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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纪凌歌有点埋怨运气不佳。
但这也足以证明，死者罗蔓并不是毫无朋友的。
这个送她数码产品的男性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ldquo照片。
&rdquo法赛问。
纪凌歌便递出了罗蔓照片的复印件。
那些是在罗蔓家里发现的几张单人照，里头也没能挖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ldquo长得漂亮，男人想搞她，所以送她东西。
&rdquo法赛说。
那么，到底是一个男人还是多个男人？是哪些个男人呢？
这些都查不到。
就算她被很多人追，那为什么要杀她呢？去杀其他的情敌才对吧。
综上所述，看似这桩案件就这么断了路了。
但既然纪凌歌找来了法赛，肯定是还有能继续前进的路，只是比较艰难。
知道这点的法赛也一直在等纪凌歌说出那条她无法调查下去的线索。
纪凌歌开始说：&ldquo就在前些天警官和我聊完这件案时，我听到了一件很巧合的事情。
名海市工商局副局长秦忠原的秘密情人，就叫罗蔓。
&rdquo
罗蔓？
是巧合的重名？还是说死者就是她呢！？
纪凌歌接着说：&ldquo然后我大致调查过那个副局长，并没查出他有所谓的情人。
连他本人也矢口否认这点。
&rdquo
可目前的关键在于，纪凌歌觉得秦忠原副局长说谎了。
&ldquo怎么？&rdquo法赛问。
&ldquo他的发言不对。
在我提出&lsquo罗蔓&rsquo这个名字时，他明显慌张了。
&rdquo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秦忠原就是疑犯了吧。
可是纪凌歌并没能把他列入疑犯列表，理由是，秦忠原的所有同事、属下、朋友、家人全都声称，此事绝不可能。
在他们眼里，秦忠原是个清正廉洁且勤勉顾家的好官。
特别是秦忠原的妻子，她认定秦忠原不可能有什么情人。
&ldquo连他的妻子都不怀疑他，所以人们都认为我所追踪的秦忠原与罗蔓关系属于纯粹谣言。
&rdquo
于是纪凌歌的调查就不会有人配合了。
因为秦忠原不是那样的人，她所怀疑的事情根本就莫须有。
加上秦忠原的级别是副局级，比纪凌歌的位置要高出许多，导致纪凌歌很难前进。
所以纪凌歌需要毫无地位的法赛帮忙。
因为秦忠原那个不对的发言，纪凌歌一直坚持秦忠原是说谎的。
她说：&ldquo他妻子说他没有情人，语气肯定过头了。
如果是因为他妻子知道罗蔓的死，老公将会成为疑犯，而保他的呢？&rdquo
倘若纪凌歌的逻辑正确，那么秦忠原是凶手的可能性就相当高了。
因为如果他和罗蔓有关系，那么&mdash&mdash
第一，无工作的罗蔓，家里的高档产品就能说得通，是秦忠原给的。
同时，当晚能让罗蔓放开了喝酒的，也很可能正是情人秦忠原。
第二，被拿走的罗蔓的手机，肯定有常跟情人秦忠原通讯的记录，所以他必须拿走手机。
如果凶手是别人，又何必拿走对秦忠原如此不利的手机呢？留着手机，完全可以把警察的注意力引到秦忠原身上。
&ldquo明白了，我去搞死那个秦忠原就好了。
&rdquo法赛毫不在意地说。
&ldquo也许不止这么简单。
&rdquo纪凌歌说，&ldquo现在我们在他们的眼里是听信谣言的警察，所以连询问都不方便了。
而且还有个问题。
秦忠原在当天23：07时，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啊。
&rdquo
还有不在场证明！？
&ldquo上周末，他和他妻子一同参加整个单位的活动，去了名沙海岸渡假。
同行的所有人都能证明周六23点左右秦忠原一直在海岸。
&rdquo
从名沙海岸到市中心桂海花园，开快车也起码要40分钟。
来回的话就需要一个多小时，而他们都说那晚全单位都在一起看球赛，秦忠原也就稍微回了一下酒店房间，不到半个小时就又出现了。
无论怎么算，这点时间都不足以跑到桂海花园杀人。
&ldquo而且，凶手和罗蔓首先喝了酒，还喝了几瓶，这也需要不少时间的。
&rdquo纪凌歌说。
但法赛似乎已经没耐心听下去了，反正这些分析主要都是纪凌歌的事，便直接问：&ldquo搞谁？&rdquo
纪凌歌只是一直在说分析，还准备和法赛讨论后才决定下一步行动如何。
谁知法赛似乎没那个意思，他想知道到底先去哪调查、调查谁，要去赶紧去，早点完工就拿钱。
纪凌歌只好随便乱说：&ldquo那就&hellip&hellip秦忠原吧&hellip&hellip&rdquo
秦忠原曾被纪凌歌带到警察局正式录过口供。
口供主要有两条：
第一，不认识罗蔓；
第二，案发当晚在名沙海岸，和大家一起看球赛，途中曾回过房间半小时。
加上他身份又是副局级，想要再次审讯他，甚至希望他好好配合，已经相当难了。
