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莉没收，摆手道：“我不用我不用……您留着吧。

    ” “一定要收下。

    ”外婆坚持道，“我这个老太婆没什么本事，平常也帮不了你们什么，这点钱算是我的心意，姑娘，感谢你，把他到了养那么大。

    ” 拉扯几次，何莉实在推脱不了，只好收了。

     他们聊了一会儿关于顾游亲生父母的事情，出来的时候又再次祭拜了一下墓碑上的人。

     顾游蹲在地上给他们一张一张烧着纸钱，风大，把烟和灰吹的满天都是。

     顾游烧完手里的黄纸，跪下来给他们磕了三个头，再起来时脸上已经是一片狼狈。

     何莉赶忙拿短帕给他擦脸：“叫他们保佑你没有？” 顾游摇了摇头，闷闷道：“……我叫他们保佑你和爸爸，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 “傻小孩。

    ”何莉收起帕子，拉着顾游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对着远远站着的外婆道，“婆婆，我们就先走了！” 外婆只是朝他们挥了挥手。

     回到家，顾游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何莉拿红包拍了拍他的脑袋：“傻小孩，新年快乐。

    ” 顾游这才回过神来：“妈，我都多大了，还给我发压岁钱。

    ” “再大在妈的眼里也是小孩呀。

    ”何莉轻笑，“提前吃年夜饭吧。

    妈今天可得早点睡，熬不住啦。

    ” 今天比去年还要冷清，一大桌子菜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享用。

     佣人们都回家过节了，白朔也去了他外公那边，小星星就更不用说了……不过顾游并不觉得寂寞，因为他很少有机会能和老妈单独坐在一块吃饭聊天看电视到很晚，母子俩靠在沙发上边看边聊，温馨又幸福。

     看完今年的小品，何莉打着哈欠就要去睡：“不行，真的太无聊了。

    上次我看春晚还是因为你在春晚上呢。

    ” “妈，真不看了？” “不看了，我去睡觉。

    你也早点睡。

    ” 何莉起身上楼，顾游看着电视，也觉得越看越无聊，干脆关掉电视回房间跟白朔打电话。

     白朔那边好像在放烟花，很吵：“阿游，吃完年夜饭了吗？” “我们早就吃了。

    ”顾游趴在阳台栏杆上，冷风呼呼往脸上吹，“你那边在干嘛呢？” “……他们在……闹着玩呢。

    ”白朔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阿游，我好想你。

    ” “我也想你。

    ”顾游吸吸鼻子，“好想好想。

    ” “你在家吗？” “在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