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小说网

首页 足迹
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DarcyK | Archive of Our Own> 【あおいさんゴしょ】

【あおいさんゴしょ】(2/3)

只能坐在旁边等。

    这个人就默不作声苦着脸喝,没两口整个人就又红了。

    思来想去犹豫再叁,你说亲爱的酒精浓度百分之叁应该起不到借酒消愁的效果。

    他说安静点吧你。

     窗帘没拉,城市光从落地窗外成片的散射在地板上,风很吵。

    墙上挂钟作证,六分钟不到,对方把易拉罐塞给你,歪着脑袋躺倒。

    晃晃瓶子少了一半,你边喝边说裤子要起褶了。

    措辞很强硬,听着像嘟囔,他说别说话。

     出门前空调没关,有轻微的嗡嗡响。

    头发乱糟糟的,耳朵尖脸颊滚烫滚烫,这个人看起来又只一点点小。

     过了最多叁五分钟。

    像要打起精神了像准备重振旗鼓了像总算想起来了,这个傻子翻了个身躺平,解扣子拉拉链哼哼唧唧啧啧着蹬裤脚。

    刚折腾两下哐当一声两腿又落回沙发上,祖宗啪唧一睁眼,盯着人看,直直的愣愣的,又不说话。

    心领神会立刻喝完两步小跑,站去一旁揪着帮忙,脱完迭一折转身继续跑。

    他说要去哪。

    你说拿去挂。

     走廊卧室衣帽间。

    合上柜门时才发现身后站着人,冷不丁又被吓一跳。

     明天得熨一下,近期还穿不穿,不穿的话就送洗了,或者再等两天,这周下雨降温可能还是继续穿比较好。

    絮絮叨叨说了这样的话。

     记得很清楚。

    因为边啰嗦边试着把人推开,越说越紧张,越推越慌。

    像推钢板,像和石头讲话,像进金库偷财宝时被钢筋铁铸的大防盗门反锁在里面了。

    可能和饮酒也有关吧,对方只是纹丝不动站在那,垂着眼,两颊红晕还没褪,脸色很难形容,类似面无表情又像全是情绪。

     料子厚薄正好,也方便活动,还不算太正式,总之明天先熨一下,为什么傻站着不说话,很害怕。

    你说很害怕。

     对面愣了下,随即突兀的侧身让出路。

    出了衣帽间在床角坐着等了会。

    人还原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只是在发呆吧。

     当晚久违的做了。

    一般来讲间隔十天远谈不上低频,但以自宅基准线看俨然算破天荒。

    只是很奇怪。

    做得很奇怪。

    不只态度气氛上奇怪,这是唯一一次,哪怕一零五也只这一次,做的时候一直捂着人嘴。

     可能是不想听到声音吧。

    喘息的声音呻吟的声音或者尖叫,似乎不想让人发出来,他一声都不想听。

    反手扣着口鼻下巴半张脸,手臂筋肉都鼓鼓的,用了很大力气,总给人种会窒息死在这里的错觉。

    最后连踢带咬玩了命的蹬,好在活到对面射完松手了,喘着粗气抹脸,嘴唇也咬破了,满手鼻涕眼泪血,有些劫后余生的体感,委实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而更令人难过的是从那之后连笔友都不好好当了,写纸条画粑粑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

    且被无视的不仅是纸条,现代科技讯息转发照样理都不理。

    夏季限定没买到,新订的花空调一吹全死光光,刚刚闲的无聊把茶几挪了个角换了地方,冰淇淋吃完了接下来什么口味比较好,家里的刨冰机放在哪没找到,紫阳花赏荷花栈道感不感兴趣,天气好热,总之发什么都白发,说什么都不回,十五号那一大串未読连着看像骂人,所以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七月四日 翻了半天也只找到二十七号的聊天记录。

    发送了小水獭梳毛视频,被回了个emoji粑粑,然后没了。

    这就是六月的全部了。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日。

    区区五天,一眨眼就过去;整整五天,换个人都够用来创世纪。

    朝夕复始物换星移,世界何其广袤,当然不会事事因为你。

    可明明就事事都因为你。

     很无聊。

    是可笑。

    天天祖宗长祖宗短供着祖宗没点正事干,连每个乌拉圭人要单挑十四只袋鼠你都不知道。

    你只在乎新宿排队打卡叫号,你只记得随时随地大哭大闹,你只会板着张死人脸发呆盯着墙面看一晚上, 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你真废物。

    哭丧哭满一年半,次次要人反过来哄,你真废物。

    上午哄完下午就忘,扭脸黑桃a绕场欢庆退役,你真废物。

    没心没肺没脑子,叁天两头不伦容疑征讨, 你真废物。

    废物还留着干嘛呢,都到这种地步了才丢下也算仁至义尽。

    这是覆水难收时才想明白的事。

     干嘛这样讲,根本没生气,想太多了你。

    这是听完道歉随口给出的回应。

     然后拍拍人脑袋就又自己回屋去了。

    这就是六月的全部了。

     六月。

    睁眼,发呆,或许哭一会;起床,洗澡,确认一下人在不在家,在书房客房还是哪;如果起得早会一起吃中饭,起晚了就自己找点事干,翻本书漫画或者找部剧集,稍努努力就能挨到傍晚;期间得记得堆托盘,毕竟对方不想打照面的话理当彼此行方便;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饭。

    明明天地逆転还硬要粉饰太平,心照不宣半尴不尬如蛆附骨喘气都不顺畅,为稀释微妙气氛会看电影,观影传统持续至今可能源于这里;看完散伙,想神隐的继续神隐,该渡劫的继续一零五受难,直到洗漱就寝。

     很心烦。

    会时不时自己哭一场。

    可问题是即便端着离心离德的架势,一百零五天,也没哪天晚上分房睡。

    脸色是不好看,枕头也拉开八百米远,仅限前半夜。

    后半夜狗就不是他了又不做人了,天天热得空调都得再调低两度。

     直到现在都没搞懂究竟出于什么心理。

    生气又不忍心?那大哥也未免脾气太好了。

     或者狗玩意单纯就是色情。

    为处理性欲而进行的交媾行为怎么想都很可悲,姑且还被当作处理对象使用又是不是该暗自庆幸。

    换个角度想或许会舒服些。

    毕竟世上的一切都可以与性有关,除性本身以外。

    性是权力。

     很矫情。

    没劲。

    被停滞在暧昧的灰色里,一个人待着是会又矫情又没劲。

     时间在皮上爬,或深或浅总归会留下点印迹。

    不鲜明的无意义的不值一提的通通被抹去,其余的,只剩无止无休的雷雨和仲夏特有的颓靡。

    总之在那段日子里,除了为了振作而振作魂不守舍的瞎造谣,打发时间也乱七八糟看过不少,重读了多年前喜欢的,翻了些本不感兴趣的,以及几部显然被过誉的。

     印象中又拎出圭臬朝圣的那晚特别热,又闷又热,中央空调不堪重负的连轴转,送风杂音似乎都更响。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留了盏台灯翻两页书,恰逢旁边背着身侧着躺叮铃咣啷。

    手机游戏声不高,只冷不丁冒几下音效。

    但很吵。

    吵得人静不下心读不进去, 白河的二月,叮叮;支离破碎地在滚烫的水里翻滚了整个夏天,叮叮;就像自杀,叮叮叮叮—— 接着是一连串异常华丽的声效。

    像礼花弹爆炸,像仪仗队敲锣打鼓游街,像整组全编的管弦乐团傍上重金属朋克百来号人一起摇摆。

     吸气呼吸稳住语气,你问您在干什么呢。

    歪过脑袋时脸上傻乎乎的笑意还没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被突然搭话搞得极惊讶,这个狗说抽卡呀,抽卡。

