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侦讯法庭】Act 01(2/3)
者的茶几上摆着准备好的烟和茶叶。
你敢说这些不是为你准备的?&rdquo
&ldquo应该是吧。
&rdquo法赛想了想说。
&ldquo所以!&rdquo吴检察官转向审判长,&ldquo审判长,根据警方推断,死者和被告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之后拿出了香烟和茶叶,刚想要去找打火机或者别的什么,就在这时,被告枪杀了死者。
被告,是这样吧?&rdquo
&ldquo不是。
&rdquo
&ldquo那你说说,茶几上怎么会摆着香烟和茶叶!&rdquo
法赛说:&ldquo那是招待我的不是吗?我进去时就发现它们摆在那了啊。
&rdquo
吴检察官又说:&ldquo哈哈,审判长,您见过客人还没到就拿出香烟和茶叶的主人吗&hellip&hellip好了,我说的这些全部为警方的推断:法赛接受于徽的邀请去了他家,留下了大量指纹,但在闲聊片刻后法赛掏枪杀害了于徽!整个案情就是这样。
请审判长宣布判决吧。
&rdquo
检控方控诉被告的种种理由均已说完,但审判长觉得吴检察官的最后这条理由有些牵强。
既然约了人,事先准备好烟和茶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便说:&ldquo吴检察官,我记得你最开始说过,把凶手定为被告,并不是出于你所说的这些细节,而是因为没有第三人?&rdquo
&ldquo对,&rdquo吴检察官肯定地说,&ldquo我刚才询问被告那些事情,只是想把被告杀人的细节弄清楚而已。
被告是否有杀人,我想已经无庸置疑了,就因为我们找不到第三个人出现过的迹象。
&rdquo
&ldquo你们能肯定吗?&rdquo审判长确认般地问。
&ldquo肯定。
&rdquo吴检察官说,&ldquo屋里没有第三者的指纹或脚印,屋外是水泥地,查不出脚印。
屋里的凶器也消失地无影无踪&hellip&hellip所以&hellip&hellip&rdquo
&ldquo唔&hellip&hellip&rdquo审判长点了点头,询问法赛道,&ldquo被告人法赛先生,你对检控方的控诉理由满意吗?&rdquo因为没有律师,所以他只能问被告本人。
法赛当然不满意,就连旁听的纪凌歌也不满意,哪有因为找不到人就归罪于发现者的。
可是吴检察官似乎认定了法赛就是凶手:&ldquo法赛,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供出你把作为凶器的手枪和子弹都怎么处理了吧。
&rdquo
&ldquo吴检察官,你现在这么一口咬定,是不是太着急了。
&rdquo审判长似乎站在法赛这边,毕竟现在并没有法赛犯案的决定性证据,法赛本人也没有认罪。
他很明智地问:&ldquo法赛先生,请你具体地说说,你进死者屋里后,都看到了些什么,还做过些什么吧。
&rdquo
审判长这么询问是有他的目的的。
首先他认为吴检察官完全是在陈述警方的猜想,而被告大多只是回答&ldquo是&rdquo&ldquo不&rdquo&ldquo没错&rdquo等话,对警方的猜想也能给予有一定合理性的反驳,这样就算被告犯了罪也找不到能让他认罪的理由。
而让被告主动说话就不同了。
如果他真的杀了人,那么口中的陈述肯定会和现场实况有矛盾的地方。
所以审判长并不是在偏帮法赛,而是认为法赛是犯人的可能性的确很高,想在他的口供中寻找漏洞。
&ldquo又从头开始说?&rdquo法赛一脸不满的样子。
&ldquo审判长让你说,你就得说。
&rdquo吴检察官嚷道。
&ldquo是的。
你这次能不能说具体点,因为你刚才说得很简略。
请从你进屋时说起好吗,是1点钟吧?&rdquo
审判长强调这个&ldquo1点钟&rdquo也是给吴检察官的一个提醒。