所以这次换成便衣行动，想最好能找到秦忠原的漏洞。
&ldquo放心吧，三言两语就让他聊暴。
&rdquo这是下午两点半，纪凌歌开车准备驶入名海市工商局停车地库时，法赛叼着烟说的话。
&ldquo等会儿你的态度能不能好点？&rdquo光是看着眼前的建筑，纪凌歌都有点被那气氛所感染，规规矩矩地对法赛说，&ldquo你这副样子人家未必让你进去&hellip&hellip&rdquo
还没等纪凌歌说完，一名长相彪悍的地库保安就拦车问道：&ldquo请问你们是？&rdquo
纪凌歌才想起自己是便衣行动，忘了准备自己的身份，刚想依惯例说她是记者，还准备找出自己的假记者证，法赛却摇开车窗毫不含糊地说：&ldquo王局长的车。
&rdquo
保安问：&ldquo哪个王局长？&rdquo
&ldquo你这里是什么局啊！？&rdquo法赛口气坚定，把纪凌歌都吓了一跳。
结果想不到保安连忙毕恭毕敬地敬礼加上一句：&ldquo请进！&rdquo
纪凌歌便不紧不慢地开进去，同时小声地向法赛重复了一遍保安的问题：&ldquo哪个王局长？&rdquo
&ldquo我怎么知道。
&rdquo法赛说着，把烟头丢到窗外的水沟里。
工商局的建筑不算气派，总共才九层楼，但总面积还是满大的。
它属于十几年前的楼房，从外观看上去虽然有点显旧，不过里面的装修都还挺先进的。
因为秦忠原知道纪凌歌的相貌，即使纪凌歌换了便服，也必定会对她有所提防的。
所以纪凌歌并不认为直接面对秦忠原是上策。
最好是先和他的同事或属下进行沟通，看看能不能侧面了解到什么情报。
而且纪凌歌也并不知道秦忠原现在在不在办公室，不在的话也许更好，还兴许能大致问出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之类。
可是法赛却不那么老实。
上到秦忠原办公室所在的八楼，纪凌歌走进前厅，向前台联络员询问：&ldquo请问秦副局长在办公室吗？&rdquo
&ldquo对不起，他不在。
&rdquo联络员说。
然后纪凌歌刚准备向她套出秦忠原的秘书是哪位，好从那位秘书入手。
结果法赛凑上来丢出一句：&ldquo你们等等聊。
送比萨，你们805叫了一份九寸的夏威夷比萨和一份九寸的五香牛肉比萨，出来买单。
&rdquo
联络员一愣。
送比萨？她望了一眼两手空空的法赛。
看他那姿态显然和纪凌歌不是一起的。
那&hellip&hellip比萨呢？
还有，805是秘书办公室，以前他们从来没有叫过比萨啊。
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是午饭，更不是晚饭时间&hellip&hellip
纪凌歌只得白了一眼法赛，她真搞不懂法赛在搞什么飞机。
可想想又是自己请他出来的，加上是便衣，也不好说他什么。
于是只好装沉默，姑且相信法赛。
于是联络员先拨通电话给805，可是805的人声称绝对没人订过比萨。
法赛让联络员传话说：&ldquo是秦生订的。
&rdquo
纪凌歌才明白过来。
法赛让秘书办公室的人以为是秦忠原在外面订了比萨，送到805让他们付帐，或是直接请他们吃。
这样不但可以了解秦忠原平时的某些习惯，还可以直接找出秦忠原的秘书是谁。
果然，从里面走出来一名27、8岁的女性，还提着包！多半是准备付帐吧。
但她的表情也是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出来问法赛：&ldquo&hellip&hellip秦生？有订比萨吗？&rdquo
&ldquo在楼下。
&rdquo法赛轻轻凑到她耳边说，&ldquo其实没有比萨，是秦局让你下去附近的便利店见他，有好事告诉你。
&rdquo
说完便拉起她就走。
结果她立刻反抗，大声说：&ldquo胡说！你是什么人！秦局明明就在办公室里，怎么会在便利店！&rdquo然后赶紧告诉联络员，&ldquo这人是个骗子！想拐走我！快报警！快！&rdquo
可是联络员迟迟没有动手，因为她看见法赛和纪凌歌正在一旁偷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来者两人居然是一起的，只记得秦局曾说过，只要有像警察的女人来找他就说他不在。
只好说：&ldquo抱歉，钱小姐&hellip&hellip他们俩应该就是警察&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们的配合太烂了。
&rdquo法赛指着那个联络员，&ldquo特别是你，说谎的时候还眨眼。
&rdquo
在她说出&ldquo秦局长不在办公室&rdquo时眨眼的一瞬，法赛也感觉到秦忠原在提防便衣警察，所以肯定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秘书是谁和自己在不在办公室。
所以法赛才说来送比萨，这样一下就让这位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