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嗯”了一声，目光深邃，“从前未曾将血衣教列入焚天谷的围剿名单，因为……他们早已销声匿迹多年。
如今看来，是我们太大意了。
”
“那现在？”
“现在，先把他们列为首位。
”墨九声音极低，却带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杀意，“若任他们继续吞噬功法，早晚有一日，会成为江湖最令人忌惮的存在。
”
方羽心沉思片刻，忽而想起什么，“阿沐曾经说过，顾洺宁的蛊虫……不能碰火系功法的人。
”
墨九眼中划过一丝光芒，“我知道。
但武林中火系功法的人很少，所以我早就让我的暗卫、近身之人，都服用了驱散蛊虫的药物，用来护身。
”
“可是……如今看来，他似乎依然可以控制他们。
”
墨九眼神凝重，缓缓开口，“这才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
顾洺宁的蛊虫太不寻常，似乎……另有所依。
”
“我甚至还没想通他是如何对你下的手。
”
两人沉默了片刻。
忽然，墨九回神，看着她微凉的侧颜，轻声道，“别想了，尤其是那些和他有关的事。
”
他起身，语气带着一点刻意的轻松，“我给你弄点吃的，你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
可他才刚转身，手腕就被她握住。
方羽心拉住他，轻轻地靠了过来，眉眼柔软，低声道，“你不要害怕提到顾洺宁。
”
墨九一怔，低头看她。
她目光笃定，“蛊虫……没有再控制我去对他产生想法了。
”
她靠近几分，轻轻环住他的腰，像是在安抚。
墨九眼中那一抹锐光逐渐沉静，转而化为一抹极深极柔的情意。
他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唇瓣落下时温热又克制，收拢进这个安静的触碰里。
可片刻后，他低哑开口，“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一日蛊虫还没取出来，我就……”
他没说完，喉头仿佛卡着一团火，一句简单的话也在心头百转千回，只剩下那句哑着嗓子压下的，“我就没办法放心。
”
方羽心抬头，望进他幽深的瞳孔里，那一刻的墨九，哪是什么别人口中的怪物，什么焚天谷的谷主，只不过是一个爱她爱得快疯了，却怕自己失控的男人。
她轻轻踮脚，手臂环得更紧，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