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昆仑断界(2/3)
金属碎片狠狠向上捅去!同时,一股源自灵魂深处、冰冷而狂暴的意念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
嗡!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怪物那张开的血盆大口距离史磊的脸不足半尺,腥臭的涎液几乎滴落。
但它的动作,连同它眼中残忍嗜血的光芒,都诡异地定格了。
就在史磊的眉心深处,一点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光芒,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星辰,极其短暂地、艰难地闪烁了一下。
下一刹那,凝滞解除!
“噗嗤!”锋利的金属片深深扎进了怪物相对柔软的咽喉下方!
“嗷——!!!”凄厉到变形的惨嚎响彻荒原。
怪物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弹开,疯狂扭动,暗红的血液如同喷泉般从伤口涌出,混合着沙粒,洒了史磊一身。
剧痛让它彻底疯狂,布满骨刺的尾巴狂乱抽打,末端那张布满獠牙的口器开合着,狠狠咬向史磊!
史磊狼狈地翻滚躲避,滚烫的沙砾灌进衣领。
他死死盯着发狂的怪物,心脏狂跳,刚才眉心那奇异的感觉…是错觉?还是…
没时间思考了!受伤的野兽最危险!他必须趁它重伤…
“砰!砰!砰!”
沉闷的爆鸣声骤然撕裂了风声!
三道刺目的赤红色能量束精准地射在怪物身上!坚硬的骨刺在高温能量束下如同纸糊般瞬间熔穿、汽化!怪物庞大的身躯猛地僵住,三处碗口大的焦黑贯穿伤赫然出现,边缘的组织还在发出滋滋的声响和刺鼻的青烟。
它连最后的哀嚎都没能发出,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史磊猛地回头。
十几米外,三个穿着破烂、混搭着兽皮和废旧金属护甲的身影正放下手中造型粗犷、枪管还在冒着青烟的武器。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留着脏辫的光头壮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额角划到下巴,眼神像秃鹫一样贪婪而凶狠。
他肩膀上扛着一把尺寸惊人的霰弹枪似的能量武器,枪口还残留着红光。
他身边两人,一个瘦高个像竹竿,眼神阴鸷;另一个矮壮敦实,脸上带着残忍的兴奋。
“嘿!疤脸凯恩,运气不错啊!捡到个新鲜的‘肉票’!”矮壮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盯着史磊,像是在看一堆会移动的信用点。
被称作凯恩的光头壮汉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沉重的金属靴子在沙地上踩出深深的印子。
他看都没看地上还在冒烟的怪物尸体,目光像钩子一样在史磊破烂却明显材质不凡的防寒服和他手腕上碎裂但依旧能看出昂贵款式的腕表上扫过,最后落在他沾满沙土和血污、却依旧难掩俊朗和某种特殊气质的脸上。
“小子,”凯恩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掌控感,“欢迎来到饕餮荒原,拾荒者的天堂,也是…你的地狱。
”他手中的霰弹枪口有意无意地抬了抬,指向史磊。
“现在,告诉我,你这身细皮嫩肉,还有这身破烂是从哪个肥羊窝里扒出来的?或者…你是‘灵枢’那群白大褂新丢出来的‘耗子’?”
史磊强忍着肩膀的刺痛和眩晕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脑飞速运转。
语言能听懂,但发音奇特。
饕餮荒原?拾荒者?灵枢?耗子?每一个词都指向一个陌生而残酷的世界。
他现在的状态,别说这三个武装到牙齿的暴徒,就是刚才那头怪物没死透都能要他的命。
示弱?还是…
他缓缓站起身,努力挺直脊背,尽管这动作牵动了伤口让他眼前发黑。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沙,迎向凯恩那双秃鹫般的眼睛,用尽量平稳、带着一丝上位者惯有疏离的语气开口,同时模仿着刚才听到的古怪发音:“我遭遇了意外,和同伴失散了。
我需要帮助。
”他刻意避开了自己的来历,只强调“失散”和“同伴”,试图营造一种背后有势力的假象。
“哈!”旁边的瘦高个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失散?同伴?凯恩老大,我看他是被‘矿坑’里的辐射照坏了脑子!”
凯恩眯起了眼,目光在史磊脸上逡巡,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帮助?”他嗤笑一声,巨大的霰弹枪口几乎顶到史磊的胸口,“在这里,帮助都是用命买的。
你有钱吗?小子?”他粗糙的手指点了点史磊空空如也的口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史磊的心沉了下去。
金钱在任何世界都是硬通货,但他现在身无长物。
星钥…他下意识地握紧左手,掌心的灼热感依旧残留,但那枚令牌…不见了!是在穿越时遗失了?还是…融入了身体?他不敢去想。
“我…”史磊刚开口。
“或者…”凯恩打断他,眼神变得像毒蛇一样阴冷,“你值点钱。
‘灵枢研究所’最近在悬赏收购来历不明的健康‘素材’,特别是…”他的目光扫过史磊裸露皮肤上那些被沙砾刮出的血痕,以及他明显不同于本地人种、更加细腻的肤质和轮廓,“…像你这种,看起来没被辐射和劣等基因污染过的‘纯净货色’。
”
灵枢研究所!这个名字第二次被提及,带着浓重的不祥意味。
史磊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素材?纯净货色?这绝不是医院或者慈善机构!
“我不是什么素材!”史磊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侵犯的凛冽。
属于史家继承人的气势在这一刻被绝境逼出,尽管衣衫褴褛,但那瞬间的眼神让凯恩这个刀口舔血的暴徒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枪柄。
“哟呵?还有点脾气?”矮壮汉子怪叫一声,手中的枪也抬了起来。
凯恩眼中凶光一闪,正欲发作。
“疤脸凯恩!”一个清冷急促的女声突然从侧后方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连体制服、外面套着件破旧研究白大褂的女人正深一脚浅一脚地从一座高大的金属残骸后面跑过来。
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面容清秀却透着疲惫和营养不良的苍白,