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在旋涡中呛进咸涩海水时咬破舌尖用血腥味保持清醒青铜匣的裂缝卡住礁石锋利的边缘他借着浮力挣脱暗流攀上货轮锚链甲板传来密集的枪声探照灯扫过舷窗时映出局长扭曲的侧脸——对方正用注射器将靛蓝色液体注入太阳穴颈侧北斗七星针孔渗出黑色脓血 冷藏柜的防腐液顺着排水管涌向底舱林深踹开第七层隔离门时三十七具胚胎标本悬浮在玻璃罐中脐带末端的芯片正同步发送信号夜视仪显示频率与市局通讯塔的加密波段重叠他扯断总控线路时备用电源启动紫外线消毒灯将舱壁照得惨白每具标本的后颈皮肤逐渐透明显露出ST-000000的烙印 防水袋里的GPS定位器突然发烫林深甩手扔进海中三秒后爆炸冲击波掀翻货轮救生艇副局长站在艇尾举着燃烧的脑苷脂制剂瓶火光照亮他手里捏着的照片——护校档案管理员被捆在解剖台上子宫内塞满警用窃听器林深扑向船舷时直升机桨叶的气流将他掀入海中腰间配枪坠落时击穿救生艇油箱 公海实验室的卫星图像在手机屏幕闪烁林深抓住漂流的冷藏柜残骸时摸到内壁刻着的摩斯密码破译后是脑苷脂化学式中的隐藏变量当他用血渍在柜门画出反应方程时金属表面渗出黑色粘液显出一串警号——与三年前卧底警察的殉职档案完全吻合 市局地下室的祭祀台突然爆炸冲击波震碎停尸间的防弹玻璃林深从通风管爬出时撞见老陈的助手小吴正在焚烧孕酮试剂瓶灭火器喷出的干粉在空中拼出北斗七星轨迹他追到天台时小吴已割断安全绳坠楼手机遗落在边缘播放加密视频——局长在境外实验室调整胚胎基因序列培养罐标注的ST-000000正长出青铜色复眼 暴雨冲刷着护校解剖台的残留血渍林深用激光笔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