     ……行呗。

    你点点头,对面转回过身。

     在面对最坏一刻前的一次小小间歇,叮叮;就是有些比送了命更惨的事,叮叮;甚至可以说得上很美,叮叮叮叮叮—— 又炸了又游街示众了又死亡摇滚了。

     倒扣下书深呼吸,你说如果能静音的话。

    这次没回头,只举高了手臂晃,手机上大红大绿五颜六色特效炸开了锅一样闪着光冒着花,狗说干嘛啦,那看着多没劲啊。

     ……是呢。

    你点点头,对面把大粗胳膊收回去。

     那个小伙子最后说的是,“我搞砸了,我没办法弄好的,对吧?” ,叮叮;在树梢上面的星星,像一起在淌血,叮叮;后来都没有了,叮叮叮叮叮—— 有点丢脸,但等回过神时已经哭出声了。

    到极限了受不住了忍不了了不堪重负了,勇气仅捧出来过一次就全用尽了。

    酸涩从心口往外冒,堵在喉咙眼塞住鼻子尖,把眼睛撑的又肿又胀。

    想发疯想叫,只啪唧啪唧的水珠打在纸面上。

    上次哭成这样是叁十天前,叁十天后是不是注定还有一场,没出息不争气没这个狗活不下去,好绝望。

     像有虫在皮肤下面爬,像被绑住手脚架在火上烤,像拳头打在水泥墙,像困在失火的大楼里被浓烟卷携倒在地板上。

    因为去年因为前年因为五月因为六月因为所有发生的没发生的将发生的一切的一切,因为每一声叮叮响,叮叮叮叮叮响, 还在叮叮叮叮响。

     叮叮叮响了好一会,余光里近旁回头,坐起身,顿了顿,没抬手也没凑近,问你怎么了。

     是想赶紧止住泪收拾好的。

    但语气太温吞了,态度太寡淡了,之前从不是这样的,没有一次是这样的,委屈极了后悔死了难过疯了哭到上不来气了。

    说什么好,千头万绪说什么都不好,你说没看懂,你说这篇故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直没读懂, 从来就读不懂,又喜欢又读不懂,越看越喜欢,越想读懂越读不懂,重看多少次都还是没读懂。

    这些赘述都没说出口,只断断续续说了“这章短篇读不懂”。

     说完才敢抬头看。

    拿命打包票,对面这个傻子百分之百什么都没听出来。

    因为这个人像个标标准准的漂亮蠢蛋二百五一样,连肩臂膝腿都被台灯镀上了专属于废物点心的绒光。

    是后话,虽然自己也没资格指责他人,但这个狗,在亲密关系的问题上,情商是真的不太高。

     因为狗货瞪着狗眼眨巴了一半秒后,开始抿嘴板脸努力憋笑,最后眉眼都皱的像打结,狗说是在装可爱嘛你。

     估计是被哭得更凶吓到了,狗人抓抓脑袋又随手把书捞过去,扑哧扑哧着哼哼好啦好啦没事啦没事,我看看,我看一下,老公看完给你讲,嗯?好不好……哎呀不过是个小说而已嘛,读不懂就怎么了嘛,没必要哭的呀。

     歪七扭八坐着翻了两页,没五分钟狗就不笑了,又五分钟狗看着都懵了,再五分钟狗一抬眼指着书问“你这天天读的是什么玩意啊”。

    两指扣着书脊翻了个面看封皮,又翻回来看铅字,再重复一遍又扫一眼封面,他说这是……正经出版物?这是正常书对吧??不是小朋友你们自己胡编的h书?? 至此后续事态的发展脱轨失控。

    得抽抽嗒嗒的给祖宗复述捋一遍,得啪唧啪唧着应对插科打诨,得边擦鼻子边扯着嗓子吼“狗才去那种鬼地方度假”。

     一套流程走完,凌晨两点半直接变意识形态诡辩大赛。

    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发自灵魂深处的感到无语。

    近旁床边坐着的赤身裸体模子哥,顶着张八星八钻的鸭子脸,不知道为什么就能眨巴着纯洁的大眼满脸正直的光,振聋发聩的表示“怎么就不能是出于好意啊!!你看嘛,这里!!不就是善行义务嘛”; 并进而延伸为人身攻击。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常识匮乏还是人性缺失,是不是心太狠了所以看谁都不像好人啊!!心真狠呐你”; 没一会就都急眼了。

    因此为公平起见,各自随即挑选一位不幸的通讯簿好友,在美妙的第一缕朝阳下,以不接就不收手的形式,为其献上最诚挚的致电问候。

    只要有谁迷迷糊糊错当成闹铃接起来了,那这个不长眼的算是有福了,读过没,没读过是吧,没关系,从头念一遍快点听。

    挂断再打打了再挂,反正被所有人拉黑和成功获得来自第叁方的中立评价,两个目标里总得实现一个吧。

     最后怎么收场的忘了,只记得中途有俩菩萨心肠倒霉催的同时接了电话。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机立断脸贴脸头顶头一起念,七嘴八舌没两句就改作争抢追逐打。

    也算久违的胡闹了一晚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五月八日 刚刚一激灵才反应过来,小说和手机在哪看躺哪玩都一样,又不挑地方,嫌吵的话换个屋待着不就好了,又不是“不生气就出不去的房间”,何苦每次都搞成这样。

     可又没提,也又没想。

    心脏怦怦跳。

     五月五日 昨天下午,祖宗又颠颠的跑了不在家,所以无法无天播完了新剧追平了更新,带劲。

    傍晚饭点,活祖宗他老人家又信鸽似的蹦跶着回来了,所以缠着一起看了几集动画片,带劲。

    一整天,什么正事都没干,充满负罪感又非常带劲。

     更带劲的是随便放的当季新映。

    主角白毛、很帅、天选、高战力、会自愈、ptsd、爱吃甜食、轻佻笨蛋、甚至还暴揍了内心纤细行为过激的黑长直——要素拉满到不点两句嘴都白长了,既视感强到双目失明的看完都学会骑自行车了,殴打夸张到但凡拍照发给刘海子保准十五分钟后飞天片片鱼就又过来按门铃了。

     因此没少欠嗖嗖的满嘴点炮。

    但祖宗真不愧是首屈一指的活祖宗,根本没往心里去,甚至估计都没往耳朵里进。

    他干嘛呢, 忙着研究别人打架。

     活像小学生搬着板凳去听社会大课堂。

    校长致辞了,吃零食扯闲天;动画片里主角掏枪了,背也驼了脑袋也仰靠背上了手机都摸出来了; 播放经典环节拒绝黄赌毒了,腰笔直了长见识了乌拉呀哈了;电视里开始抡柱子了扔家具了两手握拳法师近战了!!那这个人可就真来劲了!!眼都眯起来全身肉都紧绷绷,还得时不时下意识自己比划两下,很离谱,只恨自己没能当场掏出六朵大红花给叁好学生颁个奖。

     但这事又没完。

    倒是和大红花没关系,要怪得怪光阴似箭岁月荏苒。

    因为看完时已然荏苒到了十二点半。

    凌晨十二点,意味着亲爱的刘海子都做快完第二个梦了。

    顺便一提出乎意料的,刘海,是一个生活规律常识健全并在养生方面颇有建树的逸才,不知与其早年的相关就业经历有几分关联,但要想象甩着刘海半夜蹦迪的画面也确实强人所难。

    总之曾经两点半上会讨论过,据说是因为原先带小孩,早起早睡按点叁餐形成习惯了。

     摸着良心讲,刘海睡了不重要,又不是没醒过。

    关键在于十二点半。

    午夜十二点,稍作整备,洗漱泡澡,玩会手机,腻歪一下,睡觉刚刚好,是个人都知道。

     狗也知道。

    狗想打拳但狗不说,狗还挣扎着想再多装会人样。

     其实心情可以理解。

    就像买了新包不让背、买了玩具不让玩,狗刚琢磨出点新花样,抓耳挠腮就想试一下,但狗不能,因为谁嫁的好狗半夜出去打架。

     所以进洗手间挂浴巾时看见祖宗边擦脸边偷摸比划,问他干嘛呢,他说镜子花了擦一下;躺床上闲聊时发现活佛魂不守舍形容枯槁,问他怎么了,他说明天吃那个也可以呀;刚刚敲电脑顺便瞥了眼,旁边已经开始大风车了,正满床翻腾着扭蛆。

