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主板芯片的量子后门(2/3)
摄氏度)时,原本一片混乱光斑的显微镜屏幕突然剧烈闪烁了几下,然后稳定下来,不再是雪花噪点,而是浮现出一行行极其细小、荧光般的代码。
这些代码像是被冻结在时空里的幽灵,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在蓝屏的背景下格外醒目。
林野屏住呼吸,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和对比度。
那些荧光代码逐渐变得清晰可辨。
他认出来了,这是芯片在极端条件下,量子隧穿效应被激发到某种临界点时,底层逻辑运算留下的“编程日志”——一种近乎本能的自我记录。
他的目光顺着屏幕缓缓移动,一行行代码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将一个巨大的阴谋展现在他眼前:
“[2023.05.1723:04]检测到宿主系统写入K78-237钢轨标准回波阈值:0.8mm”
“[2023.05.1723:05]接收OMEGA量子密钥:基于刘成(ID:LD007)当日审批笔迹压力曲线生成动态密钥”
“[2023.05.1723:07]执行漏检逻辑植入:将0.8mm阈值修正为0.45mm(误差±0.05mm)”
“[2023.05.1723:08]底层指令集覆盖完成,宿主系统无法检测到异常”
林野的手指在操作台上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几乎无法控制。
原来如此!所谓的“钢轨自然老化”导致的漏检事故,根本不是什么偶然或者设备故障,而是OMEGA公司利用他们专利的“量子隧穿增强合金”,在探伤仪最底层、最核心的指令集里,植入了致命的“死亡开关”!
那些隐藏在芯片内部的量子隧穿结,不仅仅是材料本身的问题,它们被编程,被利用,成为了一个精密的、难以察觉的过滤器。
它们根据接收到的“量子密钥”,动态地调整对探伤信号的识别阈值。
而那个“量子密钥”,竟然是基于刘成盖章时的压力曲线生成的!每签一次字,每盖一次章,就相当于给这个隐藏的后门“上一次发条”,生成一套新的加密规则,让探伤仪“选择性失明”,把那些致命的核伤信号“看”成无害的浅层裂纹。
0.3MPa,不是习惯,而是生物密钥。
刘成,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对技术细节似乎并不在行的处级干部,竟然是这一切阴谋的关键节点?不,不对,他可能只是个被利用的傀儡,或者说,一个被精心培养的“密钥生成器”。
“滴——”
芯片突然发出一阵高频的、刺耳的蜂鸣声,像是一群受惊的蜂群在抗议。
林野猛地抬头,发现显示屏上的荧光代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如同退潮时的浪花,迅速被空白吞噬。
与此同时,一行猩红的警告文字在屏幕上浮现,如同审判的烙印:
“逆向工程触发自毁程序,剩余时间:01:00:00”
一分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不!”林野几乎要喊出来,但他强行压下了声音。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揭露了真相的代码一行行被销毁,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猛地抓起旁边另一罐液氮——比液氦更冷,降温速度更快,虽然不如液氦能激发特定的量子效应,但或许能干扰甚至破坏自毁程序。
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将液氮枪对准了CPU的核心区域,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白色的液氮雾气如同咆哮的巨龙,瞬间吞噬了整个芯片区域,温度监测仪的数字疯狂下跌,-300℃……-350℃……-400℃……
但已经太晚了。
就在液氮的寒流涌出的瞬间,芯片内部传来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的“啪”的脆响,像是冰层在极寒中炸裂。
接着,CPU核心区域迸发出细小的、蓝色的金属火花,转瞬即逝。
林野知道,那是芯片内部结构因为骤冷和自毁程序的共同作用而发生了物理性的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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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承载着那些关键日志的区域,彻底碳化了。
就像一块被烧焦的木头,结构完全被破坏,信息荡然无存。
屏幕上的猩红警告变成了“00:00:00”,然后,一切归于黑暗,只有空调的嗡鸣还在继续。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林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浑身一颤,猛地抬头。
只见张主任——实验室的负责人,一个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中年男人——举着手机站在门口,屏幕的亮光映照着他略带困惑的脸。
“林工?又在捣鼓老设备?”张主任探头进来,语气有些随意,“明天省厅来检查,刘处刚发消息,让你记得把探伤报告的‘合格率’调高点,说是‘形势需要’。
”
张主任说完,似乎没看到林野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摆了摆手,转身走了,顺手带上了门。
门关上后,实验室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还在嗡嗡作响。
林野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把已经停止喷发的液氮枪,枪管上凝结的霜花正在缓慢融化,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嘀嗒”的声响,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冷液氮顺着枪管滴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冒着白气的湿痕。
林野木然地放下液氮枪,目光空洞地望着桌上那片碳化的芯片残渣。
它们像一块块黑色的、毫无生气的石头,曾经承载着精密运算和隐藏秘密的硅基心脏,如今只剩下这毫无价值的废墟。
他突然想起上周三在兰星线事故现场,那个蹲在轨道旁,对着被打磨过的钢轨抹眼泪的老工长。
老工长姓王,干了三十多年线路维修,对钢轨的每一道纹路都了如指掌。
当时,林野试图向他解释可能是设备问题,但老工长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和悲伤:“我们修了三十年钢轨,眼睛都看花了,怎么会连0.8毫米的伤都看不着?明明探伤仪显示有问题,怎么一查就没影了?”
当时,林野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安慰老工长说可能是设备校准误差或者环境干扰。
现在,他懂了。
不是看不见,是有人,用一种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方式,让探伤仪“看不见”。
那些本该刺眼的红色警报,在传递到他们眼前之前,就被悄无声息地抹去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地投在桌面上,在那片碳化的芯片残渣上投下斑驳、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