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3)
何首魁没人知道。
只……只有叫驴……知道。
记着,清明节……给蒋存驴同志烧点纸……
花如屏(连续给何首魁点着头)我一定记着!
何首魁北斗,我……有点事……要托付你,你……你嫂子……(咽气)
安北斗何所……
花如屏何所长!(失声痛哭)
猫头鹰哇呜!哇呜!今晚这幕大戏已演到最后了。
关于死亡,我仍是在很多天前就到村庄和派出所前的刺柏树上,做过多次预警。
不管他是恶人善人、好人病人、孩子老人、男人女人,我一律给他们以机会与出路。
这就是职业精神!忘了谁讲过一句名言:在正义与利害冲突面前,智者往往从利害出发。
正义可能并没有赋予何首魁处决孙铁锤的权力,但利害让他选择了除恶务尽的现场击毙。
灵魂与肉体、精神与物质、英雄与罪犯、高尚与无耻、正义与凶残、激愤与罪恶……没有谁比我更懂得这一晚生命哲学的多重意义。
包括阎王爷,躁呼呼的,也是气愤有余,理性不足。
他没有收揽何首魁,竟是因为这黑脸大汉去了,有可能挑战他在阴曹的权威。
天体看似是引力在推动着万物的有序运转,其实作用力来自每一个细小环节的相互阻力与牵绊。
说它是魔鬼在运作也未尝不可,因为总有一双眼睛能洞悉一切,从而让看似挥之久远的事体,仍然回到原点,重现那纤毫毕见的事物发端。
比如何首魁说花如屏十三岁时就借马蜂杀了孙铁锤他爹的事。
那时我正在少儿时期,也曾忠于职守,进村预警。
孙铁锤他爹还捡石头朝树上打了我能旋转三百六十度的脖颈(略有夸张)。
在花如屏放学、砍柴、打猪草的路上,孙存盆曾多次实施猥亵,并欲强暴,那满脸胡茬加上酒气熏天,即使吻我,也是要撸他几爪子的。
花如屏是这个村庄最美丽也最具智慧的少女,她竟然将烂醉如泥的恶人引到“葫芦包”下,一手制造了惊动一镇数乡的“马蜂杀人案”。
我以为只有我这双眼睛记忆着这幕不堪回首的野蜂飞舞场面。
没想到,何首魁竟然深藏着如此重大的秘密,保护着一个弱女子从十三岁活到今天。
以孙铁锤的能量,如果知道她是杀父凶手,恐怕早已将她碎尸万段了。
作为北斗村一颗质量足够大的星体,孙铁锤具有捕获、吞食一切弱小行星的能力。
但千万记住,星空中即使再小的球体,都会有它一席地位,原因在于制约着比它大得多的物体的引力与斥力之间,存在着绝对的冲突与平衡关系。
自然力、人力、惯性、引力,以及时间、空间、意识,还有看得见和看不见的物质与暗物质之间,永远存在着关联度,让个人插曲即使再神奇,也都深藏其中,只是等待像我这样的智者揭秘而已。
哇呜!
〔跛足警察押着一条腿也被打跛的狗剩上。
两人一个跛着左腿,一个跛着右腿。
羊蛋随上。
跛警察(跪倒在何首魁遗体前痛哭流涕)何所!
猫头鹰记住物质不灭论。
人体无非是碳水化合物而已。
三大营养物质糖类、脂肪、蛋白质都不值钱。
其中水分占了百分之七十以上,那玩意儿跟自来水、矿泉水没有两样;还有碳,基本上是以煤来估价;骨骼里的钙值,与粉笔不相上下;血液中的铁元素,跟墙上钉的钉子一模一样。
所谓蛋白质,也就是空气中的氮、氢、氧等元素的合成。
有人计算说,人体一旦分解,合计不超过九十七美分。
可你要再造一个人,截至目前地球上还没有这种可能。
别的星球我也没兴趣研究。
总之,生命的价值就在于其不可再生性。
它是上天唯一公平了一回,赐给每个生命的独特恩典。
只有一次,谁都只有一次。
哪怕你再能,都得带走!尽管碳水化合物一定会再次发挥作用,可组成的再也不可能是孙铁锤或何首魁了。
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孙铁锤被阎王抓到地府里去享受五十摄氏度以上温室效应+锅炉烘烤去了。
而何黑脸的灵魂,却被不知哪里飞来的一群孩子抬走了。
孩子们唱着这样一首歌:
任何黑夜都有明亮,
任何土地都有芳香。
我们来自九天之上,
我们来自万里他乡。
让曙光照亮他黧黑的脸庞,
让太阳愈合他浑身的创伤。
我们一路向上,向上,
那是这颗灵魂该去的地方!
猫头鹰这是何首魁曾经在各种火灾、水灾以及人口拐卖中解救,或在解救中死亡以及正在解救的各种受难儿童,可惜你们看不见,我谈的都是多维空间的事,人类只在三维空间里瞎混着。
戏毕,拉幕!
〔剧终。
99疾雷破山暴雨成海
孙铁锤和何首魁的死,像发生在大山深处的超强地震一样,震波迅速就传遍了全县,也传到了省城。
孙仕廉紧急把武东风叫去,两人在一家私人会所整整商量了一夜,让无论如何要把死亡警察安顿好;再做好相关人员的安抚工作,他尤其提到了温如风和草泽明。
孙仕廉甚至焦虑万分地说:“调查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