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忽悠瘸了王屠户,神棍初显“治”猪瘟(1/3)
越是靠近王屠户家的院子,那股混合着腐烂、排泄物和病畜特有腥臊的恶臭就越是浓烈,像一堵无形的、粘稠的墙,直往人鼻孔里钻,熏得人头晕眼花。
徐鑫死死捂住口鼻,胃里翻江倒海,全靠一股“十文钱就在前方”的执念强撑着往前走。
低矮的土墙院门敞开着,院内一片狼藉。
几口大锅架在简易的土灶上,里面熬着黑乎乎、散发着刺鼻草药味的液体,浓烟滚滚。
王屠户,一个身材矮壮、满脸横肉、此刻却愁云惨淡的中年汉子,正挽着袖子,赤着膊,挥动着一把油腻腻的大木勺,将锅里的“药汤”费力地舀进旁边的木桶里。
他脸上沾着黑灰,汗水混着油污往下淌,眉头拧成一个死疙瘩,嘴里骂骂咧咧:
“天杀的瘟神!老子起早贪黑伺候你们这些祖宗,换来的就是这?!不吃食!光哼哼!拉稀拉得满圈都是!这药灌下去屁用没有!再这样,老子…老子把你们都宰了下汤锅!省得祸害!”他的咒骂声里透着浓重的绝望和走投无路的暴躁。
院墙角落用木栅栏围起的猪圈里,景象更是惨不忍睹。
七八头半大的架子猪,原本该是膘肥体壮的年纪,此刻却一个个蔫头耷脑,皮毛失去了光泽,沾满了泥泞和排泄物,有的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的有气无力地哼唧着,排泄物稀得像水,散发着恶臭。
整个猪圈地面泥泞不堪,污秽横流,苍蝇嗡嗡乱飞,如同一个微型的炼狱。
王屠户看到院门口站着的徐鑫,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吼道:“徐家小子?你病好了?站这干啥?赶紧走!这味儿冲,小心再给你熏病了!”他以为徐鑫是好奇来看热闹的。
徐鑫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松开捂着鼻子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点“高深莫测”:“王叔,这猪…怕是染了‘瘴气邪祟’吧?”
“瘴气邪祟?”王屠户手上的动作一顿,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徐鑫。
眼前这小子脸色苍白,身子骨单薄,大病初愈的样子,说话却老气横秋。
“你个小娃子懂啥猪病?快回家去,别在这添乱!”
“王叔,话不能这么说。
”徐鑫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那散发着绝望气息的猪圈,心中默念着系统面板上【清洁符】的简介:驱除污秽,净化环境(小范围)。
“小子我前几日病中昏沉,恍惚间得了一点灶王爷他老人家的指点…对这等污秽瘴气,略知一二。
”
“灶王爷?”王屠户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乡下人笃信鬼神,灶王爷更是家家供奉的“一家之主”。
徐家小子前两天差点“病死”又“奇迹般”活过来的事,村里早有风言风语,说他家灶王爷显灵了。
此刻听徐鑫提起,王屠户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他狐疑地看着徐鑫:“你小子…真得了灶王爷指点?灶王爷还管猪瘟?”
“灶王爷掌管人间烟火,六畜兴旺亦在烟火之中。
”徐鑫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地编着词儿,努力模仿着电视剧里神棍的腔调,“您看您这猪圈,秽气淤积,污浊不堪,正是滋生邪祟瘴气的温床。
邪祟盘踞,侵染猪身,岂能不病?寻常草药,只能治标,难除病根啊!”他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抬手,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猪圈方向虚点了几下,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这番半文不白、故弄玄虚的话,配合上徐鑫那大病初愈后略显“仙气”(其实是虚弱苍白)的脸色,以及刚才那几下装模作样的点指,还真把走投无路的王屠户唬住了一两分。
王屠户将信将疑地看着猪圈,又看看徐鑫:“那…那依你看,该咋办?”他的语气软化了不少,带着一丝死马当活马医的试探。
“当务之急,是驱邪除秽,净化这污浊之地!断其根源!”徐鑫斩钉截铁地说道,同时意念沉入系统空间,锁定了那张唯一的、散发着微弱白光的【清洁符】。
“小子我受灶王爷指点,得了一道‘净秽符’,或可一试。
”
“符?”王屠户的怀疑又占了上风,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画符念咒?那都是庙里和尚道士的把戏!你个小娃子…”
“王叔!”徐鑫打断他,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其实是心虚到了极点),“灶王爷显灵,岂是寻常僧道可比?您这猪,再拖下去是什么结果,您心里清楚!是死是活,在此一举!小子我分文不取,只当是替灶王爷积德行善!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