    打架打的,拳瘾犯了,纯属工伤,没人赔偿。

     看手机,两点。

    看狗,火烧火燎像憋着尿。

    看手机看狗,想了想抬手,只能说请请请赶紧。

    撒手没离弦箭,活祖宗已经弹射起步嗖的一下蹿出去了,边蹿边蹦跶着套裤子。

     趴窗户边能看到。

    十秒后人已经出现在院子里了,和树演练干架去了。

    又十秒已经仰着脖子打手势,忽闪着狗眼冲屋里比划了。

    点完头再十秒早蹿到没影了。

    直接消失大法,门都不走,踩着院墙跑的,今年冒出来的几叶新绿刚掉地上。

     索性把白河二月又翻出来读。

    可惜还没搞懂手机就吱哇乱响。

    听筒里兴高采烈的汪汪叫,狗问吃不吃夜宵,找到一家咖喱还在营业中,快点穿衣服,再对两局就回去接你,杰一起。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当机立断准备把书也带上。

    两个目标这次总该都能实现吧。

     五月七日 说从没犯过嘀咕是假的。

    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快乐大猩猩唯一好挚友,难道真的不是同性恋么,不考虑为爱出柜么,这俩货要是没一腿政治还怎么继续正确,彩虹旗还怎么骄傲飘荡。

    虽然经大白兔座谈会一役后心态转变不少,但实际情况变本加厉急转直下。

    原本只是辅助监督高强度参与居家生活,现在已然是叁天两头揣着二十四根刘海双人成行了。

    这还有天理么。

     补光灯嗡的一声差点被晃瞎,挤了挤眼恢复视力。

    斜前方向,不远不近,靠门侧高脚凳上,坐着个微笑的刘海子。

    可能是因感到正被盯着看,刘海子放下手机甩着刘海抬起头,脸色堪称和蔼慈爱。

    这还有王法么。

     太怪了以至于没能移开视线,只好梗着脖子咬牙问旁边,为什么刘海也在啊??? 目光明亮澄澈,表情痴傻质朴,旁边眨巴眨巴说因为杰想来啊?他高兴嘛……哎呀小朋友你想呐,前撮り呢已经够少见了吧,这可是后撮り哦?后撮り。

    不是超——厉害的嘛!想来见识一下也很正常啦。

     高兴正常的刘海笑着伸手点了点自己头顶,随即质朴澄澈的狗边帮忙整理角隠し边垂下眼笑着哎呀哎呀,最后係者举起设备示意很好很好来奥さん笑一下。

     笑个粑粑。

     五月九日 作为浮世中最后的光和奇迹,狗特别好,简单直白没什么不得了的坏心机。

    掌管全宇宙所有的爱和疗愈,猫特别好,哪怕天天爱答不理可眼里总有你。

    这个人特别好,喜欢和朋友玩喜欢和小孩闹,喜欢吃好东西喜欢听帅强爽棒,喜欢加乱七八糟的入浴剤喜欢睡觉时贴着人挤,喜欢打架。

    这个人很讨厌,喜欢不告而别喜欢自己较劲,喜欢说话留一半喜欢恶作剧,喜欢撩猫逗狗惹人生气喜欢我行我素自我中心,喜欢打架。

     直截了当的时候像在闹市区开着泥头车碾着撞你,不清不楚的场合像梅雨,总之是个相当矛盾的集合体,然后还喜欢打架。

     比如屁事没有时热衷于躺地上打着滚嗷嗷,真在意的时候反而叁脚踹不出个响;又比如总是撩猫逗狗没心没肺瞎胡闹,其实这样那样的事心里都有数也都知道;再比如原来没完没了哭着喊着要放假,现在躺家里皮痒手痒天天琢磨着想打架。

     总之非常喜欢打架。

     没有马后炮的意思,之前是真的不知道。

    原来十天半个月能见一面都算烧高香,丁点时间全用于苟且,而这两年恰逢大件垃圾赋闲,更能充分展示其人嫌狗不待见的方方面面。

    文能屁语连珠突突的像机关枪,武能左右互搏没架硬打自己和自己比划个没完没了,很奇妙。

     这人算是就这样了,这辈子大概已经定型了,估计就永远的打拳爱好者了。

     因为除了把人气死以外,活祖宗最大的兴趣爱好可能就是有事没事学一半招。

    这样接不错,那样利于回击,大抵就是这样那样取长补短之类吧。

    听也听不懂,讲起来又没完,此类话茬一般不敢轻易接,同理面对一堆铅字时狗也不会多放屁。

     反正剧集电影动画片,用枪的不感兴趣,使魔法的看心情,肉搏的话就差掏个本出来做笔记。

    打恶魔的也学打地外生命的也学,打人的更是学到飞起,但凡偷师完毕隔天必将无所不用其极挑唆挚友以实践一二。

     实在是格外勤勉,十分好学,过于热爱,毫无必要。

     无必要无慈悲无所有处天。

    之前被逼到没办法,播了半集古装片,可谁能想到这个狗看到吊威亚的都要抱着手机钻研半个点。

    等着无聊偷偷瞄,发现大哥正在搜“○国时代剧 在空中 翻很多跟头 有什么好处”。

    心里好乱。

    也是没什么地方可说理去。

     可明明是口味清淡的和平主义,翻两页欧美丧尸漫画都要大呼小叫“好恶心”,这样的人怎么就打上瘾了呢。

    私见。

    无非是自我效能理论和内在动机正循环。

    呱呱落地睁眼就唱“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的选手天生打架命,越打越夸,越夸越打,越打越强,越强越夸,越夸越带劲,因为擅长所以喜欢,因为喜欢所以推敲琢磨精进用心,基本等同于永动机。

    时至今日,祖宗热衷于此也就不稀奇,毕竟人有趋光性。

     超强,相关素质极高,围观他做体术对练是件很享受的事,行云流水很漂亮,像看电影。

     挚友互殴更精彩些,如果足够专注跟得上动线的话。

    能察觉到什么时候是战斗本能自行律动,什么时候在见招拆招,简直听得见脑子高速运转发出的嗡鸣响。

    机会不多,因为一般要清场,黑白猩猩动真格打架时需要集体避让,是个人就都得躲到百米开外去。

    虽然比划完会汗津津的追着人跑,热烘烘的箍着人蹭,怎么想都有点狗改不了吃屎的劲,可筋肉充血鼓囊囊的委实香艳。

     反正知道擅长知道上心,很早之前就知道。

    但他是真喜欢,这还是去年夏天才意识到的事。

     五月十日 当然也可能只是打击报复,大概就想看人痛苦不堪在地上爬。

     七月七日 季夏荷月叁伏天。

    七月。

    不确定究竟是上供生效还是道歉有用,又或者纯是被热的,反正闭门不出阶段悄无声息的便结束了。

    虽说也没又黏回人身上,还是时不时自己独处小半天,但好消息是,祖宗开始在屋里瞎溜达了, 并四处找茬。

    每天一轮视察,回回挑刺点评出些新花样。

    阳台晃一圈,捏着鼻子翻眼睛嫌灰皿味道大;厨房晃一圈,“全过期了吧。

    怎么,你想食物中毒试试呀”;卧室晃一圈,衣帽间壁橱抽屉通通全拉开,扔东西。

     非常接近网络文学里的家财万贯千金女,发癫的活神仙一声招呼不打就断舍离。

    不说话,开口只有んはぁまー。

    抱着胳膊托下巴,一歪脑袋拉着长音ん完,拽出两件衣服随手往身后抛;拎着衣架审视,撇撇嘴はぁ一声,连架子带外套都掀到地板上;他人的照扔不误,扒拉着裙角一二叁翻一排,まー着一拍巴掌左右开弓全抱出来都丢掉,身边堆出一座山。

