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3)
这货脖子就跟蔫黄瓜一样,经不住拧……”
“叫驴,少给我玩里格楞,你可是把关三五年的事情都犯下了。
”
其实叫驴心里早已清楚何首魁说的是啥事,他偏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派出所混得久了,他最知道遇事该如何反应。
好多案子本来毫无线索,都是他们冒诈出来的。
何所贼得很呢,问啥,眼睛一直都在你浑身上下踅摸着。
去年发生在一个苞谷地里的强奸案,谁把一个瓜女子拾掇了。
瓜女子满镇里又是哭又是喊的,可上下比画着比不清楚,只能大致判断是一个长得像南瓜的家伙作的案。
所里把几个嫌疑人弄来问了几天几夜,他还上去将一个看上去特别窝囊的矮个子踹了几脚,把人家的卵蛋差点没捏化,可毫无效果。
最后何所从县上开会回来,一上手,不到半小时,就把人锁定了,并且恰恰就是那个他捏了卵蛋的货。
非常简单,在审讯过程中,何所让提取嫌疑人的毛发,并且要裆里的。
他发现那家伙的腿朝紧夹了一下,何所立即就让铐了。
只几个回合,那货就竹筒倒豆子,并且还交代了其他几起案情。
自那以后,叫驴对何所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从此他也学到了招数:遇事就是天塌下来,脸得定平,腿嫑胡抖。
何所拉开架势讯问偷树的事,他自是不会流露半点痕迹了。
何况这事他已被孙铁锤叫去扇了几大耳刮子,嫌他不该酒后乱嚷嚷。
关键是孙铁锤还掌握着他偷牛存犁大犍牛的事,说你再乱嚷嚷就剥了你的皮,做驴皮冻。
可何首魁偏是个不依不饶的咬蛋人,见他不说树的事,还一脸无辜相,那酱紫色的脸顿时就黑成了老锅底:“立马派人叫温如风来对证。
”
把他吓得,一下弄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说要去帮忙烫鸡毛。
何首魁啪地把警棍朝桌上一拍,吩咐协警把断脖子鸡撇到茅坑去了,并严正警告他:“以后再拧可怜人家的鸡脖子,我就把你的爪子拧了。
”
后来温如风就来了。
何首魁竟然拉开架势,做起了主审。
叫驴死都不承认他给温如风说过孙铁锤是贼喊捉贼的话:“温哥,肯定是你听错了。
铁锤哥还怀疑你是贼喊捉贼呢。
我大概酒喝多了,有点
,把话刚好说了个反反。
对不起啊温哥!”
气得温如风手直抖:“叫驴,亏了你蒋家的先人,害怕孙铁锤是咋的?这么没种的,你还活个驴垂子呢活!”
何首魁警告道:“嘴放干净点。
蒋存驴,老实说,你到底说没说过孙铁锤是贼喊捉贼的话?如果说过,还有什么把柄捏在手上,都得从实招来,一旦隐瞒案情,小心以后我给你算总账!”
叫驴姓蒋,名存驴,但从来没人叫过他的大名,都是叫驴来叫驴去地喊得满世界名声很大。
今天何所直呼蒋存驴,像是宣读判决书,就严肃起来了。
“何所,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哪!我要说过那话,就是四脚爬(指爬行动物)。
我更不知道这里边的渠渠道道,的确冤枉啊!”叫驴做出的那番戏,果然是一个知道派出所里水深浅的老把式的戏份。
任温如风再喊、何首魁再吓,叫驴都死不吐核。
他只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一个大炼钢铁时留下的生铁墩子。
那铁墩子有几个眼,平常是用来拴人的。
他也被拴过。
他还帮着所里拴过别人。
何首魁看问不出啥来,就让温如风先走了。
温一走,何首魁甚至还用警棍戳了叫驴几下,是带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