因为警方判断法赛是在0:30之前进入屋子的,如果法赛谎称自己是1点钟进屋,那就很容易出现矛盾。
不过这个提醒也逃不开台下纪凌歌的眼睛,他明白审判长的意思。
但纪凌歌也只能默默地吞口水,祈祷法赛不要捅娄子。
法赛便诉说了起来。
&ldquo1点左右我到了那间别墅。
灯亮着,门也没锁,我敲了好一会门都没人开门,所以我就进去了。
进去后,第一眼就发现教练倒在那里。
&rdquo
审判长看了一眼吴检察官,吴检察官表示这段没意见。
根据调查,法赛对于灯和门的描述没错。
&ldquo你是说你进去后才发现他死了的吧,那你能不能说说死者的穿着、样子?&rdquo吴检察官说。
他想法赛如果是凶手,那么描述死者死后的样子将容易描述成死者死前的样子。
&ldquo可以。
他披着棕色外套,穿着白衬衣,长裤,拖鞋掉了一只&hellip&hellip&rdquo
&ldquo等等!&rdquo吴检察官打断道,&ldquo被告,你说漏嘴了。
&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审判长,据警方对现场的调查,当时死者身边已经血流成河,身上的衬衣已经完全染上了血色。
被告,你是怎么知道死者穿的是白色衬衣的!?审判长,被告肯定是和死者会面了好一阵子,才杀了他的!&rdquo
审判长点了点头,认为这确实是个疑点。
连下面的纪凌歌、秦启鸣和妙子听了都感到紧张不已。
吴检察官说&ldquo死者全身是血&rdquo是不能骗人的,那法赛怎么会说出死者穿的是白色衬衣呢?
&ldquo被告,请问你能解释吗?&rdquo
&ldquo当然能,&rdquo法赛说,&ldquo因为我刚到的时候,血还没有完全浸湿他的衬衣,还露有一小块白色,所以我会知道。
但是警察来得实在太慢,到达时血已经把那衬衣浸透了。
&rdquo
纪凌歌他们才松了口气。
法赛这么解释确实能解释得通,但是吴检察官可不饶人:&ldquo被告!你杀他的时间最晚也是0:45,你说你1点看到衬衣的白色?死者流血流了足足15分钟时间,血液早就浸透衣服了吧!审判长,出现矛盾了!&rdquo
&ldquo问题是我就是看到了衬衣的白色。
&rdquo法赛咬定说。
审判长继续让吴检察官不要心急,因为被告法赛相当冷静,并没有被他的威慑打乱,而且他的话姑且也说得过去,还是继续找别的矛盾为好。
&ldquo那被告,除了死者以外,你还看到了什么吗?&rdquo吴检察官问。
这个问题同样是为了抓法赛口供中的,杀人前现场和杀人后现场之间出现的矛盾。
&ldquo有啊,茶几上摆着香烟和茶叶。
&rdquo法赛说。
这个刚才吴检察官也说过了。
&ldquo还有就是,电视开着。
&rdquo
&ldquo哦?电视开着?&rdquo
&ldquo没错。
电视里正在播放《特伦斯的反攻》。
&rdquo法赛说。
主动说出电视是开着的,甚至还说出电视内容,审判长应该会想到如果法赛是犯人,他是不太敢提出这个的吧。
审判长询问吴检察官,吴检察官表示肯定说:&ldquo在警方到达时,死者家的电视确实是开启状态,当时屏幕上正在播放电影《特伦斯的反攻》。
但是请问&hellip&hellip&rdquo吴检察官转向被告,&ldquo你说你进屋看到了死者,当时一定很慌乱,而且根本没什么充裕的时间,你又怎么能分辨出电视屏幕正在播放的内容呢?审判长,被告肯定是一早就来到这里,和死者一同观看这部电影!&rdquo
纪凌歌心想,这个吴检察官还真够笨的。
法赛早都说了,警察是好久才来的,他当然有大把时间翻箱倒柜和看电视了。
审判长问法赛:&ldquo请问被告,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能分辨出电视节目吗?&rdquo
&ldquo因为这部片子我之前看过,一听音乐和对白就知道了。
&rdquo
&ldquo哈哈!&rdquo吴检察官抢话道,&ldquo被告,你要这么说可就是在自掘坟墓了。
我可认为你并没有看过这部片子,不然为什么会和死者一同在深夜观看呢?&hellip&hellip好,如果你说你看过,那你能不能把整个剧情从头到尾说来听听啊!?特别是结局,一定要说清楚。