     贴墙缝站成一小条,战战兢兢欣赏大小姐犯病,连屁都不敢放,甚至起初都没意识到这是在干嘛。

    没一会就懂了。

    因为祖宗站在山边大大方方掏手机,要辅助监督联系垃圾处理,立刻来一趟。

     很明显,这是不过了。

     虽然和勤俭持家不沾边,但这个人花钱是有数的,挥霍无度铺张浪费的事从来不干。

    且不说这座金山按市价折钱够给乌拉圭国民每人发一支火箭炮,水土可燃,月曜不可燃,单是移山,估计也得掐着点连扔叁周才算完。

    现在可好,回收公司都叫过来,怎么看都只能是不想过日子了。

     大事小事哭两鼻子确实没意思,可谁受得了半辈子家当猝不及防就被大清算。

    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叽里咕噜扑过去,趴在山头上满眼热泪,一件件一条条全都重新扯出来比划, 为什么不要?这件也扔掉?限量版很难买,刚取回来,得订一个多月,那俩是一套的……甚至还没穿过!! 侧身站着斜倚中岛,偏着头抱着手,稳稳的淡淡的脾气好好的,活祖宗石破天惊耐着性子一句句的接。

    旧了,小了,开线了,发白了,不白了,变形了,过了这么久都没穿说明以后也都不会穿, “不喜欢还留着干嘛。

    ”最后扬扬下巴,他说隔壁的破烂,你会自己处理好的,对吧。

     眼看前世今生的身家性命集体不保,当场腿就软了,瘫在衣服堆上爬都爬不起来。

    也不帮忙也不再多讲,对面说完稍微笑了下,伸着胳膊压肩颈,又溜达走了。

     缓过神追出去,发现破天荒的人在客厅,正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

    掐着额角踩着茶几边,姿态散漫情绪一般,身边扔着手机和遥控器。

    角度关系,在看什么不确定。

     玩了命的读空气也读个不出所以然,索性谄媚狗腿着贴边也坐下。

    坐垫闷响了一声,顿了片刻,又一响。

    是你原地起跳。

    随即又响,停顿,再响起。

    是你针扎屁股似的又蹦跶一下。

     被播放中的内容吓到了。

     实话实话早前有过一次,情况极类似,也是那边看,这边啪嗒啪嗒哭。

    但其一,当年即便看也只能看半场,后续那些牛鬼蛇神的展开都还属于待定阶段,播不出来看不到的;其二,这个人信誓旦旦余裕満々,问就是“没问题”,再问就是“能有什么问题”,追着问还倒打一耙要生气,最后又会变成这样那样去,总之是拿祖宗没什么办法;其叁,想必还是有所顾忌,只大张旗鼓折磨过人那一回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七月,火力全开单集循环,无止无休分析复盘。

    以上是后话,毕竟当时杀了你也想不到—— 七月七日,下午叁时许,自宅客厅电视里,正上演究极地狱灾祸现场万恶之源人外魔境对决录像。

     如坐针毡心烦意乱手心出汗百分之二百。

    立体声爆破撕扯出真空特有的滋鸣,环境音巨大嘈杂的像地震,以音响为锚点贯穿空间。

    诚惶诚恐五内如焚哆哆嗦嗦想问又不敢问。

    屏幕中飞沙走石灰烬飞扬,铺天盖地的土腥味坐在家里都闻得到,下意识连两眼都闭上。

     电视里有两句对白,电视外近旁的人一拍巴掌“あっ”了声。

    堪堪侧过脸,挤眉弄眼调侃的也敷衍,他说抱歉抱歉,规划失误,忘把你母校炸掉啦。

     可以的话不太想回忆细节,也不想揣测和六日的出行间是否存在关联。

    反正还是单手撑着脸指腹抵着嘴,恹恹的懒懒的,翻着眼看。

    偶尔啧一声,或是“は”一下,时不时毛骨悚然不知所谓的笑一笑。

    上次搞这一出时起码态度还算端正,这回别说态度,从里到外都摆明了是在找麻烦。

     这是要干嘛啊。

    冲人眨眨眼,他说“遇敌躺平”。

    怎么样,很棒吧。

     为什么要播这种东西。

    撇嘴耸耸肩,他说随便看看而已,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别放了。

    抬眉角鼻音“嗯?”,没扭脸,只笑着说还是这样最清楚,“那一栋,”抬手指了指,这个人说那栋楼明明就不是老子玩坏的。

     不想看,可音量太响了,画面像活在脑子里。

    不想回忆起,可历历在目如影随形,时隔一年还被鬼缠着似的。

    想躲到一边去,他说坐下,说的时候没看你。

    想把脸捂紧,他说停,说完嗤笑了声还补了句“不至于吧真的假的”。

     背景音浩大清晰震耳欲聋,比起浸透水的纸,更近似于被泡进强酸强碱里。

    刺激的腐蚀的难以招架的,每声滋响都是拿刀剐,每次轰鸣都像满身骨架全塌方。

    坐也坐不住跑也跑不了,脑子里嗡嗡的乱糟糟,想过很多事憋了很多话,又什么都没在想也什么都没再说。

     随即近旁突兀的按下暂停,房间安静到令人不适。

    下意识偷瞄。

    对面点点嘴唇正瞪着屏幕,接着仰靠软垫稍侧过些脸,挤挤眼笑了下, “确实蛮不爽。

    说真的,无论看多少遍,这一段,都感觉‘あぁあ、火大’……所以呐,”说着堪堪抬起手。

    你连滚带爬的钻过去。

    掐着人后颈捏两下,抬眼斜乜,笑的极灿烂,这个人说いいことやってくれる? “是想帮忙的,对吧。

    ”踩着茶几一脚蹬远,反手扣着脖子把人掼在地上,叉着腿拉下点裤边,阴囊阴茎一并掏出来,半笑不笑视线起落。

    你跪着托起性器填进去。

    对方靠着沙发向下滑坐了些,出了口长气,又摸起遥控按继续。

     身后的电视传出爆破音,嘴里阴茎半软不硬抖了一下。

    你盯着人看。

    垂下眼“は”了声,对面笑着说和那个没关系,被含着就舒服的呀。

    说完按住人脑袋又往下压。

     期间手机响过一次,没暂停,接起来嗯啊应付两句就挂断。

    不多久门铃响,和穿云裂石的砰砰声比不值一提,险些没听到。

    接着是敲门的动静,屋外有人说话。

    他拍你两下拎起裤脚,你爬起身颤巍巍小跑着去应门。

     和辅助监督嘱咐时两腿正发麻,针扎蚁啃似的攥着门把玩命站。

    具体怎么交代的记不清了,反正边抹脸边低叁下气又是鞠躬又是偷塞钥匙,千恩万谢求着都藏到隔壁去,“千万别扔。

    狗人就是又发疯,伊地知先生知道的,后续这边会——” 被打断。

    狗人适时按下暂停,满面春风朗声打招呼,伸直了胳膊指房间,作业係者鱼贯而入,勾了勾手示意,你拖着腿屁滚尿流坐回去。

    左边鞋套工衫纸箱热火朝天,右边电视投屏炼狱集锦,正对面四仰八叉端坐着只疯狗。

    疯狗扯过条长绒毯笑盈盈说什么?你冷呀。

     毯子外人来人往搬东西叮铃咣啷电视机,毯子里你跪着给狗咬。

    想必是因为玩这么大也算久违,狗玩意很快硬起来,再想全吃进去便极费力了,两颗阴囊都紧绷绷硬邦邦的在手里充血膨胀。

    满脸涎水满身汗,模模糊糊只听见一团乱,也不知道有没有安置妥当,更判断不了视频正播到什么鬼地方,闷热到心慌。

     过了十几分钟或一两刻钟,嘈杂的背景音消失,隐约感觉对方正说话。

    有来有去一问一答,内容不清但距离很近很近。

    二十七八干的癫事现在再玩只觉得又惊又怕,顶条毯子掩耳盗铃谁看不出这是在干嘛,吐也吐不出咽又咽不下死的心都有了。

    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坚持到听见关门响,一把掀翻长毯气急败坏有火不敢发。

     眼睛睁得大大的,性器油光水晃了两下,很轻的“あっ”了声,这个人说怎么出来了,被看到可不太好吧。

    说完又咯咯笑着阻止人卷着毯子跪回去,这个狗说真好骗呐你……人都走啦安心安心,“张大点,嘴。

    ”随即握住阴茎自己撸了两下,颜射完又蹭马眼,在人脸上抹干净,对方这才舒了口气瘫回沙发里, 然后又懒洋洋的捏起遥控器,调进度,从头看。

     七月十四日 好消息是辅助监督救苦救难,衣物都还在隔壁,坏消息是雷打不动,每日必有一轮噩梦观影。

    去年六月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祖宗莅临指导,进入七月后天天远远瞥见这个变态就腿软,毕竟跪着口半个小时吃一肚子精显然不是什么好活计。

