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道:“平身,薛将军一路劳苦,请上座。
”
薛山入座后,说道:“臣安全将粮草和军饷运往边境,重挫突厥流寇,如此边境能安生许久,陛下也能腾出手打理其他政务。
”
祁洛高举酒杯:“将军不负朕所望,为祁国百姓征战一方,朕敬将军。
”
薛山道:“陛下过誉,职责所在,这些都是臣应当做的。
”
祁洛道:“说得好,朕不但要犒赏将军,还要犒赏三军,所有祁国的将士都应按功封赏。
将军身着战甲,不觉沉重?为何不更衣后再来赴宴。
”
薛山道:“穿习惯了,便也不觉得,臣不敢劳烦陛下等候,便自作主张将兵刃送回府邸,披甲入宫,还望陛下莫怪。
”
祁洛道:“无碍,无碍,将军请用膳。
”
楚丝音跟杏合在旁伺候天子,元澄则守在远处暗中保护,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元澄眼中,楚丝音这才明白,想害陛下是件多么难的事情。
她望向绫妃,好美的人,为什么陛下从未召见过绫妃。
杏合道:“你在想什么呢?快些添酒,我去泡茶。
”
“好。
”楚丝音给祁洛斟酒,这么些日子她总算明白天子的饮食起居,每一盏茶都要单独奉上,每一顿御膳都会银针试毒,就算在宴会上,喝的茶和御膳也是单独制作,
若想下毒也不是没机会,但很快就会被查出来。
……
丞相朱令章来到绫妃身侧,对其行礼道:“臣见过绫妃娘娘。
”
“父亲!快快起身。
”
“女儿啊,在宫中过的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就是……”朱绫羽面露羞涩,难为情道,“虽说入宫也有些日子,但陛下还从未宠幸过女儿……”
朱令章道:“怎会如此?以你的姿色,陛下怎能不心动?”
朱绫羽默默垂头:“女儿也不知啊,听闻陛下身边有个奴,十分得宠,或许正是因为……必要时刻,女儿会想办法除掉他!”
朱令章道:“此人断不能留,你须得尽快怀上皇嗣,这可是皇上的嫡长子,若他朝立为太子,该是何等风光无限,怎能因为一个奴,便无所作为。
”说罢,将一个瓷瓶悄悄递给朱绫羽。
“父亲,这是什么……”
“一种药,可助你事成。
”
“这!不行不行,女儿怎敢给陛下用药……”朱绫羽犹豫不决,在心中纠结,“若是被发现,可是大罪,女儿不敢冒这个险。
”
朱令章道:“还有一句俗话,叫富贵险中求,你大可假借他人之手,就算东窗事发,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你。
”
“请容女儿在斟酌斟酌。
”朱绫羽望向祁洛,他正在和静王祁沐谈话中,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不如就斗胆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