伴拿去扛罪，自己同样也能逃过警察的追捕。
所以他们才敢互咬得很厉害，分毫不让。
这样不但掩盖了自己是凶手的那种紧张感，发言也都显得真实可信，让警察错以为那两人都是无辜的。
&ldquo你看他们最后还在勾心斗角，就暴露了他们其实早做好了相互推卸的准备了。
&rdquo法赛说。
纪凌歌问：&ldquo他们杀害吕逸欣的动机我是知道了，但你不是还说过，他们计划把罪名推卸给成舟吗？成舟也得罪了他们吗？还是说成舟单纯是个替罪羊？&rdquo
&ldquo成舟当然也得罪了他们啊。
不然他们为什么非要选在舞蹈教室杀人，为什么要做伪证。
都是为了要搞死成舟。
&rdquo
纪凌歌想知道成舟干了什么。
&ldquo这个&hellip&hellip&rdquo法赛说，&ldquo这不是你们警察的问题吗？&rdquo
&ldquo你又卖我关子。
&rdquo
&ldquo我真的不清楚。
&rdquo法赛说，&ldquo得去问问本案的罪魁祸首才知道。
&rdquo
罪魁祸首？
纪凌歌刚想继续追问，法赛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法赛叼着一根烟，在湖边找到了成舟。
&ldquo演技不错啊，你。
&rdquo
&ldquo厉害吧。
&rdquo成舟笑着说，&ldquo我其实很紧张的。
你把我往死里踩，害得我差点就招了。
&rdquo
法赛找了个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说：&ldquo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在警察面前装哭。
&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你不要告诉我，吕逸欣死了你是真哭。
&rdquo
&ldquo啊哈哈&hellip&hellip&rdquo
成舟现在能笑成这样，这就说明在法赛面前已经装不下去了。
法赛吐出一口烟雾说：&ldquo成舟啊，其实&hellip&hellip你早就知道是那两个人杀掉吕逸欣的吧。
&rdquo
&ldquo为什么这么说？&rdquo
&ldquo有这么几个理由。
&rdquo
法赛把烟灰往湖里弹开，慢慢说来。
第一，成舟在课堂上表现出极力帮葛丽丽辩护的样子，这个很奇怪。
后来想想，法赛觉得成舟是希望警察把目标集中在男生三人的身上。
因为成舟知道真凶其实是金阳和杜南海，所以急于归罪给他们。
第二，成舟曾在课堂上问了法赛一个问题，就是&ldquo怎么杀她的&rdquo。
这次的案件，杀人手法乍一看很简单，就是捅了一刀嘛。
而成舟却问&ldquo怎么杀她的&rdquo，那就代表成舟早已知道，这个杀人过程并不只有捅了一刀这么简单。
&ldquo第三点，这点被很多人都忽略了。
就是你在上课时听说我&lsquo找到凶手了&rsquo后，第一反应就拍桌站起来问我凶手是谁。
&rdquo
&ldquo这种反应，代表了我不是凶手。
&rdquo
&ldquo做出这种反应的其实有两种人。
一种是急于知道凶手是谁的好人，另一种嘛，就是急于归罪于别人的家伙。
&rdquo
成舟笑着说：&ldquo法赛先生，你真能开玩笑。
&rdquo
&ldquo不过你并没预想到他俩居然会陷害你吧。
要是没有我，你可差点就完蛋了。
你当我是开玩笑的也可以，反正你也没动刀子，只是借用那两个人的手就把吕逸欣搞死了，还保全了自己。
上课时你还说你脑筋不好？明明挺厉害的嘛。
&rdquo
&ldquo喂，&rdquo成舟忙说，&ldquo就算你说我一早知道凶手是谁，也不能说我是借用人家的手杀人啊。
&rdquo
&ldquo那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呢？&rdquo法赛吸了一口烟说，&ldquo你不是在舞台上受的伤，但你却欺骗其他人，说你是在舞台上受的伤。
&rdquo
成舟没有回答。
法赛的结论是：&ldquo那是你在表演完后爬去剪断电线时，不小心受的伤。
&rdquo
成舟笑了。
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法赛的意思就是说，成舟早已知道吕逸欣和金阳、杜南海也约了一起搭档上台的，所以成舟去剪断电线，故意陷害他们，让他们产生矛盾。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证据。
而且成舟就算做了这些事，也不能被定罪。
法赛说完了便起身离开，最后留下一句：&ldquo赶紧去赔钱修线吧。
我们最近在西区的网吧还有比赛，你搞得我们周三都比不了了。
&rdquo
&ldquo知道了。
&rdquo成舟说着，从兜里慢慢摸出了一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