     或者电视里的狗血呼啦擦满脸疤,电视外的狗边看边若无其事的摊手说奶子露出来让我揉一下;再或者电视里的狗凭空站着变戏法,电视外的狗边自言自语“省略掉吟唱的话”边把人抠到翻白眼打哆嗦乱爬。

    更过分的不想提,总之没什么尊严,感觉自己像接客站街微笑服务,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也比触了霉头又摆架回屋强。

     而且从来不做完。

    看鬼片玩花活狗人就没一次做到过最后。

    因为这个狗,在看录像的时候,并不会硬。

    严肃专注精神集中,像老鹰盯兔子似的直勾勾的看。

    不是装样子感觉也没带情绪,真就只是全神贯注的琢磨,正儿八经脸色恹恹的复盘。

     心思不在时半勃算给面子,软趴趴才是常态。

    往往得等一遍全播完才顾得上管,撸两把或按着人脑袋压几下。

    一般射脸,偶尔射胸,还有回逼人撩开裙子射在内裤里,更变态的估计不让提,反正很夸张。

    一来二去没两次就心态崩塌了,每天一边上钟一边人格廉耻乱七八糟在脑子里搅。

     区区七天,也就牛马一轮罢了;整整七天,神都得休息一日饮下茶先。

    所以应该是十四日的事,没记错的话。

    十四日,叁时几,祖宗咣当一坐,遥控捻起来一横,眼神堪堪瞥过来一递,瞬间心也慌了血也冷了腿都转筋了打着轱辘就滚过去了。

     自暴自弃扒着扶手刚坐下,对面就笑,扑通一声刚跪倒,对面又扬扬下巴示意别动,“とりあえーず、ま…ぬいで?”所以也就只能脱,可睡裤刚褪一半又被叫停。

    对面的狗捏着遥控器在手里颠来倒去,鼻音哼哼嗯嗯啊啊一通,最后一抬眼抿抿嘴。

    所以半死不活坐狗身上,狗又按键播视频。

    电视里的狗又在放狠话,电视外的狗边盯着看边说你自己蹭吧。

     屁股腿下面压一大包,羞耻猥琐狼狈,正对着屏幕都不知道该看哪。

    可能是因没开打,也可能全怪看了太多遍,狗东西难得有闲心箍起人动两下。

     一手扣腰一手攥肩,像电击椅束缚带似的五花大绑勒紧了磨蹭。

    小腹挤着胸口压着,外阴径直贴着亚麻混纺的宽松短裤,丢脸难堪生怕叫出声淌出来流到外面再被嘲笑。

    可这个狗已经一松胳膊瘫着靠着坐回去了。

     反正至少这次不是存了坏心眼,第一栋楼刚拆完,这是要开始认真看。

    目不斜视眨都不眨,狗拍你两下,你缩着脖子侧身让出视线,狗又拍你两下,你苦着脸自己蹭。

    咕叽咕叽的响,布料摩擦簌簌的吵,电视里叮铃咣啷极热闹,欢欣的怆恸的像被一锅炖了远超承受范围,痛的要命时心也怦怦跳。

     狗玩意没心没肺像个脑子搭错筋的痴呆货色,边抬着眼帘盯屏幕边把下巴搁在人肩膀,接着随手钻进衣服里又乱摸。

    这边掐一把那边拧一下,不过脑子全不走心纯为找个东西捏鼓。

    自轻自贱自甘堕落自取其辱在脑子里打转,指尖点着指腹蹭着被绕着乳晕画圈,情绪割裂思维混乱,正考虑要不要以头撞墙以死明志时脖子边吐了口长长的气。

     潮潮的热热的,很长很长的叹息。

    像硬邦邦鼓囊囊的气球被扎了个小孔,因无声叹气对方随即卸力,像某种巨大的沉重的软绵绵的动物般把身体中心移缴。

    犹豫了几秒或许该停一下就这么靠一会,立刻被头顶头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只能不合时宜的继续蹭。

     好在累了偷懒干坐着不动也没被为难。

    稀里糊涂到过一次,脑袋里空空的木然跟着看,殷红的艳红的猩红的,溅射的流淌的干涸的,好多血,尘烟会沾上血痂,看上去刺痛且辛辣。

    声音很平静,不高不低,他说我没办法做到更好了。

     这个人说我没办法做到更好了。

     然后久违的在沙发上做。

    估计全怪哭的太大声。

    有什么好不好,有什么在那之上,赢就怎么了输又无所谓看这个破录像干嘛为什么要在意笑话一样的东西。

    大概抽抽嗒嗒的嚷了类似的话吧。

     不过应该是说出口了,因为对面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来相当惊异,顿了顿他说你不是在意嘛,“不管怎么说这个也超——难得。

    毕竟老子输了诶,这次,所以就这一份资料而已……不用来学习改进不就太浪费了嘛!!” 总之人在痛哭流涕时被话噎住会开始打嗝。

    所以之后每挨一下都打了次嗝。

    把人掀翻,衣服扒一半腿也只拎一条,对面拉下裤边自顾自撸两把便扶着阴茎塞,第一下就捅到底,慢悠悠还又多顶半寸。

    想喊“不行了”结果生打出个嗝,狗笑的像过年加餐吃罐头。

     衣物绞着腰背扭着半个人都被拎起来操,被捣出来的白浆偶尔还会溅到肚子上。

    咯咯咯的狗一脚踩地一腿弓着抻劲往死里攮,和刚刚苦大仇深的样子完全对不上号。

    想揶揄想还击想叫,可惜一张嘴就嗝,打嗝时眼泪还会震掉几滴。

    反正整个过程都极尽耻辱,但活祖宗玩的很开心,以最大恶意揣测,可能和这份耻辱也脱不开干系。

     总之人在痛哭流涕时被话噎住会开始打嗝。

     不算前戏做了十五分钟,没换体位全程冲刺到了四次,咬到舌头一次,除此之外体验良好。

    因为对方带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美中不足是做到一半时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冷不丁掐着人髋胯不留活口似的捅,内射完也不管你痉挛抽搐打哆嗦打嗝,收枪提裤子摸手机,噔噔噔就起身拨电话去了。