&rdquo
吴检察官是这么想的。
因为法赛报案直到警察到来把法赛带走,这段时间电视里的《特伦斯的反攻》还没放完,所以法赛如果以前并没有看过这部片子的话,是说不出结局的。
但法赛却说得很流利。
遥远的星球上,特伦斯的间谍侦查出普罗托斯在开发一种究级武器,准备以此歼灭特伦斯的某个大型基地。
特伦斯的指挥官听闻后,立派一支死亡小分队突袭普罗托斯总部后方,想趁该武器完成时,让它自爆以摧毁普罗托斯的老窝。
一旦成功,特伦斯的总兵将大举反攻,但这个战略被普罗托斯的指挥官发现了迹象。
普罗托斯的指挥官并没有下令抹杀该小分队,而是选择了控制。
利用精神操控者的能力把队员们的意识控制,向特伦斯总部谎报该武器已被摧毁,可以趁此机会赶紧反攻。
一旦特伦斯大军前来,普罗托斯的究级武器将发挥最大威力,让特伦斯全军覆没。
但普罗托斯的指挥官并没有想到,特伦斯派来的这支小分队里有一名队员因天生血统怪异,没能被操控,这个人就是主角。
但主角单独一人无法完成行动,便向普罗托斯的精神操控者发出挑战。
在他击败了精神操控者后,精神操控者说已经来不及了,特伦斯的大军正在进发,将会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主角和清醒过来的队友赶紧杀向敌人后方,在千钧一发之际夺取了该究级武器。
特伦斯大获全胜,主角自己还保全了性命。
&ldquo唔,科幻片吗&hellip&hellip&rdquo审判长说自己并没有看过,询问吴检察官如何。
吴检察官只得说法赛说的没错&hellip&hellip
&ldquo被告,既然你早已看过这个片子,那为什么还要和死者一起再看一次呢?&rdquo吴检察官问道。
法赛根本就不跌进那种破陷阱,答道:&ldquo我没和他一起看啊。
我还奇怪他怎么会那晚看那部片呢。
那部片,我们玩星际的肯定都看过。
普罗托斯打输了,Protoss玩家还抗议呢。
&rdquo
不过片子里并没有真正的输赢,普罗托斯的指挥官算是虽败犹荣,毕竟他从没看过意淫小说,不可能预料到特伦斯人里还有那种变种主角。
当然这和案子没关系。
审判长问:&ldquo被告,你还有什么可以说说的吗?你说过你还在死者家里翻东西的。
&rdquo
&ldquo对啊。
&rdquo法赛说,&ldquo我不知道他要给我什么,我也没找到像是要给我的东西。
抽屉柜子里看到的都是些日常用品。
&rdquo
&ldquo嗯,被告&hellip&hellip&rdquo吴检察官说,&ldquo你的话又有矛盾了,你真的很会自己创造矛盾啊。
&rdquo
怎么?
&ldquo你说,死者因为要给你东西,所以打电话给你,让你去他家。
&rdquo
&ldquo是啊。
&rdquo
&ldquo可是你却没有发现,他要给你的东西。
&rdquo
&ldquo对。
&rdquo
&ldquo这不就是矛盾吗!?他要给你的东西呢?既然你都没有找到,那岂不是说明他根本没东西要给你,或者你拿了东西就杀了他吗!不然东西会去哪了?我们在房间里并没有看到枪和子弹,只有你和死者的指纹,也就是彻头彻尾只有你们两个人出现过。
那你说你找不到要的东西,就是个天大的矛盾。
&rdquo
不要说法赛和纪凌歌,连审判长都有点搞不懂了,这到底有什么矛盾的。
吴检察官接着说:&ldquo如果被告你要说明你没有杀人,那你进屋发现尸体后,肯定还看到了枪或者子弹吧。
你说说你把枪和子弹都怎么处理了,好吗?&rdquo
明显是要骗法赛说出自己藏枪的地方。
&ldquo我没发现枪或子弹啊。
&rdquo法赛说。
&ldquo那死者怎么被你杀的?&rdquo
&ldquo不是我啊。
&rdquo
&ldquo不是你是谁啊!?&rdquo
法赛想了想,说:&ldquo你们真是没脑子的?说了死者不是我杀的,那就是另一种可能啊!&rdquo
&ldquo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