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几十斤重。
但温如风始终没出来帮忙,他觉得有点怪。
不过,他很快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是从温家房后飘来的,还隐隐听到有点响动。
他就猫着腰,悄悄朝后檐沟方向挪去。
原来温如风正在茅坑里淘粪。
他先用手机给南归雁联系了一下,告诉他自已已到位,然后就静静蹲了下来。
温如风淘满两桶粪,忽闪忽闪朝地里挑去。
这家伙,你不得不承认在北斗村绝对是第一勤劳人,用叫驴的话说,老温在路上遇见一疙瘩牛粪,都舍得用新草帽碗子揽到自家地里去。
越有,越见他起早贪黑、忙得两脚不沾灰。
??
温家的自留地和承包地都不远,安北斗扭身又跟了几步。
让他不可理解的是,挑粪有啥必要起这么早。
跟到地畔子附近,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把一瓢瓢大粪,浇在了花生苗上。
地真是绣得跟花一般,还搞的间作套种。
一行行麦垄中间,种了不少花生,还有黄豆、绿豆、艺麻。
这既是主粮,也是很像样的副粮。
麦子一割,在毁茬地里又会点上苞谷、栽上红苕,这大多是喂猪喂鸡的。
老水磨旁还有个水塘,养的鸭、鹅都是自已刨着吃,一年随便就能捡几大筐蛋。
在他家自留地里,更是豇豆、茄子、辣椒、黄瓜、西红柿、大葱、韭菜、蒜苗一行行、一坨坨的,各成起色。
老鳖滩是沙地,照说特别适宜种花生、点洋芋。
但老温一直讲究“端碗不求人”的种庄稼法,啥都务一点,即使遇见瞎瞎年景,这样不成,那样也会揪几把回来。
纵然家里推磨、压面那么挣钱了,但庄稼活儿照样赶,并且比谁家看着都有样样行行、茂密繁盛。
浇完地,温如风回到自家道场上,花如屏也把面架子摆好了。
总共有五六十架,他还帮着用眼睛吊了线,调了调位置,总想摆得齐整些。
只听他说:“还是起晚了,你闻闻,臭得哽人、憋气,一会儿压出面来,小心都是一股大粪味儿。
”
花如屏说:“说得邪乎的,一阵风不就把臭气吹走了。
你快歇一会儿去!”
“你也歇一会儿,今天来压面的多。
晚上几座山要点亮,镇上还有戏,村里远近的亲戚也会来看,面都要得急。
要真像孙铁锤他们屄嘴掰掰的那样,大山一直亮着,来看的人多了,只怕面架子还得赶紧请张木匠打几十个。
”
花如屏又说:“让我去打连枷,让你去薅草插秧,我们没去,孙铁锤该不会又做啥手脚吧?”
“做他娘的腿脚。
不挣他那几个演戏钱,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