     可能是给学生打,大概率是忧太,不确定。

    一是因为脑子一团浆糊人要报废了,二是场面冲击性过强。

    阿罗裤不算紧绷也不算短,但眼见着刚射完的阴茎被形状鲜明的勒进裤子里,龟头又从裤腿边明明白白的露出来,这件事本身还是非常震撼。

     总之人在受到巨大惊吓时嗝就不打了。

     五月二十日 睡前应强烈要求欢天喜地看了奇○蒂○大电影,难以评述。

    但嘴欠。

    没忍住不甚问了半句这算不算物种歧视,难道小松鼠打裸架就不值得学习了么。

     歪着靠着祖宗鼓起腮帮翻眼瞥你,哼哼唧唧娇滴滴的,他说它俩明明是不穿裤子的花栗鼠。

     原话记不清,大概没过脑子随便回了一嘴“那还是您穿裤子穿的比较变态”。

     反正今天也是想为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自己热烈鼓掌的一天。

     五月十一日 话行至此总觉得观感很差。

    因为听着就好像沙发土豆一样,从早到晚没点事干,天天抱着电视机看个没完。

    除去不便走动的客观原因外,主观上讲,最近这个人多少有点自闭,可能是受刺激了,总之对出门比较抗拒。

     是两周前的事。

    记得很清,因为很好笑。

    起因是被发现了。

    当时照例下午回来就近外食,吃完晚饭慢悠悠的闲逛。

    迎面走过来两个年轻姑娘,摆弄着手机端着饮料,叽叽喳喳嘻嘻笑笑一切正常。

     然后其中一人突然发出惊叫。

    很夸张,人都跳起来。

    会被吓一跳。

    连口罩墨镜低帽檐的祖宗都横过视线瞥了眼。

     只听她大喊一声,“沉○回”。

     另一人连忙表情丰富的使眼色,不高不低纠正道歉说“对不起秦○”。

     ……五月十一日,两个姑娘一个穿七分长牛仔裤背斜挎包,一个穿没装裙撑的小花裙子。

    真事。

    扯谎挨雷劈。

    实话实话确实没想到,竟然时隔一年还能一不小心互文到一起去。

     总之每到这种特殊的时刻,往往会发自内心的感叹现实比小说更有戏剧性,也往往更深切的感受到语言是多么的无力。

    因为搜肠刮肚穷尽词藻都难以形容当时这两个名字对活祖宗产生的成吨影响。

    反正面上稳稳的,看着还是这么个人,但里面的的确确有什么玩意哐啷哐啷就碎了。

    大锤一百小锤八十,眼看着大哥心态崩的稀碎,都搞得人不忍心笑出声。

     因为风轻云淡不动声色只够坚持到进家门。

    门刚一开,人就倒下,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镜腿都被玄关地板压歪。

    这个人看起来好委屈,拉下口罩垮着嘴哼唧,他说决定了,以后在外边都戴眼罩。

     蹲在旁边想笑又不敢想,实在实在没憋住,抬手把帽子摘了,“没必要,”你说您也不想惹更多麻烦出来吧卡○西。

     对面哀嚎着喊只是发色接近而已吧!!怎么还趁机霸凌老公啊!! 你欣慰的点头表示我们家○犽终于长大了。

     而之所以提起两周前的事,是因为刚才好端端闲呆着,被祖宗冷不丁戳起来征求意见。

    横瘫着,斜举手机,歪着脑袋拖着调。

    像随口一问,近旁懒洋洋的说如果要换发色的话,绿的橙的屎黄色的,哪一种比较好? ……哪一种都不好吧。

    但又不能直接提,毕竟这个人很可能还正伤心,现在攻击祖宗忽高忽低的审美品味,显然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所以旁及侧敲问了句您要染头发呀。

     “我?怎么可能嘛。

    人家现在就超帅的好吧,”说完还翻人一眼,像你是什么很蠢的笨蛋。

    接着,理直气壮的,莫名其妙的,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的,他说老子准备把那群家伙的脑袋全给染了。

     大哥说完就美滋滋抱着手机继续划拉去了。

    余光里能看到页面标题,『女性からモテない!メンズのダサい髪型』。

     五月二十九日 关灯睡觉手机互缴,室内清凉,不开空调也正好。

    倚着贴着一时没睡着,黑漆漆一片里,听得见鼻息和心跳。

    而深邃安静的长夜,最不适合睡觉。

     只言片语萦萦绕绕,思绪万千屁话疯长,你说都剃成秃瓢不好么 ——不是故意,完全没有恶意,都没有恶意,纯粹就事论事,只是针对单一问题的思辨考量和效率提升的朴素初心。

    毕竟与其为了大众媚点研究造型,干嘛不直接一劳永逸集体出家六根清净—— 反正那俩眼嗖的一下就亮晶晶的了,扑闪扑闪的,探照灯一样物理上都射出光。

    大哥听完馊点子可高兴了,人都从床上弹起来,就差原地做一整套广播体操。

     总之今天的觉就睡到这里。

    现在在路上,凌晨两点半俱乐部例会去亲爱的挚友家里开。

     因为万事开头难。

     七月二十七日 微笑站街兼职结束了么,结束了,可喜可贺;一切回归正轨万事大吉了么,并没有,这事甚至还没完。

    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感叹,很难想象怎么会存在这么难搞的人。

    二零二四年七月底到八月末,一零五大劫最终进入了全新的抽象阶段。

     此前那套不咸不淡千里之外的做派还用,但不多。

    更多时候是忽冷忽热忽好忽坏,高兴时怎么看都屁事没有,下一秒,脸色就变了态度就差了就又不理人了。

    翻脸比翻书可快得多,至少翻书还能听见响,而这个人喜怒无常到毫无征兆。

     睡前冷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都摆出来,睡一半爬起来找人时又腻歪的像疯了一样;吃饭时咯咯咯的笑的阳光灿烂,一端杯子脸就沉了,知道的是喝小甜水,不知道的还得以为逼他服毒了。

     时至七月。

    活祖宗又隔叁差五忙活起来,又阴晴不定给人脸色看。

    当时不理解怎么回事,搞不懂是想干嘛,完全弄不清这个人究竟怎么了。

     二十七日。

    傍晚回来,带了点心,似乎心情还不错。

    碰巧流媒体刚上了前年冬天错过的首映片,边吃边看有说有笑一切正常,被调侃打趣两句祖宗也不恼,被起了新外号还会嬉皮笑脸揶揄回来,就好像都回到正轨了,没什么不一样。

     结果几乎刚冒出庆幸的念头就又完蛋。

    都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哪句话又没说对还是哪个桥段触了霉头。

    就只刹那间的事。

    一恍神,眼看着就又心不在焉了魂不守舍了,姿态也紧绷了眉头也皱起来了,像闻到难闻的气温,像想起恶心的事,近旁一撇嘴,连带着周遭气氛都一并断崖式迫降。

     胆战心惊思来想去,只能怪自己刚刚得意忘形嘴欠的过火。

    所以唯唯诺诺又道歉。

     没回头没说话,连表情都没变,只两眼“噔”的落下视线。

    眼睑微微眯起来点,眼波扫过来,像有话要讲,却又不开口。

     在无声审视下心烦意乱沉不住气,更多的歉意和央求无的放矢喷井似的胡乱冒出来。

    真是对不起千万别在意,话没过脑子也没用心,不足不好全都改怎样都可以怎样都可以。

    当时大概说了这样的话吧,去年说过太多次了,实在记不住。

     电视里播放继续,高亮的特效打斗和声效不停,荧幕散射给面部线条都镀上层光怪陆离。

    这个人又沉默了一会,视线投回屏幕去,态度不明表情不清。

    过了半分钟或半世纪,终于まぁあ了一声叹了口气,堪堪瞥人一眼,他说你吧,确实有不少坏毛病。

     轻飘飘丢下半句,便又扭过头去看电影。

     五月二十九日 近来自闭是一方面,忙的够呛是另一方面。

    中午见了一面,匆匆忙忙做客似的,没待两分钟就跑。

    下午四五点风风火火又冲回来,前襟衣领头发尖都带着股雨水湿潮味。

    噔噔噔屋里转一圈,随手拍人两下脑袋,这就又要走, “忘拿墨镜了。

    ”边掖衣兜示意边站着穿鞋,对面眨巴眨巴笑了笑,又顺手拍两下。

    像管不住手,像闲的难受,像出门前安抚被扔在家里的狗。

     狗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每天狗咬狗。

     不过理当感谢现代科技,赞美智能手机,刚刚坐在院子里发信息,等待时可以连着翻前面一连串繁琐细碎没头没尾的简讯。

    万变不离其宗,关键词还是“吃什么”“几点见”“又去哪”,幸好心境有本质区别。

     翻了会手机一直没收到新着信,正担心,结果一抬眼吓一跳。

    两手插兜制服眼罩,不吭不响憋着笑,只静悄悄站着,坏的要命,活像等着看人笑话。

    推搡泄愤后更靠近,可连手都没攥热就又说得赶回去,“笨蛋呐你,这不是当然的嘛!人家偷偷跑出来的呀。

    ”打了个哈欠,他说好了小朋友,乖乖睡觉,快。

    边哼哼边撵小鸡崽子似的把人连哄带骗糊弄回屋。

     所以连门都没进就又没影了。

    所以至今仍不清楚那时祖宗到底指的是什么。

     七月二十九日 小时候最讨厌死记硬背,长大后才渐渐有了点自知之明,多谢应试教育救了猪脑子一命。

    可能还是单一目的导向的学生时代更幸福点。

    因为生活里有太多问题,却没好心人提供标准答案参考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听完人都是懵的,脑子里也嗡嗡响。

