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拴了。
”说完,还懒得理他,把眼睛又贴到望远镜上去了。
温如风突然一屁股坐下来干号道:“还有小老百姓的活路吗?镇上镇上不管,派出所派出所跟恶人鬼混,我是把老天的妈给×了吗……”说着直拿中指戳天。
“温存罐,骂人归骂人,可别骂天,老天好着呢。
不信你来看,看看这天空有多美!我现在调出了北斗星的位置,咱们北斗镇、北斗村就是以北斗星取下的名字,你来看看!”
“你们干部真是闲得蛋痒啊!我不看,没心思!”
“你跟我多看看星空,不定就没那些烦心事了。
地球都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微尘。
你那半棵树和牙花子,何值一提?”
“那让孙铁锤把牙花子塞到你嘴里行不?”
“我是打个比方。
面对星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哭天抢地的。
地球都是一粒微尘,我们算啥?几十亿年后,连太阳都要耗尽燃料,失去引力,膨胀得把地球吞得一干二净。
还有什么事值得去争死争活呢。
”???
“阿q,我说你是阿q吧,你还不承认。
我就这样让孙铁锤一家两代人欺负了,你还给我讲几十亿年后的事。
啊呸!”
“这不打比方嘛!”
“比你个头哇。
看看这是啥世道?”
又有流星划过。
安北斗急忙把眼睛又贴在了照相机上。
“安存镰,亏你还是我同学,把我的事就这样不当事?你才端公家饭碗几天,就跟他们成了一丘之貉。
大不了我把他狗日孙铁锤家一把火点了,把派出所也点了,活不成去
!”温如风这次是决意要下山了。
就在这时,大面积流星雨开始下起来。
安北斗直喊:“流星雨!存罐,快看流星雨,这可是几年遇不见一回的流星雨啊,一小时上百颗,你让我好好看一晚上行不?求求你了老伙计!”
“看???
呢看。
”温如风扑扑通通朝山下冲去。
安北斗一边咔里咔嚓对着天空拍照,一边喊:“存罐,如风,我今晚回去就找老何说,你再等我一会儿,这阵儿下的密度大得很,你快看嘛,多美呀!”
温如风没有停下脚步,更不想看什么狗屁星空。
下不下流星雨干他腿事,他只能顾着脚下的路。
一边朝山下跌撞,一边嘟哝:“一路货,都是一路货!”
安北斗既舍不得如此美丽的天象,也怕温如风真的生出事来,只胡乱拍了一阵,就连忙收起仪器,朝山下跑。
边跑边朝天上看,今夜这天际真是太美妙了,流星雨几乎以每分钟几颗的密度飞逝着。
可偏是遇见了“瘟神”,让他无法享受这顿视觉与精神的盛宴。
他不住地朝星空张望着,几次失脚,差点没闪到沟里去。
“驴日的温存罐,让何黑脸铐上一夜才活该呢!”安北斗一边骂一边跑,在温如风刚踏进镇政府大门时,他也追到门口了:“温如风,你看都几点了,还来胡骚扰。
”
“这不是骚扰,这叫人民来访!”温如风很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