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3)
多,并且他家毕竟没人送命,觉得就不必再承这个头了,等着有人闹起来,自已添把柴火就是。
谁知都是嘴硬尻子松的主,竟然把脖子洗得白白的,生怕伸得不够长地放到砧板上,等着人家去剁了。
眼看三下五除二都从医院回去了,他就失落得跟老花一样睡不着。
不过他是不愿让人看出来而已。
其实他早都想出发了,可一直忍着。
直到发现安北斗也盼他走。
加上老花在安北斗从饺子馆离开后,直对花如屏她娘发脾气,其实是在给他亮耳朵:都这样臭屎无用,就让人家把我这条好腿也锯了算了,弄成半个肉桩蹦跶着你们脸上也光彩!锯,现在就回去让那个矮子院长锯了,你们一人扛一条回去,戳到他孙铁锤家两个门墩石上,让一村人拿尻子笑去!他觉得这下条件是成熟了,就把手一挥:走,既然有种,咱朝高门楼子上走!他们就一溜五个,间距一米左右,高低错落着跪到县委门口,把进出车辆都挡住了。
老花还将那半个空裤管捋起来,露出那截很是瘆人的肉锤,加以强化展示。
一小时后,一家人就先是被“劝返”,然后是“遣返”。
再然后,他就在“遣返”路上,给花如屏咬耳朵交代:让存镰老地方见!他是借“政府还能让人把尿脬憋炸了”的“危言咆哮”,而钻进树林成功实施潜逃的。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他就住进了西京那个老地方,老房间,静等着安北斗来“接头议事”。
谁知都过去三天了,这货还没闪面。
难道自已把这家伙的心思猜错了不成?弄得他还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直到第四天下午五点,安北斗终于一脚把门踹开,直问他:“你让我来干啥?你让我来干啥?你让我来干啥?”
他还故作镇定地说:“我没让你来呀!”
“那你让我到老地方见是啥意思?见你的头么还是见你的腿?”
“老地方多了,咱打小就约伙。
在学校中午午睡,偷着到旁边池塘捞蝌蚪,是老地方;半夜去偷师娘晾着上霜的柿饼、拐枣、红苕干,也是老地方;偷着看孙铁锤他爹孙存盆去睡赵寡妇,还是老地方……”
安北斗把东西朝床上一撂:“你就是个刁民!”倒背着给了他一脚。
他急忙把交裆一捂,没踢着,说:“政府还撂置人哩!”
“我就撂置你了,咋?”回过身,安北斗到底又迎面给了他一脚。
那情形,倒更像是他们小时在放学的路上,打闹着耍耍呢。
这回还真踢上了,他捂着交裆蹲下去:“哎哟喂,过了噢,踢坏了,你嫂子跟你不得毕!”
一切都准备得停停当当了。
房是双人间,他甚至把安北斗睡觉的脚头都垫起来了。
他知道安北斗的习惯,睡觉不仅不用枕头,而且脚头还要垫得老高,像是支着一个炮楼子。
说是腿部循环不好。
安北斗就先发制人地说:“啥意思?你咋知道我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