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不能公开跟镇上唱反调。
看来这次阵势很大,七座山都联动起来了。
自已想“螳臂当车”,也绝无可能。
既然责任是管住温如风不要告状,那就在这里尽职尽责吧。
有一天,他在路上遇见花如屏,还故意拦住套了几句话:“嫂子,你给我说实话,存罐哥是不是又要出门了?”
花如屏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看安干事说的,男人的事,我咋知道。
”
“家里多好的日子,何苦呢?半棵树的事,有我盯着,迟早都是要弄清白的。
弄不清白,我负责赔偿,咋样?挨打的事,也早晚会带出来的么。
何所长日夜都在问案,总得给人家时间不是?啥也不在乎一月两月,一年半载的,关键是引起重视就对了。
咱俩能不能配合一下,把存罐哥稳住,好好推磨压面,那就是方圆几十里都比不上的好日子么。
你看行不?”
花如屏还是笑。
这个花如屏是远近有名的贤惠媳妇,长得有模有样不说,人也温顺腼腆得有些像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的那个秋香,还爱笑。
笑话也就传了不少。
说她看着个子碎,身材单薄,嗓门却大得能穿透几层墙。
尤其是晚上,半个村都能听见浪叫声。
有那恨颠颠的婆娘就说:温存罐让人把那玩意儿打坏了也好,免得花如屏那个母狼不安分。
不知咋的,安北斗看着她也老想笑,但总忍着。
心里就怨着温存罐,这么好个媳妇,咋就不好好守着,要跑死呢。
做了半天工作,见她也笑着点了头,他就觉得兴许是能起点作用了。
谁知这天傍晚,叫驴又惹了祸。
他骑了插着“北斗村旅游责任有限公司筹备处”旗旗的摩托,跑到老鳖滩歪嘴驴一样大喊大叫着:“温存罐,老温,你个死瘟神还叫不答应,出来个活的。
入股了,我是代表镇上和村上来跟你谈话的。
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你家有钱,必须带头入。
不入村里就要上硬的,北斗村不能拖了全镇的后腿!”
温如风没出来,花如屏倒是笑眯眯地出来了:“你说啥,存驴兄弟?”
“是嫂子呀!”叫驴怪笑一声道,“半个村的人都说,夜半老听见母狼叫,说明存罐哥好着哩么,还赖人把他打坏了。
真打坏了,叫唤啥呢。
”
羞得花如屏正难以面对时,温如风抄了一根吊面棍,从磨坊冲出来喊:“叫驴,你个驴日的下来,有本事你下来!”说着就要上去打。
叫驴呜地把摩托发动了,边跑边喊:“你必须入股,不入小心还得挨黑打。
再挨,可就真把蛋打坏了,母狼也就跟别人叫唤去了。
”
温如风狠狠撵了一阵,没撵上,气得大骂起来:“你驴日的记着,老子绝对就是你这一伙打的。
幕后黑手也逃不出孙铁锤和何黑脸这两个哈
。
老子明天就走,直接进北京,到总部告去,不把你几个货扳倒,我就不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