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3)
虎,能达到这些目的,大概也就收兵回营了。
看似是状告何首魁、南归雁、王中石,其实主要还是想镇住孙铁锤。
其余没有人跟他有大过节的,即使这次何首魁踢了他三脚,也构不成重大怨恨,何所毕竟是接他去了,还拿自家钱给他买了驴肉火烧、炒肝吃。
可孙铁锤,谁拿他也没法,那就是个“村盖子”,算不上正式干部,哪一头都管不住。
加上又有亲戚在省上要害部门工作,远远近近、上上下下的人,就都怯他几分了。
在安北斗看来,村里也得有老温这样的“咬头铁锨”,都是软蛋一枚,也就任由孙铁锤欺侮宰割了。
可自已的工作偏偏是劝温如风安分守已地回家,他也就不得不无奈地要顺着如何让他回家的思路来考虑问题了。
他首先想到了花如屏。
这个女人,好多人一提起来就扑哧笑了,竟然是笑她会叫床。
一个娇小玲珑、高鼻梁大眼睛的女人,总让人与拽住耳朵、尾巴,朝案子上一压,又是过刀又是烫毛的杀猪程序联系在一起,自是有无尽的欢乐话题穿过大街小巷。
他每每见了花如屏,总是不叫嫂子不搭话,温如风也的确比他大几个月。
他认为目前能把温如风劝回家的还只有这个女人。
当他夹着自行车跑到老鳖滩时,花如屏正把吊了一院子的挂面,一手手朝案板上码,准备切了包装呢。
已上小学的儿子温顺丰,在房檐坎下做作业。
温如风离开时,专门把岳父岳母接过来,说是帮忙招呼摊子,其实是提防各种贼眉鼠眼者的惦记。
花如屏见他来,先把敞得有点大的领口拉了拉。
领口是紧称了,胸部却在衬衣里边丰隆得呼之欲出。
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直朝地上瞅:“嫂子包面呢。
”“嗯嗯,包面,包面。
”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已胸前的某些问题,还故意把胸部向回坍缩了坍缩。
可那充盈的生命力,明明是朝外蓬勃的资质,岂能像中子星一样,自我紧结得失去了体积的饱胀。
花如屏并不知道她男人已回镇上。
但安北斗回来了,她自是要打听行踪。
她清楚安干事就是她男人的影子,全村人都这样说。
安北斗也如实告诉了温如风现在在的地方,他来就是希望她去把人往回劝的。
镇上处于两难境地:既想让老温赶快回家,又怕他回家再跑了。
他来找花如屏,就是希望她既能把人接回来,又能把人稳住的。
她听完只笑了一下,还是包着面。
这女人,心思深着呢,明明流露出急切想见到男人的意思,却又很快用另外一种表情把事情抻着:“既然住在政府,那你们政府就应该往回送么,我接的哪门子人?”看来他们夫妻在所有事情上都是配合得严丝合缝的。
不仅如此,她爹娘见他来,一人手里还捏了个“道具”,坐在不同的方向朝这边瞟着。
她爹看似是在安装锄把,却永都安不上;她娘用砂纸在打磨一个铁吹火筒,那就是灶洞的物件,何须打磨得锃光瓦亮?可一旦有情况,这两个“道具”都是能要人小命的。
他笑了笑说:“花叔花婶,你们也都没打算让如屏去看看存罐?政府对他好着呢!可再好,住在那里也不是个常法么。
多好的日子,一镇人都羡慕死了,何苦要跑来颠去的。
啥好日子都跑散伙了。
”
远近闻名的挂面匠花存根,据说过去普通人家都接不到门上去的。
只是现在时兴机器压面,手艺废了,瞧人才能给个正眼。
人绝对是一顶一地精明。
他不紧不慢地说:“不挨黑打、不吃下眼食才是好日子。
弄两个小钱,还不够买气受的,这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