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成那样。
不过她把话锋一转又说:“这些事要是解决不好,我就不敢保证了。
兔子急了都乱咬呢,何况人。
他孙铁锤把树偷卖了,把人打成这样,过个烂年,还嚣张得放铳子,要是把存罐惹急眼了,也不定会闹出啥事来呢。
”
“千万不敢哪,花嫂,你可得把存罐哥看紧了,弄出乱子来,家可就塌火了!”
花如屏还是话里有话地说:“那就看你们政府的本事了,我可管不住。
存罐这人你知道,一辈子没惹过谁,跟个蔫萝卜一样,这回实在是被欺负得转不过脸了,他们下手多狠哪!”
“知道,嫂子,我心里有数。
你这几天可一定要把人看紧了。
听不得铳子声,把门窗关严些就是了。
”
从温家出来,安北斗习惯地看了一下天空。
山里的夜空永远都是那么繁星密布,望一下,都觉得是一种眼福。
不过今晚被鞭炮放得有点乌烟瘴气。
尤其是孙铁锤家,炸得就没停,这家伙是咋了?他想去看看,主要是不想让温如风再受过大刺激。
孙铁锤家住在村子最中心的位置。
从勺把山顶看,整个北斗村像一个蜘蛛网,孙家就在网中间织得最密的地方。
说高门大户也算不上,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那阵儿,孙家还是贫农,房也是分的地主家的。
他爹娶的就是地主的小老婆。
后来一步步成了村里主事的,无论人脉、势头,也就一点点把风水转成了现如今这个样儿。
安北斗走到孙家时,门口还聚集着叫驴、羊蛋、狗剩、骆驼、磨凳等一干人,跳着喊着在放铳子和雷子炮。
不仅把一村的娃娃都吸引了来,而且家家户户似乎都有来捧场的。
连孙铁锤自已也闲不下,点了一个冲天炮,在地上一响,迸到半空,竟然还炸出六响来,叫“芝麻开花节节高”。
见他来,孙铁锤招呼了一声:“北斗来了!”他从来都不叫他安干事,还有安主任什么的,无论谁在哪里当干部,回到村里,他孙铁锤都是老大。
安北斗也习惯了,孙铁锤毕竟比自已大两岁,按村里的老称呼,还叫他孙哥。
孙哥让他到屋里坐,毕竟是镇上的干部,他就进屋里坐下了。
外面仍有叫驴几个在放“大地红”。
大户人家门口永远都不愁添喜兴凑热闹的人。
安北斗有点单刀直入:“孙哥,年三十晚上咋就整出这大的动静?”
孙铁锤一笑说:“我总觉得今年有点晦气,村里大树被偷了好几棵,连我自已的也被偷了。
加上温存罐到处告状,听说王中石都拍桌子骂人了。
你说咱北斗村好事无人知,瞎事传千里,是不是得炸炸霉气?开年我还想甩开膀子好好给村里干点事呢,就这驴日下的老给人添堵!”
原来孙铁锤也一肚子气,连着骂了一串温存罐。
他就说:“孙哥,你毕竟是村上拿事的,别跟他计较。
刺激得过火了,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