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娘娘忘了臣妾刚受陛下宠幸时,娘娘对臣妾做了什么?”
“那用了会烂脸的面脂,难道不是娘娘派人换的么?还有,臣妾的第一个孩子,臣妾所怀的圣上的孩子,不也是被娘娘一碗汤药给流掉了么?娘娘买通太医,控制了我宫里所有人,告知我,只是血崩才会经.血淋漓不断,我那时年少不知事,又失了圣宠,只能任凭娘娘作践,娘娘屡次害人子嗣,不知午夜梦回之际,可有心寒胆颤之时?!”
宋皇后眼神滞住,头上愈加开始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她声音发抖:“这些、这些你是如何知晓的?”
齐敏灵声音略微发着飘:“这事说起来,还要多亏了娘娘与七殿下呢,若非七殿下派人辱我、若非娘娘给我下药,那寻来的医士,也不会诊出来我曾经落过胎…”
不难听出来这话中有恨意,是以,宋皇后像是抓住一线生机似的,急忙出声:“你既恨那梁旻,又何必要为他行事?眼下这情形你也瞧见了,二皇子殿下才会是最终的储君,将来会是这大余的新皇,你若及时止步,本宫大可既往不咎,尔后你在后宫待要如何便如何,那梁旻本宫亦是要除掉的,届时,不也是替你报了仇么?”
齐敏灵轻轻慢慢地笑了一声:“能即时便报我儿之仇,臣妾为何要放弃呢?娘娘安心,您走了以后,臣妾也会过得很好的。
还有,且告诉娘娘一件事,让娘娘走得也甘心一些…”
她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皇后:“娘娘前脚走,你的仇人,后脚便会赶上你了,所以娘娘,放心上路罢…”
说完这话,齐敏灵两手抓握起匕首,高挥而下只听‘噗’的一声,那匕首尽数没入宋皇后胸中,这还不够,齐敏灵着实恨她入骨,扯了枕巾便在宋皇后脖子上绕了两圈,尔后两手一用力,使劲向后勒住
宋皇后两眼凸瞪,脸色紫胀,双手或是在空中乱抓乱刨,或是在砰砰拍着身下的床,试图引人来救自己。
只是任凭她拍得再响,这内殿动静再大,往日宫侍重重的长春宫,这会儿,却仿佛是个空荡无人的宫殿似的,连宫人走动的声响都听不到。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宋皇后的手逐渐失力,继而,缓慢地垂了下去,整个人,已是毫无气息。
再有片刻,素日威风凛凛的一国之母,俨然变成了脸色青白、死相惨烈的妇人。
齐敏灵摸上自己的小腹,喃声:“原以为这一日要等许久的…我的儿啊,娘今日,亲手为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