    一来是震惊,毕竟好脾气的祖宗从没正经八百说过那种话。

    这是个什么人呢,举例说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阴雨天大半夜洗澡泡汤,热气腾腾昏昏沉沉想睡觉。

    然后一不小心在水里放了个屁。

     不是平时形容胡说八道时用的修辞比喻,就是咕噜冒出个气泡的那种丢脸生物废气。

    身体原因经常胀气,迷迷糊糊没控制住,要不是事件典型一时半会想不起其他例子今生绝对不会提。

    总之昨天晚上泡澡的时候一不小心放了个屁。

     大哥当时都疯了。

    僵了半秒砰的一下蹦起来,沸水锅里的青蛙都没他蹦的快。

    稀里哗啦水撒的到处都是,活祖宗风驰电掣开窗开换气点香薰喷空气清新剂,忙活一圈还滴滴答答贼眉鼠眼趴在门框边观察半天,最后举着蜡烛矮着身挪回浴缸边,招魂似的绕着人舞弄两圈,这才如释重负重新坐回来。

     恼羞成怒到快炸了。

    因为这个狗说刚刚是为测试甲烷浓度。

     气急败坏起身要走,又被狗哗啦啦按下来拦住。

    表情严肃,他说稍等。

    接着甚至看起来更严肃了。

    眉心都扭成一团唇线都抿紧,像要发功了像要开天眼了像便秘憋着个大的了那么好张脸真是白瞎了。

     半分钟后,噗噜一声,他也放一个。

     放完眉开眼笑的咯咯咯,狗这就又高兴上了,哗哗啦啦张牙舞爪钳着人报仇,还顾得上发表感想感言“超变态不愧是”。

    羞耻崩溃渴望同归于尽的心情暂不赘述,但狗玩意就是这么个人,就喜欢干这么些不着四六的事。

     因此也就很难想象这个人会久怀芥蒂不满抱怨。

    即便只是回忆起面无表情说半句时的样子都会心里沉一下。

     二来好像也确实没说错。

    优点长处大概是得想一会,但要挑缺点找问题,显然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搜肠刮肚的自我检讨和做足觉悟的英勇就义,拉开了一零五大劫的第四部分序章。

     比如七月二十七日。

    手足无措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捱到电影播放完,立刻就跑去把衬衣西裤全熨了。

    挂烫机熨斗晾衣板摆一屋,活像干洗店爆单连轴干。

    因为想了半天,活祖宗明确抗议过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积极行动是有的,认错态度是良好的,但这个狗是管都不管的。

     也不吭声也不搭理你,祖宗就像尊大佛似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偶尔坐直了喝口水填两块点心,或者抓抓脑袋扯扯裤子晃悠着解手去,最后伸了个懒腰随口问句“不困啊你”,便兀自回屋了。

     不想困哪敢困怎么会有心思犯困,折腾一通抬眼看表凌晨四点半。

    蹑手蹑脚摸回床,发现狗玩意早睡了,四仰八叉呵呼呵呼什么都不知道。

    可又好像没睡着。

    因为箍着拖搂着拽,下巴压在人头顶,开口前先叹长气,他说最近要穿的一件都没熨你这家伙真了不起。

     比如七月二十八日。

    思前想后还得是做饭,耗时一日挑战个人极限,从问题本源角度彻底终结比赛。

    横着摆竖着放相当讲究的铺一桌,珍藏成套的好餐具都用上了,和高级餐厅比也不逞多让。

    因为琢磨了一晚上,感觉之前对这件事,祖宗也意见比较大。

     决胜战役是成功的,攻坚过程是顺利的,这个人还是挺给面子的。

     晚上回来先不吭不响贼溜溜瞄一圈,不动声色确定完不是撞见鬼了,对面才大大方方落座。

    气氛和谐一切正常,甚至相当好心的举着盘子示意不想吃的绿菜可以都拨过去。

     直等吃的差不多,祖宗放下餐具一推餐盘,随即腿也架起来了手肘也撑起来了。

    反手托下颌偏了偏脑袋,他说所以呢,想干嘛,表演洗碗?之前买外带回来也没见你摆过盘啊。

     比如七月二十九日。

    绞尽脑汁痛定思痛,鼓起勇气破釜沉舟,说什么都没用,下定决心后都哭过一场了。

    当时祖宗坐在书房里,电脑开着书本摊着,戴着副平光镜,桌前灯映的镜片都蓝莹莹。

     先敲两下门,再深呼吸挪进屋,拎包掏袋子全上缴。

    便利店火机四只,都彭一只之宝五只,四盎司十二盎司燃油各一瓶,便携烟皿两个玻璃烟缸一个水杯一个,红标白万两条和平一条,红白黑蓝散包若干。

     对面一直没说话,沉默的看着你全掏完之后,才稍转了转座椅。

    视线扫桌子再扫你,眯起眼又顿了片刻,他说……你纵火呢?你说从今天开始戒烟。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挺冒犯的,但去年一百零五天,还从没见过大哥表情那么生动眼睛瞪得那么圆。

    但状态切换极快。

    眼神追着指尖点桌边,类似清点计数或无心的审视,一抬眼,气势登时截然不同,狗人挑着眉角问这是在和硝子较劲还是你有了。

     按照国际惯例当时理当回一句有你妈个大头鬼。

    但脏字不好,也没被少念叨。

    因此从去年七月底算起,忍辱负重断断续续尽量坚持文明用语。

    こいつ贵様ゴジョウめクソやろうチクショー能不说就不说。

    要么讲礼貌要么伤乳腺。

    反正人生两难全, 所以当时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想进步”。

     僵了两秒狗玩意差点给自己笑到从椅子上翻下去。

    抽了筋似的咯咯咯了好一会,对面扶着腿,直起背,沾了沾眼角,又咯咯两声。

    咯咯完出了口长气,能看到正在努力控制表情,狗说没怀孕?你确定? 眼也抽抽嘴也抽抽气的手都抖,只能咬着牙说没有。

    对面嘟嘟着嘴慢悠悠点了点头,像决定了什么似的,两指并拢叩了叩桌,一够一勾捻了盒烟,一弹一掐捏出一根。

    右手夹烟左手一甩火机,连带着焰苗摇曳和金属脆响又扣上。

     翘着腿点着烟,光线昏暗真皮转椅,金边平镜还披外套,这个人看着和黑手党也没两样。

    但黑手党会让人跪下,狗只会挤眉弄眼,叽歪哎呀哎呀真的假的不得了呀小朋友竟然要戒烟呐这还是我家孩子嘛。

     狗装模作样抽一口,狗姿态优美弹烟灰,狗歪着脑袋眼角看人拖着尾音懒洋洋的挑衅,“真要戒呀你,骗人的吧。

    而且呐,都点着了诶,这根。

    不抽的话,好浪费哦——。

    ” 做了。

    然后借题发挥趁人之危,又收缴一大大把烟枪雾化器,不愧是。

     八月五日 虽然每天说人家二百五,但活祖宗也不是个真弱智。

    因此叁省吾身才刚省没两遍,就被找来谈话了。

    当时是刚整理过冰箱还是重做垃圾分类,记不清了,但总之正站在厨房里,支棱着两手,满头大汗,衣服都黏在脊背上,头发都贴在脖子根。

     差不多刚收拾完,活祖宗就手揣兜晃悠悠踱着步子颠颠过来,接着哗一下,没骨头似的,臂肘撑着反手托脸,倚着中岛边软趴趴一靠。

    随手眼罩掀一半,姿态表情气势动作,看着像流氓混混跑来砸场子找事。

     所以边洗手擦水边陪着笑脸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啧了一声咂了下舌,他说一开口就玩这么大?不好吧。

