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送佣军(2/3)
绝的是冯大嘴他娘,硬是把祖传夜壶塞进儿子背包里,说什么"部队夜里冷,就在被窝里尿尿,别起夜冻着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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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上桌,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都给我麻溜的上车!"缅北带兵连长扯着破锣嗓子,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
您猜这时候冷艳锯在干啥?这位爷正捧着绣花鞋垫睹物思人呢——那鞋垫上绣的哪是鸳鸯戏水,分明是两只胖头鹅在扑棱,针脚歪得跟蚯蚓找妈咪似的。
"哎呦喂,冷哥,这定情信物够别致啊!"瘦猴李拥军抻着脖子凑过来,"这鸳鸯绣得...颇有毕加索遗风嘿!"
旁边冯大嘴立马接茬:"可不是嘛!这鹅头,这鸡爪,这王八尾巴——嫂子这刺绣课是合同制体育老师教的吧?"
打人还打脸,骂人还揭短。
冷艳锯一记眼刀甩过去,俩活宝瞬间安静如处女。
您道这鞋垫为何如此鬼斧神工?
原来秀娟姑娘生来骨骼发育不太清奇,五大三粗,六大九粗,打小就得了"刺绣鬼见愁"的美名。
当年给城隍庙绣门帘,愣是把关二爷的赤兔马绣成了你奶奶个腿草泥马。
说话间,运兵车队已到110国道收费站,新兵蛋子们突然集体躁动——好家伙!前头乌泱泱堵着百八十号老姑娘丑媳妇,知道的说是来送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广场舞大军出征。
只见三姑六婆们如潮水般涌来,个个手里提着大包小裹,活像一支支移动的杂货铺。
张大娘挎着竹篮,里面装满用油纸包好的鸡蛋;李阿姨拎着两罐自家酿的虾酱,那味道隔着十米远,都能闻到海货的酱香;还有赵婶,怀里抱着一捆大葱,绿油油的葱叶在风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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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记得每天喝板蓝根!"一位穿着花布衫的大妈踮着脚,试图把一包袱板蓝根原材料塞进车窗。
"柱子!秋裤给你塞背包夹层了!这天说变就变,可别冻着唧唧复唧唧!"另一位烫着卷发的大婶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狗剩!千万别在澡堂打手枪啊!"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爷突然吼了一嗓子,引得周围几个年轻士兵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冷艳锯深吸一口气,突然"啪"的一声,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直接糊在他面前的车窗上,葱花和酱料的香气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小锯子!这煎饼加了八个蛋!在路上饿了可劲造!"
冷艳锯转头一看,村口炸油条的秀娟她娘王婶正扒着车窗,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挤在玻璃上,几乎变了形。
老太太满头银丝被风吹得乱蓬蓬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活像两颗黑葡萄。
"王、王婶?"冷艳锯难得结巴了一下。
十年前他还是个生瓜蛋子时,每次休假回家都要去秀娟她娘的摊子上吃两个煎饼果子。
没想到老太太记性这么好,居然还记得他的小名。
"接着!"王婶不由分说,把煎饼从车窗缝隙里塞了进来。
那煎饼足有脸盆大小,厚实得能当防弹衣用,八个鸡蛋的份量让面皮鼓得像个小山包。
还是丈母娘疼女婿,冷艳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滚烫的温度透过油纸传到掌心。
冷艳锯默默退到一旁,低头看着手中的煎饼果子。
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