     坦白来讲一度准备把鸡巴人的鸡巴玩意切下来塞榨汁机里当着他面捣粉碎,但也就想想,嘴上还得老老实实问祖宗要冰棒还是吃雪糕。

     略一忖度努了努嘴,狗说実はねー、今はさー、ちょっっっとだけ、フロートでも饮みテェなーーー、とゆう感じ。

     实话实话也想过是不是把桌子掫了掀他脸上比较现实也好收场更容易做到,但也就想想,手上还得摸杯子找汽水顺便请示一下够不够凉要不要再冰一下。

     “我说——,”咂巴两下歪过头,稍把杯子推远了点,对方顿了顿抬起眼问你想干嘛啊到底,“什么意思,嗯?骂杰了打歌姬了还是把谁的车砸了,我怎么搞不懂啊!!”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无非是狗人没过脑子,噗噜噜放完屁就忘。

    但当时不那么想。

    当时阴晴不定活地狱渡劫渡了两个月,看见对面挑眉角就倒抽气,垮下脸就打哆嗦,声量稍提高些立刻就哭出声。

     所以挑眼憋嘴感叹责问组合一套下来当场就差点跪下了。

    道歉认错的像条件反射,没完没了的自省像扎破的气球似的从嘴里爆出来,之前这里没做好那里没做对,这边有问题那边要检讨,不好的都可以改需要的都可以提只要别走就行别不理我别抛下我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像音响鼓障磁条卡带八音盒焊接点断针一样,哀求了很多遍。

     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像是被吓到了。

    像目睹家里养的猫突然两脚直立戴上眼镜当场解析费米子系统的熵演化规律和奇偶自由度差异。

     怔了好一会,对面“哦”了声。

    语调抑扬顿挫,尾音直逼人类肺活量极限。

    随即眼神也玩味脸色也愈发不正经,说不好是恍然大悟了还是坏从心头起贱向胆边生,反正这个人看起来欠嗖嗖的。

     也就顾不上哭了,再蠢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因为就这个狗,就这个德行,如果正站在路边,那是个人见了都得忍不住踢一脚。

    所以抹了把脸,抽嗒两下问他又怎么了。

     对方慢慢的点了点头,做作的拉开脚凳,装腔作势架起腿坐下,十指交叉倾身逼视。

    清了清嗓子,咬字清晰且重,“‘会改’,对吧?”垂眼顿了半秒,又抬起睫帘稍笑了笑。

    边盯着人边轻声哼哼,他说给不给小朋友机会,呢……要不要让你再试试看,呢…… 紧接着摆摆手,清澈爽朗的活像主流作品里了不起的阳角。

    咯咯笑着打哈哈,他说哎呀给你机会嘛,给你给你,我家小朋友想进步诶那不是超棒的嘛, “总之!先叫声好听的吧?” ……没听懂。

    因为基于对鸡巴人天长日久的深入理解,原本做的心理准备是接下来需要穿一些淫秽色情的服饰做一系列淫秽色情的动作进行大量淫秽色情的角色扮演。

    所以确实没反应过来,也确实没听懂。

     “叫我。

    ”伸出个指头,反手指自己,坐在对面的人眨巴眨巴,兴致高涨的又解释一遍,“叫好听一点。

    ” ……刚听懂。

    意思就是类似宠物小精灵新登场出图鉴,先冒出来个黑色剪影,背景音大喊一声“我是谁”,然后卡面翻转两圈显示名称属性攻击技进化程度。

    因此现在的情况是,剪影是个祖宗,名讳也是活祖宗,但他的核心诉求显然不只是被直呼其名, 这个狗是想要你死。

     正结结巴巴卡壳时,只见对面“え”ーー”了声,随即嘴也嘟嘟了眼也忽闪了不存在的耳朵也耷拉下来了,非常刻意,且造作。

    演得和真的似的,看着像快给狗失望坏了难过极了痛苦的都不得了了。

     拿腔拿调到已经开始假装抹泪了,狗说刚才感觉好幸福的呢……明明!!还以为我嘴硬的像粑粑一样的倔驴妻子终于良心发现,决定要对人家好一点——点了呢……结果!!只是又一个随口撒下的谎言而已,只是又一次无情的霸凌而已,只是又一回注定的失望而已……果然!!爱情,是会消失的吧,那不如—— 做了。

    边做边被扳着下巴对着脸叫玩很大的殊途同归淫秽色情了。

    不太想回忆,想死。

     因此去年八月天天都想死。

     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想死。

    敲电脑记到一半听见狗在客厅叫,刚回半句“稍等”,接着必有一声长叹和“爱情果然是会消失的”。

    得八百里加急屁眼塞火箭一样冲过去,喘着粗气毕恭毕敬问他干嘛,祖宗说哦刚刚电视上有条广告过去了,就想你确认一下那个是不是乌拉呀哈。

     大概乌拉呀哈也想一棒子抡飞他。

    做了; 敷面膜刷牙刷到一半听见狗在卧室叫,刚呜呜半声连口都没漱完,立刻紧跟一声长叹和“爱情果然是会消失的”。

    得牙膏都咽进肚子里两脚打滑跐溜出去,咳嗽着陪笑脸问他又干嘛,祖宗躺床上四仰八叉捏着膨化食品包装袋哗啦啦晃,他说哦这个口味还蛮特别的,就想给你也尝一块。

     别问床上为什么能吃东西,别问。

    做了; 看电影全神贯注看到一半听见狗在书房叫,刚含糊着随口应了声,已经听见长叹气了,脑子里已经自觉补完“爱情果然是会消失的”了。

    得无视播放进度毅然决然坚定选择,听着电视背景音立正站好问他还有什么新花样,祖宗抿抿嘴递来几张纸,大大方方说不想写了交给你啦顺便一提半小时后提交。

     编报告时全程能听到模模糊糊的剧情进度,抓耳挠腮浑身难受变向极刑。

    狗还时不时翘着俩手蹦蹦哒哒去客厅溜达一圈,每每回来必跟一句剧透,“哎呀好惨的,主角被拒绝了呢”,“获得认可果然超难诶。

    不过呢小小的进步也是进步”,“……竟然最后还是得靠戴眼罩的前辈!!了不起呐眼罩”诸如此类。

    剧情
热门推荐

书友正在读: 《本能痴迷》(精校版全本by番外完)作者:小吾君 重返1981,从分家开始 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 【独家】真相大白后,校C哭求我和他在一起 《奇洛李维斯回信》作者:清明谷雨 未删补车 中秋番外 微博6番外全 《淡彩》作者:十九瑶一瑶 (快穿)欲之咒 炮灰十世的苦命 我的弟弟是暴君 《穿成反派他亲妈》(精校版全本+番外完)作者:林绵绵 人妻的伪术(GL纯百) 江山秀晚春(nph) 珠圆玉润_御宅屋 恃美行凶(快穿nph) 救赎虫族商界奇才的雌君 [完结]我的恋人让我san值狂掉 作者:狂樱 如果你知我心(H)_御宅屋 小叔叔 春夏秋冬 【耽美】《八零之嫁给潜力股》作者:今天月色好美 哥哥开门系我呀 重生之贵女难求 作者:千山茶客 [名柯同人] 在米花町飞升 29.《感化主角失败以后[穿书]》作者:妾在阳山 [完结by番外]垃圾回收(出轨h)作者:原也 四合院:重生傻柱,终极老六 重生1983:从挖参救父开始 半岛日常和女团成员同居的日子 我成了会所里唯一的男技师 重生后老婆上门逼婚,我欣喜若狂 特别执行局的秘密档案 美联储,不,我只是美金的搬运工 出狱后,我透视鉴宝养女儿 繁华不染赤子心 万法道君:从一座破观开始 全能学霸的养成系女友 乡村小术士 重生60带空间 游戏王之削血之王 最强渔夫 折桂(1v1 先婚后爱 H) 为了家族我只能一门三不绝 地平线上的庄园主 女仆的修养[快穿] 在他怀里撒野 天下第一狱 开局被网暴,反手圈粉百万 卡牌时代:开局觉醒尸族克星 重返1982,从分家开始发家致富 开局苏械大衣哥,自晋省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